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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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菲,是不是着凉了,回房加件衣服吧。”温婉连忙拿过纸巾为墨菲擦试衣服上的咖啡汁,一边关爱的轻声问着。

    “也许吧,那我回房睡了。”石墨菲起身,慢慢往楼上走去。

    挺立的背影有些落寞,憔悴。

    他最近除了上班在公司,其余时间都呆在家里,哪里也没有去,也没心思出去。

    他对生活突然感到厌倦。

    倏地,电话响起。

    电话铃声持续响起,石墨菲终是反应过来,按下接听键。

    “墨菲……我好冷,好想你。”洛薇哽咽的声音,低落清浅。

    洛薇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银装素裹,夜晚宁静得有些寂寥,墨黑的天空更是空旷得让人寒冷哆嗦,只有鹅毛般的大雪静静飘落的夜空是那么孤单,就如成长中风雨飘摇的自己的人生,孤单无奈。

    为会爱情执着孤单下去。

    “嗯,天很冷,记得打开暧气,好好睡一觉吧。”石墨菲拉上房间的窗帘,把白茫茫的世界关在窗外,声音低沉疲惫。

    “嗯,睡了吗?”能听到他的声音,她悬着的那颗心稍微放松下来。

    她固执地贪恋他的声音这一刻带给她的那一丝温暧。

    “太冷了,准备睡下了,晚安!”石墨菲突然很想马上结束电话。

    “晚安!”洛薇,尽管很想多听听他的声音,却不敢怠慢结束电话。

    石墨菲躺在宽大的黑床上,身体疲惫却无法入睡。

    他对洛薇没有爱情,只是有一丝恩情还在。

    七年前,那段灰色失恋的日子。

    他整天停留在酒吧里买醉,让自己麻醉哪怕就那么短暂的时间。

    也曾让一个胖丫头现在他知道是云雪儿羞辱了一通,那时他很是气愤,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野丫头,要狠狠地教训她。

    找了一个礼拜也没有一点音信,仿佛她就那样凭空消失一样。

    也仿佛那一夜根本就是一场梦。

    他开着车,在高速上茫然不知所措的跑着。

    绝望得真想就那样闭上眼睛,黑暗下去。

    相处十几年的筱筱就那样离开了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绝望得看不到任何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他就是一个上帝的弃儿。

    永远不会再有快乐了。

    在一个效区的工业园区,他找到一间简陋ktv,开了一间包厢就点上酒开始疯狂地喝起来。

    那些灰色日子,他连伏特加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如同淡白无味的白开水,喝多了会让他稍微放松下来,忘记那些伤痛。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久。

    酒吧工作人员推开包厢进来,一脸慌张地说道,“这位先生,为了你的安全请马上跟我离开这里。”

    “我为什么要走……我不走。”他已经喝高了,看到和听到这些,他觉得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先生,你就走吧。”工作人员终是没办法,只有拿开他面前的酒,强制用力拉着他往外面走。

    过道里的烟雾蒙蒙,只能看到面前一点点昏沉的地方,石墨菲突然停止手中的挣扎,任由那个工作人员拉着他往前面走去。

    倏地,一些破碎的啤酒瓶砸了过来,他不自禁回过头去,依稀看见一个满头是血的人,手中捏着一个啤酒瓶猛往墙上砸去,将圆圆的底砸掉,露出了尖尖的棱角,看上去异常恐怖阴森。

    突然见他猛然转过身去,向后面走近的人疯狂的戳去,就是这时,他被工作人员拉着越来越远,烟雾茫茫覆住了那里,什么也看不见。

    他被拉进了安全楼梯。

    安全楼梯口,两个保全人员都拿着电棒守在那里,“快下去,目前没有惹事人下去。”

    安全楼梯上快速跑着很多人撤离的人员,就他被工作人员拉着漫不经心随着他往下走去。

    “这位先生,这应是你的手机,在包厢茶桌上拿的,你赶快离开这里,指不定那些惹是生非的小混等下把战场拉到这下面来,不注意会误伤你,我还要上去看人撤离得怎么样了,就把你放在这里,保重。”那工作人员把手机塞在他手里,就往楼上跑去。

    石墨菲的头脑有些清晰过来。

    这个工作人员应是这里的一个管理吧,如此混乱危险的场面,他义无反顾还要跑回去,责任心很强。

    “先生,你快走,真的很危险的,一看你就是大城市来的,这样的危险无法意识到,这里是工业园,这里的人大都是外来务工人员,治安管理很难,很多游手好闲的小混天不怕地不怕,专挑这个时间出来惹事。”那工作人员往前走了几步回头见石墨菲还在原地像木偶一样。

    他又跑回来催促一通,他是真不希望这样一个看上去帅气正直的人在这里出现什么。

    “好,我就走,你上去吧。”石墨菲反应过来,看到他那一脸的着急,有一丝不忍让他再为自己担心。

    走到十字路口,突然一阵风猛从他耳畔掠过,凉飕飕的。

    石墨菲看到几个从他身边跑过去的小孩子个个手中举着大刀。

    他之所以称为小孩子,跟他比起来,他们又矮又瘦,狰狞的上脸上有一丝容易被人忽略到的崔嫩。

    他们应当还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猛然一人挥下手中的大刀往前面有些踉跄走着的人的脖子上就是一刀,那人立马身首异处,阴森森的大刀在月光下泛着血光,四周又是一片抽气之声,石墨菲有些傻了。

    倒是他这种习惯这样场面的人也有些适应不了这一幕。

    太过血腥残酷了。

    他们若想拿人命,一般不会采用这种工具,会直接使用消音枪,悄无声息的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他是看清刚刚那一幕的细节的。

    三个挥刀向前的男子,走到一个瘦小女子扶着踉跄走着的男子面前,那男子是垂着头了,看似喝高了。

    一个挥刀男子伸出另一只手,野蛮地揪起那垂着头男子的头发,将他脸面向月光,倏地他朝另一个挥刀男子微微点了一下头,那男子挥刀就砍向那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