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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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相对枯坐引燃爱火

    最初的日子,她很快乐。每隔几天,他都像承诺过的那样陪她坐坐。

    话题越来越少了,萧竹恍然发觉,两人各自面对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她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每天在忙些什么,也不能问他家里发生的事情。而她的一切对方了如指掌,刻意的询问反倒让人恶心。

    她开始问自己,这样的相处有意义吗?对方不冷不热的态度越来越让她感到郁闷。

    拓跋焘在毫无意义的对坐中,继续过着孤独的生活。有时把大落的书带到她的地方读,有时百无聊赖地摆弄摆弄弓箭。与她白痴的初衷相比,他不需要人陪他说话。

    他甚至厌倦了说话。每天都要对着各种各样的人说一堆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的鬼话。他只想由着性子做点什么,最好有个人陪他玩儿。不论他想出什么馊主意,对方都会欣然陪着他。遗憾的是,一个男人绝不会轻易在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率真,虽然只是个玩伴,却是男人耗尽毕生在寻觅的人。

    拓跋焘又翻了一页书,对面的小女人终于觉得忍无可忍了。鼓起勇气,大声询问道,“你究竟打算看到什么时候?说好了陪我聊天的。”

    “想聊什么?”淡漠,将话题抛给了对方。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就这样东一个西一个地坐着,就算是聊一百年也不过就是现在这样。

    气愤,“你就不能找个话题吗?哪怕是问问我中午吃过什么也好?”

    “青菜、萝卜、白米。”她的食谱从来就是这么单调,若能问出一锅‘尸体’就不算他白问。

    “我就这么让你厌倦吗?你若觉得无聊,完全可以不来。”

    “我的确很烦。你不能要求一个我这样的老家伙成天像个内侍一样围着你转。你我之间显然存在着不容忽视的隔阂,我们说到底是两代人!你每天对着个‘大叔’就不嫌烦吗?”

    “是的,我很烦——麻烦你现在就走!”

    “求之不得,我已经受够了!”话音未落,豁然起身冲向门口。

    “走吧,往后我再也不想看见你!”隐忍的抽噎,泪水就在眼中打转。

    拓跋焘多一句也没说,大步流星地出了门,一身轻松,仿佛终于被赦免出狱的犯人。

    须臾,屋内骤然传出女人哀怨的哭号,她隐约察觉到“猴子”落入了畜生道,面对冷漠,长久的麻木不仁。面临恐惧,又像只狗儿一样发狂乱咬。畜生是不会考虑对方的感受的,只要感觉到威胁就只知道发疯乱咬。

    而此时,门再次被推开了,那个弃她而去的老家伙双手插胸嘲讽地立在门口,“哭什么?”

    “要你管我?”他能回来,她的气已然消了大半。嘴上不饶人,这就是女人。

    “我是担心你也把长城哭塌了。”掩门进了屋,“人家孟姜是为了丈夫,你哭得根本没道理。”

    “你少在一边说风凉话,还不是被你气的?”

    “因为我——”蹲在床边,气息压迫着梨花带雨的小脸,“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老头子?”

    “我当你是好朋友。”目前,这完全符合事实。

    “你凭什么要求一个好朋友成天围着你转。他有一大堆重要的事情,一大堆孩子,还有一大堆女人?你不觉得你对好朋友的要求太高了吗?”

    “我并没有逼着你来——”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我想来,你知道为了什么?”凑得更近,险些贴上她微张的唇。

    瑟瑟发抖,深重的恐惧中俨然糅杂着几分冲动的期待。锁定那双豁然深邃的眸子,声音开始不稳,“你。。。。。。。怎么会这么想?那,怎么可能?”

    “你不这么想吗?”半眯狼眼仿佛要看穿她的心,“那为什么要我来?为什么怨我?又为什么哭?”

    “我。。。。。。”

    “够了!”毫不犹豫地包裹了温润的红唇,吮吸着久违的甜美。

    “唔。。。。。。”来不及闪躲,只觉得天旋地转。推拒微不足道,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是这样的。。。。。。”她企图解释,微弱的呓语更像是为了说服自己。

    一双臂弯已裹住了她的身子,不知不觉已在他身下。

    细腻的吻顺着光洁的脖颈落向突兀的锁骨,炽热的掌温攀着纤弱的腰身覆上胸口。欲望在沸腾的血脉中乱撞,化作一朵朵炙热的焰火——

    她真的要放纵自己吗?

    跟他在一起?

    思绪里匆匆闪过一袭朱红的锦袍。。。。。。

    天啊,她还没有想好!

    “不要。。。。。。”轻声叫停,剥落的衣衫已翩然落了地。。。。。。

    放弃了思考,任凭感觉的指引,身体在炽热的大掌下开出了花朵,满足随着指尖所到之处蔓延开来。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却沉迷于他给的阵阵欢悦。为了轻微的疼痛而深吟,为了无处落脚的空虚抱紧他的肩背。

    管他是谁?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变化如此微妙,前一刻她还把他当做长辈。喜悦满满的,将身体的渴求推向唇边,“你不会离开我了,是吗?”

    “不会。”不假思索,十足的把握。

    “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害怕他只是一场梦,等不到天亮就破灭了。

    “跟朕回家,与朕厮守在一起。”声音低哑,迷乱的回应。

    “那怎么可能?”错愕,恰似半梦半醒,“你说‘朕’?”

    握紧她发烫的小手,“没错。你专属于大魏国皇帝拓跋焘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