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顶罪
“娘娘——”小玉抱住悦伶痛哭了起来，“您不会有事的！人家都说好人会有好报，您一定不会有事的！！”
“傻丫头，如果你不想我难过的话，就不要哭了好吗？”悦伶自嘲道：“或许，对于我来说，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皇后娘娘，微臣也是奉殿下之命而来，得罪了！”说完，海颜向身后的侍卫挥一挥手，几人便上前拉开了悦伶和小玉，然后押起悦伶，跟在海颜身后。
“阿豹，我们带皇后娘娘先走一步，你去里面把阿虎和阿力叫出来吧！这两个饭桶，居然进去这么久还不出来！”
“是，海大人。”阿豹得到命令后，便走进了凤鸾殿寻阿虎、阿力去了。
人群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了小玉眼里。四周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双眼含泪的小玉握紧了拳头，清秀的面容布满了不知所措和难过。
三更天，皇宫里到处笼罩在一片黑暗沉寂的夜色当中，御书房里却还灯火辉明，坐在龙椅上的东方弄影眉头深锁，对着桌案上的奏折，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废后吗？他矛盾，手中的奏折轻轻一放，他往后一靠，双眼缓缓地阖上，为什么都要他废后？这不明摆着这些趋炎附势的人想要扶慕雪做皇后嘛！
他不知道娶北慕雪到底是对？还是错？他更不知道接下来他到底要怎么做……
忽然，御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许安走了进来，见到双目紧闭的东方弄影，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做出禀报：“殿下，凤鸾殿的小玉说是想要见您。”
“不见！朕任何人都不见！！”东方弄影想也不想便出言拒绝，眼睛也愣是没有睁开。
“可是……”许安稍作静默，转而接着道：“可是她说有很重要的事想要禀告您，是和皇后娘娘有关的。”
“和伶儿有关？”东方弄影立刻睁开眼睛，身体向前趋，“快，叫她进来！”
“小玉参见殿下。”不久，小玉走了进来，只见她来到御书桌前，恭敬地向东方弄影行礼。
“免礼。”
“谢殿下。”小玉稍微抬头，怯怯地看着东方弄影，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殿下，皇后娘娘她是冤枉的，殿下大婚当日，娘娘本来吩咐奴婢为雪妃娘娘准备的礼物是翡翠玉如意，是奴婢讨厌雪妃娘娘，讨厌她夺走殿下的心而使得皇后娘娘被冷落，所以奴婢为了羞辱雪妃娘娘，才故意将翡翠玉如意换成翡翠玉狐狸的。”小玉毅然抬起脸，仰望着东方弄影。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等到现在才讲？”东方弄影压住心底的迷惑，一脸平静。
“因为奴婢不知道事情会闹这么大，更不知道会连累皇后娘娘。”
“那你就不怕死吗？”东方弄影不做声，深邃凌厉的黑眸在小玉脸上来回转动。
“奴婢怕，可是更怕连累皇后娘娘，一人做事一人当，请您放了皇后娘娘吧，奴婢愿意以死谢罪。”
“死？你可想清楚了？”
毕竟年纪还小，小玉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身体立即哆嗦了几下，就连站着的双腿也抖动不停，好一会儿，她才稳住情绪，肯定地答道：“是的，奴婢愿意！”
刑部大牢，审犯人的地方。
气氛严肃而又沉重，小玉一直低垂着头，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左边站着北语国使者、朝廷大臣等，右旁则站满了各宫的嫔妃，他们的目光皆牢牢地锁在案桌后面的人——东方弄影身上。
炯炯有神的黑眸，精明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他的目光回到了小玉身上，只见他抓起案上的惊堂木，一拍，怒叱：“大胆奴婢，说，你为什么要陷害皇后娘娘？”
小玉缓缓地抬起脸，面带凛然和不悔，正视着东方弄影，“娘娘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又怎么可能会去陷害娘娘呢？奴婢讨厌的是雪妃娘娘，讨厌她迷惑殿下，更讨厌她夺走了殿下对娘娘的宠爱，所以为了让雪妃娘娘在大婚当日出丑，奴婢就擅作主张把娘娘送给雪妃娘娘的翡翠玉如意换成了翡翠玉狐狸。”
小玉刚刚说完，全场便一阵哗然。
“好你个贱婢，我们的公主也是你这种人可以羞辱的吗？”北语国使者恼羞成怒地斥道。
“殿下，单凭这贱婢的一番话也不足以说明什么啊？”兰荷幸灾乐祸。
“对呀，殿下，您可千万别上了她人的当啊，就算翡翠玉狐狸的事是这贱婢做的，说不定她也是听人唆摆，奉命办事而已，依臣妾看啊，这背后一定有主谋。”竹萱也跟着说出见解。
“殿下，萱妃娘娘说的没错，这事一定还有主谋。”被竹萱这么一说，北语国使者也认为此事还有始作俑者。
“不错，她是帮凶，主谋肯定另有其人！”
“……”
除了东方弄影，在场的其他人都纷纷讨论开来。
“没错，这事确有幕后主使者。”小玉的话顿时让在场的众人安静了下来。
“说，是谁？”北语国使者走上前，逼问道。
“就是她！”小玉扬了扬唇，然后抬起头用手指着正在一旁偷偷得意的竹萱身上。
“什么？我？！”竹萱气得上前一把扯住她，然后狠狠给了她两巴掌，“贱婢，你要是再敢胡说的话，小心本宫撕烂你的嘴巴。”
“奴婢没有胡说，是您说的，要帮我们皇后娘娘出气，给雪妃娘娘点颜色看看的，也是您说事成之后会给奴婢好处的。”
“贱婢，你——”竹萱气得甩手又想打小玉耳光。
“住手！”东方弄影怒斥，“萱妃，你平日百般折磨、虐待这些奴才也就算了，今日有他国使者在这，你居然还敢如此？”
“殿下，臣妾……”竹萱自知理亏，忙缩回了手。
“小玉，你不要怕她，继续说下去！”
“萱妃娘娘答应奴婢，事成之后会让殿下恩准奴婢提前出宫与亲人团聚，所以奴婢就答应了，一来，可以为皇后娘娘出口气；二来，奴婢也可以提前出宫与亲人团聚。可是奴婢万万没想到是此事会变得如此严重，而且还牵连到了对奴婢恩重如山的皇后娘娘，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也怕萱妃娘娘杀人灭口，所以奴婢决定自首，哪怕是死，奴婢也不会后悔。”小玉振振有词。
“傻丫头，如果你不想我难过的话，就不要哭了好吗？”悦伶自嘲道：“或许，对于我来说，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皇后娘娘，微臣也是奉殿下之命而来，得罪了！”说完，海颜向身后的侍卫挥一挥手，几人便上前拉开了悦伶和小玉，然后押起悦伶，跟在海颜身后。
“阿豹，我们带皇后娘娘先走一步，你去里面把阿虎和阿力叫出来吧！这两个饭桶，居然进去这么久还不出来！”
“是，海大人。”阿豹得到命令后，便走进了凤鸾殿寻阿虎、阿力去了。
人群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了小玉眼里。四周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双眼含泪的小玉握紧了拳头，清秀的面容布满了不知所措和难过。
三更天，皇宫里到处笼罩在一片黑暗沉寂的夜色当中，御书房里却还灯火辉明，坐在龙椅上的东方弄影眉头深锁，对着桌案上的奏折，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废后吗？他矛盾，手中的奏折轻轻一放，他往后一靠，双眼缓缓地阖上，为什么都要他废后？这不明摆着这些趋炎附势的人想要扶慕雪做皇后嘛！
他不知道娶北慕雪到底是对？还是错？他更不知道接下来他到底要怎么做……
忽然，御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许安走了进来，见到双目紧闭的东方弄影，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做出禀报：“殿下，凤鸾殿的小玉说是想要见您。”
“不见！朕任何人都不见！！”东方弄影想也不想便出言拒绝，眼睛也愣是没有睁开。
“可是……”许安稍作静默，转而接着道：“可是她说有很重要的事想要禀告您，是和皇后娘娘有关的。”
“和伶儿有关？”东方弄影立刻睁开眼睛，身体向前趋，“快，叫她进来！”
“小玉参见殿下。”不久，小玉走了进来，只见她来到御书桌前，恭敬地向东方弄影行礼。
“免礼。”
“谢殿下。”小玉稍微抬头，怯怯地看着东方弄影，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殿下，皇后娘娘她是冤枉的，殿下大婚当日，娘娘本来吩咐奴婢为雪妃娘娘准备的礼物是翡翠玉如意，是奴婢讨厌雪妃娘娘，讨厌她夺走殿下的心而使得皇后娘娘被冷落，所以奴婢为了羞辱雪妃娘娘，才故意将翡翠玉如意换成翡翠玉狐狸的。”小玉毅然抬起脸，仰望着东方弄影。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等到现在才讲？”东方弄影压住心底的迷惑，一脸平静。
“因为奴婢不知道事情会闹这么大，更不知道会连累皇后娘娘。”
“那你就不怕死吗？”东方弄影不做声，深邃凌厉的黑眸在小玉脸上来回转动。
“奴婢怕，可是更怕连累皇后娘娘，一人做事一人当，请您放了皇后娘娘吧，奴婢愿意以死谢罪。”
“死？你可想清楚了？”
毕竟年纪还小，小玉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身体立即哆嗦了几下，就连站着的双腿也抖动不停，好一会儿，她才稳住情绪，肯定地答道：“是的，奴婢愿意！”
刑部大牢，审犯人的地方。
气氛严肃而又沉重，小玉一直低垂着头，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左边站着北语国使者、朝廷大臣等，右旁则站满了各宫的嫔妃，他们的目光皆牢牢地锁在案桌后面的人——东方弄影身上。
炯炯有神的黑眸，精明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他的目光回到了小玉身上，只见他抓起案上的惊堂木，一拍，怒叱：“大胆奴婢，说，你为什么要陷害皇后娘娘？”
小玉缓缓地抬起脸，面带凛然和不悔，正视着东方弄影，“娘娘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又怎么可能会去陷害娘娘呢？奴婢讨厌的是雪妃娘娘，讨厌她迷惑殿下，更讨厌她夺走了殿下对娘娘的宠爱，所以为了让雪妃娘娘在大婚当日出丑，奴婢就擅作主张把娘娘送给雪妃娘娘的翡翠玉如意换成了翡翠玉狐狸。”
小玉刚刚说完，全场便一阵哗然。
“好你个贱婢，我们的公主也是你这种人可以羞辱的吗？”北语国使者恼羞成怒地斥道。
“殿下，单凭这贱婢的一番话也不足以说明什么啊？”兰荷幸灾乐祸。
“对呀，殿下，您可千万别上了她人的当啊，就算翡翠玉狐狸的事是这贱婢做的，说不定她也是听人唆摆，奉命办事而已，依臣妾看啊，这背后一定有主谋。”竹萱也跟着说出见解。
“殿下，萱妃娘娘说的没错，这事一定还有主谋。”被竹萱这么一说，北语国使者也认为此事还有始作俑者。
“不错，她是帮凶，主谋肯定另有其人！”
“……”
除了东方弄影，在场的其他人都纷纷讨论开来。
“没错，这事确有幕后主使者。”小玉的话顿时让在场的众人安静了下来。
“说，是谁？”北语国使者走上前，逼问道。
“就是她！”小玉扬了扬唇，然后抬起头用手指着正在一旁偷偷得意的竹萱身上。
“什么？我？！”竹萱气得上前一把扯住她，然后狠狠给了她两巴掌，“贱婢，你要是再敢胡说的话，小心本宫撕烂你的嘴巴。”
“奴婢没有胡说，是您说的，要帮我们皇后娘娘出气，给雪妃娘娘点颜色看看的，也是您说事成之后会给奴婢好处的。”
“贱婢，你——”竹萱气得甩手又想打小玉耳光。
“住手！”东方弄影怒斥，“萱妃，你平日百般折磨、虐待这些奴才也就算了，今日有他国使者在这，你居然还敢如此？”
“殿下，臣妾……”竹萱自知理亏，忙缩回了手。
“小玉，你不要怕她，继续说下去！”
“萱妃娘娘答应奴婢，事成之后会让殿下恩准奴婢提前出宫与亲人团聚，所以奴婢就答应了，一来，可以为皇后娘娘出口气；二来，奴婢也可以提前出宫与亲人团聚。可是奴婢万万没想到是此事会变得如此严重，而且还牵连到了对奴婢恩重如山的皇后娘娘，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也怕萱妃娘娘杀人灭口，所以奴婢决定自首，哪怕是死，奴婢也不会后悔。”小玉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