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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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行宫探视蓄意冒犯

    帝王突染贵恙,太子晃得到消息后,连夜赶往阴山探望。次日清晨,终于在广德宫门外下了马。

    “中常侍,太子到了,人已在寝殿外恭候多时了。”守门的小宦官伏在衣不解带的“阉宠”耳边轻声禀报道。

    萧竹赶忙起身,挥手示意前来通报的小宦官跟她一起出门迎接,一边走一边说道,“万岁几夜没睡好,醒来再见也不迟。”

    两人一路小跑来到前殿,只见一脸倦容的太子爷在店内踱来踱去,赶忙跪地叩拜,“小奴参见太子殿下!”

    猛一回头,“哦,父皇的病要紧吗?此时如何?”上前一步,躬身扶起眼眶发青的“阉官”,“中常侍辛苦了,快快请起。”

    “呃,”赶忙撤了半步,扬起尴尬的笑脸,“万岁的病无大碍,只是几宿没睡好,今儿天快亮才得安生。太子奔袭一夜,不妨趁此时打个盹儿,待万岁醒来,小奴即刻遣人禀报太子。”

    “不必了,本宫就在这儿候着。”直白地望着她的眼睛。他的意思,她想必能明白。

    “这。。。。。。”她明白了,对概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吧?可她得尽快回寝殿侍驾,没空在这里招呼他,“万岁要是醒了。。。。。。不好。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有些失望,冷冷地轻笑道,“既然如此,就请中常侍即刻唤醒父皇,本宫有边关军报,片刻耽搁不得。”

    他是故意的!抬眼与他对视片刻,愤然别开眼,“也好,咱家这就进殿通报。”

    拓跋晃再想说什么,女人已甩开步子,拂袖而去。望着阔步远去的背影,久久地站在原地,幻想着冲上前去狠狠甩她几个耳光。她居然藐视他,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啊!可笑他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他怕惹恼父亲。。。。。。

    萧竹并没有在拓跋焘面前搬弄是非,只是如实禀报太子连夜赶来广德宫探病。然而皇帝老子还是一脸不爽,也或许只是因为身体不适,“朕只是腹泻,死不了!敌国跃跃欲试,不在京中好好监国,跑到广德宫来干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他是你儿子,担心你才来看你的。”凑近眼前小声数落。

    “是吗?他是担心朕怎么还不死!”极不情愿的被对方像拖死猪似拽了起来,半死不活地倚着御枕,任凭对方替他梳起辫子。

    “不识好歹,总说这样的话,做儿女的都要寒心了!”

    “儿女?呵,朕是孤家寡人,享受不着人世间的天伦之乐。等朕倒下的那天能安安稳稳地被埋进坟墓就算没白生养那群儿女。”

    “好了好了,孝顺也罢,不肖也罢,你好歹还有这群儿女,我呢?“落寞轻叹,“唉,想想我,你就知道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扫过女人淡漠的小脸,难免窝心:他亏欠她的东西太多了,几辈子都还不清。如果真有来世,任凭她怎么胡闹,他都由着她。扬手轻抚她额前的旧伤,今生一不小心害得她遍体鳞伤,来世怕是会一一报应在自己身上。望儿没了,她心上的那道伤口,叫他怎么还哪?

    过了午膳的时辰,一双父子才结束了冗长却不疼不养的谈话。拓跋焘脾胃失和全然没有胃口,随即吩咐当值的小厮引太子无别殿用膳。

    拓跋晃憋了一肚子闷火,丝毫一点七个碟子八个碗的心情。打算去御膳随便弄点吃的,吃完就上马赶回京城。谁料冒然进门,一不小心撞翻了小宦官手里的食盒,对方一看是太子爷驾临,赶忙捡起洒落一地饭食菜品,惊慌失措地退了下去。

    吩咐御膳随便弄了几样素菜,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刚放下饭碗就听到门外响起一缕熟悉的嗓音,“人都哪儿儿去了?万岁方才命人传膳,怎么这么久还没送过去?连传话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御膳房的大师傅们正全神贯注地忙着补办太子爷撞翻的御膳,不知是顾不得还是没听着。萧竹不免有些烦躁,逐一撩起一路上的门帘,打算找个人问问。很意外再次遇见了拓跋晃,觉得有些唐突,尴尬地问了一句,“太子。。。。。。呵,怎么在这里用膳?”不敢正视对方直勾勾目光。

    “本宫撞翻了父皇的午膳,大师傅们正忙着重做。你派来的小宦官大概是怕被降罪,暂时跑到什么地方躲起来了。本宫答应替他向父皇说明的,既然‘公公’来了,就有劳您替本宫跟父皇赔个不是。”起身上前,拱袖一拜。

    “好说,太子殿下不必多礼。小厮们不慎打翻了食盒,跟太子没关系,万岁不会计较晚一会儿开饭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为什么总这样特意袒护本宫?”问得直白,眼中闪烁着浓浓地期待。

    脸颊发热,低垂下眼帘,解释道,“不为什么。您是太子,维护您是奴才们的本分。”稍稍镇定,扬起一脸清澈的笑容,“小奴回去复旨了,太子请慢用。”

    赫然扯住她的手臂,固执地追问道,“本宫若不是太子,你还会这样对本宫吗?”

    很夸张的严厉表情,吼声一出口却只剩下气息,“太子!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维护你,帮你,不是那个意思。只因为你是太子,是万岁的儿子。万岁很在乎他这个儿子,我不想看到他伤心,就这样。足够了吗?”

    “你从没喜欢过本宫?”他不是木头,他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感觉。

    “好吧。坦白的说,是喜欢过。”望着他的眼睛,惶恐地摇了摇头,“后来,那种感觉没了。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