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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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是谁

    “启禀陛下,钦天监陆文远大人求见。”老太监细声悄语,不敢抬头起眼,向面前贵不可言的认真书画的年轻身影小心禀报。



    



    富丽堂皇的宫殿除了来自西海进贡麋香鲸熬炼的烛火有细微地砸吧外,只有那肆意挥毫的节奏声,少时只听笔归华架,人如立松,深吸如柱好似龙须,久之,一淡然声响“宣。”



    



    “宣陆文远觐见。”



    



    门外早就等候的陆文远急忙小跑于殿中跪下“下官陆文远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说吧,于吾创作之时前来,定有重事。”



    



    “陛下圣明”陆文远再次一拜“今夜观星象,有星孛入北斗,且非史书记载为苍白,实为五彩之色,恐……”



    



    “恐,恐什么。”



    



    陆文远不敢擦拭脸上的冷汗,急忙再次跪下“不敢欺瞒圣人,恐,恐有妖孽出世,天下大乱之兆啊。”



    



    “放肆!”旁边老太监惊怒异常,眼前这位圣人可是八年前逼宫弑兄,孝请太上皇的主。竟然胆敢说什么天下大乱,此为诛心,当灭杀十族。



    



    圣上摆摆手,静坐沉思“寡人,适才作画,气有蕴堵,察天地有变,虽天命在我,但亦有磨砺磕绊。卿此事有功,当赏纹银三百两,锦绫十匹,龟玉一枚,你退下吧”。



    



    陆文远汗流如瀑“谢主隆恩!”当听到龟玉时,他知道全家老小的命总算保住了,上次参加那场惊天正宫的好友也才是比龟玉高一级的燕玉,已属大功。



    



    看着陆文远一直跪俯出殿,老太监抬手“陛下……”



    



    “不必多说了,既然妖星出世想必许多大能已经知晓,此事你让天青宗派人调查,寡人累了,回天明宫。”余音未完,但人已消失。



    



    嘉禾镇,一个人口3万的小镇。鹿鸣山庄,一个土地主的家宅子。老狼郎青郎员外是嘉禾镇有名的土暴发户,以饲养青鹰起家,现坐拥万贯家产,为人圆滑,实为狡猾的他。最近他十分头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都是他儿子郎乾的事,老来得子的他,最是宠溺。巴不得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孩子弄好咯,最好天天都用蜂蜜灌着,珍猪油涂着,玉露吸着,不能让孩子受苦受累。要不是后来有个先生说他天生金气旺盛,名不易带金,都准备叫郎钱!



    



    这几天小郎乾生了怪病,人几天不醒,急坏了老员外。找了附近所有名医都治疗不了,最后来了个野术士说小公子是神游天外,需珍馐返魂啊。气得郎青是真的脸青怒目,把野术士打得嗷嗷直叫丢出家门。但看着小儿子天天不醒,愁啊愁,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花几百两银子寻特殊朋友找来了民间传说的返魂草。看着孩子天天用老山参补养元气,所以气色红润的小脸,老员外很高兴,但一直不醒的他让人非常揪心。



    



    “老青,小少爷已经服用返魂草。听说返魂期间不能见生人,怕魂魄受惊而散,我们还是回避下吧”一老者慈眉善目道。



    



    “魏老,我明白。可是这心啊难受,罢了罢了先去吃碗猪脚凤梨汤,温润下这颗沧桑的心,可心你在门外守着少爷。”说完,拖着肚皮向屋外走去。



    



    “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切会好的”,魏老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人,径直离屋而去。



    



    门外的少女轻轻一福,甜甜一笑“老爷我省得。”



    



    房门一闭,便如同两界,他们不知道的是命运的时钟在这一刻敲响。



    



    “好晕,感觉天旋地转的,是不是昨天和他们喝多了,头要裂了啊。”一个虚弱的声音在黑暗中传出。



    



    “恩?谁在说话!是谁,妈的,你个王鸡蛋的居然敢袭击你乾爷爷。你知道你做了什么?!赶紧出来跪下认错,我顶天拔了你的狗皮!”郎乾十分生气,甚至疯狂,那时他在院子里调戏丫鬟,喝着小酒,看到一颗五彩的光柱向自己飞来。还以为自己喝多了出现幻觉。自己只是微醺,旁边丫鬟也不惊讶,这么亮的光柱照亮天际如同白昼,她居然没啥反应那肯定是自己喝醉了。然后,然后他就睡着了,进入一个黑暗的世界。这里除了自己的声音啥也听不到,摸不到,五感不灵,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让人孤独得害怕。时间、空间好像变得混沌,已经不知道待了多久,作为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从来没关过小黑屋,这让他神经质,感觉将要疯狂。特别是刚刚好像有一团形状似草的紫色气团慢慢向他飘来,他直觉告示他,这对他非常有用。正当他准备接触,突然黑暗深处亮起一道光,瞬间眼前的气团就消失了,这更让他火大,无从发泄。



    



    “恩?什么人在大吵大闹,这是在骂我吗?”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这漂亮的草是什么?挺香的”说完深深吸了口。那气团变如同被抽油烟机大力抽取,全部鲸吸。虚弱声音的主人整体开始泛出淡淡的紫光。



    



    郎乾看到这人居然不回答自己还把自己的气团吸掉,那是一个怒火中烧。而且他心里烦慌,感觉不能让眼前景象继续,他有种大难临头之感。心动而行之,立马向紫影扑去。



    



    “杂种,那是我的福缘!”郎乾如同一头发狂的公牛狠狠撞上。两个身影在黑色空间中不断扭打,起先郎乾不断压制紫影。但那虚弱的紫影在不断的重拳敲打下,越发凝实,越来越强。最后居然反过来骑着郎乾打。



    



    “夭寿了,一个奴仆居然敢打主人了!”郎乾大喊疼痛。



    



    紫影越打越疯,“奴仆?我让你奴仆。我打,我打,打打打打。”



    



    “停停停,好汉听我一言。”郎乾实在生气,但没用,自己也不知道犯什么混,居然会上去动手,自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居然会像地痞流氓一般撕打,这让他不可想象,但身上的屈辱更让人想把眼前撕碎。



    



    紫影也有些累,站起来大喘气“说,说吧,你要说什么。”



    



    “你,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是谁啊?”紫影有点蒙搞不清情况。



    



    “我爹就是……”



    



    “是?”



    



    “整死你!”郎乾大喊,一脚狠狠踹向紫影胸口。



    



    紫影如遭重击,踉跄几步,有些紫色飞絮从眼前飞过,他缓缓下看,胸口居然破了个洞。



    



    郎乾狞笑,握紧拳头一拳打入洞中,他感觉碰到了一个东西,一个球?那球体在剧烈颤动,瞬间发出强光在郎乾惊愕的目光中,他的身体被强光撕成了碎片。



    



    紫影被重击一屁股坐了下来,看到漫天碎片,星光如幻,愣愣出神。须臾,破洞发出惊天吸力把还未消失的碎片全部吸取。



    



    “额,啊”他惨叫着,大量碎片记忆如喷泉迸发出来,这些全是那个自称郎乾的纨绔最深沉最记忆犹新的点滴。一股脑的记忆风暴席卷大脑,让本是心力憔悴的他哀嚎不已。



    



    良久,他这才喘着粗气盘坐起来,身上的紫光越加暗淡,但身体却越来越舒服,甚至呻吟起来。



    



    “不错,那团气可能是什么疗伤圣品,居然胸口的大洞都已经修补完毕。只是为啥刚刚的打斗没有流血呢?”这也怪不得他,本身醒来脑子就一团浆糊,糊里糊涂打死个纨绔,感觉脑子进水一样,开着小差的的他这才发现,周围已经不是黑暗而是如太阳初升,光明绽放。他盘坐处开始涌出汩汩清泉。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识海?”虽然不知道为啥脑里突然冒出识海二字,但就是理解它们的意思。发生这么多事情让他很是恍惚,他开始努力回想自己的一切,发现大多都是刚才那小子的记忆,有些模糊地呢喃在他耳边响起,让他有些范恶心。良久的回忆后,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对了,我好想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东西,他冥思苦想,身体颤抖着。



    



    “我是谁?”



    



    春天的清晨徐徐微风,让操场上操练地家丁们有一丝舒爽,秦可心端着刚打好的热水,蹲坐在门口,等待着少爷的苏醒。



    



    “明年我就十二岁了,再过几年就要嫁给少爷了,哎。”娇小的她越来越漂亮,鹅蛋脸儿,长长的睫毛,新月柔眉,一双大眼睛像会说话一样。但此刻心情有些低落,明亮的眼神也如蒙上一层阴影,作为童养媳的她已经认命了,只是很是思恋远在天边的姐姐,也不知道姐姐在那里过得好不好,会不会被欺负。正想得出神,只听屋内哐当一声响,可心赶紧收拾心情立马推开房门就看到少爷躺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她正要赶忙前扶时,一黑影忽窜出眼前。定睛一看居然是魏老!



    



    “邪魔外道,大胆包天,居然敢侵占少爷身体,受死!”话未说完一个箭步,身已临前,手刀已经离他不足一尺。



    



    此刻地上的人儿心中只有两字“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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