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鬼录:我在地府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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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苏醒

    过了一会儿,苏小红挥了挥手,让胡桃下去准备午饭。



    



    午饭过后,苏小红竟也不再让胡桃待在她身边,只说一个人想静一静,胡桃领命回到了偏房。



    



    想起今天上午发生的一切,胡桃感到感情的复杂,展逸明真的为了苏小红做出了弑妻之事,如果以后不提醒凌玉儿,恐怕还会遭到毒手,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展家客房内,一男一女在桌旁紧挨而坐。



    妍儿痴情地注视着眼前的男子,语气兴奋而雀跃,“吕郎,那女子终于出手了!”



    吕郎听到此话,双手握了握妍儿的手,“妍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妍儿回握了男子的手,“今天上午我亲眼所见,岂可有假?”



    吕郎又急切地问道:“妍儿,那女子施法做了何事?”



    “吕郎,那女子的做法很古怪。当时她正在给凌玉儿喂药,却施术裹住了药匙,还变出了半匙汤药附于匙上,然后喂给了凌玉儿。”



    吕郎略一思索,又向妍儿问道:“你是说她没有喂我给凌玉儿开的药,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当时除了你们还有何人?”



    “当时除了我们,串儿和展逸明也在场。对了,她喂药之前,展逸明也要给凌玉儿喂药,只是后来她喂完,药碗就打翻了。”



    吕郎看向桌上的香茗,用右手手背磕了磕桌面,瞬间了悟。



    “原来如此,那碗药有毒。”



    妍儿吃惊,“吕郎,你是说……”



    吕郎停下了磕着桌子的手,看向妍儿,“那碗药被展逸明下了毒,他想毒死凌玉儿。幸好那女子及时发现,不然凌玉儿死了我们之前的计划就白费了。” 



    妍儿也庆幸道,“幸好,可是展逸明为什么会给灵凌玉儿下毒?”



    吕郎看着妍儿,眼中闪着未知的光芒,“妍儿,你可曾听过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世人皆道女子心思难猜,却不知道男子的心更深似海。”



    妍儿迷惑看着眼前的男子,担心地问道:“吕郎,你的心思是否也如同话中所说深似海呢?”



    吕郎只笑了笑,转移了视线,“妍儿,你猜一猜?”



    妍儿只愣愣的看着他,“吕郎,我猜不到,跟着吕郎这么久,我从来猜不到吕郎的心思。”



    吕郎只摸了摸妍儿的头,“小傻瓜,猜不到就别猜了。只要我完成计划,不管到时如何,定不会丢下你们姐妹。”



    妍儿只苦笑了下,“希望吕郎到时不要忘记许下的诺言。”



    吕郎靠近妍儿,亲了亲妍儿的脸颊,“我的小妍儿要哭了吗?”



    妍儿顿时娇笑,“吕郎!又不正经了。”



    吕郎看妍儿恢复笑颜,红扑扑的笑脸格外诱人,忙凑了上去……



    而丝厢阁里屋内,床上的人睫毛动了动,似乎有了苏醒的痕迹,一旁的串儿正用心守候,顿时发现床上人的动静,情不自禁地出声唤道:“夫人……”



    床上的人听到轻唤,睫毛颤抖地更厉害,头轻轻摇晃,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抖动,终于在一番努力之后睁开了眼睛。



    凌玉儿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头顶白色的纱帐,正如她脑海中的那样,一片空白。刚刚的挣扎和嘶吼仿佛只是一场梦,那么梦中的人呢?那个对自己好的无可复加的男人,那个被自己视为眼中钉的女人,那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呢,都是假的吗?



    不,她清楚的知道,那是真实发生过的,那才是她的人生,而不是现在,现在的自己才是在一场梦里!



    凌玉儿的猛然坐起,惊了串儿一跳,不过串儿还是犹豫地说道:“夫人,你醒了,我去唤大夫来。”说完连忙就要去找大夫。



    凌玉儿也不注视她,只盯着纱帐,手紧紧地捏着被子,平静地说道:“不用了。”



    或许是刚醒的缘故,凌玉儿感觉自己的喉咙微微有些发干,唤道:“你去给我倒一杯水来。”



    串儿忙应下,心里却觉得奇怪,感觉夫人似乎像变了一个人,临出门的时候,转身看了凌玉儿一眼。凌玉儿只盯着一处发呆,并没有注意她的视线。串儿摇了摇头,将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摇了出去,或许夫人只是刚刚醒来,还没完全恢复吧。



    串儿唤了唤妍儿,却没看见她的身影,心里只想着这丫头肯定又去哪儿偷懒了,自己去到后院倒了杯温水,刚出院门正往回走的时候,正看见妍儿回来,忙问道:“妍儿,你这丫头又跑哪儿去了,夫人已经醒了,后院连唤个倒杯水的人都没有。”



    妍儿听见串儿的话,睁大了眼睛,“串儿姐,夫人醒了?”



    串儿只笑道:“对呀,夫人已经醒了,快跟我去看看吧。”



    妍儿眼中更高兴了,真是天助吕郎,这下计划可以提前实施了。



    两人来到床前,凌玉儿不再是刚刚呆呆的模样,看着两人进来,只急切地问道:“夫君呢,他现在在何处?”



    串儿如实回答:“回夫人,奴婢不知,或许少爷在前院书房吧。”



    凌玉儿闻言,忙道:“串儿,你去将夫君请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串儿看凌玉儿如此着急,只好应下,“是,夫人,奴婢这就去。”说完将水杯奉上。



    待串儿走后,凌玉儿未再看妍儿一眼,一句话也未说,只沉默着,而妍儿也识趣地未再开口。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门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凌玉儿看向房门,只见展逸明疾步踏入房门,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你竟然醒了?”



    凌玉儿复杂地看着他,眼神中既含有期待也有失落,略微嘶哑地声音喊道:“夫君,你不认识我了吗?”



    展逸明看见凌玉儿的眼神,又听见她的话,不禁嘲讽:“凌玉儿,又玩什么花样?你是谁我化成灰也认识。。”



    凌玉儿听见展逸明的话,仿佛受到了伤害,眼神哀伤,只吩咐道:“串儿,你们两先出去,我要跟夫君单独说说话。”



    妍儿听见此话看了看凌玉儿,又低头应着和串儿出去了。



    两人走后,房中只剩下他们。凌玉儿深情地喊道:“展郎,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吗?”



    展逸明听见凌玉儿的称谓,顿时惊讶,“这是我与红儿之间的称谓,你为何会知晓?你派人监视我们?”



    凌玉儿只摇了摇头,“展郎,若我说我是红儿,你会相信吗?”



    展逸明听见此话,顿时大怒,指着凌玉儿道:“荒谬,竟称自己是红儿,你莫不是病昏了头?我告诉你,你连红儿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我对你也绝不会有什么怜惜之情。”说完便一甩袖子走了。



    凌玉儿听罢,看着向房门走去的展逸明,眼泪早已喷薄而出,忙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唤展郎的那一声喊出口。



    待凌玉儿哭过后,正准备下床,两个人已从门口走了进来,凌玉儿听见脚步声,看清来人,对着前面一人道:“妍儿,他是谁?”



    妍儿还没开口,而另一人捋了捋胡须,看着凌玉儿自信的说道:“想必夫人已经恢复了记忆。”



    凌玉儿惊讶,忙看向来人:“你是何人?为何会知晓?”



    另一人笑道:“夫人别怕,老夫是来帮你的,因为夫人全是因为服了老夫的药才会恢复记忆。”



    凌玉儿更惊讶了,“你是说是你医好了我,你为何要这么做?你有什么目的?”



    “夫人,老夫医你的确不是因为偶然,只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形似老汉的人从容的说道。



    “你是说……苏小红!”



    老汉点了点头,“夫人可叫我吕老,要对付我们的敌人,老夫正有一计。”



    “你有何计谋?快说。”



    “老夫这一计,还需夫人相助。夫人只需……”



    另一边展逸明出了凌玉儿房门,便径直向荔香园走去,待进入院内,便急匆匆地唤了起来,“红儿,红儿,……”



    苏小红听见展逸明的呼唤,忙出了房门迎接,“展郎,你来了,快进来说。”



    两人进了房内,坐在桌旁。



    展逸明连口茶都来不及喝,便连忙说道:“红儿,那贱人醒了!”



    苏小红惊讶地看着他,“你是说她没有死?还醒了过来?”



    展逸明点点头,“今日上午我明明亲手在药里下毒,也亲眼看见那贱人喝了下去,她竟然命大,醒了过来,连毒药都没能毒死她。”



    苏小红眼里闪过嫉恨的光芒,“她可真是命好,我怎么就没有这等好命。”



    展逸明抚了下苏小红的背,“红儿,不急,此事需从长计议,到时我们再想办法。”



    苏小红点头,将头靠在展逸明的肩上,“对,不急,此事却需从长计议,到时展郎你一定要替我亲手杀了她。”



    展逸明只看着怀中的女子,眼里满是深情,“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红儿。”



    话说胡桃在展逸明一进院内便听到了他的声音,心里想着他必定是来跟苏小红说他今天下毒之事,自己却并不知道凌玉儿已经苏醒之事。



    胡桃见展逸明在苏小红房内一呆就是大半天,在快要临近傍晚才出了房门,向院外走去。



    胡桃也在这时进了苏小红房间,刚进房间就见苏小红似乎刚刚穿完衣服,正忙着梳妆,心里不禁有些臊,这两人,竟白日。



    



    想起今天上午发生的一切,胡桃感到感情的复杂,展逸明真的为了苏小红做出了弑妻之事,如果以后不提醒凌玉儿,恐怕还会遭到毒手,自己又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