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剩女优质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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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再难割舍也得割呀(1

    [第3章  第三章 晴天霹雳惊全家]

    第4节  再难割舍也得割呀(1

    李钧开我的车送我回来。路上,他焦急地问我:“那人是谁?怎么跟你谈了那么长时间?他对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崩溃?”

    我哭着说:“我跟田园完了,我已经承诺了,会离开他,以后再对你说详情吧,今天的事望你保密……”

    之后我一直在哭,哭得喘不上气来。哭田园对我的欺骗,哭我跟他两情相悦的八个月相处,那亲密的耳鬓厮磨,那比傻瓜更傻的山盟海誓……也哭我们身心合一的八个夜晚共眠……更哭我今后的绝望,甚至还哭田园今后的倒霉生活……常在小说上看到“心如刀绞”这个词,总也设想不出那是怎么个疼痛法,今儿我算是感受过了。那真像一把刀子捅进心窝再向里边打个旋儿啊,让你疼得喊都喊不出来,只能浑身痉挛和抽搐……

    到门口时,我已经哭得浑身发抖连车都下不来。李钧从车上将我抱下来,直抱到门口。我的屋子灯亮着,显然,田园那个冤家已经回来等着我了。

    田园开门,李钧将我横放到长沙发上,我浑身还在不停的颤抖。田园大惊失色地问:“这是怎么了?星星你怎么了。”

    看见田园以主人翁的态度穿着睡衣坐在我的屋子里,李钧当然什么都明白了。他对田园说:“刘星不能开车了,我送她回来,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自己谈吧。”说着,他拉开门就走了。

    田园拿来毛巾替我擦擦脸,又端来凉白开劝我喝了几口。然后坐下来,抱起我的上身放到他腿上,抚摸着我的头发,我的脸,揉捏着我的胳膊我的手,让我尽快舒缓自己的情绪。

    我不发抖了,但眼泪还是像连阴雨一样,沿着我的脸庞流畅地往田园的腿上滴落着。田园不时地拿毛巾给我擦着,然而我的眼泪总也擦不完,擦掉涌出来,擦掉涌出来,好像我这一年喝进体内的所有液体都变成眼泪流出来了。

    终于,我的泪水渐流渐止了。田园问我:“星星,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让我着急了,好不好?”

    我不吭声。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这不是急死人吗?

    我不吭声。

    你今天遇到什么事情了,你先前电话中说跟朋友去办事,到底是什么事?

    我还是不吭声,因为我没办法说话啊。

    骂田园是个有妇之夫的爱情骗子吗?这很容易让田园怀疑到那位佟老板,因为他目前正待在这个城市里……我不能把田园的怀疑引到他身上,因为我答应过不暴露他跟我的谈话。编个谎话解释今晚的事情吗?实在没法编,而且编完故事明天又怎么办?明确提出跟田园断绝关系吗?又太突然了,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而且我实在舍不得离开他,我想推迟跟他的分离,哪怕是推迟几个小时……

    见我一直不说话,但情绪似乎平稳了。田园摸着我的脸说:“你今天可能遇到什么意外的事情了,受了很深的刺激,我也不催问了,等你愿意说的时候再告诉我。我只希望你记住,哪怕你遇到天翻地覆的大事,都要告诉我。因为我是男人,是你刘星的男人,我会站在你前面替你挡风挡雨的。你要学会躲在我身后,那才是我希望你的……”

    听了这话,我的泪腺细胞又掀起了一个活跃的高潮,那刚刚静止的眼泪又变成动态的了。

    田园默默地替我擦干:“星星,别哭了好吗?我告诉你,我老板这几天来检查工作,他要我完成手头的事情就回北京去,参与公司的领导工作。我最晚九月份走,等我回去把房子什么的安顿好,咱们就结婚。同时我会托朋友替你在北京的医院寻找工作职位,或者,你如果愿意,就考北京医科大的博士吧,离咱将来的家也近一点。我可以帮你找个非常棒的博导,让他好好带你……”

    听听吧,这哥们还说这种话,我真想冲口问他一句,你还有资格跟我结婚?但我知道,这话一旦问出口,接下来就不是三两句话能结束的了,我最好还是继续沉默吧。

    渐渐地,我进入到半米糊状态中了,田园轻轻地抱我去卧室,我立即醒了,撕扯着不愿去。因为那是我跟田园爱得死去活来的地方啊,我实在没勇气跟他并排躺在那里了,否则我就失去离开他的决心了……

    他只好坐下来,重新将我抱在怀里。过了一会儿,田园想把我放到沙发上离开一会儿,我又摸索着揪住他不放,只怕一松手他就永远消失了,害得他连卫生间都无法去。一夜之间这样反复好几次。于是我们就这样坐了一夜,我在他怀里半睡半醒,他靠着沙发半醒半睡。天亮时我完全醒了,挣扎着坐起来,田园才揉着自己麻木的腿站起来。

    他说:“你还是躺到床上去吧,好好睡一会儿再说。”这次我没有反对,他将我抱进去放下。我少气无力地对他说:“你去上班吧,我现在很困,不想被人打扰。”

    赶走田园后,我先给医院打电话请假,那请假理由自然是现编的,说我得了中毒性痢疾,这个季节,编这种病最合适。接着给我老妈打电话,说我头晕,要她抽空来看我。

    人们说,世界上最可靠的忠诚是父母对子女的忠诚,其次是狗对主人的忠诚,再次才是情人之间的忠诚……这话是有点道理的。你看我妈,听说我头晕,她头不梳脸不洗地赶来了。见我一夜之间就眼窝塌陷面如死灰,她居然当即就要背我上车,送我去医院。

    我说妈呀,我得的是心病呀,说着,我便滚在我那亲爱的老娘怀里,边说边哭,边哭边怨,真是能把雪山哭得崩裂,能把茅棚哭得垮塌。

    想当初我没男朋友时,我妈是太监更比皇帝急。由于焦虑我的婚姻,她连自己的婚姻都顾不上保卫,忍着心里的愤怒,没有对小麦打草惊蛇。后来我的婚姻有眉目了,她才深思熟虑打了个漂亮的婚姻保卫战。现在我这个皇帝都哭成这样了,她做太监的当然更是边听边哭边焦虑啊。家有剩女的日子是多么难熬,只有她老人家知道呀。做梦都想把“剩女家庭”这顶帽子摘下来,使劲儿扔到太平洋里去啊。读者中若有“必剩客”或者“齐天大圣”什么的,回家问问你们的老妈就知道,我说的可是一点没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