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孤儿院
托尔本站在铁门前沉思了一会儿，最终下定了决心，他抬头看看那牌匾上的字，心里觉得这是一个莫林应该去的地方，于是他向铁门右侧的门房走去。
托尔本敲了敲门房的窗户，那个窗户打开了，里面伸出一个老人的脑袋来。那老人一看见托尔本，原本有些不耐烦的表情立马变得恭敬起来，并客气地问道：“尊敬的魔法师大人，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托尔本微笑着说：“请你把你们当班的主事人请来，我有些事情要劳烦他。”老人立即回答说：“魔法师大人，您请稍后，我这就去给你叫去。”老人说完立即关上窗户，从门房里出来，先把大门打开，把托尔本他们让了进了，自己则迅速向院子里跑去。
这个宅院与铁门相对的是一栋圆拱顶的建筑，两边则是两栋长长的二层平顶楼房，中间是平整的青石路。路旁栽着一簇簇的丁香树，此时虽不是丁香花最茂盛的时候，但也飘了满院子的香味。托尔本领着莫林沿着青石路往那拱顶的建筑走去，那名老人早已进入那屋子里去了。还没等托尔本他们走到那屋子门口，就早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撞开门，快速迎了出来。
“呀！原来是托尔本大魔法师光临敝处啊！”那妇人惊叫道，“真是万分荣幸，请问托尔本大法师有什么吩咐吗？”
“你好，很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托尔本略微往后退一步微笑着说，“我想把这个孩子送到你这儿来，不知道可不可以。”
“不打扰，不打扰。”那妇人笑着说，同时用那三角眼很快地瞟了莫林一眼接着说，“没问题，这孩子我就收下了，这就是您一句话的事。”
不得不说，这位妇人是给了托尔本一个很大的方便。一般在这个时候，平头百姓就是想跨进这扇铁门都不可能，更别提还要往里送一个孩子了。而且这妇人居然对这孩子的来历不闻不问，就一口应承下来，这是违反这里的规章制度的事。
“那就多谢了，希望你们能好好待这孩子，他的身世也很凄苦。”托尔本一本正经地说。
“放心好了，托尔本大人。”那妇人笑容可掬的把莫林拉近自己说，“我们这孤儿院一向都是善待这些孩子的，他们在这里都会被很好的照顾的。”
“这我知道的很清楚，”托尔本冷笑着说，“否则我也不会放心的把孩子托付给贵院。”
“多谢大法师大人的信赖。”那妇人尴尬地笑了笑说。
“那这孩子就交给你们了，我不希望在他身上出任何麻烦，你明白吗？”托尔本严肃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那妇人赶紧说，“大法师大人，我会把一切打点明白的，绝不会给你带来不便。”
“那就好。”托尔本说完微笑了一下。他在转身要走时目光与莫林碰触了一下，他十分想避免这种碰触，因为莫林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放射出一股电流，让他的心猛然一缩。他觉得自己心里的某种东西似乎被莫林的眼光偷走了，可是他又羞于向那偷盗者取回这样东西。他毅然迅速转过身去，大步向大门走去，把原先想跟莫林说的几句安慰的话也省略了。那名看门的老人也快速跟随着托尔本，好赶在他的前面为他开门。
这整个过程莫林都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做什么反抗的举动。毕竟他还是个人而不是一只小狗，在经过起初的迷惑不解之后，他明白自己是被抛弃了。他不会期盼那个他崇拜过的身影会回转过来，带自己离开这里。
在莫林小小的内心里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幸福永远也不能依靠别人的施舍。无论那个人是善良亦或邪恶，都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使自己依靠的人离自己而去。他的爷爷被天灾害死了，救济站的老人和安妮被巨狼吞噬了，而这个魔法师大人自己选择了离开。最后，只有自己才是那永恒的存在，孤单地，悲凉地苟延残喘。孤儿院里肯定也有不少孩子，但毕竟都是孤儿，都是被人抛弃的孤魂野鬼被圈养在了一处。
“好了，孩子，那位魔法师大人已经走了。”那妇人推了一下发呆的莫林说，“已经这么晚了，我给你安排宿舍睡觉去吧。”那妇人说完就向那拱顶房子右手边的那栋楼走去，莫林默默地跟在她后边。
他们进入那栋楼里，一进入楼的正门，对面是个值班室。那妇人进入值班室吩咐里边值班的宿舍管理员一番，也不管莫林，匆匆地离开了这里。显然这妇人不想在这里待得时间太长。这里确实也有不让人想待的一些特质，比如这楼比较低矮昏暗，走廊里比较脏乱，还有股混合着尿液的怪味以及叫人心烦的孩子的哭闹声。
“过来崽子！”宿舍管理员是一个恶狠狠的五十多岁的干瘦男人，他咒骂着推搡着莫林说，“光顾着自己床上的快乐，生下这些崽子就丢在这里。真是卑鄙无耻！”
“我父母在我很小时就死了。”莫林生气地说，“他们不可能把我丢弃在这里！”
“不许顶嘴！”宿舍管理员踹了莫林一脚，把莫林踹了一个跟头，嘴唇被牙齿碰出了个口子，鲜血顺着嘴角留了出来。管理员赶上来一把掐住莫林的脖子，把他拎了起来，又推了一下说：“快走，去取你的被子，好赶紧把你安排好了，我才好休息。真是可恶！”
莫林舔着伤口不再说话了，他跟着管理员来到楼道尽头的一个装着床被的屋子里。管理员粗暴地给莫林捡了一套被褥，一把推在莫林的怀里，然后就领着莫林往回走。
他们在一个门牌上标着“108”的门前站住，管理员从腰上把挂着的钥匙串拿下来，粗暴地找着属于“108”房间的钥匙。当找到后，他使劲把钥匙插入锁眼，快速转动钥匙，又迅速拔出钥匙。
开锁的门向里自动转开，这使想要往门上踹一脚的管理员十分懊恼。他见无法踹门了，就一脚把站在门口的莫林踹上一脚。这一脚用力颇狠，莫林整个被踹飞了出去，幸好他抱着被子，才没有被摔的太重，可是双手也擦得鲜血淋淋。
管理员也不去管莫林，一把“嘭”的一声拽上门，并又粗暴地把门锁上了。莫林忍着手上和嘴上的伤痛，睁着双眼想要好好看看这个屋子。过了好一阵，莫林才适应屋里的黑暗，双眼可以看见一些模糊的事物了。
他看见这只是一个长方形的屋子，里面除了窗户两边各三张简陋的木板床外，没有其他的家具了。这六张床其中五张早已睡着人了，莫林看不清这些人的模样，他们都把被子蒙住头部，只把一双光溜溜的眼睛露出了，盯着莫林。
莫林有些害怕这些如同野兽一般的眼睛，他赶紧避开这些目光，把被子放在左手边中间的那个空铺上。他把褥子铺上，脱了鞋子，盖上被子，也蒙住了头。过了不知多久，他就带着一连串的噩梦睡着了。
第二日早上四点多时，天色已经很明亮了。莫林经过一宿的噩梦后，在这早上终于不做梦，甜美地熟睡起来。可是他还没睡多久，他的被子就被人掀开了。
一个恶狠狠的有些迟钝的少年声音在莫林耳边响起：“新来的，醒——醒——醒！”莫林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见一个头发稀疏，有着一双小眼睛的男孩站在他床前。
这个男孩这双眼睛里光芒秽浊，两个眼睛彼此挨得很近，似乎没有鼻子的阻隔就会撞在一起一样。与小眼睛不协调的是有一个长而鼻头硕大的鼻子，黄色的脓鼻涕从已经干涸的鼻涕渍上流过，眼看就要越过厚厚的嘴唇进入嘴里了。而那嘴里则是一口里出外进的，不成形的碎牙，口水带着恶臭从碎牙里往外流淌，把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衬衣前襟浸湿了一片。
“干什么？”莫林含糊地问，同时也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看看周围，其他床上的孩子也都已经起来了。他们坐在自己的床上，都是一副狠狠的痴呆的模样，只是跟同他说话的这个孩子一比稍有逊色而已。
“衣服——给我，我穿。”那个男孩痴呆的目光盯着莫林说。
“我的衣服，凭什么给你穿？”莫林皱眉说。
“我——我要穿。”那男孩给出了理由。
“不给！”
“打——打你！”男孩说着就动上手了。莫林可是挨揍惯了的孩子，一看那男孩动手，很灵敏地躲了过去。可是就在他躲过男孩的一拳后，旁边的孩子一起围了过来。莫林无论如何躲不过去了，他被这些孩子按在了自己的床上。
那些孩子到也没有怎么打他，只是笨拙的把他扒了个精光，然后这些孩子就分了莫林的衣服，各个都一脸痴痴的傻笑。
他们既然满足了自己的愿望，也就不去招惹莫林，可是莫林却十分懊恼，他想要抢回自己的衣服，这回倒是挨了不少揍。莫林的左眼被打的乌青肿胀起来，既嘴出血之后，鼻子也挂了彩，这可真是精彩连连了。
莫林见自己的新衣是无法拿回来了，自己又不能就这样赤裸着身子，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把那些孩子因为穿了他的衣服而换下来的衣服穿在身上。这样莫林刚体验干净得体的衣服没有多久，就又变得脏兮兮的了；不仅脏兮兮而且还臭烘烘。
现在莫林穿了一件套头的黄色短袖，前胸和后背都有好几处破洞，至于一开始抢他衣服的那个孩子的衣服，莫林是不敢拿起来穿的，那实在是太臭了。他的下身穿了一条卡其色的裤腿直掉渣的长裤，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做腰带，他在走路时只能用手提着裤腰，否则裤子就会滑落下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莫林虽然内心十分气愤，可还是只能接受现实——接受现实，这是所有贫穷，没有能力改变现状的人唯一的出路和心里安慰了。
托尔本敲了敲门房的窗户，那个窗户打开了，里面伸出一个老人的脑袋来。那老人一看见托尔本，原本有些不耐烦的表情立马变得恭敬起来，并客气地问道：“尊敬的魔法师大人，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托尔本微笑着说：“请你把你们当班的主事人请来，我有些事情要劳烦他。”老人立即回答说：“魔法师大人，您请稍后，我这就去给你叫去。”老人说完立即关上窗户，从门房里出来，先把大门打开，把托尔本他们让了进了，自己则迅速向院子里跑去。
这个宅院与铁门相对的是一栋圆拱顶的建筑，两边则是两栋长长的二层平顶楼房，中间是平整的青石路。路旁栽着一簇簇的丁香树，此时虽不是丁香花最茂盛的时候，但也飘了满院子的香味。托尔本领着莫林沿着青石路往那拱顶的建筑走去，那名老人早已进入那屋子里去了。还没等托尔本他们走到那屋子门口，就早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撞开门，快速迎了出来。
“呀！原来是托尔本大魔法师光临敝处啊！”那妇人惊叫道，“真是万分荣幸，请问托尔本大法师有什么吩咐吗？”
“你好，很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托尔本略微往后退一步微笑着说，“我想把这个孩子送到你这儿来，不知道可不可以。”
“不打扰，不打扰。”那妇人笑着说，同时用那三角眼很快地瞟了莫林一眼接着说，“没问题，这孩子我就收下了，这就是您一句话的事。”
不得不说，这位妇人是给了托尔本一个很大的方便。一般在这个时候，平头百姓就是想跨进这扇铁门都不可能，更别提还要往里送一个孩子了。而且这妇人居然对这孩子的来历不闻不问，就一口应承下来，这是违反这里的规章制度的事。
“那就多谢了，希望你们能好好待这孩子，他的身世也很凄苦。”托尔本一本正经地说。
“放心好了，托尔本大人。”那妇人笑容可掬的把莫林拉近自己说，“我们这孤儿院一向都是善待这些孩子的，他们在这里都会被很好的照顾的。”
“这我知道的很清楚，”托尔本冷笑着说，“否则我也不会放心的把孩子托付给贵院。”
“多谢大法师大人的信赖。”那妇人尴尬地笑了笑说。
“那这孩子就交给你们了，我不希望在他身上出任何麻烦，你明白吗？”托尔本严肃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那妇人赶紧说，“大法师大人，我会把一切打点明白的，绝不会给你带来不便。”
“那就好。”托尔本说完微笑了一下。他在转身要走时目光与莫林碰触了一下，他十分想避免这种碰触，因为莫林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放射出一股电流，让他的心猛然一缩。他觉得自己心里的某种东西似乎被莫林的眼光偷走了，可是他又羞于向那偷盗者取回这样东西。他毅然迅速转过身去，大步向大门走去，把原先想跟莫林说的几句安慰的话也省略了。那名看门的老人也快速跟随着托尔本，好赶在他的前面为他开门。
这整个过程莫林都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做什么反抗的举动。毕竟他还是个人而不是一只小狗，在经过起初的迷惑不解之后，他明白自己是被抛弃了。他不会期盼那个他崇拜过的身影会回转过来，带自己离开这里。
在莫林小小的内心里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幸福永远也不能依靠别人的施舍。无论那个人是善良亦或邪恶，都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使自己依靠的人离自己而去。他的爷爷被天灾害死了，救济站的老人和安妮被巨狼吞噬了，而这个魔法师大人自己选择了离开。最后，只有自己才是那永恒的存在，孤单地，悲凉地苟延残喘。孤儿院里肯定也有不少孩子，但毕竟都是孤儿，都是被人抛弃的孤魂野鬼被圈养在了一处。
“好了，孩子，那位魔法师大人已经走了。”那妇人推了一下发呆的莫林说，“已经这么晚了，我给你安排宿舍睡觉去吧。”那妇人说完就向那拱顶房子右手边的那栋楼走去，莫林默默地跟在她后边。
他们进入那栋楼里，一进入楼的正门，对面是个值班室。那妇人进入值班室吩咐里边值班的宿舍管理员一番，也不管莫林，匆匆地离开了这里。显然这妇人不想在这里待得时间太长。这里确实也有不让人想待的一些特质，比如这楼比较低矮昏暗，走廊里比较脏乱，还有股混合着尿液的怪味以及叫人心烦的孩子的哭闹声。
“过来崽子！”宿舍管理员是一个恶狠狠的五十多岁的干瘦男人，他咒骂着推搡着莫林说，“光顾着自己床上的快乐，生下这些崽子就丢在这里。真是卑鄙无耻！”
“我父母在我很小时就死了。”莫林生气地说，“他们不可能把我丢弃在这里！”
“不许顶嘴！”宿舍管理员踹了莫林一脚，把莫林踹了一个跟头，嘴唇被牙齿碰出了个口子，鲜血顺着嘴角留了出来。管理员赶上来一把掐住莫林的脖子，把他拎了起来，又推了一下说：“快走，去取你的被子，好赶紧把你安排好了，我才好休息。真是可恶！”
莫林舔着伤口不再说话了，他跟着管理员来到楼道尽头的一个装着床被的屋子里。管理员粗暴地给莫林捡了一套被褥，一把推在莫林的怀里，然后就领着莫林往回走。
他们在一个门牌上标着“108”的门前站住，管理员从腰上把挂着的钥匙串拿下来，粗暴地找着属于“108”房间的钥匙。当找到后，他使劲把钥匙插入锁眼，快速转动钥匙，又迅速拔出钥匙。
开锁的门向里自动转开，这使想要往门上踹一脚的管理员十分懊恼。他见无法踹门了，就一脚把站在门口的莫林踹上一脚。这一脚用力颇狠，莫林整个被踹飞了出去，幸好他抱着被子，才没有被摔的太重，可是双手也擦得鲜血淋淋。
管理员也不去管莫林，一把“嘭”的一声拽上门，并又粗暴地把门锁上了。莫林忍着手上和嘴上的伤痛，睁着双眼想要好好看看这个屋子。过了好一阵，莫林才适应屋里的黑暗，双眼可以看见一些模糊的事物了。
他看见这只是一个长方形的屋子，里面除了窗户两边各三张简陋的木板床外，没有其他的家具了。这六张床其中五张早已睡着人了，莫林看不清这些人的模样，他们都把被子蒙住头部，只把一双光溜溜的眼睛露出了，盯着莫林。
莫林有些害怕这些如同野兽一般的眼睛，他赶紧避开这些目光，把被子放在左手边中间的那个空铺上。他把褥子铺上，脱了鞋子，盖上被子，也蒙住了头。过了不知多久，他就带着一连串的噩梦睡着了。
第二日早上四点多时，天色已经很明亮了。莫林经过一宿的噩梦后，在这早上终于不做梦，甜美地熟睡起来。可是他还没睡多久，他的被子就被人掀开了。
一个恶狠狠的有些迟钝的少年声音在莫林耳边响起：“新来的，醒——醒——醒！”莫林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见一个头发稀疏，有着一双小眼睛的男孩站在他床前。
这个男孩这双眼睛里光芒秽浊，两个眼睛彼此挨得很近，似乎没有鼻子的阻隔就会撞在一起一样。与小眼睛不协调的是有一个长而鼻头硕大的鼻子，黄色的脓鼻涕从已经干涸的鼻涕渍上流过，眼看就要越过厚厚的嘴唇进入嘴里了。而那嘴里则是一口里出外进的，不成形的碎牙，口水带着恶臭从碎牙里往外流淌，把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衬衣前襟浸湿了一片。
“干什么？”莫林含糊地问，同时也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看看周围，其他床上的孩子也都已经起来了。他们坐在自己的床上，都是一副狠狠的痴呆的模样，只是跟同他说话的这个孩子一比稍有逊色而已。
“衣服——给我，我穿。”那个男孩痴呆的目光盯着莫林说。
“我的衣服，凭什么给你穿？”莫林皱眉说。
“我——我要穿。”那男孩给出了理由。
“不给！”
“打——打你！”男孩说着就动上手了。莫林可是挨揍惯了的孩子，一看那男孩动手，很灵敏地躲了过去。可是就在他躲过男孩的一拳后，旁边的孩子一起围了过来。莫林无论如何躲不过去了，他被这些孩子按在了自己的床上。
那些孩子到也没有怎么打他，只是笨拙的把他扒了个精光，然后这些孩子就分了莫林的衣服，各个都一脸痴痴的傻笑。
他们既然满足了自己的愿望，也就不去招惹莫林，可是莫林却十分懊恼，他想要抢回自己的衣服，这回倒是挨了不少揍。莫林的左眼被打的乌青肿胀起来，既嘴出血之后，鼻子也挂了彩，这可真是精彩连连了。
莫林见自己的新衣是无法拿回来了，自己又不能就这样赤裸着身子，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把那些孩子因为穿了他的衣服而换下来的衣服穿在身上。这样莫林刚体验干净得体的衣服没有多久，就又变得脏兮兮的了；不仅脏兮兮而且还臭烘烘。
现在莫林穿了一件套头的黄色短袖，前胸和后背都有好几处破洞，至于一开始抢他衣服的那个孩子的衣服，莫林是不敢拿起来穿的，那实在是太臭了。他的下身穿了一条卡其色的裤腿直掉渣的长裤，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做腰带，他在走路时只能用手提着裤腰，否则裤子就会滑落下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莫林虽然内心十分气愤，可还是只能接受现实——接受现实，这是所有贫穷，没有能力改变现状的人唯一的出路和心里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