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堕落
sat may 30 14:02:44 cst 2015
“李 、云、 帆、”
一个金丝边眼镜框的老头愤怒的把书拍到了桌子上，本就不多的几根头发好像听了什么召唤一样一根比一根精神，随着老头叫喊，一个班的同学一脸笑意的转向最后一排，等着看笑话。没错，和往常一样，李云帆口水都快掉到地上了，一脸猥琐的笑容，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老头粉笔一扔，跨着自己特有的八字步，直逼而来，同学们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当然，其中也有为李云帆担心的人，老头对着桌子就是一脚，吓得李云帆差点掉下去，
“你看你，头发长的像野人一样，转校生怎么了？有后台怎么了？我连续三年的优秀教师，xx大学xx大学不知道送出去多少，就没见过你这种学生，你起来，说，我讲的有那么无聊吗？有那么不堪入耳吗？”
“…..挺好的..有助睡眠…”
“哈哈..哈..哈哈.哈”班上瞬间传来了一阵阵大笑，老头脸都绿了，李云帆一下意识到说错话了，哎，怎么随口就说出来了，完了，完了….
“好小子，下午让你爸妈来学校，不然你就可以滚蛋了！”
“知道了”
李云帆甩了甩留海不好意思的坐下了，一头长发有时候真有点挡视线，朋友们也说了好几次了，可就是嫌麻烦不想剪…
李云帆中学就不好好学习，中考一塌糊涂，取到了全市最差的高中。家里亲戚们也基本对他失去了希望，其实李云帆自己也对自己没啥可期盼的了，张嘴废物，闭嘴垃圾的，中考完又天天醉的不省人事，爸妈说了几次也不想说了，只能默默的叹气。开学去了s中更是如鱼得水，全市的差生都集合在这。，老师学生都清清楚楚，教也教不好学也学不好，所以也没人管你干啥，只要活着就行。上课睡觉下课网吧、酒吧、台球厅，时间长了和学长学弟打一架什么的，日子过得就这么昏昏沉沉着。李云帆其实相对来说还算好的，只是睡觉，下课偶尔网吧待待，再就是锻炼身体，一直没忘自己老爸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以后不管干什么，有个好身体才不吃亏。可毕竟环境挺影响人的，上来两周就学会了抽烟，还记得第一次抽烟，偷偷和几个新交的朋友在操场上偷得抽的，呛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时候还发誓以后再也不碰这玩意了，可后来又尝试了几次慢慢就习惯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改过，觉得抽烟本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反而现在很享受那个过程，尤其是心情不好，心里烦躁的时候。男人没眼泪，烟确实是个让人冷静的好东西。
好景不长，李云帆虽然一米八的个子才一百三十斤，远远看像个小白脸一样，可衣服里的肌肉可不是白长的。老爸从小就看着锻炼体质，怕生病，所以打起架也绝不含糊。班里有事打架总喜欢叫李云帆帮忙，李云帆本就是自来熟，人际交往一直挺好的，不好意思拒绝，总是连原因都不知道就跟着当打手，得罪了不少人。这天，李云帆就像平常一样下自习九点多和朋友闹了一会准备回家，路上因为是晚上有点冷风不过挺舒服的，就像平时一样点了根烟，安静的想着心事，想着这几天发生的种种。就在李云帆陶醉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时，猛的一下，后背猛的被人踹了一脚，不是自己结实真的就爬地上了，李云帆愤怒的回过头，原来是前几天打了群架的高年级学长。那次是偷袭所以自己这边占了很大的便宜，可以说是单方面虐杀，这不冤家路窄，自己居然被捉单了，谁让那天自己打头阵，哎，郁闷。对面起码六个人，而且没一个善茬，李云帆心里顿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胆子大是李云帆特有的。“你小子不是很厉害吗？不是很能打吗？来啊？..老子教你啥叫尊敬学长。”他们也不废话，上来就是干。个子虽然高可也吃了大亏，一个小子迎面对着小腹就是一脚，差点没喘出来气。吃了几个暗亏，李云帆开始怒了，不管几个人，谁先动手就打谁，抓住前面胖子的衣领，对着那肥脸就是一阵乱拳。胖子哪经的住这打法，跑又跑不出去，几下就鼻血横飞了，李云帆也不好受，其余五个对自己也是拳脚相加，好几次差点没站住。一个人六个说什么也吃亏，正想着怎么办呢，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痛，一个小子居然用钢管玩阴的，这次李云帆是真怒了，从小到大爸妈都没打过自己，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放开胖子，，回头就是一脚，夺过钢管猛的砸了过去，这一下可用了全力，直击头部，这可是要害，见那小子躺在地上不动了，李云帆头皮一紧，小打小闹还可以，哪能下死手，胖子一帮人也是糟了，这出事了自己也逃不了干系啊，李云帆转身走了也没人敢拦。
回到家，李云帆一夜无眠，那小子如果真有个三场两短自己这辈子也完了………第二天李云帆迟到了，到教室就乱混混一片。看他进来，大家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他，谁也不说话，王强因为和李云帆是铁哥们赶紧过来拉住他，“你怎么那么冲动啊？是不是想进监狱了”，还是出事了，李云帆默默回到了座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说实话李云帆有着自己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沉着冷静，可能是受自己老爸的影响。安静的听了一节课，下课还是被叫到了教务处，一进门就吓了一跳，他们什么时候来的。自己老妈已经哭成泪人了，老爸在旁边抽着烟，看着自己进来一排愤怒的目光射了过来，一个女人一下子扑了过来哭着抱住了自己“是你打我儿子？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我可怜的孩子啊….”主任老师们赶紧过来劝解，李云帆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助，觉得自己好委屈，像被世界遗弃的孤儿…….一直等到对方家长平复了心情才知道原来是脑震荡，幸亏打到了头部最硬的地方，没有后遗症。可还是不会轻饶了自己，那个女人提出要求，要么赔五万块钱要么报警。看着那个家长，像泼妇一样，恨不得吃了他，最冷静的还是李云帆的老爸李治国，毕竟是军人出身，退伍后自己做些小买卖，所以李云帆家境不差也谈不上有多好，当兵留下了很多后遗症，家里大部分钱也都给李治国治病用了。他掐灭了烟头，走过来把李云帆搂在了自己怀里，“儿子是我的，是我没管教好，我会负责的，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李云帆看着老爸那温柔的眼神，居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一刻老爸不是那保卫国家的男人，他只是一个父亲…….最后还是决定赔偿医药费，学校给予李云帆开除处理，说再多也没用，对方家长必须开处李云帆。
爸妈在校门外等着，自己回教室拿东西，同学们也都知道了他的事。一帮哥们来帮他收拾东西给他送行，风浅浅和几个女生只是安慰了一下就默默的看着他们，说实话班里有不少女生都挺喜欢李云帆这个阳光男孩的。可他一进教室就睡觉连接近的机会也没有。
回家的路上一家三口一路没说一句话，李云帆心里也不好受，他不管自己对错从来不和爸妈吵架，也算个大孝子，今天看见老妈哭成那样自己越难受了。
回到家李治国把李云帆叫了过来，点了一支烟，看着烟头说
“这几天好好休息，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不管你怎么样，不读书是不可能的。我都会尽到我做父亲的责任，我有一个战友现在到教育局了，我会给你转学，到市z中，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你自己知道。”
李云帆也吃了一惊“爸，市z中可是最好的高中，你确定让我去哪？”
“对，要送很多钱，去了就有个人样，别再给我丢人”说实话自己感动了，
“爸，今天的事你不收拾我了？”
“我宁可去监狱看你，也不愿意去坟墓看你，我去照顾你妈了。”
李治国头也不回，起身进了卧室，李云帆呆呆回味着刚才老爸说的那句话…….
“李 、云、 帆、”
一个金丝边眼镜框的老头愤怒的把书拍到了桌子上，本就不多的几根头发好像听了什么召唤一样一根比一根精神，随着老头叫喊，一个班的同学一脸笑意的转向最后一排，等着看笑话。没错，和往常一样，李云帆口水都快掉到地上了，一脸猥琐的笑容，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老头粉笔一扔，跨着自己特有的八字步，直逼而来，同学们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当然，其中也有为李云帆担心的人，老头对着桌子就是一脚，吓得李云帆差点掉下去，
“你看你，头发长的像野人一样，转校生怎么了？有后台怎么了？我连续三年的优秀教师，xx大学xx大学不知道送出去多少，就没见过你这种学生，你起来，说，我讲的有那么无聊吗？有那么不堪入耳吗？”
“…..挺好的..有助睡眠…”
“哈哈..哈..哈哈.哈”班上瞬间传来了一阵阵大笑，老头脸都绿了，李云帆一下意识到说错话了，哎，怎么随口就说出来了，完了，完了….
“好小子，下午让你爸妈来学校，不然你就可以滚蛋了！”
“知道了”
李云帆甩了甩留海不好意思的坐下了，一头长发有时候真有点挡视线，朋友们也说了好几次了，可就是嫌麻烦不想剪…
李云帆中学就不好好学习，中考一塌糊涂，取到了全市最差的高中。家里亲戚们也基本对他失去了希望，其实李云帆自己也对自己没啥可期盼的了，张嘴废物，闭嘴垃圾的，中考完又天天醉的不省人事，爸妈说了几次也不想说了，只能默默的叹气。开学去了s中更是如鱼得水，全市的差生都集合在这。，老师学生都清清楚楚，教也教不好学也学不好，所以也没人管你干啥，只要活着就行。上课睡觉下课网吧、酒吧、台球厅，时间长了和学长学弟打一架什么的，日子过得就这么昏昏沉沉着。李云帆其实相对来说还算好的，只是睡觉，下课偶尔网吧待待，再就是锻炼身体，一直没忘自己老爸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以后不管干什么，有个好身体才不吃亏。可毕竟环境挺影响人的，上来两周就学会了抽烟，还记得第一次抽烟，偷偷和几个新交的朋友在操场上偷得抽的，呛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时候还发誓以后再也不碰这玩意了，可后来又尝试了几次慢慢就习惯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改过，觉得抽烟本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反而现在很享受那个过程，尤其是心情不好，心里烦躁的时候。男人没眼泪，烟确实是个让人冷静的好东西。
好景不长，李云帆虽然一米八的个子才一百三十斤，远远看像个小白脸一样，可衣服里的肌肉可不是白长的。老爸从小就看着锻炼体质，怕生病，所以打起架也绝不含糊。班里有事打架总喜欢叫李云帆帮忙，李云帆本就是自来熟，人际交往一直挺好的，不好意思拒绝，总是连原因都不知道就跟着当打手，得罪了不少人。这天，李云帆就像平常一样下自习九点多和朋友闹了一会准备回家，路上因为是晚上有点冷风不过挺舒服的，就像平时一样点了根烟，安静的想着心事，想着这几天发生的种种。就在李云帆陶醉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时，猛的一下，后背猛的被人踹了一脚，不是自己结实真的就爬地上了，李云帆愤怒的回过头，原来是前几天打了群架的高年级学长。那次是偷袭所以自己这边占了很大的便宜，可以说是单方面虐杀，这不冤家路窄，自己居然被捉单了，谁让那天自己打头阵，哎，郁闷。对面起码六个人，而且没一个善茬，李云帆心里顿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胆子大是李云帆特有的。“你小子不是很厉害吗？不是很能打吗？来啊？..老子教你啥叫尊敬学长。”他们也不废话，上来就是干。个子虽然高可也吃了大亏，一个小子迎面对着小腹就是一脚，差点没喘出来气。吃了几个暗亏，李云帆开始怒了，不管几个人，谁先动手就打谁，抓住前面胖子的衣领，对着那肥脸就是一阵乱拳。胖子哪经的住这打法，跑又跑不出去，几下就鼻血横飞了，李云帆也不好受，其余五个对自己也是拳脚相加，好几次差点没站住。一个人六个说什么也吃亏，正想着怎么办呢，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痛，一个小子居然用钢管玩阴的，这次李云帆是真怒了，从小到大爸妈都没打过自己，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放开胖子，，回头就是一脚，夺过钢管猛的砸了过去，这一下可用了全力，直击头部，这可是要害，见那小子躺在地上不动了，李云帆头皮一紧，小打小闹还可以，哪能下死手，胖子一帮人也是糟了，这出事了自己也逃不了干系啊，李云帆转身走了也没人敢拦。
回到家，李云帆一夜无眠，那小子如果真有个三场两短自己这辈子也完了………第二天李云帆迟到了，到教室就乱混混一片。看他进来，大家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他，谁也不说话，王强因为和李云帆是铁哥们赶紧过来拉住他，“你怎么那么冲动啊？是不是想进监狱了”，还是出事了，李云帆默默回到了座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说实话李云帆有着自己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沉着冷静，可能是受自己老爸的影响。安静的听了一节课，下课还是被叫到了教务处，一进门就吓了一跳，他们什么时候来的。自己老妈已经哭成泪人了，老爸在旁边抽着烟，看着自己进来一排愤怒的目光射了过来，一个女人一下子扑了过来哭着抱住了自己“是你打我儿子？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我可怜的孩子啊….”主任老师们赶紧过来劝解，李云帆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助，觉得自己好委屈，像被世界遗弃的孤儿…….一直等到对方家长平复了心情才知道原来是脑震荡，幸亏打到了头部最硬的地方，没有后遗症。可还是不会轻饶了自己，那个女人提出要求，要么赔五万块钱要么报警。看着那个家长，像泼妇一样，恨不得吃了他，最冷静的还是李云帆的老爸李治国，毕竟是军人出身，退伍后自己做些小买卖，所以李云帆家境不差也谈不上有多好，当兵留下了很多后遗症，家里大部分钱也都给李治国治病用了。他掐灭了烟头，走过来把李云帆搂在了自己怀里，“儿子是我的，是我没管教好，我会负责的，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李云帆看着老爸那温柔的眼神，居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一刻老爸不是那保卫国家的男人，他只是一个父亲…….最后还是决定赔偿医药费，学校给予李云帆开除处理，说再多也没用，对方家长必须开处李云帆。
爸妈在校门外等着，自己回教室拿东西，同学们也都知道了他的事。一帮哥们来帮他收拾东西给他送行，风浅浅和几个女生只是安慰了一下就默默的看着他们，说实话班里有不少女生都挺喜欢李云帆这个阳光男孩的。可他一进教室就睡觉连接近的机会也没有。
回家的路上一家三口一路没说一句话，李云帆心里也不好受，他不管自己对错从来不和爸妈吵架，也算个大孝子，今天看见老妈哭成那样自己越难受了。
回到家李治国把李云帆叫了过来，点了一支烟，看着烟头说
“这几天好好休息，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不管你怎么样，不读书是不可能的。我都会尽到我做父亲的责任，我有一个战友现在到教育局了，我会给你转学，到市z中，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你自己知道。”
李云帆也吃了一惊“爸，市z中可是最好的高中，你确定让我去哪？”
“对，要送很多钱，去了就有个人样，别再给我丢人”说实话自己感动了，
“爸，今天的事你不收拾我了？”
“我宁可去监狱看你，也不愿意去坟墓看你，我去照顾你妈了。”
李治国头也不回，起身进了卧室，李云帆呆呆回味着刚才老爸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