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道孤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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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自混沌初开之际,我人族便存于世间,我族为何称为人族?”一棵大树下,一白发老者盘坐看着眼前一群五六岁的孩童问道。 



    老者扫视一圈,无人开口,便也不停,开口答到:



    “太古时,我族灵智初开,妖族天赋初显,鬼族灵蕴未出。其时,妖族欲以我族为血食。”



    说到这里,老者抬头扫视一周,看着眼前的一群孩子,这才继续说到:



    “当时只一界,其名天灵。我族初与妖族二分天灵,然,自妖族天赋初显后,大战便起。可大战不到百年,我族人口百不存一,大半之地沦为丧土。”



    就在这时,一个较胖的小家伙急吼吼地反驳道“老爷爷,你说的不对。”



    “哦?何处不对?”老者反问。



    “我阿爹都可以一个人杀妖呢”



    “我阿爹也可以”



    “是啊”



    “……”



    老者摇了摇头看着这个较胖的小家伙,捋了捋胡须,说道“妖?你阿爹不过只换了天灵骨,换骨中期之境,只可敌一阶妖兽罢了,三阶之上才可称妖族。”



    “那什么是人呢?”一孩童问到。



    “何为人?”



    “一应有情众生尽皆为人”也不知老者是在回忆还是在叹息,神色中一缕惆怅在其眼神中,皱纹里,悄然而逝。



    “人?人族?人道?不对,不对,哪里错了。”老者突然说道,神色中露出一丝迷惘。



    “是谁纂改了老夫的记忆,还是说,这个世界有问题呢?或者说我不存在呢?”



    “哼!万古一道”只见老者右手指天,向上一点,没有什么天崩地裂的景象,不同的是,下了一场小雨,这场雨只有三息,三息过后,便有清风拂面。



    风动,叶落,伸出手掌,叶落于掌间。风灭,一切风流云散,哪里还有孩童,有的只是一个老者,一株树,准确的说,是一棵拥有火红树叶的树。



    “火枫树,竟不想世间真有留存,陛下,您真的去了吗?”



    “那虚幻的世界终究不是真的,陛下,您知道的,最多迷惑我两百年,哪怕知道只能惑我二百载也仍要让我见到您所期望的,那个世界吗?”



    “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从弱小一步步强大,带领人族共抗妖族,将其阻于两界山下,随后只身入灵渊,镇我族气运百年,化身百万入世间,传道,为我族延续,欲选人王,镇我族气运万万年。”



    “然,终是梦幻泡影,不过石中火,梦中身。”



    “梦里不知身是客!”



    “您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您想让我做的,我也明白,可是,我的心在您被……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我又怎么会去继续,为了那背叛了您,背叛了我等,背弃了两界山英魂执念的那等人族而行呢。”



    “您是王,然而我等不是,当初但凡参与此事者,一个都不会放过。”



    “哪怕是如今,我仍想问一句。”



    “值得吗?不知当初如果您知道会是那样的结果,又会作何选择,王守护了一族,可是谁来守护王呢!”老者喃喃自语。



    “想必就算知道,结果也会一样吧,因为你是王啊!”



    “三千载遍寻天灵,二百载沉迷树下,陛下,哪怕他们如此,您也要守护吗?他们是你的子民,可我等,却是你的亲族。你是王,然而我们只是一群被背叛,失去亲人的,老人罢了。”



    “唉!”这一声叹息,随着远处飘来的山风越走越远。



    老者,起身,看着周围,一如回忆着曾经的过往。蓦然回首,转身,看着火枫树,好似看着曾经的灯火阑珊……



    “罢!罢!罢!”



    老者看着手中的树叶,沉默了许久,突然长叹。走向火枫树,抚摸着火枫树干,回忆着曾经的过往。



    说道:“当年陛下与此树结缘,而今,我便借我两百载于此树下一梦,以结缘,以帝树火枫,两界山英魂执念,以我身,以我魂,以我血,以我念,断人族气运万万年。三代孽皇,你敢行当年之事,那我今日断你天魂,绝你登天之念,掠你地魂,断你地皇道果,封你人魂,镇你万载神魂寂。”



    “自此刻起,人族,天崩。”



    随着最后一句话语落下,老者的身影越来越淡,慢慢的消失了,仿佛与火枫树融为了一体。



    “两界……多……谢……了,还请……守护……万载……归……”



    与此同时,人族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怎么可能!钟鸣十二响,其意,圣皇殁,人族,天崩。”



    “三代殁,四代出,可是怎么会这么快,三代圣皇阳寿当还有十万八千载!”



    人皇宫



    “原来如此,去吧,传旨,此刻,人族,不能乱。”这一代人族大司祭说道



    铛铛铛



    “钟鸣三响,圣皇旨,十二州聆。”



    “传圣皇旨,今有大修,断掠封孤天地人三魂,致吾万载不得显于世间,为我人族计,一应诸事,呈人皇宫,大司祭一言可决,若有违者,判族论处,神魂俱灭,诛其九族。”



    妖族



    “哈哈哈哈,竟不想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人族天崩,来人,鸣鼓聚将,与人族再决于两界山前”



    一处不可知之地



    “烦不烦,又吵我睡觉,要不是那个伪君子骗我立誓,早就……不过,哈哈,人族天崩,有意思,真有意思,我是不是应该掺和上一脚呢,让我好好想想。”



    幽冥海



    “人族天崩吗?要不了多久了,要不了多久了……”



    两界山,火枫树依旧,只是老者却不见了,火枫树瑟瑟发响,摇动的枝丫,仿佛再为老者的消逝而哭泣。山风吹过,火枫也渐渐的,看不清了,慢慢的,消失……随之,陷入一片死寂。



    留下的,只有那一片,红的,像火一样,不,应该说像血一样的树叶,那一片,曾经再老者手中不知何时,掉落的树叶……



    又是一阵清风,连带着最后的见证者,也不知吹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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