**不乖:妖孽殿下de罂粟新娘
字体: 16 + -

禁爱

    “游戏?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让小惜伤心难过,恨我恨得要死,结果说只是一场游戏?!”

    夏流觞惊诧而痛心的看着他,这个外表良善的少年嘴里,怎能吐出如此恶毒的字眼?

    他,究竟,还是不是人,还有没有心?!

    “你难过什么?夏流觞,不要摆出令人反胃的表情,别忘了,致使童家灭亡,童珍惜受牢狱之灾,流产之痛的人,是你——!”

    寒风阴邪的声调陡然提高,唇边虽依旧挂着笑,但那双妖冶的褐眸中,却森寒的可怕,没有半点温度。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纤眉微挑,故作轻松的笑笑,继续说道。

    “忘了说,我除了童寒风这个身份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呵,知道是什么吗?”

    “难不成你是——”夏流觞心底一凉,难以置信的望着他,黑眸凛冽锋寒,如刀子般锐利。

    “我会是最后陪在她身边的人,明天就是手术了,你说,若是我永远醒不过来,惜姐姐会不会想陪我一起离开这个人间呢?”

    寒风慢慢的走进,停在了童伟业墓前,恭敬的俯下身,轻轻跪在坟前,一脸虔诚的模样。

    “爸,你不会怪我的对吗?这个世界一直让她受伤,我带她离开,对莫大的慈悲。”

    “童寒风,你这个疯子!你要怎么样无所谓,但你不能自私的要小惜陪你一起走绝路,不可以!”

    夏流觞紧紧扣住他的衣领,气恼的大吼,指骨攥的惨白,于黑暗之中微微刺眼。

    滔天的怒火就像一张紧密的大网,将空气中所有的氧气烧成灰烬,轻微的呼吸一下,胸腔都窒痛难忍。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一拳将这个忘恩负义,人面兽心的畜生给打成残废。

    但如果真的那样做,她,或许会一辈子都不原谅他,绝对……

    想到这,一股庞大的无力感无言的淌遍全身,夏流觞黑眸翻溢着剧烈的挣扎与痛苦,欲要无奈的放开之际。

    寒风倏然噗嗤一笑,唇角轻蔑的扬起,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连揍我一拳的勇气都没有吗?呵,被惜姐姐调教的可真好,暴虐的野狼,居然妄想跟绵羊一起生活。可你别忘了,狼的本性还是狼,骨子里,永远都是残忍血腥的。你跟她,只要我活着,就永远不可能……!”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口,妖冶的褐眸绽出幽森的光,让人联想起童话故事中的恶魔,亦不过如此。

    “混账东西!”

    夏流觞拳头攥紧,毫不客气的朝他右脸就是一拳,空气中立马发出一声刺耳的闷哼。

    “动手啊,尽管动手啊!不要像林蓝初那么没用,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躺在床上动不了了。”

    寒风单手抚过被他打中的右脸,火辣辣的刺痛令他有种莫名释放的感觉,像是,积压在心底某处腐烂的外壳,要被人狠狠砸碎了一样。

    “那场车祸,是你……?”夏流觞黑眸张得比刚刚顿时大了一倍,声线颤抖的厉害。

    童寒风的心,到底扭曲到了什么地步?人命在他眼中,到底成了什么?用来促进游戏乐趣的玩具吗?

    该死的畜生!

    “你们都是给惜姐姐带来不幸的魔鬼,让你们消失,不是很应该吗?”

    寒风的脸上掠过些许茫然,他的眼中,根本不受所谓的善恶制约,他只相信所看到的,只是将以前惜姐姐所受的痛苦。

    一笔,一笔的记着,然后,再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所有让他们痛苦的人,都不应该活着,所有想要多走唯一宠爱他姐姐的人,都是魔鬼,都该死!

    “童寒风,你还有没有人性?还是说,你对小惜……?”

    夏流觞欲要挥下的第二拳因那可怕的猜想而硬生生停滞半空,他不敢相信,更为自己荒唐的想法而惊诧不已。

    他一直以为童寒风不过是只有小惜一个亲人,所以过于依恋。

    却没有想到,他根本不是出于依恋,而是因为……

    “我爱她!”

    寒风不假思索的回答,干脆利落,仿佛早已在心里默念过无数遍般。

    “她是你姐姐!是你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夏流觞简直要被他逼疯了,双手大力的揪住他的衣领,高亢的怒喝几欲贯穿他的耳膜。

    “是姐姐又怎么样?我爱她——!”

    “住嘴!”

    砰的一声闷响,寒风红肿的右脸再度挨了一记重拳,五脏六腑禁不住一阵剧烈翻涌,心肺一紧,腥甜的液体当即呕了出来,嫣红的血溅落在坟地上,如盛开在地狱彼岸的曼珠沙华。

    “你想毁了她吗?童寒风,你想毁了她就说啊,你说啊——!!”

    夏流觞宛如一头被完全激怒的狮子,疯狂的咆哮嘶吼,将整座寂静的墓园震得群鸦乱飞,仿佛坚硬的墓碑也要跟着崩塌似的。

    “想毁了她的是你!明知道她伤心难过,还不停的要跟她做-爱,夏流觞,你才是真正的畜生,畜生!!”

    寒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深吸一口气,歇斯底里的反诘,高亢的声音,微含一丝针刺般的心痛。

    他苦苦爱了十年的女人在杀父仇人身下承欢,每每忍受这种痛苦,他都以为自己会痛得心肺俱裂,绞痛而死。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只是弟弟,也只能是弟弟。

    如果不是她的弟弟,该有多好?是否,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爱她吻她抱她,将她护在怀里,连一根头发都不让人碰。

    “怎么,不说话了?因为你根本没话说,因为你tm就是一彻头彻尾的混蛋——!”

    “这么气愤,你在嫉妒吗?当然,你怎么可能不嫉妒,小惜身体那么美好的滋味,独独就只有我尝过?”

    夏流觞不怒反笑,语调森寒幽冷,单手扣住他的脖颈,就像高高在上的王者在俯视底下匍匐的子民般,倨傲的黑眸,如泪水洗过的曜石般闪亮。

    “呵呵,你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