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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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爱上古人别于故人

    送药,送药。。。。。。

    拓拔焘阔步进了兄弟的宿帐,咣当一声将木碗放在了几案上,“中山王一切可安好?朕心中挂记,寝食难安,特地来看看你。”

    拓拔辰一个翻身起了床,久发不出的冷汗,当下湿了背脊。“蒙万岁挂念,臣弟感激不尽。”心中暗暗叹息:“军医”说了亲自来送,这药怎么到了他的手里?

    “朕来时碰到军医,潜她回去了。反正要来,送药之事就由朕亲自代劳。”

    “烦劳万岁。”

    “起来吧,好生安养。没什么大事,朕就回帐就寝了。”他才没心情陪着这憨货,赶着去医帐瞧病。

    就这么独自前去,不好吧?总得给琅琊王老爷子留几分面子。回御帐换下了被汤药沾污的衣裳,沉声唤来贾周,“朕突感风寒,怕是得找军医瞧瞧。”

    风寒?看不出来。方才尚且有心情在这里选衣裳,活像是女人偷会情郎前的模样。小宦官怎会不知主子心里想什么,乖滑地附和道:“万岁打算亲自去,还是要奴才把人请来。”

    “原想你陪朕走一趟,这会儿改变了主意。替朕把军医请过来吧,朕头疼,先躺下了。”思来想去,堂堂天子屈驾医帐仿佛不合常理,且容易惹得风言风语。病了请军医来此就顺理成章,琅琊王也没理由发脾气,随口叮嘱一句,“速去速回。”

    雁落羽不时向帐外张望,看见拓拔焘回了御帐并没有来她这里。有些失望,对方怕是专程拿她开心的。闷闷不乐,将手里的小药瓶送回了柜子里。

    不久,帐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进来的小宦官亦是熟面孔,宗爱的首席大徒弟贾周。

    “公公深夜前来,有什么事吗?”

    对方打量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说道,“奴才给书女大人请安。万岁偶感风寒,潜奴才请大人过去瞧病。”

    “这儿只有军医,没有书女。琅琊王军纪严明,不要乱讲话,搞不好是会掉脑袋的。”随手抄起方才放下的药瓶,“走吧,你前面带路,记得掌灯。”

    “奴才明白。”掌灯意在避嫌。

    御帐内的镏金灯台上燃起了烛火,侧卧在宿榻上的皇帝老子颇具装腔作势之嫌疑。

    “军医木兰花叩见万岁!”帐帘大开,夜风拂起散落在颈间的碎发。

    窃喜,半眯着狼眼,佯装生分,“不必多礼。军医请坐,与朕把脉。”

    半真半假地嘟着小嘴,望着面具下的满眼奸诈,暗自笑骂:把你个头啊!生龙活虎,你哪儿像有病啊?装模作样地凑上前去,伏跪榻前扣住男人一手的脉门,“呃,严重,很严重——脑袋里怕是长了虫!”

    险些笑出了声,迅速板起面孔,“神医,神医!好大一条虫,三只眼的那种。”

    “吃药吧。”不动声色,从怀里掏出小药瓶。

    “什么?”看见塞在瓶口的红色木栓不由想起“鹤顶红”。

    “毒药。”

    “军医还有心配制这么玄的东西。打算对付谁?杀虫?”

    “杀你!”故意压低的沙哑嗓音,听起来愈发魅惑。随手拔起瓶栓,“喝吧,毒死不偿命!”

    接过药瓶一饮而尽,“真的会死吗?”甜美,意犹未尽。

    “怕还喝?”接过药瓶,望着迷离的深眸。

    猛然攥紧她持瓶的指尖,“朕死也心甘。。。。。。”

    “我得走了。”忙着撤出裹在掌心的小手,连扯了三下纹丝没动。身体里酝酿着少有的冲动,有一种男人会让人上瘾。

    “何时再来?”晴时风月总无边,别时容易见时难。

    “不来了。”明知无缘,不自觉地选择逃避。

    “落羽,朕心疼,舍不得把你嫁出去。而强留无益,朕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有了家就有幸福吗?你的家很大很大,妻贤子孝,告诉我,你幸福吗?”

    “呵,朕是天子,只有国,没有家。爱情对帝王来说是奢侈品;当然,也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你以为爱是什么?占有?”

    “不,或许朕从前是这么想的。如今放了手,那种非同寻常的感觉却越发强烈。”

    “一个人尽可妻的男人只有欲,没有爱。爱人双方应该是平等的,强占与奴役的关系之下不可能产生爱。爱情应该是自由随性的,强制的,包办的,别有企图的婚姻之下同样谈不上爱情。”前一句映射对方,后一句特指司马宝胤。

    “非得是唯一才称得上爱情吗?为什么非要去寻求爱情呢?其他的,朕都可以给你——宠幸,地位,封地,权利。”

    “很遗憾,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对于我那个时代的人来说,爱情几乎是我们的宗教。它像一把承载着欢乐与痛苦的双刃剑。拥有时,我们无情的歌颂它,一叶障目不见森林。失去它时,人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长久以来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爱上的是个“古人”,一厢情愿地当他是翻版的“席乔政”。

    二十一世纪,爱情被刻意夸张放大了,有其特定的历史、文化、道德背景。而这个“古人”的爱情观与她曾经接受的道德伦理相互矛盾,如果双方都不能改变固有的观念,这个故事注定没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