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风林渡惊梦
96
幽谷，怪石嶙峋，野棘丛生。
豹子等人在沟峪里疾步穿行。
一群山鸟被这伙人的动静惊飞。
铁公鸡依然是远远地尾随着，时而藏在大石头后，时而隐地树旁。
在另一条山路，王柏文和虎子等心急如火地在山路上飞奔……
97
风林居这里，妞妞跟秃驴走进七号房间。妞妞半背着脸，佯装生气，一言不发。
秃驴两眼热辣辣地看着妞妞：“饿了吧？走，咱们下馆子去。”
妞妞冷冷地：“俺肚子疼，吃不下。”
“你要不愿意出去，这有点糕点。”秃驴说着，从小包里拿出一包糕点。此时，他已经变成一个温顺的绵羊，只要妞妞欢心，他什么都舍得出来。可妞妞还是拒绝地摇摇头。
秃驴自作多情地看了她一眼：“不吃也行。什么时候饿了再吃。今晚你就住在我的屋里吧。”
妞妞站起来：“俺堂堂一个黄花大姑娘，睡在你这里算怎么回事？俺不住在这儿。”
秃驴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妞妞的脸：“嘿嘿，别装傻了。咱俩早晚还不是住在一起？你就是今晚不睡，早晚也得睡，还想当一辈子坐家闺女呀？”
“你怎么能说这个话呢？你喜欢我不假，可你要是娶我也得是明媒正娶。这样偷偷摸摸的我不干！”妞妞移动身子向门口退去。
秃驴疾步走上去，伸手挡住妞妞，色迷迷地两只眼睛就象要跳出来似的：“咋的？害羞了？什么娶不娶的，早晚还不是那么回事？”
妞妞急忙推开秃驴：“放开俺，放开俺！俺走！”
这时，老掌柜提着茶壶走进来，眨着眼睛暗示地说：“先生，要喝茶？我那有新沏好的茉莉，到我那里去喝吧？”
妞妞趁机推开秃驴，跑回到自己的房间。
秃驴望着跑去的妞妞，垂涎三尺，但碍于情面，便随着老掌柜走出去。
在旅馆的另一间屋子里，关着大毛和二玲。两个孩子是用木头箱子装着拉到这里的。两个孩子到了这里以后，老掌柜给他们吃了点饭，然后，又吃了迷昏药，关在这个屋子里。现在药劲已经过了，大毛和二玲刚刚苏醒。
老掌柜打开房门，引着秃驴走进屋来。
两个孩子一见秃驴，吓得躲在一起，二玲抱着大毛哭叫起来。
秃驴恶狠狠逼近二玲：“你哭，你再哭，我宰了你！”二玲不敢再哭，惊恐地缩成一团。
这二人转过身走出房间，老掌柜小声问：“先生，这两个小东西我可要出手了。以后要是有人认出来，我得找你算帐啊？”
秃驴果断地：“行，你出手吧。”
老掌柜诡谲地一笑：“我明天早晨就送。！”
秃驴一伸手：“你得给我钱哪！”
老掌柜恭顺地一笑：“嘿嘿嘿，走，到帐房，马上咱就算。”
98
妞妞跑回自己的房间，想起今天的遭遇，担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大祸临头，她一下子陷入惊恐之中。
乡妇看着她闷闷不乐不样子，走过来劝慰地说：“大妹子，俩人出门有什么不顺心的？是不是胖嘴了，怎么哭了？”
“大姐，我们不是什么两口子。”
“怎么会不是两口子呢？”
妞妞抬眼看看这个面容憔悴，但面像善良的乡妇，相信她不是坏人，何况她是为找孩子而来，为什么不争取她的帮助避免遭到秃驴黑手呢？于是单刀直入：“大姐，俺是被他拐来的。”
“啊，你是被他拐来的？”
妞妞起身关上房门。然后走到乡妇面前，低声地说：“大姐，他是坏人。你的那两个孩子就是被他拐走的。”
“你说什么？那两个孩子就是被他拐走的？”由于过份地吃惊，乡妇的那双眼睛几乎就要炸裂了。
妞妞拉着乡妇的手，二人并坐在床上，妞妞简单讲述了大毛和二玲在泉城的遭遇。她讲的每一句话，都象一把刀子剜在乡妇那被苦水泡烂的心上。
乡妇听完妞妞的讲述，抽泣地抹了把眼泪：“大妹子，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说泉城有位先生给你过信吗？那位先生就是俺的东家，叫王柏文，他是个好人一心要帮你找到孩子。”
乡妇直楞楞地站了半天，旋即，疯了似的推开妞妞：“俺去找他！俺去跟他要孩子，要俺的孩子……”
妞妞拉住她，一把捂住她的嘴：“大姐，你别！”
在七号房间里，秃驴似乎听到了那边传来的动静，他披上衣服，走出房间向妞妞的房间走来。妞妞听着门外的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急把乡妇按在床上，怕秃驴听见，她压低声音说：“大姐，你不知道啊？他这个人孩子他敢偷，女人他敢骗，什么事情他都做得出来。要是惹着他，他敢要你的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咱们活着早晚会找到孩子的。别哭了，让他知道了，他会下毒手的。”
乡妇抹去眼泪，停止了哭声。
秃驴走到妞妞她们的房间门口又停下来，滚动着两只蛤蟆眼，听着动静。听了一会儿离开了。
月光洒满纸窗，旅馆里死一般的沉寂，镇子里传来隐隐约约的犬吠声。
妞妞和乡妇二人都没睡，乡妇两眼出神地望着纸窗想着自己的孩子。在她的幻觉中，仿佛大毛和二玲远远跑来，趴在窗外，边喊边叫“妈”，她心痴神往地一扑楞坐起来，双眼呆呆地望着窗外。
妞妞思谋着如何对付秃驴，夺下铜珠。由于白天的过渡疲劳，想着想着，她有些糊涂了，似乎睡了过去。
突然,窗外出现了一个黑影。乡妇身子一抖,赶忙缩进被窝,惊愕地看着。那黑影在窗前停了一会儿,用手慢慢地推开窗子,悄然地跨了进屋来。
似睡非睡的妞妞被这声音惊醒，她揉揉眼睛刚要坐起，黑影猛地扑过来，一下子把她按住，用一条毛巾堵住了她的嘴。
妞妞“唔唔”地奋力挣扎着，进行反抗，屋里响起唏哩哗啦的声音，渐渐的，妞妞有些气力不支。乡妇仔细一看，认出那个黑影就是秃驴：“啊！他就是骗走两个孩子那个恶人。”想到些，她气血上涌，悄悄跳下床，冷不丁扑上去，将秃驴抓住，“你要干什么？”
秃驴从牙根里发出几个字：“她是我的老婆，我干什么你管得着嘛？”
乡妇愤怒地说：“她不是你的老婆，她是你拐来的。你这个坏蛋！拐了俺的孩子，又拐女人！”她抓住秃驴的大腿死死往后拖。
秃驴怒瞪双眼，猛地一脚，将乡妇踹倒，然后用脚狠狠踢乡妇。从床前一直踢到墙角，乡妇“啊”地一声昏厥过去。
秃驴“嗖”地抽出刀子，冲着妞妞低声发狠地说：“快脱衣服！”
妞妞扯下嘴上的毛巾，黑夜里，她那愤怒的双眼象似撕裂的闪电：“你这个畜牲！”
一旁，倒在地上的乡妇似乎又醒了，她的前胸一起一伏。
秃驴用刀子逼向妞妞的喉咙：“你脱不脱！不脱我扎死你！”
妞妞浑身颤抖，手捂着下身缩成一团。
秃驴一狠劲，用手扯下妞妞的裤子，然后，纵身扑上去，疯狗地抱住妞妞。
地上的乡妇挣扎着。
床上的两个人在翻滚。
乡妇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在地上找东西，突然，她发现小柜上的陶瓷罐子……
99
在旅馆的院子里，马车已经套好。老掌柜手打着灯笼和车夫将两个孩子抱上了车。装进麻袋里，然后用大被蒙着。赶车走开。
老掌柜欲回屋，突然听到客房里“噼嗵扑嗵”动静，他一愣，然后快步朝客房那边走去。
在五号房间里，色狼一般的秃驴正疯狗地撕扯妞妞，妞妞虽然双手抓挠着，但已经无力反抗了。就在这一瞬间，一个大瓶罐猛地从秃驴的后面砸下来，重重地击在他的后脑勺上。瓶罐“嘭”地一声碰个粉碎，秃驴身子晃了几晃，从床上滚落下来，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乡妇一下子傻了眼：“呀，打死了？”
妞妞赶忙穿上裤子，惶急地说：“大姐快跑！”
乡妇双手咆哮着说：“俺打死人了，不能跑。”
“他是坏人，打死活该。走，一块到泉城，俺帮你找那两个孩子！”
乡妇打了个寒战，似乎醒悟过来：“那就快走。”
妞妞看了一眼系在秃驴身上的腰包，对乡妇急切地：“大姐，你看看外边有人没有？”
乡妇开门走出屋外，惊恐地四下看看。妞妞趁机拽下秃驴的腰包，慌忙地塞进自己的裤腰里。
这时，秃顶的老掌柜提着灯笼向五号房间这边走来。乡妇慌张地跑回来，回手关上房门：“不好，来人了？走不了啦？”
“快从窗户跑。”妞妞猛地推开窗户，拉着乡妇跨上窗台，两个人一着急，二人手忙脚乱谁也没出去。
门外，老掌柜急切地敲门：“开门，开门！”
妞妞一狠劲踹掉窗扇，纵身跃下，拉着乡妇向黑夜跑去。
门被推开了，老掌柜走进屋来，举灯一看：“啊！”他赶忙退回身儿，边跑边喊，“可不好了，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幽谷，怪石嶙峋，野棘丛生。
豹子等人在沟峪里疾步穿行。
一群山鸟被这伙人的动静惊飞。
铁公鸡依然是远远地尾随着，时而藏在大石头后，时而隐地树旁。
在另一条山路，王柏文和虎子等心急如火地在山路上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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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林居这里，妞妞跟秃驴走进七号房间。妞妞半背着脸，佯装生气，一言不发。
秃驴两眼热辣辣地看着妞妞：“饿了吧？走，咱们下馆子去。”
妞妞冷冷地：“俺肚子疼，吃不下。”
“你要不愿意出去，这有点糕点。”秃驴说着，从小包里拿出一包糕点。此时，他已经变成一个温顺的绵羊，只要妞妞欢心，他什么都舍得出来。可妞妞还是拒绝地摇摇头。
秃驴自作多情地看了她一眼：“不吃也行。什么时候饿了再吃。今晚你就住在我的屋里吧。”
妞妞站起来：“俺堂堂一个黄花大姑娘，睡在你这里算怎么回事？俺不住在这儿。”
秃驴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妞妞的脸：“嘿嘿，别装傻了。咱俩早晚还不是住在一起？你就是今晚不睡，早晚也得睡，还想当一辈子坐家闺女呀？”
“你怎么能说这个话呢？你喜欢我不假，可你要是娶我也得是明媒正娶。这样偷偷摸摸的我不干！”妞妞移动身子向门口退去。
秃驴疾步走上去，伸手挡住妞妞，色迷迷地两只眼睛就象要跳出来似的：“咋的？害羞了？什么娶不娶的，早晚还不是那么回事？”
妞妞急忙推开秃驴：“放开俺，放开俺！俺走！”
这时，老掌柜提着茶壶走进来，眨着眼睛暗示地说：“先生，要喝茶？我那有新沏好的茉莉，到我那里去喝吧？”
妞妞趁机推开秃驴，跑回到自己的房间。
秃驴望着跑去的妞妞，垂涎三尺，但碍于情面，便随着老掌柜走出去。
在旅馆的另一间屋子里，关着大毛和二玲。两个孩子是用木头箱子装着拉到这里的。两个孩子到了这里以后，老掌柜给他们吃了点饭，然后，又吃了迷昏药，关在这个屋子里。现在药劲已经过了，大毛和二玲刚刚苏醒。
老掌柜打开房门，引着秃驴走进屋来。
两个孩子一见秃驴，吓得躲在一起，二玲抱着大毛哭叫起来。
秃驴恶狠狠逼近二玲：“你哭，你再哭，我宰了你！”二玲不敢再哭，惊恐地缩成一团。
这二人转过身走出房间，老掌柜小声问：“先生，这两个小东西我可要出手了。以后要是有人认出来，我得找你算帐啊？”
秃驴果断地：“行，你出手吧。”
老掌柜诡谲地一笑：“我明天早晨就送。！”
秃驴一伸手：“你得给我钱哪！”
老掌柜恭顺地一笑：“嘿嘿嘿，走，到帐房，马上咱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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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跑回自己的房间，想起今天的遭遇，担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大祸临头，她一下子陷入惊恐之中。
乡妇看着她闷闷不乐不样子，走过来劝慰地说：“大妹子，俩人出门有什么不顺心的？是不是胖嘴了，怎么哭了？”
“大姐，我们不是什么两口子。”
“怎么会不是两口子呢？”
妞妞抬眼看看这个面容憔悴，但面像善良的乡妇，相信她不是坏人，何况她是为找孩子而来，为什么不争取她的帮助避免遭到秃驴黑手呢？于是单刀直入：“大姐，俺是被他拐来的。”
“啊，你是被他拐来的？”
妞妞起身关上房门。然后走到乡妇面前，低声地说：“大姐，他是坏人。你的那两个孩子就是被他拐走的。”
“你说什么？那两个孩子就是被他拐走的？”由于过份地吃惊，乡妇的那双眼睛几乎就要炸裂了。
妞妞拉着乡妇的手，二人并坐在床上，妞妞简单讲述了大毛和二玲在泉城的遭遇。她讲的每一句话，都象一把刀子剜在乡妇那被苦水泡烂的心上。
乡妇听完妞妞的讲述，抽泣地抹了把眼泪：“大妹子，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说泉城有位先生给你过信吗？那位先生就是俺的东家，叫王柏文，他是个好人一心要帮你找到孩子。”
乡妇直楞楞地站了半天，旋即，疯了似的推开妞妞：“俺去找他！俺去跟他要孩子，要俺的孩子……”
妞妞拉住她，一把捂住她的嘴：“大姐，你别！”
在七号房间里，秃驴似乎听到了那边传来的动静，他披上衣服，走出房间向妞妞的房间走来。妞妞听着门外的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急把乡妇按在床上，怕秃驴听见，她压低声音说：“大姐，你不知道啊？他这个人孩子他敢偷，女人他敢骗，什么事情他都做得出来。要是惹着他，他敢要你的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咱们活着早晚会找到孩子的。别哭了，让他知道了，他会下毒手的。”
乡妇抹去眼泪，停止了哭声。
秃驴走到妞妞她们的房间门口又停下来，滚动着两只蛤蟆眼，听着动静。听了一会儿离开了。
月光洒满纸窗，旅馆里死一般的沉寂，镇子里传来隐隐约约的犬吠声。
妞妞和乡妇二人都没睡，乡妇两眼出神地望着纸窗想着自己的孩子。在她的幻觉中，仿佛大毛和二玲远远跑来，趴在窗外，边喊边叫“妈”，她心痴神往地一扑楞坐起来，双眼呆呆地望着窗外。
妞妞思谋着如何对付秃驴，夺下铜珠。由于白天的过渡疲劳，想着想着，她有些糊涂了，似乎睡了过去。
突然,窗外出现了一个黑影。乡妇身子一抖,赶忙缩进被窝,惊愕地看着。那黑影在窗前停了一会儿,用手慢慢地推开窗子,悄然地跨了进屋来。
似睡非睡的妞妞被这声音惊醒，她揉揉眼睛刚要坐起，黑影猛地扑过来，一下子把她按住，用一条毛巾堵住了她的嘴。
妞妞“唔唔”地奋力挣扎着，进行反抗，屋里响起唏哩哗啦的声音，渐渐的，妞妞有些气力不支。乡妇仔细一看，认出那个黑影就是秃驴：“啊！他就是骗走两个孩子那个恶人。”想到些，她气血上涌，悄悄跳下床，冷不丁扑上去，将秃驴抓住，“你要干什么？”
秃驴从牙根里发出几个字：“她是我的老婆，我干什么你管得着嘛？”
乡妇愤怒地说：“她不是你的老婆，她是你拐来的。你这个坏蛋！拐了俺的孩子，又拐女人！”她抓住秃驴的大腿死死往后拖。
秃驴怒瞪双眼，猛地一脚，将乡妇踹倒，然后用脚狠狠踢乡妇。从床前一直踢到墙角，乡妇“啊”地一声昏厥过去。
秃驴“嗖”地抽出刀子，冲着妞妞低声发狠地说：“快脱衣服！”
妞妞扯下嘴上的毛巾，黑夜里，她那愤怒的双眼象似撕裂的闪电：“你这个畜牲！”
一旁，倒在地上的乡妇似乎又醒了，她的前胸一起一伏。
秃驴用刀子逼向妞妞的喉咙：“你脱不脱！不脱我扎死你！”
妞妞浑身颤抖，手捂着下身缩成一团。
秃驴一狠劲，用手扯下妞妞的裤子，然后，纵身扑上去，疯狗地抱住妞妞。
地上的乡妇挣扎着。
床上的两个人在翻滚。
乡妇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在地上找东西，突然，她发现小柜上的陶瓷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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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旅馆的院子里，马车已经套好。老掌柜手打着灯笼和车夫将两个孩子抱上了车。装进麻袋里，然后用大被蒙着。赶车走开。
老掌柜欲回屋，突然听到客房里“噼嗵扑嗵”动静，他一愣，然后快步朝客房那边走去。
在五号房间里，色狼一般的秃驴正疯狗地撕扯妞妞，妞妞虽然双手抓挠着，但已经无力反抗了。就在这一瞬间，一个大瓶罐猛地从秃驴的后面砸下来，重重地击在他的后脑勺上。瓶罐“嘭”地一声碰个粉碎，秃驴身子晃了几晃，从床上滚落下来，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乡妇一下子傻了眼：“呀，打死了？”
妞妞赶忙穿上裤子，惶急地说：“大姐快跑！”
乡妇双手咆哮着说：“俺打死人了，不能跑。”
“他是坏人，打死活该。走，一块到泉城，俺帮你找那两个孩子！”
乡妇打了个寒战，似乎醒悟过来：“那就快走。”
妞妞看了一眼系在秃驴身上的腰包，对乡妇急切地：“大姐，你看看外边有人没有？”
乡妇开门走出屋外，惊恐地四下看看。妞妞趁机拽下秃驴的腰包，慌忙地塞进自己的裤腰里。
这时，秃顶的老掌柜提着灯笼向五号房间这边走来。乡妇慌张地跑回来，回手关上房门：“不好，来人了？走不了啦？”
“快从窗户跑。”妞妞猛地推开窗户，拉着乡妇跨上窗台，两个人一着急，二人手忙脚乱谁也没出去。
门外，老掌柜急切地敲门：“开门，开门！”
妞妞一狠劲踹掉窗扇，纵身跃下，拉着乡妇向黑夜跑去。
门被推开了，老掌柜走进屋来，举灯一看：“啊！”他赶忙退回身儿，边跑边喊，“可不好了，打死人了，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