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妖孽殿下de罂粟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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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赧

    “等一下,如果试镜的话,瑞导会要求表演哪一幕?”

    珍惜红唇微咬,将有激-情戏的那页递到金泽里面前,苍白的小脸上掠过一抹羞恼。

    “我说了,如果你觉得勉强的话,可以不接。”金泽里有些不耐烦的回答,从心底而言,他根本不想童珍惜去拍摄这部电影。

    泰瑞之所以被称为‘鬼才’,自然对影片中演员的表演要求极高,在圈内,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如果到时试镜时,碰巧要表演这一幕的话,请你好好配合。”

    仿佛那一瞬的羞赧只是场幻觉,珍惜重新挂上淡漠的面容,倔强的雪眸里像是缀满了碎钻,闪着熠熠的光,将她略显憔悴的小脸衬得无比耀眼。

    什么事都是有代价的,这一点,她很清楚。

    金泽里笑容俱敛,她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轰然浇下,将他心头那刚浮起的一丝触动卿然泯灭。

    这个女人,就算被剥皮拆骨,他都不应该同情她的!

    漆黑的宾利车依旧如虎豹般在平坦的大马路上狂飙,可车主一如既往的优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珍惜已然习惯他的表里不一,安静的坐着,望向车窗外,不发一言。

    直到车驶进一条古老的青石板街道,高大斑驳的古城墙矗立眼前时,她漠然的小脸才闪现出一丝异样。

    关上车门,望着那华丽古老,宏伟幽韵的宫殿,每一处布景独特迥异,参差有致,石柱,火盆,雕遇栏杆,朱漆屋瓦,肃然之中漫着柔美,让人误以为自己真的穿梭时空两千年回到了战国时代。

    “呵,不可思议吧,这全部都是泰瑞一手设计建造的,抛开导演不说,他的设计才能亦是无可挑剔的。”

    见她看着远方发愣,金泽里适时的解释道,语调之中,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微微有些许神伤。

    “住在这样华美的宫殿内,是人,注定会寂寞吧……”

    走进会议室,珍惜被一秘书模样的女子领到了片场,见到了传闻中的‘鬼才’导演泰瑞,但她原以为泰瑞会跟曾经拍摄cherish的徐导般,是个身体发福的中年男子。

    可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这么的年轻?一身休闲的朋克打扮,更是让她以为他不过是个喜欢玩贝斯的高中生。

    “童珍惜小姐对吧?你好。”泰瑞微微一笑,标准化的笑容显得内敛而睿智,却没有半点突兀,伸出来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带着锐利的力度。

    “是,初次见面,您好。”

    珍惜强装镇定的回答,从一开始,她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让人有种快要窒息的难受,原来,是因为眼前这个笑容清朗的男子。

    虽是笑着,眼神却被荒原中的野狼还要清冷,渺渺苍茫,仿佛什么都不复存在般,洗绿的眼有种穿透人心的凌厉感,叫她很不舒服。

    “剧本看得如何?看熟了的话,等下试演第二幕第十场。”

    “……”珍惜陡然睁大雪眸。

    第二幕,第十场?那不是?!

    “有问题?”泰瑞疑惑的挑眉。

    “没有……”珍惜深吸一口气,唇角努力扯出一抹笑,掩饰刚刚刹那的失神。

    “那好,给你五分钟时间准备。”

    珍惜点点头,转身的那瞬面色变得凝重而严峻,正对上换好戏服的金泽里,两脚仿佛被钉子钉住了般,分毫不能动弹。

    一袭华美长袍的金泽里仿佛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偶般,漂亮的让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存在感,墨发飞扬,美玉高冠,举手抬足间气韵不凡,俨然一位号令天下的王者。

    五分钟眨眼即过。珍惜躺在那高木红床上,心脏微微发抖,手指下意识的攥紧床沿,台词几乎忘得一干二净。

    “回想你的十六岁,把我当成夏流觞,童珍惜,你可是天生会演戏的女人……”

    金泽里覆在她颤抖的身子上,掠过她耳际,无意的说。

    简单的一句话,就像是一条诡异的引线,将她心底的那个破洞再一次撕裂开来,翻涌着嫣红的血肉,碎碎发疼。

    记忆仿佛一个大轮盘,重新返回至那一夜。

    “骗我的,你刚刚说的,都是骗我玩的对不对?流觞哥哥?这一切,都是你编出来骗我的对不对?!”

    “如果你现在滚回去,应该还来得及见那老头最后一面。”

    ……

    “流觞哥哥,为什么……?”

    “童珍惜,你可以滚了。”

    “流觞哥哥……?”

    “滚——!”

    …………

    雪眸之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珍惜唇角飞扬,好似刚刚那个犹豫不安的童珍惜只是个幻觉般。

    她颤抖的小手轻抚上他的脸,轻声问道。

    “修夜哥哥,大仇得报,你开心吗?”

    冰凉的语调中听不出半分情绪,她突然的转变令金泽里腾然一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开心,是因为你恨我对不对?你杀光了所有人,毁了我所有珍爱的一切,不是应该痛快吗?为什么你还是不开心呢?”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无辜,童稚的好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闭嘴,闭嘴,心无言,你给我闭嘴——!”

    “呵呵,因为我没死,因为我这个罪魁祸首还没死对不对?来,你恨心无言,恨这个害你失去一切的女人,恨她!”

    她将发钗递到他手中,对准自己的额头,笑容变得迷离而蛊惑,却将空气中那股沉溺的悲伤渲染得淋漓尽致。

    “动手吧,你恨她!恨心无言,恨整个心国,恨这该死的一切,杀了她,你就能获得救赎……”

    她,真的是第一次演戏吗?从来没有预演过却将角色所有的特征发挥的淋漓尽致。

    童珍惜,你到底还有多少惊艳,真让人期待……

    试演完毕,接过支票时,珍惜脸上的表情重新淡漠的纤尘不染,她理了理头发,翻开手机按下号码。

    “喂,是我,工作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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