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人的牵挂
thu apr 30 23:36:16 cst 2015
老人受的伤很重，虽然咬牙挺着但是动作还是慢了很多，等到他端着猎枪出来的时候，孟氏兄弟已经跑出了院子。翟修这个时候也提着柴刀从房内冲了出来，此时的翟修已经急红了眼，迈步就要往外追去。
老人生怕他出什么意外，大声唤道：“修儿，不要追了，咳咳咳。”紧接着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只是老人和翟修都不知道，当翟修再次见到这孟氏兄弟的时候，依然让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如果老人知道的话，恐怕拼了最后一口气也会追上去吧！
老人支撑不住身体一下坐到了地上，翟修这个时候也冷静了下来，赶紧来到老人的身边，看着插在老人身上的匕首还往外流着血，眼泪瞬间涌进来了眼眶。
带着哭音道：“爷爷”
老人没有理会翟修的哭泣，而是急急的道：“欣妍呢？欣妍怎么样了？”
翟修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哭泣了，转身一看骆欣妍被撞到了门边，身体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这下可把翟修吓得不轻，爷爷已经重伤再搭上一个骆欣妍他真有点承受不了了。
翟修慌忙的跑到骆欣妍的身旁，探了探她的呼吸，发现骆欣妍呼吸平稳，又小心的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什么重伤的地方。
这才轻轻的唤道：“小妹、小妹快醒醒。”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
还好骆欣妍只是被孟天虎倒地的时候踢了一下，撞到了门旁晕了过去，经过翟修这一番查探和呼唤也就慢慢的醒了过来。
骆欣妍睁开眼睛看到翟修，马上急道：“哥，爷爷怎么样了？”
这几天的相处让骆欣妍找到了家的温暖，早就与翟修兄妹相称了。而当初救她回来的老人也已经成为了她的亲人，所以在看到孟天虎要对老人不利的时候，骆欣妍才拼了命的想要阻止坏人伤害她得来不易的亲人。
老人坐在地上用枪支撑着身体，仿佛随时都能倒下，听到骆欣妍的声音才松了口气道：“欣妍，你没事吧？”
骆欣妍听到老人的呼唤赶紧爬了起来，来到老人的身边。她看见匕首依旧还插在老人的身上，而老人脸色苍白，显然状况十分的不好。
骆欣妍的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道：“爷爷，我没事，你挺着点。”说罢爬了起来冲进了屋内。
要说还是女孩心细，第一时间想到要医治老人。骆欣妍找来了屋内药箱子里的云南白药，翟修这才醒悟，和骆欣妍七手八脚的给老人上着药。翟修还试图拔出匕首被老人阻止了，翟修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飞快的冲进爷爷的房间。在爷爷的大木箱子里，把爷爷采集的山参、灵芝、何首乌等宝贝统统的都拿了出来，毕竟两人还都是孩子，对这种事毫无办法的慌乱。
老人看着两个孩子慌乱的忙活着，也没有打段他们，看着两个孩子老人的眼里有欣慰也有不舍。老人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匕首虽然没有插进心脏给了老人喘息的机会，但是已经扎穿了肺部。老人现在连呼吸都非常困难起来，而且感到异常的疼痛。
在这深山之中，想要接受治疗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就算现在翟修去找人，恐怕等他们来自己也已经死了。所以老人还是希望在最后的时间里，看看这两个孩子，他还有很多的牵挂要交待给两个孩子。
老人制止了两个孩子的后续行动，开口道：“修儿、欣妍，你们快过来，好好的听爷爷说话，爷爷有些事要交待给你们。”两个孩子听到爷爷的呼唤乖乖的来到老人身边。
老人看到两个孩子满是泪痕的小脸，担心的道：“好了不要哭了，你们要坚强一些。这次爷爷恐怕是真的不行了，再也不能照顾你们了。你们以后要互相扶持，你们都是苦命的孩子，爷爷不放心啊！咳咳咳”说着说着老人又剧烈的咳了起来。‘
听到老人的话两个孩子哭的更凶了，翟修边哭边说道：“爷爷、爷爷你不会有事的，这里有百年山参，连药罐子叔都救活了，这么多呢？你会没事的。”说着把人参递到了老人的嘴边。
老人摇了摇头没有去吃老山参，而是语气更加严厉的道：“修儿，你是个男子汉，就这么一直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难道你希望爷爷死也死的不安心吗？”老人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色红润了起来，原本有些喘息咳嗽的声音也正常了几分。
老人平常虽然宠溺孙子，但是严厉的时候，翟修还是很畏惧的，如今老人威严了起来，翟修也只能压抑了悲伤止住了哭声。
老人看到翟修止住了哭声满意的笑了笑，用手轻轻抚摸着还在嘤嘤哭泣的骆欣妍的头，眼中闪烁着浓浓的不舍，缓缓的道：“修儿，你是哥哥以后要照顾好欣妍，以后你们的生活一定会很艰难，你是男子汉一定要坚强，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要勇敢的面对。这些东西能值一些钱你要收好，拿去卖的时候也要小心一些。原本爷爷打算开春送你们两个去城里读书的，想让你们多学一些本事，不要想爷爷一样一辈子守在这深山里。现在你们就要靠自己了，爷爷交给你的采参技巧你要记住，以后也许还能用到，要记住了知道吗？”
翟修强忍着悲伤道：“爷爷，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妹你放心，您说的我都记住了。”
老人红润的脸庞好像转瞬即逝的流星，转眼间已经消失不见，渐渐的露出了灰败的气色。老人还是不放心的道：“我死以后你们就去四道沟村找吴丰，那老小子应该能对你们照顾一些，还有……”渐渐的老人声音越来越小，虽然老人还有千般的不舍，万般的嘱托，但是老人还是离开了。
翟修看到爷爷不舍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悲伤放声的大哭了起来，木屋内只有两个孩子的哭声久久的不能停息。
哭声宣泄了一些两个孩子对老人的不舍与依恋，渐渐的翟修止住了哭声，那稚嫩的脸庞透出了几分刚毅与坚强。这是他答应爷爷的，爷爷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自己是个只会哭泣软弱的男人，这一刻他也多了一份责任不再是被别人照顾的孩子，而是要肩负起责任的男人。
翟修拉起孩子哭泣的骆欣妍，把爷爷费力的拖到了火炕上。虽然爷爷已经走了，但是翟修依然不希望老人躺在冰冷的地上。收拾好了一些爷爷嘱托的东西后，翟修拉着哭的有些木然的骆欣妍，向着四道沟村走去。他要去找吴丰，爷爷需要安葬，这些不是他们俩个可以做到的，他不能让爷爷走的不安心。
翟修和骆欣妍来到四道沟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了。吴丰是这四道沟村的村长已经六十多岁了，原来也是个猎户，曾经在山里被翟宗行救过一命，两人又做了多年邻居所以和翟宗行一直交情很好。
原本在家喝着小酒的吴丰，被突然到访的俩个孩子吓了一跳。但是当听到翟修和骆欣妍的来意时，便是惊怒交加，马上集合了村子中精壮男子，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谷口的木屋。
翟宗行和吴丰交情深厚，而两个孩子带来的消息更是让他震惊不已，而且犯人还是从四道沟村出去的，这更让吴丰感到愧对老友。
此时木屋内翟宗行的尸体已经冷了，看着屋内的打斗痕迹和一只断落在地上的人手，再看看躺在炕上的翟宗行。吴丰也是难掩悲伤老泪纵横，几十年的老兄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抢劫不成给杀了。吴丰心中是又悲又怒。
当即向带来的人询问，这两个凶犯到底是不是从四道沟村出去的人。人群中李户、王二狗、陆小六都在，他们也是来这里的路上大概的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再想起当日与他们一起喝酒的孟氏兄弟，随即再想到当天王二狗对翟伯的吹嘘三人顿时浑身一震发寒。
三人马上就明白了眼前的情况，当下也不敢隐瞒，只得一五一十的把孟氏兄弟寄宿在李户家与王二狗、陆小六喝酒的经过如实的向吴丰讲述了一遍。吴丰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气的给李户等三人一人两个大嘴巴子，打的三个汉字嘴角都沁出了血，三人心中愧疚吭都不敢吭一声。
吴丰愤怒大声喊道：“都不要在这站着，给我带着火把寻着痕迹给我找，他们受了伤走不远一定要给我找到，我要宰了这两个王八蛋。”
山里人极为护短帮亲不帮理也是常有的事，更何况这次众人也都被孟氏兄弟的暴行所激怒。而且跟着吴丰来的都是翟宗行的小辈，有的还是老人看着出生长大的，有的还受过老人照顾，大家伙对老人的遭遇也都深感悲愤，所以都操起家伙打起火把开始寻找孟氏兄弟。
而吴丰还是没有忘记躺在床上已经离世的翟宗行，派了两个人连夜去城里定制棺木搭建灵棚，为老爷子办理后事。
孟氏兄弟出了木屋没有敢回到四道沟村，他们知道如果一旦事情败露，回到四道沟村就真的逃不了了。那里的村民不会放过他们，都等不到警察来就会把他们活活打死，所以俩个人就一头钻进了地谷森林。
村民们寻着痕迹在地谷深林之中找了半宿，仍然没有找到两兄弟。这雪停以后不少动物出来活动痕迹也就不那么清晰了，借此给兄弟二人打了一些掩护，而且孟氏兄弟也是猎户出身，事情败露知道一定会有人来寻找他们，所以也更加注意了掩盖踪迹，就这样还真被这两个小子给跑了。
第二天吴丰还是不甘心让这两个混蛋跑了，又亲自带人在山里转了一天，仍然没有找到两兄弟，吴丰这才不甘心的回到了木屋，专心操办翟宗行的后事。
事情发生的第三天，翟老爷子还没有出殡，城里林业局和公安局也都有派人前来慰问。翟宗行是护林员是公职人员归林业局管辖，得到消息以后林业局的人就会同公安局的人一起进山，山路难行加上得到消息比较晚这才显得有些姗姗来迟了。
林业局的领导向翟修表示了慰问还发放了一些抚恤金，临走的时候交待吴丰处理好丧事以后去一趟局里，再商量一下护林员的接任问题。而公安局的人则询问了事情的细节，和犯案人的模样，好进行通缉。
就这样里里外外都是吴丰带着人在忙活着，而翟修和骆欣妍如同机器一般就跪在灵中还礼守灵。把无尽的悲伤都压抑在小小的身体里，只有无声的泪水才能稍稍宣泄二人的悲伤，看着两个孩子红肿的眼睛村民无不伤感落泪。
到了出殡的当天，附近几个村子得到消息的人也都纷纷赶来。老人在这山里住了一辈子了，帮助了不少人，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乡亲们也都替老人难过，也都想送一送这位善良的老人。
老人的坟墓就安葬在地谷深林之中，那是一处高高的山坡可以俯视整个地谷森林。生前老人一生守护着这片山林，死后依然可以俯视着这片宝贵的山林，这也是老人一辈子的夙愿。就这样老人的一生落下了帷幕带着不舍、带着牵挂、带着荣耀，最终都落在了这一堆黄土之中。
老人受的伤很重，虽然咬牙挺着但是动作还是慢了很多，等到他端着猎枪出来的时候，孟氏兄弟已经跑出了院子。翟修这个时候也提着柴刀从房内冲了出来，此时的翟修已经急红了眼，迈步就要往外追去。
老人生怕他出什么意外，大声唤道：“修儿，不要追了，咳咳咳。”紧接着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只是老人和翟修都不知道，当翟修再次见到这孟氏兄弟的时候，依然让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如果老人知道的话，恐怕拼了最后一口气也会追上去吧！
老人支撑不住身体一下坐到了地上，翟修这个时候也冷静了下来，赶紧来到老人的身边，看着插在老人身上的匕首还往外流着血，眼泪瞬间涌进来了眼眶。
带着哭音道：“爷爷”
老人没有理会翟修的哭泣，而是急急的道：“欣妍呢？欣妍怎么样了？”
翟修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哭泣了，转身一看骆欣妍被撞到了门边，身体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这下可把翟修吓得不轻，爷爷已经重伤再搭上一个骆欣妍他真有点承受不了了。
翟修慌忙的跑到骆欣妍的身旁，探了探她的呼吸，发现骆欣妍呼吸平稳，又小心的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什么重伤的地方。
这才轻轻的唤道：“小妹、小妹快醒醒。”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
还好骆欣妍只是被孟天虎倒地的时候踢了一下，撞到了门旁晕了过去，经过翟修这一番查探和呼唤也就慢慢的醒了过来。
骆欣妍睁开眼睛看到翟修，马上急道：“哥，爷爷怎么样了？”
这几天的相处让骆欣妍找到了家的温暖，早就与翟修兄妹相称了。而当初救她回来的老人也已经成为了她的亲人，所以在看到孟天虎要对老人不利的时候，骆欣妍才拼了命的想要阻止坏人伤害她得来不易的亲人。
老人坐在地上用枪支撑着身体，仿佛随时都能倒下，听到骆欣妍的声音才松了口气道：“欣妍，你没事吧？”
骆欣妍听到老人的呼唤赶紧爬了起来，来到老人的身边。她看见匕首依旧还插在老人的身上，而老人脸色苍白，显然状况十分的不好。
骆欣妍的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道：“爷爷，我没事，你挺着点。”说罢爬了起来冲进了屋内。
要说还是女孩心细，第一时间想到要医治老人。骆欣妍找来了屋内药箱子里的云南白药，翟修这才醒悟，和骆欣妍七手八脚的给老人上着药。翟修还试图拔出匕首被老人阻止了，翟修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飞快的冲进爷爷的房间。在爷爷的大木箱子里，把爷爷采集的山参、灵芝、何首乌等宝贝统统的都拿了出来，毕竟两人还都是孩子，对这种事毫无办法的慌乱。
老人看着两个孩子慌乱的忙活着，也没有打段他们，看着两个孩子老人的眼里有欣慰也有不舍。老人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匕首虽然没有插进心脏给了老人喘息的机会，但是已经扎穿了肺部。老人现在连呼吸都非常困难起来，而且感到异常的疼痛。
在这深山之中，想要接受治疗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就算现在翟修去找人，恐怕等他们来自己也已经死了。所以老人还是希望在最后的时间里，看看这两个孩子，他还有很多的牵挂要交待给两个孩子。
老人制止了两个孩子的后续行动，开口道：“修儿、欣妍，你们快过来，好好的听爷爷说话，爷爷有些事要交待给你们。”两个孩子听到爷爷的呼唤乖乖的来到老人身边。
老人看到两个孩子满是泪痕的小脸，担心的道：“好了不要哭了，你们要坚强一些。这次爷爷恐怕是真的不行了，再也不能照顾你们了。你们以后要互相扶持，你们都是苦命的孩子，爷爷不放心啊！咳咳咳”说着说着老人又剧烈的咳了起来。‘
听到老人的话两个孩子哭的更凶了，翟修边哭边说道：“爷爷、爷爷你不会有事的，这里有百年山参，连药罐子叔都救活了，这么多呢？你会没事的。”说着把人参递到了老人的嘴边。
老人摇了摇头没有去吃老山参，而是语气更加严厉的道：“修儿，你是个男子汉，就这么一直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难道你希望爷爷死也死的不安心吗？”老人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色红润了起来，原本有些喘息咳嗽的声音也正常了几分。
老人平常虽然宠溺孙子，但是严厉的时候，翟修还是很畏惧的，如今老人威严了起来，翟修也只能压抑了悲伤止住了哭声。
老人看到翟修止住了哭声满意的笑了笑，用手轻轻抚摸着还在嘤嘤哭泣的骆欣妍的头，眼中闪烁着浓浓的不舍，缓缓的道：“修儿，你是哥哥以后要照顾好欣妍，以后你们的生活一定会很艰难，你是男子汉一定要坚强，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要勇敢的面对。这些东西能值一些钱你要收好，拿去卖的时候也要小心一些。原本爷爷打算开春送你们两个去城里读书的，想让你们多学一些本事，不要想爷爷一样一辈子守在这深山里。现在你们就要靠自己了，爷爷交给你的采参技巧你要记住，以后也许还能用到，要记住了知道吗？”
翟修强忍着悲伤道：“爷爷，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妹你放心，您说的我都记住了。”
老人红润的脸庞好像转瞬即逝的流星，转眼间已经消失不见，渐渐的露出了灰败的气色。老人还是不放心的道：“我死以后你们就去四道沟村找吴丰，那老小子应该能对你们照顾一些，还有……”渐渐的老人声音越来越小，虽然老人还有千般的不舍，万般的嘱托，但是老人还是离开了。
翟修看到爷爷不舍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悲伤放声的大哭了起来，木屋内只有两个孩子的哭声久久的不能停息。
哭声宣泄了一些两个孩子对老人的不舍与依恋，渐渐的翟修止住了哭声，那稚嫩的脸庞透出了几分刚毅与坚强。这是他答应爷爷的，爷爷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自己是个只会哭泣软弱的男人，这一刻他也多了一份责任不再是被别人照顾的孩子，而是要肩负起责任的男人。
翟修拉起孩子哭泣的骆欣妍，把爷爷费力的拖到了火炕上。虽然爷爷已经走了，但是翟修依然不希望老人躺在冰冷的地上。收拾好了一些爷爷嘱托的东西后，翟修拉着哭的有些木然的骆欣妍，向着四道沟村走去。他要去找吴丰，爷爷需要安葬，这些不是他们俩个可以做到的，他不能让爷爷走的不安心。
翟修和骆欣妍来到四道沟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了。吴丰是这四道沟村的村长已经六十多岁了，原来也是个猎户，曾经在山里被翟宗行救过一命，两人又做了多年邻居所以和翟宗行一直交情很好。
原本在家喝着小酒的吴丰，被突然到访的俩个孩子吓了一跳。但是当听到翟修和骆欣妍的来意时，便是惊怒交加，马上集合了村子中精壮男子，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谷口的木屋。
翟宗行和吴丰交情深厚，而两个孩子带来的消息更是让他震惊不已，而且犯人还是从四道沟村出去的，这更让吴丰感到愧对老友。
此时木屋内翟宗行的尸体已经冷了，看着屋内的打斗痕迹和一只断落在地上的人手，再看看躺在炕上的翟宗行。吴丰也是难掩悲伤老泪纵横，几十年的老兄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抢劫不成给杀了。吴丰心中是又悲又怒。
当即向带来的人询问，这两个凶犯到底是不是从四道沟村出去的人。人群中李户、王二狗、陆小六都在，他们也是来这里的路上大概的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再想起当日与他们一起喝酒的孟氏兄弟，随即再想到当天王二狗对翟伯的吹嘘三人顿时浑身一震发寒。
三人马上就明白了眼前的情况，当下也不敢隐瞒，只得一五一十的把孟氏兄弟寄宿在李户家与王二狗、陆小六喝酒的经过如实的向吴丰讲述了一遍。吴丰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气的给李户等三人一人两个大嘴巴子，打的三个汉字嘴角都沁出了血，三人心中愧疚吭都不敢吭一声。
吴丰愤怒大声喊道：“都不要在这站着，给我带着火把寻着痕迹给我找，他们受了伤走不远一定要给我找到，我要宰了这两个王八蛋。”
山里人极为护短帮亲不帮理也是常有的事，更何况这次众人也都被孟氏兄弟的暴行所激怒。而且跟着吴丰来的都是翟宗行的小辈，有的还是老人看着出生长大的，有的还受过老人照顾，大家伙对老人的遭遇也都深感悲愤，所以都操起家伙打起火把开始寻找孟氏兄弟。
而吴丰还是没有忘记躺在床上已经离世的翟宗行，派了两个人连夜去城里定制棺木搭建灵棚，为老爷子办理后事。
孟氏兄弟出了木屋没有敢回到四道沟村，他们知道如果一旦事情败露，回到四道沟村就真的逃不了了。那里的村民不会放过他们，都等不到警察来就会把他们活活打死，所以俩个人就一头钻进了地谷森林。
村民们寻着痕迹在地谷深林之中找了半宿，仍然没有找到两兄弟。这雪停以后不少动物出来活动痕迹也就不那么清晰了，借此给兄弟二人打了一些掩护，而且孟氏兄弟也是猎户出身，事情败露知道一定会有人来寻找他们，所以也更加注意了掩盖踪迹，就这样还真被这两个小子给跑了。
第二天吴丰还是不甘心让这两个混蛋跑了，又亲自带人在山里转了一天，仍然没有找到两兄弟，吴丰这才不甘心的回到了木屋，专心操办翟宗行的后事。
事情发生的第三天，翟老爷子还没有出殡，城里林业局和公安局也都有派人前来慰问。翟宗行是护林员是公职人员归林业局管辖，得到消息以后林业局的人就会同公安局的人一起进山，山路难行加上得到消息比较晚这才显得有些姗姗来迟了。
林业局的领导向翟修表示了慰问还发放了一些抚恤金，临走的时候交待吴丰处理好丧事以后去一趟局里，再商量一下护林员的接任问题。而公安局的人则询问了事情的细节，和犯案人的模样，好进行通缉。
就这样里里外外都是吴丰带着人在忙活着，而翟修和骆欣妍如同机器一般就跪在灵中还礼守灵。把无尽的悲伤都压抑在小小的身体里，只有无声的泪水才能稍稍宣泄二人的悲伤，看着两个孩子红肿的眼睛村民无不伤感落泪。
到了出殡的当天，附近几个村子得到消息的人也都纷纷赶来。老人在这山里住了一辈子了，帮助了不少人，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乡亲们也都替老人难过，也都想送一送这位善良的老人。
老人的坟墓就安葬在地谷深林之中，那是一处高高的山坡可以俯视整个地谷森林。生前老人一生守护着这片山林，死后依然可以俯视着这片宝贵的山林，这也是老人一辈子的夙愿。就这样老人的一生落下了帷幕带着不舍、带着牵挂、带着荣耀，最终都落在了这一堆黄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