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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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重楼紧锁欲念横出

    丹青晕染出傲然盛放的菊,独处深闺的艳妇放下笔,拍了拍身旁熟睡的孩子。

    生产之后的雁落羽气色比从前好了许多,细腻红润,清秀之外更平添几分娇艳。依旧纤弱,归咎于遗传,就像她远在一千几百年后的母亲。

    她就是“菊夫人”,她的高明之处在于比同一时代的人更会炒作自己。当然,这个年代的人不讲“炒作”,她不过是迎合魏晋雅士的口味,编织出一个口口相传的艳情故事而已。

    事实证明,男人是相当yy的。与真实的躺在怀里的女人相比,他们更喜欢追逐永远得不到的东西。如果想要掏空一个男人的荷包,就永远不要让他得到你,如此,你就是他生命里永恒的传奇。。。。。。

    “夫人,有位官人在门外求见。”烛影摇曳,映照着门外走来的年轻婢女。

    “官——什么官?皇上也不见!” 剪断了无字灵位旁的烛焾,瞥了眼熟睡中的孩子,刻意压低声音。一切都过去了,她现在活的很惬意,一腔复仇的怒火因为孩子的降生而熄灭。流星般划过的记忆,不过是昨夜里的一场春梦而已。

    或许,他已经把她忘了。。。。。。

    “那家伙看着凶神恶煞的,担心是哪个地方的山大王。”紫英诉说着心里极其恶略的印象。

    “太平盛世天子脚下,哪儿来的山大王?”落羽不以为然,淡淡地瞟了一眼汗毛倒竖的小丫鬟。

    “对方直说:不买伞,买人。”

    “不买伞就让他滚蛋!哪儿来的泼皮流氓?”皇子拓跋翰请见她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口气。说不清什么心理,多半是想教训一下对方,忽然换了一副怪异的表情,“去问问他是哪个山头来的?打算造反吗?他要是有改朝换代的打算,我自愿上山做他的压寨夫人。”

    “啊?这话可不敢问,搞不好会掉脑袋的。”

    “天塌下来有我扛着,叫你去问,你就去!”

    拓跋焘神情傲慢,端坐在绣楼下的厅堂里品着一盏香茗,已经很久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提起如此高涨的兴趣。一个独处深闺的艳妇的确让人充满了遐想,即使她不是个清白如水的处子。

    紫英战战兢兢地下了楼,慌乱中险些在楼梯上跌倒。竭力克制着心底的恐惧,依旧不敢看那双凶神恶煞的眼睛,声音未出口已在嗓子眼里大打折扣,“夫人问,你是从哪个山头来的?打算造反吗?若是有改朝换代的打算,她就自愿上山做你的压寨夫人。”

    “大胆!”砰的一声拍案而起,淫艳的迷梦当下碎了一地。这女人在用她的美色网罗谋反的势力吗?大魏国与她有什么冤仇?瞬间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心里瞬间升起一股极其黑暗的想法:他要占有她,驯服她,让她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他的胯下。。。。。。

    望着楼顶冷冷一笑,“呵,本王还会再来的。”

    他走了,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借此告诉她,他是大魏国的藩王,全心全意为帝国卖命,但愿她今后不要在琢磨聚众谋反的事情。

    送走了“贵客”,紫英便把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了描绘着纸伞的“菊夫人”,“那家伙自称‘本王’,听到我说造反什么的,还发了很大的火。夫人,他不会是当朝的哪位王爷吧?一定是——论气度,论架势都像。”

    “是又怎么样?本夫人不惧他!”巴不得对方把事情闹大,到时候看看倒霉的是谁?细想来,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一年半载了,“那家伙”早把她们娘俩给忘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死心,幻想着终有一天会再见到他。

    思来想去,将心一横:混蛋,如果非要纠缠下去的话,那就来吧。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夫人跟你飙上了!拓跋氏已经死了两个王爷了,搞不好你就是那第三个!

    回到宫里的时候,夜已深了,拓跋焘和衣倒在御榻上夜不能昧: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婢女的一番昏话,后悔自己就这么轻易地回来了。

    他原该冲上绣楼让那个混账妇人吃点苦头,而想象里的方式当然不是一通拳脚。无奈满脑子都是香艳欲滴的画面。。。。。。

    面都没见,就被那妖妇给迷上了?

    明白了——

    那些肯花五百两银子买把伞的公子王孙,全都像他一样被鬼迷了心窍。。。。。。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梦里依旧是那座幽深的庭院,紧锁的绣楼。心里像揣着只兔子,蹑手蹑脚地登上楼梯,透过绣屏,远远注视着女人娇艳的背影——

    “落羽?落羽。。。。。。”猛一睁眼,看到的却是贾周谄媚的脸,克制不住失落的心情厉声呵斥,“一大早的,嚷什么嚷?滚到一边去,混账奴才,自个儿去刑房领四十鞭子!”

    贾周捡起笼帽,磕头如捣蒜,“万岁息怒,奴才该死!崔司徒和几位大臣都奉旨在永安殿等候商议圣驾北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