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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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妾

府内人等最喜欢看的,就是老少两代族公斗嘴,见了这一幕都在边上看着,人群分开,二叔公等也挤来了,进了就问何事,猴爷晓得不好,立即翻脸喝斥人等散去,揪住猢狲就是几下,二叔公等在边上笑的前俯后仰,纷纷问邓海东此次到剑南还走不走?

邓海东道,剑南政务还要贯彻,关中也在安定,如何走得了?二叔公欣喜,又问他去了洪城看了没有,闲扯了些话,邓海东心中有事,就告辞了,和法师一起去了自己的府园内,吩咐人等尽数散开,要武校领子弟严密看守,随即和法师面对面坐下。

正色起来问道:“法师,不是海东矫情,是否会伤了你的明台功业?”

见法师真的坚持说不会,他点点头,这就敞开了明台处,法师默默看着他闭起眼睛,运起了斗气伸出手指,缓缓的,面色凝重的向着他的眉心点去。

自我将明台本源割裂了一部分,手指轻轻触动,一团青芒贴了他的眉心。

邓海东感觉的到,法师在叮嘱他切记缓缓行事,随即那青芒从了开放的明台外渗透了进来,此时邓海东已经将本源处,木系的那枚调了中心,星海近来越发壮大瑰丽,木系的青核在运转着,而远在明台空间边缘的这点青芒一入,就成了一团。

已经无主的般若气悬在那里,隐约能见其中年轮。

不晓得法师的本源多么精纯,也不知道法师神思是不是全已经洗去,邓海东只能稳妥,意念如刀轻轻切下一片,缓缓的传至星海边缘,随即一片青光耀眼,这就融入其中,沿着一条旋转而拉出的弧度,向着中心急速而去,撞入了本源之中——却连个泡也不曾起!

他心中纳闷,仔细观察,看到那无主青芒入了木系的核后,已经就此融为一体,木系确实壮大了些许,但也仅此而已。

以为要遇到什么变化,但却等来这个结果,邓海东不免有些悻悻,这厮总以为自己生而不凡,所以一切就会天翻地覆才过瘾,难得一次不要脸面,想走些捷径,可偏偏古井无波一样,恼火之下把法师那本源全扯了过来,一股脑的塞进木系核心。

清晰可见本源涌入后,变得壮大了一半有余,邓海东不由哀叹,莫非要吸尽武将气的明台气才有个结果,那自己成了什么?

法师就这样看着他,从他吸纳自己斗气本源后至今,也不过短短的一刻,看他模样莫名其妙,法师也莫名其妙,又不敢走开,只能继续看着。

哪里知道这厮却在胡思乱想着。

之前一次,在藏地时,就觉得火系接触的土系,慢慢磨打能促发土系的进阶,后来却一直不得机会安定下来寻思,今日反正法师在此,不用白不用。于是他终于定了心,正式开始五行交替了试验。

这次却别出心裁,将君火回位。

他缓缓的调动了一片木系入内,火光雄壮,仿佛剑芒吞吐一样,一闪,那团木系斗气疯狂的燃烧起来,看着那木系成了灰炭,邓海东不依不饶,裹着那木系再烧,神思继续凝聚其中,看到那灰烬由黑渐渐的,居然越来越红,是又燃烧了起来,一股白气在周围最后又一层剑芒闪耀。

如此三次,那木炭已成了实质一样,神思触碰,坚硬异常,邓海东忽然浑身一震,木,炭,最后至坚形态却是晶莹之钻!

自己明明有一份超越时代的所知,却局限于法师等谈论的,斗气修炼层次,若是修本源,本源当然是越纯粹越好,法师等怎么能懂,那枯木为炭后,千万年过去却还有更高的形态?

法师等无非也就知道固态,勉强晓得气态,至于液态他们如何能知?至于再其上的形态他们更是不懂,那创烈虎诀的先贤绝无可能超越自己这一方面的见识,如此说来,便是自己的君火还能提升!

可笑自己居然一心要先全了五行,分散了君火的修炼,虽然说,五行齐全以来,多了一些好处,可以容纳各种斗气而补充自己,且明台成了这样壮丽前景,但真实本领还不到武将手!若不是阴差阳错得了引导武校领合力的本事,那朔方骁将田成嗣等,自己也难抵挡!

其实烈虎诀才是自己根本,直到了进无可进时,再修五行也不迟!再说日系五行,也是恒星居中才能有生生不息的光明世界!

想到此处,邓海东顿时汗颜,好高骛远,难怪这年来武功不得进阶。

天下人以为自己了得,其实万一落单!

再不耽搁,收敛了全部心思,这就将那枚已经坚硬的木系本源丢回木系之中,君火重回中心,随即催发了烈虎诀,对面法师看到这厮忽然浑身斗气,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催发起来,险些把老和尚的衣服烧了,赶紧跑了好远气的跺脚:“猢狲。”去摸眉毛。

心中也惊,寻常武者这样修炼时,不曾见外气凶猛如此,不然岂不是武门修炼都要幕天席地,一丝不挂?

躲了远处静静的看,就看到他浑身火系璀璨,渐渐变成了夺目青芒,而后澎湃无边的火系力量涌入他身内去,若不是亲见,刚刚也“不小心”窥视了他明台的诡异,法师根本无法相信,哪个他这样年岁的后辈,能一次吸纳如许的外力。

可那厮,仿佛喂不饱似的。

“明台浩瀚如天地茫茫啊。”法师叹着,仰天去看,此刻已是夜深,锦官城上星河璀璨,法师脑内浮现出之前印证,不由动容:“是浩瀚如无边夜空,内藏宇宙!这猢狲莫非真得了什么大道吗?”他是佛家子,信前世今生,信因果轮回,信上有神灵下有地狱,思绪翻滚着传说内的种种,经内写的种种,和虎儿明台异像,于是痴了一样。

半天后觉得脖子酸痛,再去看,那边的猢狲依旧沉浸自己的世界之中。

但过去有的五行之光,今晚至得火系一种。

待了天明时,法师身上已经满是露水,那厮睁开眼第一句就是:“咿,法师如何立在桃花树下,好运要当头了。”法师跺脚:“老衲守你一夜,险些被你烧了袍。”然后和他邀功。

邓海东嬉皮笑脸:“晓得法师九块腹肌,不烧看不到。”拍拍屁股起身,神清气爽的吆喝子弟们散了,法师也懒得和他斗嘴,更晓得九块腹肌的典故,不敢惹他,上来问情况,邓海东叹了口气:“是我想差了些,如今烈虎诀未大成,先要走捷径成全五行,只会平白耽误了境界修炼。”

“从此先修火系?不要去找你二叔敲诈了?”法师难得开玩笑道。

是因为看这猢狲一梦醒来似的,眼中锐气更甚,且多了一些从容,相由心生,过去这小儿贼眉鼠眼,是因为内在就不是好鸟,现在如此模样,该是相通了,领悟了些什么。

法师是个喜欢说悟字的人,于是心中为他高兴。

邓海东却狠狠的道:“总有一日去敲诈的!先放过他一马。”忽然一拍脑袋:“昨儿说要纳妾的,忘了忘了,这下怎么得了?”就扯法师要为他证明,法师能问这种事情?挣扎,挣扎,斗气都要出来了,才惊退了猢狲,看他远去了,法师悻悻的一抖袖子也走人。

猴爷早在那里等着,看他来了就问,听法师说自己的孙儿去纳妾了,邓世平恼怒:“这样重色忘事?”看法师眼神不正,邓世平想起自己又要做爹的事情,不由心虚,低声辩解:“他现在是节度,老夫只是……”法师掉头就走:“莫和老衲说这些,终于知道那猢狲和谁学的。”

留下邓世平得意洋洋:“正是吾家子,如今名扬天下,就是老夫教导的好!”

那边邓海东风风火火翻墙头跃入后院,从假山后闪出,果然后面冷冷清清一片,他侧耳听听婉言房内有声音,赶紧上去,就看到房门大开着,地上跪了一溜穿着红衣的女儿家,婉言正和平阳在对她们说着什么,一眼看到他来了。

两个人一起指着他:“不是来了吗?”

地上正是两只小猫,和袭人惜春,昨夜等着献身,却得知君候去修炼斗气了,以为自己不过是自作多情,四个人等了半夜,看到前面斗火,就伤心的住了一起哭了后半夜,早上便来和婉言平阳继续哭诉来着。

邓海东看到几双眼睛幽怨,头皮发麻,知道不好逃跑,连忙走了进去,又看婉言平阳在,使不出手段哄她们,手脚也不够用,只好硬邦邦的道:“和法师谈事所以忘了。”

才出口,平阳和婉言就恨的骂:“不晓得说一声,可知道这是女儿家的大事,你当我们贴身的丫鬟是外边偷嘴的风尘女不成?”那几个丫头自然是伤心的当即再落珠泪,小昭呜咽着:“君候不肯要我们就算了。”小貂说:“就是,小姐,我们不理他,以后不服侍他了。”

那边平阳两个丫鬟,其中袭人冷艳几分,只哭不出声,惜春则恨恨的道:“口是心非是勇烈!”这是一夜憋急了,也仗着身份不一样,于是当即发作了。

说完就扬起下巴,怨恨的看着他,然后道:“殿下,奴婢无颜再在君候府上,让我们回长安吧。”

“不是,不是。”邓海东手足无措:“实在是关键时候,和法师说的急了,我拖他来证明的,老贼秃不肯!”婉言白了他一眼:“那你要不要嘛。”

“要。咳,要呢。”

“他要,你们还嫁?”

四个丫鬟立即哑火了,宋琬言冷笑,拍打床榻:“全出去,全出去,不管你们的事情了,我有身孕,不能动气。”平阳掩口轻笑:“去吧去吧,要他今天就陪你们,好好的服饰他去。”

邓海东激动的搓手,看四个丫鬟还跪着,于是问:“想气坏你们小姐?还不去。”一声吼,四个丫鬟才赶紧起身,那边小昭最娇憨,没出屋就已经偷笑起来,俏脸绯红。宋琬言深觉的在平阳面前丢人,气的险些昏过去,继续拍打床榻:“再气我,我不许他去!”

小昭和小貂慌忙急走,转眼室内空了,邓海东干笑着坐了床榻边上,去和婉言说要常常走动之类,平阳推他:“身上脏死了,快去洗漱去。”然后又拽着他:“总是婉言的人帮你洗漱,今天要让我丫鬟帮你。”

“你就是记得那晚,他先和我的!”

平阳心思被戳破,为之羞怒:“没有嘛!”宋琬言冷笑:“早吩咐过了,不许她们和你的人抢,免得你又当我偏心。”邓海东听的头大,赶紧起身走人,宋琬言看他背影,再看看平阳,发现对面平阳眼中也有着点失落,终于同仇敌忾,尤其婉言在抱怨:“他都快五个月没和我睡一起了。”

邓海东此时已经到了后面,新安置的妾房内,一排三间,两卧一厅,连了前面的主楼,中间还有一处花园。

不敢再让平阳委屈,这厮走的时候盘算良久,想想还是转身先进了袭人和惜春的房,如今是妾也有丫鬟伺候,看到他来都欣喜的恭喜,两女就并肩坐了那里,羞的都无力起身拜他似的,直到了邓海东在面前,才蚊子似的哼着:“拜见君候。”

“不回长安了?”

这厮得意洋洋,赶也赶不走的!坐了下去,丫鬟们早退下,他看到东西两个房间,一门居然关着……果然两女为他洗漱时,羞红了脸表示,要学两位殿下,服侍的君候开心,女儿家此时最是娇媚,柔声腻语,任君采拮前,无论私下看了多少房内经,偷窥了多少次勇烈双飞战,还是紧张期待。

最为从容是君候,任由她们洗弄再三,终于忍不住反手先把袭人拖到怀抱,又拉过已经顺势倒来的惜春,丢了床榻上去,日才到正午时分,然后日到午后了……窜到那边,看到两只小猫正泪眼朦胧的趴在那里吃饭,这厮一把就扶住了门,倒吸一口凉气,还有两个!

上去先猫口夺食,可怜这厮昨夜至晨,不进饮食先厮杀了两个回合,早就腹内空空了,哪里还有形象?

看他那副样子,两只小猫心疼的这就抱怨,说袭人和惜春没见过男人嘛,把君候累的这样!然后温柔款款的赶紧给他添食,加酒,当时悄悄对视一眼,然后微红了脸点头,原来两人商议,既然她们在先,怕君候累了,于是茶水酒液内就加了些助兴的,今日必定要联手拿出模拟了多少次的手段来。

让君候从此难忘孪生子的好处!

于是不多久,邓海东觉得淡淡的,很淡的疼,胀……前楼上平阳回头告知婉言:“他去你家的那边了,都忘了先给他些吃的,现在才吃。”似乎还有些心疼,宋琬言最不满平阳的本性的柔弱,她叹了口气:“你难道不知道,就算给他准备了,他才不忙着吃食呢!”

“门关上了。”

“你下来呀,被下人看到我们在看,要笑话我们的。”宋琬言急的喊道,又说:“天下都知道,说他惧内,贼秃可恶,在外边日夜沾花惹草的,还能落下一个好名声,谁晓得我们姐妹常常被他欺负。”

“就是,江东那个老魏,还说什么怕女儿入了胭脂虎口。”

宋琬言大怒:“如何不送来?谁是胭脂虎?早晚要夫君打过赤水去取来!”平阳看她凸了肚子威风凛凛的摸样,忍不住扑哧一笑:“去取,去取,取了就给你!”眼波流转,看着婉言娇笑,婉言顿时激动了,又拍榻:“你坐过来说话。”

“不去!”

后面那厮此刻却被两只小猫扯了衣服,正在揉捏之中,两双红唇就在他身上游走着,两张俏脸容颜是那么的相似,都星眸迷离,吐气如兰的,小手只是温柔的推捏着,从头到脚,邓海东舒服的享受着,忽然吃惊的半坐起来,原来两个丫头对面跪坐,开始互相解开单薄的罗衫,卸下垂饰零碎。

然后妖娆的一起对了他,妩媚的一笑,扑……

府内人等皆知今日君候在赎罪,惹了两位夫人的房内人,居然让她们守了一夜空房,消息私下流传,门前今日执勤的炎武得知,板着脸道:“君候昨夜和法师说武功,才忘了女色,这是英雄好汉!”

许褚等敢说不是?

于是成都人等皆知,君候苦练武技居然忘了娶妾的事,百姓等当即赞叹,君候年纪轻轻有如此成就,不是侥幸,正是点滴之处显现其不凡!不多久传到襄阳,沈振川哑然失笑:“说的是我那勇烈七弟?”再过不久,传到了长安,宋明历阴森森的一笑,定是自家那封信过去,逼的那厮吃了苦头才这样做作!

他藏不住心思就和尉迟白起卖弄,最后为李希平得知,李希平骂他:“哪里有这样做舅的?”冯百川骂他:“小心我的内卫,查了你的行踪,禀告左帅去!”宋明历气的浑身发抖:“我就不是你们兄弟?”当晚就去公孙楼借酒消愁,愁的不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