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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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爱是脉脉守望的缘

    回到宿帐,宝胤和衣而卧。辗转反侧,幻想着小女人被迫侍驾委屈蒙羞的样子。双手交握不停搅动着食指,猛然起身对着门外呼喝:“来人啊,酒——拿坛好酒,备几样菜!”

    此时,伏跪在帝王脚下的雁落羽,义愤填膺地指控着天下男人的滔天罪行,“男人是欲望动物,不是感情动物,他们要的不是女人,更不是爱情,而是追逐欲望,奴役和征服的成就感!”

    “这有什么错?女人们勾心斗角、用尽花招,不就是巴望着被一个男人长长久久、不厌其烦的奴役着吗?”拓跋焘躬身提起纤秀的下颌,打量着哀怨而精致的小脸,“落羽,你是朕的奴,这看似卑微,却不是一种羞辱。朕许你生生世世,女人要懂得知足。”

    “不!”她用力别开脸,回避那双深情而跋扈的狼眼,“即使我天生犯贱需要个恩主,也不会选你这种为欲望而生的男人。得不到的时候,不择手段地争取,得到之后就信手丢弃。生命不息,欲望无尽,今天我是你心目中的仙女。当新的目标出现之后,转眼就成了那只瞎眼的母猴。生生世世?鬼才信!”

    “只要是女人就逃不出妒忌!满口的清心寡欲,可朕知道你在妒忌。朕可以许你长久,却不能许你唯一。禁宫之中还有众多的妃嫔,而朕是她们唯一的男人。”

    “对不起,我只想要个专一的男人,安心地作他唯一的女人。跟着一个不懂节制的男人,注定会痛苦一辈子。我承认自己会妒忌,也许我天生就是那种嫉妒心超强的女人。既然你在乎那满院子的女人,就不要再继续纠缠下去。”莫名觉得自己又一次扮演了让人鄙视的角色——就像是,情妇。

    思绪一闪,仿佛又回到了温哥华的大屋。嚣张的黑色房车如常停在花荫之下,卧房里传出女人歇斯底里地咒骂。席乔政肆无忌惮地覆在她身上撒野,僵麻的玉腕被昝亮的手铐反扣在身下。。。。。。

    这就是所谓的轮回吧?

    因缘流转,无从逃离;随习气而来,随习气而去。

    本性不改,宿业难消,数世之后,她依旧在决绝地反抗,他依旧在固执地囚禁。

    情妇,看似偶然却又像是必然;禁奴,真真是宿命。除非她能彻底地改变自己,否则,噩梦还会永远的继续下去。。。。。。

    拓跋焘夹在爱情与责任之间进退两难。混乱,疲惫不堪,身子像煮烂的面条一样瘫软在女人面前,“不论你怎么想,朕都不会放手。今生不会,今后也不会。如果非要朕许你个唯一——下辈子!下辈子,即使远渡重洋朕也要找到你,还你的情,甚至不惜付出——”

    “你住口!”慌忙扑上前去,一把堵住男人的嘴,“该死,不要随便拿自己的性命起誓。会应验,哪怕是在来世。”两眼发黑,额头抵着男人坚实的胸口急促喘息。看着一出结果既定的戏剧上演是件可怕的事,她在轮回往复的“火照之路”上望见了因果。

    男人满心疼惜,紧紧地将她圈在怀里,“舍不得朕死?被朕伤得还不够重?”

    女人身子一沉,双臂狠狠缠住他的腰身,“佛狸,如果来世非要用性命去换取相爱的结果,不如今生就断了你我所有的因缘。你不知道,看着热恋之中的爱人死去是一件多么痛苦事情。”

    “朕不这么想。朕宁可一死,也不愿伤及因缘。生死只是一扇门,总有一天我们都会跨出那道门槛。”低头吻上女人笼着淡淡愁云的眉心,“因缘轮转,生生不息,或许,这才是永恒?”

    “永恒?”诧然想起司马宝胤,那个电光火石的吻让她越发迷惑,“你确定在这条轮回之路上不会有第三个、第四个人吗?”

    “你是在说高欢儿?”尴尬一笑,心湖荡漾着浓浓的亏欠,“一日夫妻百日恩,朕于她有情,可她不是朕痴痴守望的那个人。朕可以为你委屈自己,甚至为你出尔反尔,朕能容你没大没小,容你指着朕的鼻子大吼大叫,于她却不能。”

    “那是个万里挑一的女人。”满怀妒意的赞美,心里隐约透着几分自卑感。一提起德妃,暂时忽略了那个染指禁宠的无辜男人。

    “何为万里挑一?论头脑,不及皇后。论容貌,不及左昭仪。令他人望尘莫及的是那份才情,还有高句丽女子与生俱来的妖娆妩媚。”

    “这还不足以让一个男人深深爱慕吗?”贪心无尽,男人心中究竟怎样才算完美?

    细吻雨点般落向如雾的发际,薄唇贴着薄如蝉翼的鬓发,扬起低沉而柔和的嗓音:“爱就是爱,不需任何附加条件。也许那个女人没有惊人的美貌,并非学富五车冰雪聪慧,总之,一见如故,仿佛她就是你一直在等的人。

    她或许会有些让人无可奈何的缺陷,不加掩饰的坏脾气让她看起来如此真实,忽然觉得整个世界失去了控制,被撞进心门的小女人搅得乱七八糟。”多情的眸子刹那间变得无比深邃,唇角挑起一抹邪魅地浅笑,“恼火之下,你恨不能打烂她的屁股,掀起裙摆的同时却又中邪似地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