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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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断袖师徒像底藏刀

    眼看着一对儿“大男人”十指交握,店小二震惊到下巴脱臼。

    雁落羽的思绪深陷于帝王眼中的迷离烟雨,终于被摔得粉碎的茶壶惊醒。迅速抽回玉手,尴尬地岔开话题,“师傅啊,那个,那个,那个——看热闹的路人越来越多了,咱们不如把这些干粮打包带走,早些赶路吧。”

    拓拔焘匆匆扫过店小二见了鬼似的眼神,窘迫得前言不搭后语,“好,好啊,趁此时天气不热,早点上路吧。”

    “喂,现在是十冬腊月吔!”暗暗使了个眼色,嘴里小声埋怨道,“什么季节了还怕热?还没吃就撑糊涂了?”

    帝一时失语,恨不能给自己两嘴巴,长嘘一声回应道:“还不是因为你,害的人一宿没睡好,为师这脑袋貌似不大清醒。”熬了整晚,身上的弦儿一直紧绷着。直到黎明前顺利出了宫门,这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拜托!你又在胡说些什么?什么跟什么,容易引起别人误会。。。。。。”旁人已经把他们俩当作“玻璃”了,他还在说“因为她”什么的。越抹越黑,真把人给气死了!

    崩溃了——

    拓拔焘迅速意识到自己接二连三地说错话。无奈之下,郑重地对着店小二解释道,“小二哥莫见怪,绝非你想像中那样。我是他师傅,这娃儿从小就跟着我学徒,把我当他亲爹一样。”意识里不由捶胸顿足,在脑袋上用力拍了几巴掌:为什么要解释呢?对方爱怎么想关他鸟事?这下倒好,隔壁几桌的客人都竖起了耳朵。

    店小二赶忙陪着笑脸,世故地打着圆场,“二位客官多心了,小的看得出来,两位这年岁明摆着,不是师徒就是父子。”

    他看上去真有那么老吗?帝王微敛浓眉,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上微微泛青的胡茬。心中不悦,吆喝着身边的“徒儿”,“带上干粮即刻上路,顺便到人堆里凑凑热闹。”

    “是,师傅。”小女人风卷残云似地包起桌上的烧饼装进肩头的褡裢,忍不住脸上得意洋洋的坏笑:店小二一不小心拍到了驴蹄子,皇帝老子最忌讳的就是他们两人的年龄,忽然间长了辈分,心里怕是接受不了了。

    拓拔焘拉着张驴脸大大咧咧地挤出了客栈大门,落羽跟在高大的身影之下亦轻轻松松地挤进了人群。锣鼓声越来越响,远远看见花车上交脚端坐的佛像。

    “佛狸,那车上供养是哪尊胡神?”紧紧牵着暖烘烘的大手,生怕被热烈围观的人群挤散了。

    “弥勒佛。”不冷不热的回答。弥勒下生——转轮王出世。世人心目中的弥勒佛会是谁呢?当然不是他,他弃佛修道改了祖宗的信仰,且长久以来压抑敌视沙门——

    是晃儿,佛徒心目的中的转轮圣王非袒护沙门的太子拓拔晃莫属。

    女人明朗的欢呼声打断了沉思,“佛狸,你看,那边有人在摇绣球耍狮子!”

    低头覆在她耳边,“你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吗,干嘛那么大惊小怪的?宫里舞狮的伶人演得比这不知精彩多少倍。”

    “我又没看过,也从没见你看过。再说,就算演出来感觉也不一样。宫里的狮子是你私人的玩偶,这里的狮子是弥勒佛的行坛护法。”

    “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圣?多半是为了广造声势,招揽信众。前些时日,因为晃儿三番五次说情,朕——咳,为师的终于还是答应释放了那个昙耀和尚。”

    “昙耀和尚?没听你说过这个人,干什么的?”

    “乃是一游方僧人。当初在武周川水岸拾到你丢掉的衣物。从那以后就一直关在牢里候审,太子若是不提,朕几乎把他给忘了。前几日出狱后,朕心血来潮会了他一面,对方说他云游四海,观京西武周塞之地理水文,背靠武周山,面临武周川,乃祥瑞福地。因而建议朕依山凿石开窟五所,个凿一尊佛像,保我大魏帝业永昌。”

    “开凿佛窟么?不知道会不会显灵。不过没关系,猜你也不会答应。”那家伙认定要把“抑佛扬道”之路走到黑。凿建石窟非同小可,那代表着他可能一百八十度地转变了政治立场。

    “转轮圣王就留给我儿晃儿去做吧,我在胡人眼里早已打上了夜叉明王的烙印。汉人也不怎么欢迎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太平真君,唯独在你面前还能找回一点自信。”

    锣鼓声震耳欲聋,四只金毛铜脑壳的大狮子翻着跟头从眼前略过,行像的花车转眼之间来到了面前,佛幔下寒光乍现,明晃晃的刀锋嚓啦啦弹出佛像四角的基座惊起人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