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爹地你欠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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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的痛(一一)

    从夏威夷回来后,他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恶劣!

    “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个恐龙妹,居然也会有男人对你有意思!”

    虽然在外表上,她有了很大的改变,但是,在他心中,她依旧是个丑不拉叽的恐龙妹。

    “你要是喜欢那个卡罗,你就去找他啊!我最讨厌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了!”

    他一次次的指责与争吵,她都保持缄默。

    泪水,早已淌满了她的脸颊。

    医生告诉她,一定要保持精神畅快轻松,不然,不利于肚里胎儿的成长。

    每一次去产检,都是她独自一个去医院,她不敢将委屈与酸楚告诉大哥,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一切。

    从夏威夷回来后的一个月,卡罗也追到了纽约。

    其实,她也跟卡罗说清楚了,她和他只能做朋友,她爱的人,永远都只有齐斯。

    卡罗摸摸她的发丝,笑她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她从小就在大哥的庇护下长大,十指不沾春阳水,她虽不认为自己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但是,生活里的很多事,她都不会做。

    不会洗衣、做饭,她听说一句话,想要抓住男人,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可是,她一下厨,就会火烧厨房,她永远也无法在食物上给齐斯哥惊喜。

    她想过要改变,但是,她太笨了,什么事都做不好。

    她就像一颗菟丝草,只能依附着他人生活。

    今天她又去医院做检查了,医生告诉她,肚里的胎儿是男孩,但是,她由于最近的情绪很差,若是再不好好调养,很有可能会流产。

    她回到家后,很想将孩子是男孩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可是,将卧室的门打开,又是一片漆黑。

    上一次争吵,是他看到卡罗约她去咖啡厅,他一怒之下甩门离开了。

    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一个星期。

    拿起手机,很多次都想要拨打他的电话,但始终没有勇气拨打出去。

    她心里很难受,如同刀绞一般,散发着阵阵疼痛。

    夜幕渐渐降临,黑暗又吞噬了天际,她没有开灯,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静静的坐在床头。

    她和他的这段婚姻,到底该如何维系下去呢?

    原以来,只要嫁给他,和他日久相处,他就会对她有所改观,可是,她大错特错了,他非但没有多给予她一丝情意,反而,连她肚里的孩子,都不疼爱。

    卡罗说,让她找个时间,和齐斯哥谈一谈,若是齐斯哥不愿意和她好好过日子,就离婚算了。

    她想了好几天,一直没有勇气找他谈。

    毕竟,他是她爱的人,她想要追求幸福,但是,这段婚姻,她和他都活在痛苦中,她开始反思自己的决定了。

    她爱他,所以,想他活得开心一点!

    鼓起勇气后,她屏息按下他的电话。

    一段音乐声响起,是一首《不痛》:“你言不由衷,听你的情绪翻涌,我能明白你那些触动闹得多凶,他在你心中,永远是那么的重,所以你选择敞开心胸给他包容,可惜你身后的我也再为你而伤痛,在伤痛之后也有感动——”

    听着那忧伤的曲调,她的心绪,开始汹涌的翻腾起来!

    响了很久,直到传来冰冷机械的女声提示她电话无人接听。

    夜,有些清凉,她抹了下脸,原来,泪早已纵横。

    她紧咬着下唇,再一次拨打他的电话。

    这回,铃声才唱了没两句,电话就接通了。

    她一阵欣喜。

    “齐斯哥,是我,你在哪?”她胸口怦怦乱跳,生怕他一个不高兴,直接将她的电话挂断。

    她的话说完后,电话那端传来一阵沉默。

    就在她疑惑不已时,突然,冲凉的水声,传来她耳畔。

    “冷一一,是我,你的安纱学姐。”电话那头,传来懒洋洋的性感女声。

    听到安纱的名字,冷一一立即挺直脊梁,压抑着心中的痛楚,她想要立即掐断电话,那头的人,好像知道她的动作似的,赶在她前面说道,“斯他在冲凉,你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我会转告他的。”

    听到安纱的话,她的泪,掉得更汹,捏着手机的小手,已经开始泛白。

    他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难道,都是和安纱在一起?

    她知道,安纱学姐一直跟她一样,很喜欢齐斯哥,在当初得知她和齐斯哥在一起后,还让学校里的女生将她关到洗手间,狠凑了一顿。

    不过,这一切,她都没有告诉任何人。

    抹了把源源不断滚出的泪珠,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齐斯哥背叛了这段婚姻,那么,她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

    一个人的婚姻,真的太累太累了。

    她充其量,只是一个小女人,她身体里对他的爱,也快要被他的无情,被一点点消耗殆尽。

    她可以容忍他不爱她,爱他的大嫂。

    她可以容忍他对她打骂,污蔑她和卡罗有奸(情)。

    她可以容忍他以工作忙为借口,长期彻夜不归。

    她甚至可以容忍他不爱她肚里的孩子。

    但是,她的底线,就是绝对不能容忍他出轨,而且,对象还是曾经打过她的安纱学姐。

    “你们在哪里?”她问出这句话,声音异常的冷静,但是,心尖儿却在发颤。

    “他在我的公寓里,你过来吧!”电话那头,安纱发出胜利者的笑容。

    挂断电话后,没多久,她就收到了安纱发来的小区地址。

    她站到盥洗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蓬乱,面色发白,眼睛红肿,狼狈、难堪之极。

    比起安纱学姐的美丽,她觉得自己依旧还是只丑小鸭。

    心脏,在钝钝的发疼痛。

    梳了下头发后,她化了个淡淡的妆容。

    孕妇是不能碰化妆品的,但是,她知道,今晚会是她和别的女人的决战之夜。

    她知道,结果她一定会输,可是,她不想自己输得太过狼狈。

    就算要离开,也是萧洒的转身。

    坐在去安纱公寓的出租车上,她看着华灯璀璨、高楼林立的繁华都市,第一次有种孤立的感觉。

    好像全世界的人,都遗弃了她,她掉进了无止尽的深渊,触目之处,全是可怖的黑色。

    小腹隐隐作痛着,她不断的深呼吸,告诉自己要镇定,冷静,不能太过情绪化,否则,会对宝宝不利。

    半个小时候,她站到了安纱的公寓楼下。

    安纱住在四楼,她站着的位置,正好能看到窗帘后,那紧紧依附在一起的身体。

    男的,欣长挺拔,女的,凹凸有致。

    她的双脚,如同沾了固定胶,无法挪开。

    其实,她根本就不用再上去了,真相,昭然若揭,他背叛了他们的婚姻。

    可是,她真的很不甘心——

    她迈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踏进电梯。

    站到壁面如镜的电梯里,她看着脸色惨白的自己,用力的拍了拍脸颊,直到红霞出现。

    走出电梯时,她唇角已经勾起了抹淡淡的微笑。

    就算注定是输,她也要输得光彩。

    她挺直背,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安纱,她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蕾丝性感睡衣,斜倚在门口,嘴唇还带着不正常的红肿。

    显然,是被人激(吻)过造成的。

    还没有真正开战,她就想要落败而逃了。

    原来,冷一一是如此的懦弱。

    鼻头很酸很酸,眼眶发红,蓄积在里面的水雾,很想要跌落出来,她使劲的咬住唇畔,倔将的不让其跌落。

    她不能哭,必须为自己留一点最后的尊严。

    “我老公呢?”她稳了稳自己翻江倒海的情绪,平静的开口问道。

    听到老公二字,安纱嘲讽的弯唇,“你老公在我卧室里。”

    看着趾高气扬,洋洋得意的安纱,冷一一好想嘲讽的大笑。

    一个小三,居然如此的嚣张,而她这个原配,却如此的懦弱,真是太过讽刺了!

    她越过安纱,步如千金重的朝卧室走去。

    她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听到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她的老公,半裸着上身,悠然的坐在床头抽烟,小麦色的肌肤,线条结实而优美的胸膛,下半身被真丝被子遮盖住了,但是她用脚指头也能想象得到,很可能下面是一丝不挂。

    而且,地面上还有一个拆了封的避(孕)套的锡纸。

    她的身子,如秋风中的落叶,开始不停地颤抖抖。

    “齐斯哥……老公……都是假象对不对?”她泪流满面的问道。

    齐斯看着痛苦不堪的她,眼神平静无波,唇角还勾一丝冷讽的笑意,“冷一一,你还真是会自欺欺人,我就是出轨了,在你来之前,我和安纱做--(爱)了,你要是受不了,你就赶紧跟你大哥打电话,最好让他现在就引爆我脑子里芯片,我真是受不了这种被威胁的日子!要不是你大哥在我脑子里装了芯片,就算你自杀一万次,我都不会答应娶你!和你结婚后,我没有快乐过一天,每天就像生活在地狱中一样,生怕你大哥一个不高兴,就置我于死地!现在,我想通了,早死早超生,反正你和这个恐龙妹在一起,也如同生活在地狱!”

    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他的表情,她看得不太真切,但有一点她很肯定,他一定很厌恶、憎恨她!

    “原来,我努力了,还是让你这么痛苦……”她哽咽着声音,小声喃喃。

    小腹,传来阵阵的疼痛。

    就连孩子都感受到了她的悲哀。

    从一开始,她和他之间,就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明明知道他不爱她,却异想天开的想要和他白头偕老。

    今时今日,她所承受的痛,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不恨他,真的,她不恨!

    要恨的话,她也只会恨自己的争气。

    这场她一个人的婚姻,她输得一踏糊涂。

    一切,就像梦幻的泡沫,转眼间,就化为了水蒸汽,消弥在了尘世间。

    “齐斯哥,医生说我们的孩子,是儿子。”她用手背擦干眼泪,很平静的告诉他。

    “那又怎样?你生下他后,我会是他的爹地,而你,将不会是他的妈咪。”他残忍的对她说道。

    “是吗?”她惨白着脸发笑。

    本来,她想要好聚好散,可是,他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齐斯,你以为我会跟你离婚吗?就算天崩地裂,江河枯竭,我也不会离!”她像疯了一样的朝他大吼。

    齐斯掀开被子,他身下只着一条黑色内裤,他慢条斯理的捡起地上的衣服,优雅的穿好后,走到濒临崩溃的冷一一身前,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冷笑着说道,“那好啊,如果你愿意做一个挂名的齐太太,不离就不离,以后,我就住在安纱这里了!”

    她的喉咙,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掐住,痛得让她无法呼吸。

    她的眼眶猩红欲裂,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他推开,狼狈的夺门而出。

    在与安纱擦肩而过时,她看到安纱里满是胜利者的笑容。

    她站到电梯里,双手扶着冰冷的墙面。

    脑袋,一阵天旋地转。

    好不容易步出小区,她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了肮脏的地面上。

    一股热液,缓缓从她体内涌出。

    她捂着小腹,泪流满面的喊道,“孩子,你一定要支撑住,妈咪不会让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