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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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你真的很恨我

刘茵一把推开了张辉,仿佛推开一个危险的物件,她红着眼睛瞪视着张辉,好像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张辉沉默地看着刘茵,张开的臂膀僵硬地垂在空中。

“你能放下那个雅雅?你能放下你这种**的zi you生活?还有小云!你不是一直爱着小云吗?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你又把我当成她的替代品吗?在你的眼里我是什么?是你的听话的玩偶?还是没有感觉的木头?”刘茵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抬高了。

“你轻点声!如果你想让爸妈听见,你就继续喊吧!”张辉yin着脸,一屁股坐在了**,不带一点感情地说。

“哼,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刘茵的声音压低了点,“像我们这样,到底是在欺骗老人家还是在欺骗自己?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又如何跟老人交待?这样的做戏,何时是个头?而且你觉得如今我们还有什么必要继续隐瞒下去?你跟那个雅雅,应该不仅仅是勾肩搭背的关系了,你何必再给我制造一个虚假的敌人,让别人轻视我!你的心理,到底是什么用意?你想要把我逼到一个什么样的处境里你才甘心?!”

“你想听些什么?或者说你想知道些什么?!在你的心理,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卑鄙歹毒了?”张辉倚在床头上,yin郁地看着刘茵,慢条斯理地说。

“难道不是?你在外口口声声地对外人说我是你的前妻,你为什么要反复强调前妻?你根本就是要划清你我之间的界限,对外表白你独身的事实!你怕什么?怕我赖在你这里不走了?怕我搅了你的好事耽搁了你的大好前程?你不要忘了,这房子还有一半是我的!”

“呵呵,这么说你还是很在乎我啊,难怪看见雅雅后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原来是在吃醋啊!”张辉冷笑着说,极尽嘲讽之能。

“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我吃醋?男人,像你这样的男人,充其量也就是个种马!”刘茵被张辉的话激得愤怒起来,口不择言地骂道。

张辉忽地坐了起来,目光凶狠地看着刘茵,脸涨红的都成了酱紫sè。

刘茵自知言重,却也不甘示弱,她冷冷地盯着张辉:“怎么,想动手了?说到心尖子上了,戳着你的痛处了?”

张辉的目光暗了下去,但脸上的血sè却半天褪不下去。似乎是失望之极,哀伤至极。他高高地举起手,终了还是无奈地垂了下来。

“看来,你真的很恨我。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一样,希望重新回到以前。既然如此,也罢,我也不用费心地想要讨好你了。”张辉的声音忽然之间沙哑起来。

刘茵的脑子轰的一声响,只觉得什么都乱了。她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她觉得自己在雾里云里,看不清真像,参不透事实。但她分明觉得,自己可能错过了什么。。。。。。

“老太太和老头子那里,麻烦你再辛苦几天,那事,我会和他们讲!”张辉一字一顿地说完,转身摔门而去。

刘茵木然地看着张辉出去,无力地将自己扔在**。心里面空落落地,跟最初看见张辉在网上与人网xing时一样,就好像心脏的位置被人掏空了,四处靠不到边的飘荡着,血稀里哗啦地流着,却感觉不到疼痛了。

张辉在沙发上躺了一晚上,早晨上班没有等刘茵自己就走了——看来他的确是不愿意再继续掩饰下去了。老太太奇怪地看着刘茵,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了:“小茵,你跟小辉吵架啦?”

刘茵勉强笑笑:“妈,没有的,他有事所以才早走,你不要乱想啊!”

“小辉的那驴脾气我这当妈的是最清楚不过了,只要一犯倔,那脸黑的跟炭一样。小茵,你不要跟他计较,凡事多担待点,两口子过ri子么,那还能没有个磕磕碰碰呢!”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看着刘茵的反应。

刘茵的脸僵了僵,茫然地应了声“噢”。担待,有些事不是担待就可以过去的,而且以后,还用得着自己再跟他担待吗?而且在男女之间,凭什么女人要担待男人的错误?那就如同一个偷嘴的孩子,第一次你原谅了他,接着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如果不能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你要担待到何时?而且最后的结果,很可能不是你的担待让他感动得涕泪横流回头是岸,反而使他觉得你太过无能而将你踢出局去。

“小茵?小茵?”老太太低声问道:“你们昨晚,有没有。。。。。。”

刘茵茫然地看着老太太,直到看见老太太眼里带着的暧昧的笑意,才恍然明白过来。她的脸刷地红了,虽然她自认并不是一个保守的人,可她还没有大方到和别人探讨**的问题。

老太太误解了,她看着刘茵的表情,满意地笑了,忙忙地又去烧香拜佛了:“菩萨慈悲,请早ri赐给我张家一男半女。。。。。。。”

刘茵看着老太太那虔诚的样子,心中很是愧疚。她连忙悄悄地溜了出来,连老太太jing心准备的早餐都没有吃。

还好,工作可以让人远离一切烦恼。一整天刘茵忙着准备即将到来的工程验收和新闻发布会,倒也没有太多jing力去考虑哪些所谓的杂事。

下午下班后刘茵犯难了:现在这种局面还能回家去吗?自己说张辉是种马,可自己何尝不被他的母亲当成了母马呢?现在两个人如果继续共处一室,一定会很尴尬很别扭,令双方都不自在;如果张辉继续睡在客厅的沙发上,那么事态的发展可能就不太妙了,毕竟两个老人虽然年龄大了,但脑子还够用。而最最关键的是,老人不能受刺激,必须慢慢地给他们一个可以接受的过程。

忽然想起了李美。她的老公的后事不知料理得怎么样了,那么大的公司,她又如何打理呢?自己似乎不够朋友了点,人家发生这么大的事,居然不闻不问了,也实在说不过去。

刘茵拨通了尚小云的电话。她知道,以小云的xing格,这个时候绝对会一直在李美的身边陪着她。

“小茵,是你啊!身体好点了吗?听张辉说那天回去你就给吓得发烧了,都怪我,当初不该让你那么近地看见那一幕。”电话里小云自责地说。

“没事啦。我只是晕血晕的利害。李美现在怎么样?”

“她倒看得开。虽然难过,但毕竟孩子要紧,她也就懒得去想那事了。她妈妈也来了,在家陪她。就是茶馆,现在停业了,估计以后得改行了。”

“哦。那,她老公什么时候下葬?”

“明天吧。这种事最好越快越好,对生者死者都是一个解脱。再说他家也没有什么人了,就一个老母亲,还不敢给她说,怕有个闪失那罪过就大了。”

“哦,那你,这几天一直在那边帮忙?”

“是啊,李美那个样子能做什么?再说是新丧,总的有人给她张罗吧。我都快累死了!那么大的公司,他居然就放心交给李美打理,看来他是早就做好了自杀的准备!那么睿智的一个人,却也逃脱不了感情的纠葛。你说,是不是也是冥冥中有天定呢?”小云在电话里感慨不已。

“那,小云,要不,我今晚住你那里?”刘茵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

“怎么了又?”小云疑惑地问。

“你别问那么多了。行就行,不行我自己想别的办法!”刘茵有点不高兴了。

“咳,还厉害的不行!好,那你来吧,不过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你这是怎么了!”

“过去了再说吧!那,要不我们先去李美那里看看她吧?”

“也好。我在李美家等你。”

刘茵给家里打了电话,耐心地跟老太太说了李美的事,然后反复强调明天因为要下葬,所以晚上有很多事要做,自己必须去帮忙,今晚无法回家。老太太将信将疑地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