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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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病榻情浓朝臣揣测

    婉坐郎膝头,萧竹身上的病当下好了大半。扬起小手捧着风尘仆仆的面颊,反反复复地仔细端详,“奇怪?照理说,这张脸实在不怎么赏心悦目,还属于一个年龄长我一截的‘大叔’。你说,我的审美是不是有问题?”

    拓跋焘端起夜光杯,抿了一口从柔然缴获的葡萄酒,惬意地说道,“朕与你有同样的困惑。朕自以为好色,你很美,却不是这万寿宫里最抢眼的。喜欢就是一种感觉,就像偏爱菊花的人很难爱上牡丹,纵使它国色天香,也只是乘兴看几眼,多几眼就会觉得腻烦。”

    “照那么说,我不好色。”拓跋大叔的这张脸,实在谈不上养眼。

    “是吗?”大手不知何时已溜进了衣襟,结实地包裹着血脉搏动的丰盈。

    “要命啦——”扭动着身子,低咒道,“我差一点点就病死了,你不晓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吗?”

    “还说不好色?朕刚一伸手,你就想起那事儿了。”坏坏一撇嘴,贴在耳边揶揄道,“朕要是不做点什么,想不出你会失望成什么样子。”

    “再欺负我不理你了!”按着胸前放肆地大手,脸色潮红,气息开始不稳。

    “闭上眼睛,乖乖从了朕。。。。。。阴阳和合,保证药到病除。。。。。。”

    半推半就,任他揉碎在身下,“这样的郎中,谁信得过呀?”

    “色郎中——专对治双鸟离分之症。”不疾不徐地宽衣解带,邪魅的狼眼眯成两条窄窄的缝儿,“大半年没闻着女人味儿,朕等不及了。。。。。。”

    难得的温柔。印象里,他还是头一次这么小心翼翼的。因为身体的原因,萧竹并没有太强烈的感受,不过还是有一种温暖的满足感。

    病着,给予着,销魂的激荡过后,仰视着孩子般纯净的笑靥,轻抚着他的后脑,“你已经无可救药了!坐拥天下美女,却单单纠缠我这个半死的人。”很多事情的答案就在转念之间。欲望就摆在那里,而病中的你可以因为他的贪婪而埋怨他不懂怜香惜玉;也可以因为他没有厌恶和嫌弃而深深感激。

    没有拒绝,因为她也贪婪。

    贪婪就在那里,正视它。爱,就在那里。。。。。。

    拓跋焘温情满满地吻上透着几分倦意的眉心,隐隐有些窝心,“不许胡说。你死了,朕可就没伴儿了。万年的天气要到四月里才会回暖,你这病不宜再拖了。朕想好了,三日之后起驾前往洛阳。”

    “万岁刚刚还朝,又要起驾前往洛阳吗?”圣旨一下,朝野哗然。

    大司徒崔浩满心不悦,撇下朝堂上的太子和伏跪在地的满朝文武,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回到府中,私下与几名亲信大发牢骚,“万岁此举必然会引起南朝的揣测。与柔然一战两年,国家需要休养生息,得胜归来的将士期盼免除兵役。烽烟一旦再起,苦的是我中华的亿万黎民!”

    “司徒大人真乃周公再世,既有如此雄韬伟略,何不入宫与万岁言明?”郗标拍马屁的功夫向来享誉朝廷。

    闵湛自认足智多谋,赶忙上前劝阻,“卑职以为还是以观望为妙。万岁心里究竟有什么打算,目前还看不清楚。倘若圣上真有挥师南下的打算,司徒大人这番肺腑之言,可就成了里通外国的罪证。别忘了,咱们可是汉人,在那些胡人眼里始终有着另一重身份。”

    一个模样俊秀的年轻人插进话来,听声音仿佛是名内侍,“宫中传言,万岁此次巡幸洛阳都是因为‘中常侍’。有人还听万岁念起一阙《伽蓝雨》,大概是一首关于‘情郎出征,一等再等’什么的浓辞艳赋。”

    崔浩越听越气,恨得咬牙切齿,“靡靡之音,亡国丧志。‘阉宠’不除,日后必成大祸!”

    郗标接话说道,“司徒大人说得可是那位‘九千岁’吗?听闻万岁对其言听计从,就连太子爷都要让他三分,奉劝司徒大人还是不要招惹此人为妙。”

    往事浮上心头,崔浩不禁奸佞一笑,“你们以为太子当真害怕一名‘宦官’吗?没那么简单!不瞒诸位,就在乐安王暴毙那夜,太子曾冒着倾盆大雨偷偷摸摸地溜进了瀛澜苑。依老夫看,两人想必早已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那‘阉货’认的到底是哪个主子,诸位仔细琢磨琢磨,想必也能猜透几分。”

    闵湛低头想了想,看似恍然大悟,不停地点头轻叹道,“难怪万岁回宫之后沉迷温柔乡里,而铸成大错的太子还在继续监国。”

    郗标也仿佛想明白了什么,唏嘘着附和道,“是啊,司徒大人原想借错送药丸一案杀杀太子的锐气,谁料事情却被轻描淡写地翻了过去,而事后万岁反倒越发偏袒太子了。想来那个宗爱怕是在万岁耳边说了司徒大人不少的坏话。”

    崔浩手捋长髯,笑容轻蔑,“此番平定了漠北,万岁一日未登朝堂,又被哄去了洛阳。太子晃与‘宗爱’二人这出双簧,真可谓用心良苦啊!”更让人担心的是那阙《伽蓝雨》,万岁从前对沙门恨之入骨,眼下却在纵容一名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