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鬼录:我在地府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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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无尽的噩梦

    



    



    绵绵的雨天,阴暗的教室,一名少女从沉睡中惊醒,却发现自己正坐在满是血迹的地上,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一片阴暗寂静,只有天花板上微弱的一盏灯和不断敲打着窗户的雨声。



    



    她惊惶地站起,仓促地走到窗户,想推开紧闭的窗子,推了半天却推不开,看向窗边,发现窗边已经被木棍封死。



    



    见窗户被封死,少女的内心产生了恐惧,立马急促的跑到门边,想要打开门逃出去,却发现门已经被锁死。



    



    少女使劲地捶打着门,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受到惊吓的她慢慢转身,却没看到任何人。



    



    少女的内心有些崩溃,缓缓顺着门滑到地上,双手捂着脸开始不停地哭泣。正在她哭的正厉害的时候,却猛然感觉自己的肩膀上有一双手正轻柔地搭在自己肩上,并且还在沿着肩膀逐渐向上摸。



    



    少女猛地放开捂着脸颊的手,却看到贴着自己脸颊的是一个长发女人的头颅,头颅被横空切断,颈部还留着鲜血,此时正睁着只有眼白的双眼看着她诡异的笑。



    



    少女发出了尖叫,推开眼前的头颅开始不断狂奔,由于视野太昏暗,撞到了不少桌椅,摔倒了地上。正爬起身时,感到自己肩上手的触感没有消失,向左一看,却看到一只断手正紧紧抓着自己的肩膀,原来刚才奔跑地时候它一直搭在自己的肩上。被惊吓的少女疯狂地想将手从自己的肩膀挪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笑声,脚步声也在身后响起。



    



    使劲将身上的手拽开扔在地上,漫无目的地向前乱窜着,身后的脚步声却一直不停地跟着她,仿佛就紧紧贴在她身后似的。



    



    终于,少女跑到了教室的后面板报处,见已到尽头避无可避,只停下脚步捂着脸绝望哭泣。



    



    而这时身后的脚步声却突然停止了,四周静的可怕,只有她的哭声在教室里回响。



    



    少女哭了半天反应过来,以为身后的追逐已经停止,正将手从脸上放下的时候,一道光却突然从身后直射过来,径直照在少女面前的板报上。



    



    少女看清了板报上的内容,瞬间便恐惧地张大了眼睛。



    



    而身后停止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并传来嘶哑女声发出的询问:



    



    “玩的愉快吗?”



    



    ......



    



    床上的女生猛地从床上惊醒,吓了胡桃一跳,不解地看向她,就见她满眼皆是恐惧和震惊,双手正紧紧地捂着被子,头发披散落在被子上。



    



    胡桃看向她,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方晴。”



    



    方晴沉默着没有说话,只紧紧捏着手中的被子,浑身颤抖的可怕。



    



    胡桃见状只关切地问道:“需要我叫医生过来吗?你看起来很不好。”



    



    正要动身,却被方晴握住了手,她看着胡桃摇了摇头。



    



    “不用,我只是做噩梦了。”



    



    胡桃放下心来,回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做噩梦了吗?醒了过一会就没事了。”



    



    方晴点点头,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手,又躺回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胡桃看她恢复了平静,故不再打扰她,只默默陪在她身边。



    



    而过了一会儿,方晴却突然说道:“呐,胡桃,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报应吗?”



    



    胡桃想到她或许是对那些欺凌她的人抱有怨恨,于是思考了一下安抚道:“嗯,肯定会有的,不是生前,就是死后。”



    



    方晴听到胡桃的话,眼泪慢慢流出了眼眶,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见到方晴流泪,胡桃只是静静地陪伴在她身边,帮她拭着脸上的泪。



    



    几天过后,方晴恢复的差不多,便出院带着胡桃回了她的家。



    



    胡桃惊讶地发现她竟也是一个孤儿!



    



    因为在与胡桃的谈话中得知她目前还没找到住的地方,便提议让胡桃住到她的家,反正这房子从她在学校住宿起也一直空着。



    



    胡桃想到自己能趁着住在她家这段时间就近观察她,于是欣然同意,甚至还想多询问她一些关于这所学校的信息,因为她正计划着乔装成一名女高中而进入君澜高中,在里面寻找界主的线索。



    



    两人回到家里,方晴首先便将客房收拾出来让胡桃搬进去,客房正挨着她的卧室。



    



    因为方晴在学校收到欺凌受伤,于是这周便办了请假手续,暂时住在家里,所以胡桃也不急着询问方晴关于君澜高中的信息。



    



    两人在家认真地打扫卫生,收拾杂物,倒也风平浪静。



    



    因方晴本身便不喜欢说话,胡桃虽然同情她,但与她也不算很熟,所以两人话少的可怜,只时不时闲聊几句。



    



    收拾完卫生,方晴亲自下厨做了一些家常菜招呼胡桃,两人吃完,便各自回了卧房。



    



    胡桃回到房间,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直觉君澜高中肯定不简单,方晴被欺凌的原因也是个谜,还有判词所提到的那四个关键词。



    



    看来自己要解的谜真的很多,而现在第一件要紧的事便是进入君澜高中,只有参与其中,自己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第二天,胡桃在与方晴吃早饭的时候,便刻意地询问她关于君澜高中的信息。



    



    而方晴见胡桃询问,倒也没有保留,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君澜高中是一所寄宿制学校,所有学生在校时都必须住校。而这所学校又分为初等部和高等部,中间有着严格的地域分界线,初等部和高等部学生不能互相进入对方所在的区域,平时都有警卫严格地把手。”



    



    “因为这所学校历史悠久,所以有很多的世家子弟,但同时因为其优秀的奖学金,也聚集了许多贫困的学生。”



    



    “那我如果要转学进去的话,容易吗?”



    



    方晴听到胡桃想要进君澜高中,有些犹豫,但还是回答道:“胡桃,你最好不要转学进去。”



    



    胡桃闻言,感到方晴似乎知道什么,于是追问道:“为什么?”



    



    而方晴只低下头拨了拨碗中的饭粒,小声地回答道:“里面很可怕。”



    



    胡桃听完,瞬间想起那些围堵自己和方晴的学生,心想里面难道欺凌现象很普遍?



    



    于是追问道:“你在学校经常被欺凌吗?”



    



    方晴听到,停下了拨动饭粒的动作,点了点头。



    



    “你没有告诉老师和学校吗?”



    



    方晴顿了顿,“没有用的,老师和学校根本不会管。”



    



    胡桃有些惊讶,看来这种事情还不只是发生在阴暗的角落,如果没人出来阻止欺凌只会无休止地循环下去。



    



    “那我更要进去了,我要阻止这种对你的欺凌现象。”



    



    方晴眼里一瞬间有了一丝光亮,但还是摇了摇头,“你阻止不了他们的。”



    



    胡桃却不以为然,坚定地看着方晴说道:“没有试过,如何知道能不能做到?”



    



    “方晴,你不能习惯于这种欺凌你的行为,而要勇于起来反抗。”



    



    “我相信世间自有公道,就算没有,我们也要去创造。”



    



    方晴听到胡桃的话语,一时间有些怔愣,抬起头看着胡桃,却发现她眼里满是坚定和鼓励。



    



    不由失神地问道:“我......我也能摆脱欺凌吗?”



    



    胡桃鼓励道:“要相信自己的力量,我相信你一定能,而我也会帮助你。”



    



    方晴的眼里很快蓄满感动的泪水,第一次眼里不再是害怕和恐惧,而是充满着感动和期待。



    



    胡桃看着眼前的方晴,也有些欣慰,不由想到以前若是也有这么一个人这么帮助自己,是不是也能阻止当时欺凌的发生呢,若是那该有多好!



    



    吃完这么一顿充满温暖的早饭,方晴便带着胡桃前去君澜高中办理了转学手续。



    



    而一切手续都很轻松,教导主任甚至没有让胡桃出详细的身份证明,就让她轻松地进入了学校,不禁令胡桃感到有些诧异和奇怪。



    



    ......



    



    校园隐秘的一个小角落里,正进行着一场聚会狂欢。



    



    一群男生手里正拿着不同尺寸的铁棒,殴打着在地上的两个男生。



    



    其中一个男生相貌清秀。本来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但眼镜已经在被殴打中掉到了地面,被人一脚踩碎。他只痛苦地绻起身体,以期望减轻疼痛。



    



    而另一个男生此时英俊异常的脸上却挂了彩,略微有些红肿,唯一令人在意的便是眼角下有一颗惑人的泪痣。他同样绻起身体护住脸,减少被殴打的范围。



    



    围殴两人的众人中有一个为首的男生,他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气势却令人不容小觑,只淡淡地看着两人被围殴的画面,站在一旁没有动手。



    



    过了一会儿,眼见两人被打的气息奄奄,才拍手示意,停止了众人的动作,接着他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用宛如主宰般轻蔑地说道:“痛吗?”见两人没有回应,又接着说道:“记住,这是对你们的惩罚,而仅仅是今天的这一点,是完全不够偿还的。”



    



    地上两人只剧烈地喘息着,脸上的表情异常痛苦,对为首男子的话语仿佛置若罔闻。



    



    说完,不再等两人的反应,便招呼着众人走了。



    



    而两人见众人已走,只略微地松了口气,缓了半天后才相互支撑着慢慢地爬起来,同时互相询问对方的情况。



    



    “冷奕,你还好吧?”



    



    “温初,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