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暗影迷踪
皎洁的月光透过镂花的丝绸帘子，洒进小巧精致的闺房内：一张由整块沉香木雕刻而成卧榻，占据了房间的一半空间；西域样式的鎏金梳妆台上，堆满随意摆放的天价首饰和名贵化妆品；另一侧，一个玉石打造的衣橱旁，堆积着小山一般的乐谱和书籍。
而沙哑声音的来源，正是此刻斜躺在书堆上的一个精瘦男子！
男子个子不算高，一头极为罕见的紫色头发随意披下，而一张怪异古朴面具遮挡住了男子的面容，只露出了入鬓的剑眉和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在外面。男子的右手上佩戴者一个锋利的拳套，不时散发出一阵幽幽蓝光。男子敞开着上衣，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然而男子身上最显眼的还是他腹部处缠绕着的数圈纱布——即便如此丝丝血迹依然隐约可见，显示着纱布包裹着的可怕创伤。
“不过狄仁杰纵使不死，受了我一击也定然会昏迷不醒，咳咳咳，不会影响计划的顺利进行！”男子再次打破了沉寂，开口自言自语道。虽然脸上挂着轻松的神态，但是忽高忽低的语调和轻微的咳嗽，依然暴露出了他此刻正在强忍着伤痛。
“恩公，该换药了。”无数黄紫公卿难以一亲芳泽，无数士人才子憧憬仰慕的杨玉环杨大家，此刻居然跪伏在男子身边，手上捧着涂满草药的纱布。此刻的玉人轻蹙柳叶眉，一双桃花眼渲染欲泪，白瓷一般绝美的脸庞上写满了担忧和伤心——这和她平日里的清冷高傲的模样大相径庭。
得到男子的默许后，杨玉环赶忙动手，温柔细心地为其上药包扎。混合着草药的血迹沾在葱葱玉指上，杨玉环却丝毫不以为意。在包扎的同时，杨玉环轻声说道：“恩公，今天李密和东条英机会面了，就在对面百花楼。”
“李密……哼，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啊？很多宾客都说他亲民好施，礼贤下士呢。”
“哈哈哈，一群蠢货的肤浅之见！李密此人外宽内忌，似慷慨大度实则狭隘多疑，喜欢施舍小恩小惠，到了大事上却专门拿还没到手的东西许诺别人。这种人岂能成得了大事！哈哈哈！”
“恩公小心伤口。”
“玉环，我让你这几天观察李隆基这个人，有什么结果吗？”
“一介纨绔子弟罢了，脑子里除了吃喝嫖赌就没其他的了。”想起这几天在楼下日日痛饮，夜夜欢歌，宾客不断的荒淫王爷，杨玉环悄悄翻了一个白眼。
“我总觉得这个李隆基不简单，你给我盯紧他！”
“是，恩公。”杨玉环调皮地吐了个舌头，完成了包扎的最后一步后缓缓起身，似乎在等待着面前男人的下一步指示。
“老规矩吧。”
杨玉环如获圣旨，小碎步跑到衣橱边上，从衣橱里捧出了一架外观极其普通却保存地异常仔细的老旧胡琴。杨玉环稍作调试后，便开始了弹奏：这是一段雄壮铿锵的乐曲，在杨玉环的精妙演奏下，小小的闺房里仿佛出现了千军激战、万马嘶吼。然而在这样的乐曲中，紫发男子居然闭上双眼，渐渐入睡。
一曲终了，男子似乎已经进入梦乡。杨玉环怔怔地看着男子缓缓起伏的胸膛，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恩公睡觉的样子呀！恩公的睫毛好长呀，真想看看他面具下面的脸会是什么样呢？
然而这种冲动瞬间便被理智所扑灭，杨玉环无比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可怕，不管是武道宗师还是百战将军，甚至是狄仁杰这样的高手加高官，在他口中都是可以轻松猎杀的猎物！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杨玉环只知道，自己和弟弟在地狱一般的生活里挣扎的时候，宗师高官没有搭理他们，法律正义没有眷顾他们，漫天诸神也没有回应他们，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是他，把自己和弟弟从无尽的苦海里解救了出来！非但如此，还出钱让自己去学习音乐、化妆、礼仪和文学，还给弟弟数不尽的财富去挥霍。所以后来男子要求她去青楼为他结交权贵、为他打探情报，杨玉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在平康坊的这几年，杨玉环见识了太多的男人，更学会了从他们眼神里读出他们的渴望：有些人渴望金钱，有些人渴望权力，有些人渴望名声，更有些是在渴望着她的肉体。而在恩公的眼中，永远熊熊燃烧着一团烈焰，一团仿佛能烧尽一切的烈焰。
更让杨玉环不解的是，自从发现自己的音乐天赋后，男子便向她哼了一小段旋律，杨玉环当场便复奏了出来。从此以后每一次男子出现，都会要求自己弹奏这段旋律。后来杨玉环在宾客赠送的乐谱残卷中知晓，这段铿锵豪迈的旋律，正是已经几近失传的《兰陵王入阵曲》！传说这曲子是为了纪念西域兰陵国创立者，以五百骑兵在邙山大破十余倍敌军而创作的王室乐曲。然而十年前兰陵王室阴谋作乱，被及时发觉的史思明将军平叛并灭族后，这《兰陵王入阵曲》就随着彻底散佚。
思虑及此，杨玉环又望了一眼熟睡中的紫发男子，心中疑惑道：恩公怎么会哼出这段乐曲的呢？
另一边，一间临近皇城的普通民宅，门口挂了个葫芦，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孙”字。
李元芳几乎是以连滚带爬的狼狈样子冲进了大门，直奔内堂，挤开站立的人群，一下子跪倒在了床边。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他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平日里总是神采奕奕，带着温和微笑的狄大人，现如今却面无血色，双唇干裂紧闭，一根根带着怪异味道的绿色绷带把他包裹地像个粽子。此时一个鹤发童颜的瘦小老头正在俯身针灸。
“冷静点，小子。”老人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到李元芳闯入的影响，依然稳如泰山：“你们狄大人还没死呢！”
李元芳定了定心神，的确，他能听到上司虽然微弱却均匀的呼吸声。然而李元芳依然保持着双手撑地的跪姿，眼泪如开闸洪水一般流了下来：“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大人！都怪我！没用的李元芳！没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在他的捶打下都出现了一个个拳印。
在泪光下，和狄仁杰相处的一幕幕不断在李元芳眼前闪现：
是狄大人，直接罢免了因种族而出言侮辱自己的教官；是狄大人，给晚上站岗的自己送了一件全新的外套；是狄大人，不厌其烦地教自己读书认字；是狄大人，每次考核俸禄绩效时都会给自己鼓励和指点；是狄大人，让自己感受到了兄长和父亲般的关爱。而那次印象深刻的对话，更是让李元芳决定誓死追随狄仁杰：
“我说大人呐！您以后能不要捉弄我了么？明明早就看破玄机的你，却老是问我‘元芳你怎么看？’好多次我都看见同门在挤眉弄眼嘲笑我呢！”
“洼地灌木不免乌鸦叽喳，擎天梧桐自引凤凰于飞。”
“大人，啥意思哦？”
“就是做好自己，自然他们就不笑你了。”
“哎哟我的大人唉！您可别为难我啦！宁可让我多举一千次大铁球也比动脑筋好受啊！而且有大人明明已经有了结论了，元芳就只管执行不就行啦！”
“元芳，我这是在培养你以后独当一面。”
“不，元芳会永远追随大人您的！”
“那我要是错了呢？”
“呸呸呸！大人乱说什么！您怎么会……”
“元芳，你听着。这个世界上，即使是最厉害的人，也会疏忽遗漏也会犯错误，所以我们才需要‘兼听则明’，而且永远保持自己独立的思考和判断！所以大胆思考，大胆判断，细心求证，这是我对你的要求，也是对你的期望！你回答我，有没有信心做好？”
“有！”
一阵虽然刻意压低，却仍显得洪亮豪迈的声音打断了元芳的回忆：“李兄弟，别自责了！狄大人在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不怪元芳’。”
狄大人即使在昏迷前都在为我着想为我开脱！一念及此，李元芳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奔涌而出，他转过身，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个响头：“程将军对狄大人的救命之恩，元芳感激不尽！不知何以为报！”
声音的来源正是右金吾卫将军程咬金，在狄仁杰与刺客激战的时候，程咬金正巧也带队在附件搜寻志村菊次郎的下落。感受到浓烈杀气的第一时间，程咬金便迅速赶往现场，结果此刻正是狄仁杰和刺客两败俱伤，然而刺客仍占上风时。程咬金二话不说，抡起双斧就加入了战局。而刺客见有高手前来，没有丝毫滞留，迅速遁逃。
程咬金当机立断，命令手下去追逐刺客，自己则一把抱起重伤昏迷的狄仁杰，向着长安神医孙思邈的住所飞奔，门都没有敲，而是直接一路撞裂神医家大门闯进来的鲁莽行为，却也保证了及时的救治。
“哼！程咬金，我家的大门你得给我修好！”孙思邈结束了针灸，活动了下肩膀，白了壮汉一眼。
“嘿嘿，俺一定给神医重新修一道结实的大门，就算俺老程也要撞三次才能撞地碎！”
“哼！不过话说回来，要再晚一点，这狄仁杰就不好说喽！现在虽然一时半刻醒不来，不过性命是无碍了。好了，你们都出去吧，别打扰了病人的静养！”
屋里的大理寺成员怀着沉重和不舍走出了病房。程咬金在众人的感激声中抱拳道别，回去继续执行公务。
“啊！我一定要将那个王八蛋刺客碎尸万段！”大理寺中脾气最为火爆的李楷固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仰天吼道。这番话也迅速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热烈响应，大伙纷纷激动地讨论着如何搜寻刺客的下落。而正在此时，一句冷冰冰的言语不合时宜地破坏了群情激奋的气氛，一下子浇在众人头顶：“你们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莽夫！”
而沙哑声音的来源，正是此刻斜躺在书堆上的一个精瘦男子！
男子个子不算高，一头极为罕见的紫色头发随意披下，而一张怪异古朴面具遮挡住了男子的面容，只露出了入鬓的剑眉和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在外面。男子的右手上佩戴者一个锋利的拳套，不时散发出一阵幽幽蓝光。男子敞开着上衣，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然而男子身上最显眼的还是他腹部处缠绕着的数圈纱布——即便如此丝丝血迹依然隐约可见，显示着纱布包裹着的可怕创伤。
“不过狄仁杰纵使不死，受了我一击也定然会昏迷不醒，咳咳咳，不会影响计划的顺利进行！”男子再次打破了沉寂，开口自言自语道。虽然脸上挂着轻松的神态，但是忽高忽低的语调和轻微的咳嗽，依然暴露出了他此刻正在强忍着伤痛。
“恩公，该换药了。”无数黄紫公卿难以一亲芳泽，无数士人才子憧憬仰慕的杨玉环杨大家，此刻居然跪伏在男子身边，手上捧着涂满草药的纱布。此刻的玉人轻蹙柳叶眉，一双桃花眼渲染欲泪，白瓷一般绝美的脸庞上写满了担忧和伤心——这和她平日里的清冷高傲的模样大相径庭。
得到男子的默许后，杨玉环赶忙动手，温柔细心地为其上药包扎。混合着草药的血迹沾在葱葱玉指上，杨玉环却丝毫不以为意。在包扎的同时，杨玉环轻声说道：“恩公，今天李密和东条英机会面了，就在对面百花楼。”
“李密……哼，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啊？很多宾客都说他亲民好施，礼贤下士呢。”
“哈哈哈，一群蠢货的肤浅之见！李密此人外宽内忌，似慷慨大度实则狭隘多疑，喜欢施舍小恩小惠，到了大事上却专门拿还没到手的东西许诺别人。这种人岂能成得了大事！哈哈哈！”
“恩公小心伤口。”
“玉环，我让你这几天观察李隆基这个人，有什么结果吗？”
“一介纨绔子弟罢了，脑子里除了吃喝嫖赌就没其他的了。”想起这几天在楼下日日痛饮，夜夜欢歌，宾客不断的荒淫王爷，杨玉环悄悄翻了一个白眼。
“我总觉得这个李隆基不简单，你给我盯紧他！”
“是，恩公。”杨玉环调皮地吐了个舌头，完成了包扎的最后一步后缓缓起身，似乎在等待着面前男人的下一步指示。
“老规矩吧。”
杨玉环如获圣旨，小碎步跑到衣橱边上，从衣橱里捧出了一架外观极其普通却保存地异常仔细的老旧胡琴。杨玉环稍作调试后，便开始了弹奏：这是一段雄壮铿锵的乐曲，在杨玉环的精妙演奏下，小小的闺房里仿佛出现了千军激战、万马嘶吼。然而在这样的乐曲中，紫发男子居然闭上双眼，渐渐入睡。
一曲终了，男子似乎已经进入梦乡。杨玉环怔怔地看着男子缓缓起伏的胸膛，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恩公睡觉的样子呀！恩公的睫毛好长呀，真想看看他面具下面的脸会是什么样呢？
然而这种冲动瞬间便被理智所扑灭，杨玉环无比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可怕，不管是武道宗师还是百战将军，甚至是狄仁杰这样的高手加高官，在他口中都是可以轻松猎杀的猎物！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杨玉环只知道，自己和弟弟在地狱一般的生活里挣扎的时候，宗师高官没有搭理他们，法律正义没有眷顾他们，漫天诸神也没有回应他们，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是他，把自己和弟弟从无尽的苦海里解救了出来！非但如此，还出钱让自己去学习音乐、化妆、礼仪和文学，还给弟弟数不尽的财富去挥霍。所以后来男子要求她去青楼为他结交权贵、为他打探情报，杨玉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在平康坊的这几年，杨玉环见识了太多的男人，更学会了从他们眼神里读出他们的渴望：有些人渴望金钱，有些人渴望权力，有些人渴望名声，更有些是在渴望着她的肉体。而在恩公的眼中，永远熊熊燃烧着一团烈焰，一团仿佛能烧尽一切的烈焰。
更让杨玉环不解的是，自从发现自己的音乐天赋后，男子便向她哼了一小段旋律，杨玉环当场便复奏了出来。从此以后每一次男子出现，都会要求自己弹奏这段旋律。后来杨玉环在宾客赠送的乐谱残卷中知晓，这段铿锵豪迈的旋律，正是已经几近失传的《兰陵王入阵曲》！传说这曲子是为了纪念西域兰陵国创立者，以五百骑兵在邙山大破十余倍敌军而创作的王室乐曲。然而十年前兰陵王室阴谋作乱，被及时发觉的史思明将军平叛并灭族后，这《兰陵王入阵曲》就随着彻底散佚。
思虑及此，杨玉环又望了一眼熟睡中的紫发男子，心中疑惑道：恩公怎么会哼出这段乐曲的呢？
另一边，一间临近皇城的普通民宅，门口挂了个葫芦，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孙”字。
李元芳几乎是以连滚带爬的狼狈样子冲进了大门，直奔内堂，挤开站立的人群，一下子跪倒在了床边。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他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平日里总是神采奕奕，带着温和微笑的狄大人，现如今却面无血色，双唇干裂紧闭，一根根带着怪异味道的绿色绷带把他包裹地像个粽子。此时一个鹤发童颜的瘦小老头正在俯身针灸。
“冷静点，小子。”老人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到李元芳闯入的影响，依然稳如泰山：“你们狄大人还没死呢！”
李元芳定了定心神，的确，他能听到上司虽然微弱却均匀的呼吸声。然而李元芳依然保持着双手撑地的跪姿，眼泪如开闸洪水一般流了下来：“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大人！都怪我！没用的李元芳！没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在他的捶打下都出现了一个个拳印。
在泪光下，和狄仁杰相处的一幕幕不断在李元芳眼前闪现：
是狄大人，直接罢免了因种族而出言侮辱自己的教官；是狄大人，给晚上站岗的自己送了一件全新的外套；是狄大人，不厌其烦地教自己读书认字；是狄大人，每次考核俸禄绩效时都会给自己鼓励和指点；是狄大人，让自己感受到了兄长和父亲般的关爱。而那次印象深刻的对话，更是让李元芳决定誓死追随狄仁杰：
“我说大人呐！您以后能不要捉弄我了么？明明早就看破玄机的你，却老是问我‘元芳你怎么看？’好多次我都看见同门在挤眉弄眼嘲笑我呢！”
“洼地灌木不免乌鸦叽喳，擎天梧桐自引凤凰于飞。”
“大人，啥意思哦？”
“就是做好自己，自然他们就不笑你了。”
“哎哟我的大人唉！您可别为难我啦！宁可让我多举一千次大铁球也比动脑筋好受啊！而且有大人明明已经有了结论了，元芳就只管执行不就行啦！”
“元芳，我这是在培养你以后独当一面。”
“不，元芳会永远追随大人您的！”
“那我要是错了呢？”
“呸呸呸！大人乱说什么！您怎么会……”
“元芳，你听着。这个世界上，即使是最厉害的人，也会疏忽遗漏也会犯错误，所以我们才需要‘兼听则明’，而且永远保持自己独立的思考和判断！所以大胆思考，大胆判断，细心求证，这是我对你的要求，也是对你的期望！你回答我，有没有信心做好？”
“有！”
一阵虽然刻意压低，却仍显得洪亮豪迈的声音打断了元芳的回忆：“李兄弟，别自责了！狄大人在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不怪元芳’。”
狄大人即使在昏迷前都在为我着想为我开脱！一念及此，李元芳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奔涌而出，他转过身，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个响头：“程将军对狄大人的救命之恩，元芳感激不尽！不知何以为报！”
声音的来源正是右金吾卫将军程咬金，在狄仁杰与刺客激战的时候，程咬金正巧也带队在附件搜寻志村菊次郎的下落。感受到浓烈杀气的第一时间，程咬金便迅速赶往现场，结果此刻正是狄仁杰和刺客两败俱伤，然而刺客仍占上风时。程咬金二话不说，抡起双斧就加入了战局。而刺客见有高手前来，没有丝毫滞留，迅速遁逃。
程咬金当机立断，命令手下去追逐刺客，自己则一把抱起重伤昏迷的狄仁杰，向着长安神医孙思邈的住所飞奔，门都没有敲，而是直接一路撞裂神医家大门闯进来的鲁莽行为，却也保证了及时的救治。
“哼！程咬金，我家的大门你得给我修好！”孙思邈结束了针灸，活动了下肩膀，白了壮汉一眼。
“嘿嘿，俺一定给神医重新修一道结实的大门，就算俺老程也要撞三次才能撞地碎！”
“哼！不过话说回来，要再晚一点，这狄仁杰就不好说喽！现在虽然一时半刻醒不来，不过性命是无碍了。好了，你们都出去吧，别打扰了病人的静养！”
屋里的大理寺成员怀着沉重和不舍走出了病房。程咬金在众人的感激声中抱拳道别，回去继续执行公务。
“啊！我一定要将那个王八蛋刺客碎尸万段！”大理寺中脾气最为火爆的李楷固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仰天吼道。这番话也迅速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热烈响应，大伙纷纷激动地讨论着如何搜寻刺客的下落。而正在此时，一句冷冰冰的言语不合时宜地破坏了群情激奋的气氛，一下子浇在众人头顶：“你们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