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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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借腹生子奉旨纳妾

    萧竹身困于九华别院的柴房,蜷缩在墙角,最初紧张的心情此时已变得一片空白——

    一夜过去了,望儿应该脱离了危险,否则此时他们母子已在黄泉路上相见了。。。。。。

    如她所想,拓跋焘守着病榻一夜未眠,太医诊过了平安脉,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长长舒了口气,转向忙了一宿贾周,“传朕旨意,叫守在外面的那些嫔妃都下去歇着吧。哦,请皇后慢走一步,朕有话问她。”

    “喏。”

    贾周出门不久,赫连皇后一身滚着金边的紫袍,轻手轻脚地进了安乐殿,俯身叩拜,“臣妾叩见万岁。”

    “皇后不必多礼。”伸手示意对方平身,显出一脸尴尬的神情,“皇后请坐。。。。。。乳娘,皇子睡着,你也下去歇着吧。有事朕会派人叫你。”摸了摸困极了的孩子,起身踱出屏风,“咳,皇后,朕是想——跟你说说这孩子的身事。”

    赫连氏赶忙起身,“臣妾已经猜出了几分,万岁如此牵心,必是龙种无疑。”

    “嗯。还望皇后不要计较朕做的那些糊涂事。”

    “菊夫人她。。。。。。削爵了?”

    “不提也罢,真是气死朕了!她居然敢私自挟皇子出逃?”

    “这是为何啊?万岁对其宠幸有加,总不会无缘无故就。。。。。。”避重就轻,决口不提皇帝老子的不是。

    “因为这孩子。”

    “孩子?”神情诧异。

    “朕以为,皇族龙种不宜留在民间,决定将这孩子带回宫里抚养。皇后膝下无子,朕抬爱这孩子想给他个嫡出的身份。只恨那萧氏不识好歹,辜负了朕的一番苦心。”

    “这也不能全怪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舍得拱手于人呢?”

    “望儿是朕的龙种,由不得她做主。朕既然决定将这孩子交给皇后抚养,任谁也改变不了朕的心意。”

    “难得皇上如此信任臣妾。臣妾当殚精竭虑。”

    “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虽主掌后宫,身后却无子嗣。待朕百年之后,皇后该立足于何地?结发夫妻,朕怎能不替你谋划?”

    良言一句三冬暖,赫连皇后不由心存感激,“臣妾深沐圣恩,无以为报。”

    “你只要替朕将望儿抚养成人,便不负朕的一番苦心。有了望儿,这后宫之中再没有人敢轻视于你。”

    “可这孩子的母亲会答应吗?万一她找万岁哭闹,臣妾怕。。。。。。朝令夕改,总怕不妥吧?”言外之意,你老人家若真的决定把这孩子给哀家,事后可就不能反悔了。另外一层意思是提醒对方,那女子该杀!留着她,万一母子相认,把她这养母放在哪儿?

    “那贱人原本就是市井间招蜂引蝶的货色,怪朕色迷心窍。。。。。。而且,朕若因为夺子而杀一个民女,说出去恐怕成为天下的笑柄,更有甚者会说皇后借腹生子,之后又落井下石,人言可畏啊。”

    “万岁是舍不得吧?”打算摸摸对方的底细。

    “舍不得?呵。。。。。。闻听秦王老早就对她垂涎三尺,还去她府上提过亲。朕已下旨将她赐给秦王为妾,皇后以为,朕舍不舍得?”人心都有个尺度,给了儿子的女人还能要回来吗?

    赫连皇后当即喜形于色,起身走向屏风后熟睡的孩子,“如此,哀家可就是这皇子的亲娘了。还请万岁下道旨意,就说这皇儿乃哀家亲生,要是有人议论半个字——”

    “诛灭九族!” 帝王起身走向榻边,轻揽皇后的肩膀,“朕已密令亲军将昨夜围剿铁塔寺的差兵及随驾侍卫全数驱往城外坑杀,皇后从此尽可以高枕无忧了。”

    秦王拓跋翰此时已接到了赐婚的消息,满心委屈,全无感激和喜悦之情。自打中午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闷酒,借着酒劲儿连哭带骂,“我说亲爹啊,我说皇上啊,您这是点的什么鸳鸯谱啊?您老人家贪新厌旧,厌弃的女人就硬塞进儿臣府里,儿臣我受用得起吗?”

    楚王拓跋健一脸嘲讽地进了门,“翰皇兄,大喜临门,你这是抽得什么风啊?”

    “兄弟啊,你来得正好。哥哥我是有苦说不出啊!”

    “你就别得着便宜卖乖了。这美人儿眼看就进门了,你不早就垂涎已久了吗?”径自斟了碗酒,大咧咧地坐在皇兄对面。

    拓跋翰支起略显富态的身子,无精打采地砸吧了一口酒,“哎呦,那是当初。今非昔比啊!你说她要入了府,我该拿她当老婆,还是拿她当娘?”

    “皇兄色胆包天哪!这事根本就不用想,她就是老死在你这府里,你也甭打那‘掉脑袋’的主意。”

    “即是如此,父皇就把她往庙里一送,干嘛塞到我府上?唉,你也知道我那王妃,当初我是提过亲,我可没打算把人弄回府里。”

    “笑话——父皇厌弃胡神,能去庙里会尼姑吗?”

    “你是说——”

    “路过王府看看儿子;咳,看看媳妇,不容易招人闲话。”

    拓跋翰扬起酒酣赤红的脸,砰的一拍桌子,“那就更不成了!这天大的绿帽子怎么就砸我脑袋上了。不成,不成,我现在就进宫请父皇收回旨意。”

    拓跋健冷冷一笑,“绿帽子?呵,菊夫人当初乃是本朝诰命,你哪只眼睛看到她与父皇有染?听愚弟一句劝。这件事,皇兄要是惹得父皇不高兴,不单单是帽子的问题,是脑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