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恨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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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洞房花烛(二)

    空气里弥漫着莫名的寂静,除了喜房里的摆设和两人火红的锦袍昭示着今日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外,没有一点激动喜悦的气氛。

    南宫宸微微的叹息声清晰地传入若蕖的耳中,他收回冷冰的手,语气冷硬地道:“本皇子娶你也只是应了太后要求,你们上官家不要妄想攀龙附凤。”

    若蕖定定地看着南宫宸,他的眼眸深黑如潭,眼底却带着一抹残忍的不屑。若蕖的心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酸甜苦辣。原来,自己在他的眼里一直是上官家争权夺利的工具!虽然自己心里早已经认清这个事实,可是为什么从他的嘴里听到竟会如此的难受。

    若蕖轻轻笑着,那笑容之中却夹杂着心酸。继续凝望他,竟扑捉到他眼中的一丝闪躲。然后,她用不含一丝情感的语气,缓缓道:“这桩婚姻妾身本就不能自主,妾身与夫君一样无奈和意外。富贵荣华妾身虽爱,却不是如夫君想的如此不堪。”眼里全是一片清冷。

    她的表情尽收南宫宸眼底,只见他眼神一黯,怒上心头。

    什么叫“这桩婚姻妾身本就不能自主”?难道嫁给他堂堂三皇子还委屈了她不成?他本就是个骄傲的人,又怎么受得了被人如此忽视。何况眼前之人是自己想了七年念了七年的蕖儿,好不容易娶了来却听到如此心不甘情不愿的话语。

    “不能自主?貌似皇妃对自己的夫君不满意?”南宫宸眼神冷峻,视线将若蕖紧紧锁住。

    若蕖冷静回答:“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个道理妾身铭记于心。”

    “是吗?”南宫宸眼中深沉的笑意一闪而过,其中蕴含着什么意味,若蕖无法看清。这个迷样的男子,总是让若蕖看不到真实的用意,陷入惘然之中。

    南宫宸面对若蕖展开双臂,带着一抹笑意望着若蕖,示意她为自己宽衣解带。

    若蕖迟疑了些许时间,最终还是走了过去,既然已嫁为人妇就要百般顺从,她可不想因自己的倔强,成为他日后百般刁难的借口。伸出僵硬的手,慢慢地一颗一颗解下复杂的盘扣。南宫宸身材高大,若蕖惦着脚尖只能刚巧够着。

    即使不正看他,若蕖也能感觉到那束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却带着不温不火的感觉。不似太子的眼神,灼热而滚烫。

    微微侧过脸,平静地道:“好了。”

    南宫宸有些意外,小时候的若蕖被自己牵着小手时就会满脸羞涩绯红,可是眼前的她面对自己**的身体时,居然能如此淡漠。

    这让南宫宸非常不爽,长臂一伸蓦的将若蕖带进自己的怀里。

    这下若蕖慌了,令她羞愧的那晚又浮现脑海。紧张地双手抵住南宫宸的胸口:“不要、、、”脸上慢慢泛起一片潮红,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紧张。

    南宫宸肆意笑着,邪魅地说:“看来皇妃很喜欢欲拒还迎这一招啊。”双唇不顾她的反抗,狠狠地罩上她微微颤抖的红唇。不满足浅尝亲啄,霸道地探入她的城池侵占、掠夺,果然既柔软有润滑。

    若蕖抵在南宫宸胸前的双手,被他紧拥的身子压地死死的,若蕖如受惊般睁大着眼睛望着眼前放大的俊容,南宫宸的舌在自己的口中肆意纠缠,既霸道又温柔让她忘记了呼吸,更加忘记了抗拒。

    南宫宸伸手将若蕖头顶的凤冠摘下,青丝泻下。身上的衣衫缓缓褪去,两颗激动而亢奋的心跳动着。

    一个转身,两人倒在床上,窗外的晚风吹进,吹熄了烛火,月白的幔帐如瀑布般落下。若蕖轻轻地闭上双眸,承受着他的给予。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随之袭来,若蕖强忍住呻吟,双手紧紧地抓着床上的被褥,泪沿着眼角滑入枕简,化成阵阵雾霭。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南宫宸将若蕖揽入怀中,轻轻抚摸她如丝绸般的青丝。

    这一晚的南宫宸是温柔的,这种温柔让若蕖怦然心动。她静静地靠在南宫宸结实的怀里,听着他沉稳而平衡的心跳,想着如果能就此靠一辈子那也是幸福的。

    “疼吗?”南宫宸眼眸半眯,声音清淡如丝。

    若蕖脸上未退的红潮更深,娇俏的小脸埋在南宫宸的怀里不语。

    南宫宸笑出声来,啄了啄若蕖的嘴角。

    若蕖只感觉若坠云间,心里像漾开了蜜一样甜,手抚上南宫宸俊逸的脸庞,温柔如水地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南宫宸的大手覆上若蕖的,止住笑意,正色道:“既然嫁了本皇子,希望你安守本分勿挂二心。”

    若蕖僵了僵,南宫宸的话让她无从回应。在他面前自己似乎已被他看的一清二楚,上官博显然太低估了三皇子的实力,心思细密城府极深怕是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方。

    “妾身愚钝,不知夫君的意思。”若蕖斟字酌句,小心回应:“妾身既嫁了夫君,便就是夫君的人,一切都会以夫君为重。”

    “睡吧。”南宫宸似乎很满意若蕖的回答,更紧地拥着她。

    翌日一早。

    绿绮推开房门进内,身后跟着小双和几位丫鬟,捧着洗漱脸盆。

    她行至若蕖面前行了行礼,然后径直为南宫宸更衣。

    小双替若蕖更衣梳妆之际,若蕖余光瞥见一位丫鬟走至床边,将床上铺着的雪白帕子拿起,双手捧着的时候眼神中尽是意外和惊慌。

    那一刻,若蕖才突然惊醒,原来是缺了,缺了女子初夜最有力的证明——那一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