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章 一事末了一事来<2>
[第1章 第一卷]
第12节 第十章 一事末了一事来<2>
李江锋到海阳县工商局了解情况，无意中听到办证大厅有人在议论县法院今天开庭审理一件挟制人质案，一想应该是吴大胆的案子移送海阳县检察院起诉，由海阳县法院审理，应该去听听。
李江锋赶到海阳县法院审判厅时，刚好审判长开始读判决书。
“被告吴大胆系海阳县大吴镇西山村人。被告于…………以上犯罪，事实清楚。被告犯有非法拘禁罪、暴炸罪、行贿罪、诬告罪。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本判决书送达后十五天内，向滨江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现在退庭。”听着判决书的吴大胆的眼睛越睁越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口越张越大，好一会才喊出，“我冤……”法警把他押出法庭。
李江锋也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眼睛在审判厅扫了一遍。旁听的群众鼓噪着议论着慢慢地离开座位散去，前排的郑恩茂站着正轻轻拍着吴淡雅的肩膀，口中正说着什么。李江锋赶紧向他们走过去。
“郑老师，小吴，你们……。”
“李同志……”听到李江锋的叫唤，吴淡雅抬起头来，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眼神是那样的失望和无助。
李江锋见郑恩茂刚要开口，用手示住他说：“你们等我一下。”快步走向辩护律师席正收拾资料准备离开的辩护律师。
“律师同志，请等一下。”
“你是……”律师带着疑问的眼光打量着李江锋。
“哦，我叫李江锋，市公安局经侦科长。吴大胆案是我和我们谢局长经办的。吴大胆是我们谢局的老部下。刚才听了这案子的判决，有些想法想跟你谈谈。”
“哦，是李科长，你好。唉，量刑太重了。请转告你们谢局，我无能呀，有负重托。”律师边握手边歉意地说。
“好象不只是量刑过重的问题。呵，海阳县检察院有对黄金财的受贿立案批捕吗？”
“没听说过。”
“没受贿，那来的行贿罪呢？事实不清嘛。”
“唉，我在法院听说，对吴这样的恶性刑事案，市委有过指示，要从严从重从快。难啦！”
“吴大胆的女儿也在这里，一个可怜的女孩，她都快绝望了。”李江锋看着律师又说，“我们可不能让她真的绝望啊！”
“走，看看她吧。”
吴淡雅看见李江锋和律师走过来，站了起来。“律师伯伯，李同志，我爹太冤了，你可要帮帮我们呀！”
“你爹这个判决，量刑过重而且事实不清，还可以上诉，你别太难过。”李江锋抢着说。
看着吴淡雅的神态，律师安慰说：“这是一审判决，还不是终审判决，还可以上诉。小吴姑娘，你别太难过，要安心学习。这样吧，上诉的事由我负责吧，争取在终审中能改判轻判，呵。”
郑恩茂握住李江锋的手说：“我就代我的学生谢谢你们啦！做为一个教师，我只能宽慰我的学生，别的只能靠你们啦。”
“咱们都尽份心吧。”李江锋动情地说，“人总该讲点良心嘛。做为一个教师，你尽责啦。小吴还得你多照顾。呵，你就送她回去吧，多费点心。”
分手后，李江锋想起郑恩茂刚才的话，心里真不平静。是呀，面对自己心爱的学生正逐渐地对生活对社会失去希望，却无能为力，可真不是味道。李江锋这才更感到到张平波交给自己的任务更重。
在回去的公共汽车上，吴淡雅想到自己的遭遇，不禁悲从中来，眼泪掉了下来，坐在膝头的小兰兰伸着小手帮她擦掉说：“阿姨，你哭了，爸爸说，好孩子不哭。”
“兰兰乖，阿姨没哭。”
“兰兰，来，爸爸抱。”郑恩茂接过兰兰后，看着吴淡雅的泪脸，递过去一张纸巾说，“你别太难过啦，身体要紧阿，你娘还要靠你照顾呢。”
“老师，我们咋就这么难啊……”
“……也许老天要考验我们吧。咬咬牙，挺过去。不是还有我吗？”
听了郑恩茂的话，吴淡雅低下头，轻轻地说：“老师，我欠你太多啦……”
“别想得太多啦，用心读书吧，我……我等你毕业。”
根据海阳县工商局提供的登记地址，李江锋先找到了海阳县国税局县城分局，以正在调查一个诈骗为由向该局稽查股了解海阳县文化教育用品厂的纳税情况。
稽查股长接待了他。“文化教育用品厂？应该是小企业吧。我查一下。”
“是不是一般纳税人？”李江锋问。
稽查股长翻了好一会档案柜，抽出一份档案看了一会。“是个小规模纳税人企业。呵，以前是教育局勤工办的下属企业，其实是独立经营，一年也就生产一二十万本作业本。”
“教育勤工企业还有税收优惠吗？”李江锋不经意地问。”
“基本上没有啦。我们国税征收的税种没得优惠。也许地方税种还有可能给予优惠，这得到地税局去了解，唉，我们县今年税收任务重，就这小企业，我们还定它十二万的营业额，还得交万把块税款。呵，没有发现它们有虚开增值税发票什么的事吧？”
“没有，没有。”李江锋掩饰地说：“我这是一般了解，没直接联系。就这样吧，谢谢啦。”
李江锋把车开出税务局大门，停在大路边，坐在那里，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差距太大了，十二万的营业额，跟几百万的支出差距太大了。难道税务机关隐瞒事实，也有猫腻，老张局说里面复杂着，可真不错。不，该到那厂子去了解了解。
李江锋猛踩油门，冲了出去。根据工商局提供的登记地址，找到了在开发区末端的一处通用厂房。海阳县文化教育用品厂只是租用了两层通用厂房，每层大约三百平方米。
“你好，你们厂负责人在吗？”
“不在，你有啥事？”办公室里一个文员模样的姑娘回答说。
“我是公安局的，来检查外来民工的暂住证。”李江锋出示了一下证件。
“我带你去吧。”
“谢谢。”
趁着那姑娘带着在上下两层车间里找工人检查核对暂住证，李江锋仔细观察了两个车间的设备，生产过程。照这情形，税务局提供的情况没错呀。
回到办公室，李江锋问那姑娘，“你们厂就只有这两层厂房，这九个生产工人吗？”
“我们厂是小厂，就这几个人，这厂房，有时候需要购进较多的原料，老板就到外边租一临时仓库。”
“呵，那……谢谢你，再见。”
离开后，一路上，李江锋把了解到情况理了个线。税务机关提供的情况对这个小厂来说，应该没错。问题是，这小厂能供应海阳县二十多万中小学生的全部作业本，而它确实是供货了，然而它的供货量跟它的生产量差距太大了，也跟税务局课税的营业额差距太大了。问题应该就是那临时仓库。
张平波下班时间刚走到大院传达室，就听有人喊：“张主任，有人找你。”走进传达室，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站了起来，“张所长，还认得我吗？”
“刘……大柱，忘不了，十几年啦，嘿，我还喝过你的喜酒呢。走，走，到我办公室坐坐。”
走进办公室，张平波一边倒水一边问道：“打我转业到海阳县下塘镇当派出所长，都快二十个年头啦。那时你是全镇最年轻的治保主任。家里咋样？孩子快高中毕业吧？”顿了一下，“呵，还没吃午饭吧？我打个电话，叫老伴多加个菜。
“张所长，您别忙张罗，我坐坐就走。我去公安局找您，他们说，您调到市人大啦，我就找过来。”
“你今天应该是有事吧？来，先喝口水吧，慢馒说。”
“唉，还不是为了孩子的事。我虽然当了十几年的村治保主任，可法律上的具体事情，还拿不准，想请您拿个调。”
“孩子的事？咋还跟法律扯上呢？”
“我儿子今年在我们下塘镇牛岭初级中学毕业，参加中考，成绩不大好。学校阮校长说可以推荐到金洲市的职业中专学校录取，结果经过动员，连同我儿子，全校有二十一位毕业生录取到那学校，阮校长带过去，签了合同，每人交了一万二学费，三千杂费。可在那呆了快半年，都回来啦。”
“为啥？”
“那学校，开四个专业，到今也只有那二十一个学生，大半年里基本都没上过课，不回来呆在那里干嘛？那学校又不退钱，说退钱找要当初的推荐介绍人。”
“这么说，那中专学校是招到学生就开课，不够人数就不开课啰，这样的学校咋能上呢？”
“就是，当初是中学阮校长极力动员推荐的，签合同办录取手续交钱，都是他给办的。可孩子们回来后，家长们去找他论理，他倒好，一推六二五，啥都不管。”
“可恶，良心让狗给吃了。”张平波拍了一下沙发站起来，“走，跟我上公安局。”
张平波带着刘大柱风风火火赶到公安局，直奔谢榕江的局长办公室，找不到谢榕江，干脆直闯指挥中心。
值班警员见是张平波，赶紧迎出来，“张局长，您来啦，坐坐。”见张平波风风火火的样子，有点不知所措，习惯地说“您……请指示”。
“马上要通谢榕江局长，请他立即回指挥中心，说我有要案要报案，呵，要李江锋也立即赶回。”张平波就一直站着等谢李二人，喘着粗气，就是气不平。是呀，二十多个农民家庭，都拿出了一万五，虽说他们都解决了温饱，但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呀，还耽搁了子女的学业，咋不叫人心疼义愤呢！站在一旁的刘大柱，看着张平波的神情，不知说什么好，也一直站着。
第12节 第十章 一事末了一事来<2>
李江锋到海阳县工商局了解情况，无意中听到办证大厅有人在议论县法院今天开庭审理一件挟制人质案，一想应该是吴大胆的案子移送海阳县检察院起诉，由海阳县法院审理，应该去听听。
李江锋赶到海阳县法院审判厅时，刚好审判长开始读判决书。
“被告吴大胆系海阳县大吴镇西山村人。被告于…………以上犯罪，事实清楚。被告犯有非法拘禁罪、暴炸罪、行贿罪、诬告罪。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本判决书送达后十五天内，向滨江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现在退庭。”听着判决书的吴大胆的眼睛越睁越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口越张越大，好一会才喊出，“我冤……”法警把他押出法庭。
李江锋也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眼睛在审判厅扫了一遍。旁听的群众鼓噪着议论着慢慢地离开座位散去，前排的郑恩茂站着正轻轻拍着吴淡雅的肩膀，口中正说着什么。李江锋赶紧向他们走过去。
“郑老师，小吴，你们……。”
“李同志……”听到李江锋的叫唤，吴淡雅抬起头来，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眼神是那样的失望和无助。
李江锋见郑恩茂刚要开口，用手示住他说：“你们等我一下。”快步走向辩护律师席正收拾资料准备离开的辩护律师。
“律师同志，请等一下。”
“你是……”律师带着疑问的眼光打量着李江锋。
“哦，我叫李江锋，市公安局经侦科长。吴大胆案是我和我们谢局长经办的。吴大胆是我们谢局的老部下。刚才听了这案子的判决，有些想法想跟你谈谈。”
“哦，是李科长，你好。唉，量刑太重了。请转告你们谢局，我无能呀，有负重托。”律师边握手边歉意地说。
“好象不只是量刑过重的问题。呵，海阳县检察院有对黄金财的受贿立案批捕吗？”
“没听说过。”
“没受贿，那来的行贿罪呢？事实不清嘛。”
“唉，我在法院听说，对吴这样的恶性刑事案，市委有过指示，要从严从重从快。难啦！”
“吴大胆的女儿也在这里，一个可怜的女孩，她都快绝望了。”李江锋看着律师又说，“我们可不能让她真的绝望啊！”
“走，看看她吧。”
吴淡雅看见李江锋和律师走过来，站了起来。“律师伯伯，李同志，我爹太冤了，你可要帮帮我们呀！”
“你爹这个判决，量刑过重而且事实不清，还可以上诉，你别太难过。”李江锋抢着说。
看着吴淡雅的神态，律师安慰说：“这是一审判决，还不是终审判决，还可以上诉。小吴姑娘，你别太难过，要安心学习。这样吧，上诉的事由我负责吧，争取在终审中能改判轻判，呵。”
郑恩茂握住李江锋的手说：“我就代我的学生谢谢你们啦！做为一个教师，我只能宽慰我的学生，别的只能靠你们啦。”
“咱们都尽份心吧。”李江锋动情地说，“人总该讲点良心嘛。做为一个教师，你尽责啦。小吴还得你多照顾。呵，你就送她回去吧，多费点心。”
分手后，李江锋想起郑恩茂刚才的话，心里真不平静。是呀，面对自己心爱的学生正逐渐地对生活对社会失去希望，却无能为力，可真不是味道。李江锋这才更感到到张平波交给自己的任务更重。
在回去的公共汽车上，吴淡雅想到自己的遭遇，不禁悲从中来，眼泪掉了下来，坐在膝头的小兰兰伸着小手帮她擦掉说：“阿姨，你哭了，爸爸说，好孩子不哭。”
“兰兰乖，阿姨没哭。”
“兰兰，来，爸爸抱。”郑恩茂接过兰兰后，看着吴淡雅的泪脸，递过去一张纸巾说，“你别太难过啦，身体要紧阿，你娘还要靠你照顾呢。”
“老师，我们咋就这么难啊……”
“……也许老天要考验我们吧。咬咬牙，挺过去。不是还有我吗？”
听了郑恩茂的话，吴淡雅低下头，轻轻地说：“老师，我欠你太多啦……”
“别想得太多啦，用心读书吧，我……我等你毕业。”
根据海阳县工商局提供的登记地址，李江锋先找到了海阳县国税局县城分局，以正在调查一个诈骗为由向该局稽查股了解海阳县文化教育用品厂的纳税情况。
稽查股长接待了他。“文化教育用品厂？应该是小企业吧。我查一下。”
“是不是一般纳税人？”李江锋问。
稽查股长翻了好一会档案柜，抽出一份档案看了一会。“是个小规模纳税人企业。呵，以前是教育局勤工办的下属企业，其实是独立经营，一年也就生产一二十万本作业本。”
“教育勤工企业还有税收优惠吗？”李江锋不经意地问。”
“基本上没有啦。我们国税征收的税种没得优惠。也许地方税种还有可能给予优惠，这得到地税局去了解，唉，我们县今年税收任务重，就这小企业，我们还定它十二万的营业额，还得交万把块税款。呵，没有发现它们有虚开增值税发票什么的事吧？”
“没有，没有。”李江锋掩饰地说：“我这是一般了解，没直接联系。就这样吧，谢谢啦。”
李江锋把车开出税务局大门，停在大路边，坐在那里，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差距太大了，十二万的营业额，跟几百万的支出差距太大了。难道税务机关隐瞒事实，也有猫腻，老张局说里面复杂着，可真不错。不，该到那厂子去了解了解。
李江锋猛踩油门，冲了出去。根据工商局提供的登记地址，找到了在开发区末端的一处通用厂房。海阳县文化教育用品厂只是租用了两层通用厂房，每层大约三百平方米。
“你好，你们厂负责人在吗？”
“不在，你有啥事？”办公室里一个文员模样的姑娘回答说。
“我是公安局的，来检查外来民工的暂住证。”李江锋出示了一下证件。
“我带你去吧。”
“谢谢。”
趁着那姑娘带着在上下两层车间里找工人检查核对暂住证，李江锋仔细观察了两个车间的设备，生产过程。照这情形，税务局提供的情况没错呀。
回到办公室，李江锋问那姑娘，“你们厂就只有这两层厂房，这九个生产工人吗？”
“我们厂是小厂，就这几个人，这厂房，有时候需要购进较多的原料，老板就到外边租一临时仓库。”
“呵，那……谢谢你，再见。”
离开后，一路上，李江锋把了解到情况理了个线。税务机关提供的情况对这个小厂来说，应该没错。问题是，这小厂能供应海阳县二十多万中小学生的全部作业本，而它确实是供货了，然而它的供货量跟它的生产量差距太大了，也跟税务局课税的营业额差距太大了。问题应该就是那临时仓库。
张平波下班时间刚走到大院传达室，就听有人喊：“张主任，有人找你。”走进传达室，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站了起来，“张所长，还认得我吗？”
“刘……大柱，忘不了，十几年啦，嘿，我还喝过你的喜酒呢。走，走，到我办公室坐坐。”
走进办公室，张平波一边倒水一边问道：“打我转业到海阳县下塘镇当派出所长，都快二十个年头啦。那时你是全镇最年轻的治保主任。家里咋样？孩子快高中毕业吧？”顿了一下，“呵，还没吃午饭吧？我打个电话，叫老伴多加个菜。
“张所长，您别忙张罗，我坐坐就走。我去公安局找您，他们说，您调到市人大啦，我就找过来。”
“你今天应该是有事吧？来，先喝口水吧，慢馒说。”
“唉，还不是为了孩子的事。我虽然当了十几年的村治保主任，可法律上的具体事情，还拿不准，想请您拿个调。”
“孩子的事？咋还跟法律扯上呢？”
“我儿子今年在我们下塘镇牛岭初级中学毕业，参加中考，成绩不大好。学校阮校长说可以推荐到金洲市的职业中专学校录取，结果经过动员，连同我儿子，全校有二十一位毕业生录取到那学校，阮校长带过去，签了合同，每人交了一万二学费，三千杂费。可在那呆了快半年，都回来啦。”
“为啥？”
“那学校，开四个专业，到今也只有那二十一个学生，大半年里基本都没上过课，不回来呆在那里干嘛？那学校又不退钱，说退钱找要当初的推荐介绍人。”
“这么说，那中专学校是招到学生就开课，不够人数就不开课啰，这样的学校咋能上呢？”
“就是，当初是中学阮校长极力动员推荐的，签合同办录取手续交钱，都是他给办的。可孩子们回来后，家长们去找他论理，他倒好，一推六二五，啥都不管。”
“可恶，良心让狗给吃了。”张平波拍了一下沙发站起来，“走，跟我上公安局。”
张平波带着刘大柱风风火火赶到公安局，直奔谢榕江的局长办公室，找不到谢榕江，干脆直闯指挥中心。
值班警员见是张平波，赶紧迎出来，“张局长，您来啦，坐坐。”见张平波风风火火的样子，有点不知所措，习惯地说“您……请指示”。
“马上要通谢榕江局长，请他立即回指挥中心，说我有要案要报案，呵，要李江锋也立即赶回。”张平波就一直站着等谢李二人，喘着粗气，就是气不平。是呀，二十多个农民家庭，都拿出了一万五，虽说他们都解决了温饱，但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呀，还耽搁了子女的学业，咋不叫人心疼义愤呢！站在一旁的刘大柱，看着张平波的神情，不知说什么好，也一直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