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亩三分地的几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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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中城大楼的根据地

    fri may 15 11:15:55 cst 2015

    一个电话,四蛋和王树五百块钱弄了两个身份证,这是加急的价钱。嘘县人叶辉和东北人王树又来到了中城旅社。四蛋到了中城旅社问了门房的那个老娘们说:前天有两个小伙子说住在这的413房间,他们退房了没有?这个老娘们就是那天的那个老娘们,岁数不大的,老娘们看着四蛋和王树,想不起来他们就是那天多给钱没登记就走了的人,老娘们说:我看看啊,那天我没上班。

    老娘们说完假模假样的看着电脑上的记录,那上面不会有,因为那天她是把四蛋和王树记录在笔记本上。一会后,老娘们说:那天住了两个女的,人家当天就退了房,之后没住人,你们记错了吧,会不会是中城宾馆,你们去那边问吧。

    四蛋心里想,这个老娘们不是想黑钱就是担心被查,四蛋有把握她不能记得清楚是自己两人。四蛋说:是这样啊,我们就是从那边来的,我们住店,给我们个双人间。老娘们还是那德性,看着电脑说:身份证。王树把自己的假的也是真的身份信息的身份证给了老娘们,老娘们登记了信息,身份证给了王树,老娘们还是看也不看人的说:五十。四蛋乐了,这老娘们真负责啊。四蛋和王树拿到钥匙,住进了438,看了看房间,然后走了。

    四蛋和王树去了老二油饼铺,他们吃过早饭了,为了泡妞有必要再吃点。四蛋和王树坐下来,四蛋说:老板,两个油盒两杯豆浆。

    老二油饼铺,两家门面房,中间没有隔墙,但是有两个门,一边全是客座一边里角带有食品制作区,差不多两间面门铺子的四分之三都可以是营业区,四分之一,是制作区。四蛋第一次进老二油饼铺是从西边带有制作区的那间门进去的,这一次是从东边的门进去。

    四蛋和王树这次来时间是上午的九点半,四蛋叫东西吃,一个后来才知道名字的老胖(胖姨)拿来了东西给四蛋他们,不一会周老二发现了四蛋和王树,这两小子还敢来,可是店里只有他和老胖在,他一时离不开,他这会得赶着制作,迎接中午的营业高潮。四蛋的出现是可以让老二暂时的停住手的,可是老二手上现有的活放不下,放下就得糊了。

    一会周老二到了四蛋旁边坐下了,四蛋看着老二没有说话。周老二看着四蛋说: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四蛋说:我姓叶,名字俩字,这个小伙子姓王,名字也俩字,让他告诉你。王树说:老板,你不乐意也不能这样,我们是来吃饭的,给你钱的,我们也准备在这开店,以后我们还是邻居,我叫王树,他名字俩字,他姓叶,我说你猜另一个字是什么,我妈不认识他,我爸叫他辉哥,我叫他辉大爷,够明白了吧?猜对了我多给你钱。

    王树说完,周老二腾得起来了,说:你们给我走。四蛋起来说:老板,你怎么能这样,你不喜欢我不要紧,他话贫,也没胡说,他妈我也不认识,他爸真的叫我辉哥,他真的叫我大爷,你能猜出来,就是因为你不喜欢我,也不能赶我们走,我们是来吃饭的,等我们吃完就会走,你忙去吧。四蛋说完坐下和王树说:抓点吃,这不怪人家。

    四蛋说话的态度和王树的态度不一样,四蛋说话的一切态度是诚恳的要命,王树说:大爷,咱能有点志气行吗?我说不在这吃,你说这便宜,大爷你人长得那么帅、人又是那么的好,我爸爸都认你做大哥,我妈妈不在了,我爸爸把我托付给你带着教育,你就这样,让我学窝囊吗?…

    四蛋忙着起身拉着王树就走,且走出了老二油饼铺,走不远,四蛋说:你演过了,咱们一会再来,人不在。王树说:那b真二,真给我们机会演,让我演下去不愁没有眼泪。四蛋说:你哭啊?二人转在这里表演知道人们常称为什么吗?不要脸,你这脸也不厚啊,你怎么是这个德性?王树说:大爷,你没良心,我不是这样的,你不带这样埋汰人的,我是帮你,发挥下东北人特长,能唠,怎么不要脸了?你以后别找我帮戏了。四蛋说:我让你配合演相声,你给来二人转,这合适吗?不用你配合了,做好你自己得了。

    周老二看到四蛋他们来吃东西开始是没有火气的,因为他觉得四蛋不错,想到四蛋面前了解了解,是以一个爸爸为女儿把关的态度去的。四蛋开口就不对,什么叫俩字?加上王树的态度,王树又让老二猜,他不生气也得生气,老二只是让四蛋他们走已经是客气的了。四蛋的诚恳态度,周老二的气生不起来,王树的话还是让他有火,也许是有误会,可是老二来不急说什么,人家走了。人家走了,周老二满脑子是四蛋二人,还有二人的相声,说的是什么和什么啊?老胖说:老二,他们没给钱呢。周老二说:算了,几块的东西,你忙你的。

    周老二继续自己的生意(工作),四蛋想见到的人都去哪了呢?

    四蛋那日的出现,六是非常渴望的、渴望再见的,她渴望爱她的人快点出现,即使出现的也是不能接受自己是个二掖子的,但是六是希望有人是真心接触她的,六渴望的很矛盾。四蛋的出现,六不觉得四蛋讨厌,人走了有遗憾。

    九这会不在店里帮忙,是因为她早上起的不早,这个老二油饼铺不是居民的专业早点店,主要营业对象是出入医院的人们,但是早点时间也是油饼铺的忙碌高潮,早晨周老二和三丫头会起的很早,做稀饭做油饼做油盒等,生意平淡、笨鸟勤快,他们平均早晨五点开门,晚上八点多关门,开门一直保持营业,抛去给老胖的工资,租金最好不算,算了周老二平均每月亏八千,要记住这样的门面房是每间八千元,好在他们不用给租金。

    九上午一般不会来油饼铺,中午前十点左右一般会来,吃了午饭下午四点半五点也会再来,一天会在店里最多五个多小时,其实她也不是工作,她是来这里是吃饭的,看着忙就会自觉的伸把手,也仿佛是工作一样,帮自己店忙呗,伸把手的事。曾几何时六也是和九一样,她也这样帮过老二油饼铺的生意,三从来没有;六是曾几何时,现在的她一般是不会多停留在、出现在老二油饼铺,即使来了,最多就是个坐下来吃顿饭的时间。三丫头每天和周老二一起到油饼铺,忙过早晨会回次家,给女儿们送点吃的,然后回店里,店里不忙就去菜市场买菜,买自己店里需要的物品。周老二从开门一直在店里,老胖也在店里,且老胖还住在店里。

    老胖当然有点胖,老胖本姓旁,是个寡妇,县城人,不到四十岁守了寡;不过她成了寡妇前就成了奶奶,她不愿意嫁人也不愿意跟儿子过,据听说老伴的早死是儿子不愿意花钱给爸爸买些时寿,老胖的丈夫是绝症,有钱活个三五年是最少,可是她的老伴没有得到用钱买命的命,死了,这怨谁呢?老胖从家里出来了,自己找个工作养活自己。老胖和她老伴早就认识周老二一家,且老胖和三丫头年轻时就认识,老胖老伴死了,如今的老二油饼铺开业了,老胖一直在老二油饼铺生活,有些年头了,三六九和老胖都熟悉,喊她胖姨,其他人都喊她老胖,她很乐意人家喊她老胖,话不多、心眼不错是她的特点,很平凡的一人。

    四蛋和王树离开老二油饼铺去哪了?四蛋说去睡觉,睡不着,到了旅社和王树嘀咕一会出了旅社回到了老二油饼铺,老胖看着四蛋,四蛋看着老胖说:两个油盒两杯豆浆多少钱?老胖说:四块钱。四蛋说:王树给钱。王树拿着五块钱说:大妈,我大爷不丑吧?刚刚事你也知道,你能猜出我大爷叫什么吗?四蛋说: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拧,给钱不就得了。四蛋说着拿过王树手里的钱给了老胖,四蛋笑着说:阿姨不要给他一般见识,您忙,我们走了。老胖说:等等找你钱。王树说:大妈,我大爷叫什么?老胖早都猜出来了,张嘴就说:叶辉是吗?王树笑了笑说:大妈就是聪明,你猜对了,不用找了。四蛋没拦着王树多说,当然这事情都在计划中,给人们制造四蛋良好的印象。

    王树说完,四蛋笑了笑,拉着王树走了,此时九已经在油饼铺了,四蛋和王树都看到了九,‘那个人呢?’四蛋心里想着。

    四蛋主要的对象是六,这个时候四蛋没仔细看过九的模样,这个时候乱瞧人,一个也别想得到。九等四蛋他们走了,和老胖询问了原因,就往外走,周老二看着九说说:九你上哪去?九说:不上哪去,我随便看看。

    九出去是寻找四蛋和王树的踪迹,九真的看到了他们。她拿出手机联系了六,九说:姐,你快来,昨天那人来了,你快来看啊。六知道九说的是谁,六说:谁啊,看谁?九说:就是你说挺帅的那个人,爸说感觉那个不错的人,你来看看,爸不会说啥的。六说:我到了人家不会走啊?一会我去吃饭,没到饭点呢。九说:那人一时半会走不了,我知道他们一点事,人家又来我店里吃饭了,还和咱爸说了话,你快点来…这个时候周老二喊九去帮忙,九又催了六一声就挂了,六忙着起床。

    六的特殊,昨天他们家人有私下议论。四蛋像个可疑捣蛋份子,周老二有这样一句说出来,‘六,你要是觉得还行,杨树岭不远,我可以去打听有没有这个人’,六是这样回答‘爸,要是混混,不是瞎耽误工夫,爸,我的事你不用上心,我不着急’。老二家人的对话不止这些,三六九姐妹的关系很好,六和九从三不在家,各自有自己的房间,六和九还是常常住在一个房间、一个床上,姐妹两人无话不说,亲近的很啊!四蛋的出现,九和六有私密的话儿说,六喜欢四蛋那人、初次见面感觉挺不错,不知道性格好不好,感觉挺好的,九再次发现四蛋,她怎么不会关心和通知呢?

    六起床,她忙着穿衣服,她对自己的相貌还是很信任的,大街上的回头率足够她有信心。六对自己今天什么打扮出门只有一个要求,正常女孩形象,不去追求个性化、超前卫、另一类…六漱洗一番素装出门了,走路疾如风,她是真的渴望了。

    九出来寻找四蛋他们的踪迹,四蛋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九,不过他没有去注意九,倒是王树扯了扯四蛋、让四蛋瞧瞧九在看他们,四蛋没空搭理他;此时四蛋在和油饼铺不远处一个卖灯饰的老板闲聊,四蛋想打探这里的租金几何,天赐良机,老二油饼铺东边的一家卖铝合金塑钢的店铺在转租,四蛋想泡妞,得有个根据地啊。四蛋探知,这里的租金除了四家卖食品的店面都不贵,其他一月两三千块钱,楼主貌似也不再将门面出租给做吃食生意的人了,四蛋当时就想着,不做吃食还能做什么呢?

    四蛋和王树说:王树,你说你做过生意的,你觉得什么生意好?王树说:大爷,你哪壶不开又提哪壶,我亏的爸爸都不认了,你还要我说。四蛋乐了,说:你爸爸那是对你好,你爸爸有钱认你造你能花多少?给孩子金山不如给一专,传一技之长,你懂个**jb,钱是死的,坐吃山空你不懂吗?长点脑子吧。王树说:那事我想明白了,我知道我爸看着我亏本不帮我是对的,那道理我懂,我不明白,我开店的时候,我什么都和人家一样、人家挣钱我就赔钱…四蛋说:得得得,你这孩子是没救了,固执,你知道怎么卖西瓜吗?我就给你说个卖西瓜的例子..有两个卖西瓜的人,一个瓜地的西瓜一个价钱同一车拉走,也就是两人合伙一起贩卖西瓜,但是卖西瓜的时候是分开卖的,两人的摊位还在一起,西瓜的数量相等,一个人三毛钱进的货四毛钱卖合理吧?可是他亏死了,因为另一人三毛钱进三毛钱卖,没有人买四毛的,那人为了想挣钱西瓜放烂了亏死了,那人三毛进三毛卖赚死了,亏死的退出,那个三毛进三毛卖的人开始三毛进五毛卖,这就是打掉对手自己独占,三毛进三毛卖也能挣钱,西瓜里面做文章,往里面打水啊、作假啊、缺斤少两等等都是手段,打压对手和内行手段,你都不清楚,你不亏谁亏啊?王树点点头,然后说:大爷,你对卖西瓜也懂啊?你怎么什么都懂?四蛋说:东北话滚犊子,少拍马屁,你观瞧事物不多,经历的事情不多,学着点,自己生活周围的一切都是老师,小到蚂蚁大到牲口。王树说:大爷,你卖过西瓜吗?咱们卖西瓜怎么样?四蛋说:你真是少二两脑子,这是什么天,这天本来西瓜就怕冻你还想打水是吗?你大爷的卖西瓜,卖你大爷,这里是医院门前,这个时间你吃还是我吃?…

    王树一会又说:我会点理发开个洗头店怎么样?四蛋说:不怎么样,马上就是正月了,正月这里人不怎么剃头,你大爷的,咱们有钱赔啊?你还做过什么?王树说:餐馆、酒楼、搬家公司…四蛋说:我靠,这里不让做饭馆,这里人正月也不搬家的,你大爷的,我出来是泡妞的,你让我去做苦力,你瞧你的小身板,不亏钱、不倒闭才怪。王树说:我雇人的…四蛋说:得得得,你少烦我,我还想开发开发你的脑子呢,不用打开我就知道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一堆屎,一堆狗屎…

    四蛋走了,不理会王树,这个时候,六已经来了,老远就看到四蛋,她在马路的另一边,四蛋没有瞧见六来了。四蛋再次路过老二油饼铺,九看到了,四蛋是故意让九看到的,四蛋有非常理由的站在九容易看到的地方,且不是在老二油饼铺里。

    油饼铺东面隔壁的店面要转租,四蛋站在门口联系转租者,电话一拨就通,四蛋没有说几句就挂上了,那人一会就会来谈具体的转租事宜,因为四蛋说请人家吃个便饭。

    四蛋和王树站在门口等后,一会六来了,且到了四蛋面前,四蛋一眼认出来了,这和昨天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六这俗的打扮反倒美成仙了,可是此时四蛋不说话了,六先开了口,六说:你好,我叫六(六说的是自己的大名,大名隐去,三六九本文都不给取名字)。六伸出手,那意思是交朋友,四蛋不去握手,六去和王树握手,四蛋一巴掌打了王树的手一下,四蛋对着六说:你好,对不起,昨天冒昧了,我在东北习惯了,回到家才想起咱们这脸皮没有东北那边厚,昨天造成不好的印象,你爸爸不喜欢我们,咱们做不了朋友了,抱歉。六说:不会的,我爸人很好。四蛋说:谢谢你,我叫叶辉,这个是我侄子王树。

    四蛋伸出手,六握了手,和王树也握了。四蛋又说:昨天不好意思啊,太冒昧了,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们能做朋友吗?六说:当然可以,我这不是很主动吗?四蛋乐了,这姑娘这么开朗啊。四蛋说:我一激动吧就不怎么会说话,可是熟了我就很能说的,这会见到你不知道怎么了、嘴不太好使了。六说:你昨天不是这样。四蛋说:我那是用和东北那边人说话的那套方式,不也是出现了误会吗?上午和你爸差点又有误会。六说:我爸人很好,熟悉就好了,你们在这做什么?四蛋说:我们想在这里做个生意,这不正好有个店面转租吗?六说:做什么生意?四蛋说:我们本来想做餐饮,这方面我们擅长点,我想不做餐饮也可以,我们想在这里搞个新颖的东西,在我们这应该是新颖的,谈成我们就是邻居了,到开业你自然就知道了。六说:原来你们在等人啊,嗯,不耽误你们了,我去帮忙了。四蛋说:回头见。

    六走了,王树说:大爷,这个姑娘好啊。四蛋说:早和你说了,这地方美女多,小子,里面那个你看过没有,要是觉得好、泡她。王树说:不行,你看那身段和猴差不多,这身高比例也不行,这个好。四蛋说:这是你大爷的,甭惦记我的,这身高你配的上?王树说:她不能有我高。四蛋说:你几米长?王树说:我一米七四呢。四蛋说:那是尺子坏了。王树说:我瘦点显得…四蛋说:闭嘴吧,这个六,差不多有一米七,咱们少议论,在人家眼皮底下呢,背过脸再说。

    二人面向中城路对面,王树说:大爷,谈成了咱们做什么生意先不说,咱们有钱吗?四蛋说:你大爷的,咱们没钱,你爸爸有,你不想要他的钱,他得孝敬我呢,我不能白给他带儿子,你说是不是?王树说:我没有他电话。四蛋说:王硕硕的你有吧?王树说:恭喜你,她给我电话我没要。四蛋笑着说:我接受你的恭喜,他们的电话我都有。王树说:大爷,你的脑子是电脑啊?真能装东西,咱们马上就用钱是肯定的,汇钱,身份证呢,是你的还是我的能去银行?四蛋说:你的可以的,不过你应该回双旗村一趟,省得以后麻烦,立马的,到那取你的东西去,就说你被我甩了,打个车一个小时能回来,我让东给你准备,电话给我…

    四蛋往‘一亩三分地’打了电话,王树用普通话联系到东,四蛋说:东,你不要嚷嚷,我是大师傅,把王树的东西准备好,他一会回家去拿,不要和谁说我和你联系了,能做到吗?东说:小事,我这都还好,你放心。四蛋说:小子行,会说黑话了,好好看家,有事打王树的这个电话,小事不要烦我,你懂得我的意思,王树会说是我半路甩了的他,要不生不响,明白就挂电话…

    王树走了,转租人来了,他和老瘸子一起来的,四蛋说:你们哪位是房东?老瘸子说:我是。四蛋说:我们两家没有什么说的,他还有半年的合同,你要是不涨租金我租一年,你涨租金我就和您谈不着多少,您的意思是…?老瘸子说:没意思,准备好钱没有?四蛋说:嘿!我身上一毛没有,我朋友去拿钱了,一个小时后,合同能好立刻可以签字。老瘸子说:年轻人爽快就行,自己家的房子,给多少是多?往后和这个人联系不着了,我在中间楼道口住,这片没人不认识我老瘸子的,有空找我下棋去,小伙子哪请客吃饭去,你看我这腿脚走的远吗?四蛋笑着说:老爷子,你觉得这个油饼铺近吗?老瘸子对那个转租人说:你三天后来拿钱,我现在一眼都不想看见你,这三天让我看见你,我一毛钱都不给你。那转租人说:行,我不惹你生气,我这就走。

    四蛋看着老瘸子挺可爱,那人走了四蛋说:老爷子,他招(惹)您了?老瘸子说:这人不地道,我租他两千一月,好些年的主顾了,我给他低价,他想黑你才先找的我,两千五一个月你租一年对吗?四蛋说:那人说是两千五一个月,您这是涨钱了,行,老爷子,咱不磨叽,咱吃饭。

    四蛋和老瘸子去了老二油饼铺,四蛋说:老爷子,你吃点什么?老瘸子说:我吃什么都行,就是饭量大点,你能吃十块钱的吗?四蛋说:差不多。老瘸子回头看着周老二说:老二,给我们来三十块钱的…

    四蛋听了老瘸子的话心里算着,这老家伙饭量够大的,可是四蛋看着六和九都在笑,似乎是在笑老瘸子,四蛋不明白,四蛋不相信老瘸子能吃二十块钱的,自己在这吃十块钱的得撑着,老瘸子的岁数不小的很了,饭量不会这样惊人,三十块钱请客不多。

    老瘸子回头和四蛋又说:是你请我吧?你掏钱啊。四蛋说:您放心,我一定,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我朋友刚刚走不大会,这点钱您还信不过我吗?老瘸子说:行,不是我请你就行,老糊涂了,那家伙半年租金我挣一万二,你半年我挣一万五,你给两万七对吗?四蛋说:这个算法道理好,老爷子英明着呢,我听您的。老瘸子说:两万七,两万五,比长征多了个二,我喜欢两万五千里,你吃着,个把小时后去我那签字,一会来人换门锁,你盯着点,有什么需要门房找我,我告诉你,请我吃饭,只准买不准退,回头见。

    老瘸子走了,四蛋坐着想着,这个老头有点意思。六坐到了四蛋旁边,说:叶辉,你吃点什么?真吃十块钱呀?四蛋说:我吃不了,我这会没钱,一会王树来了再说,这三十块钱我花定了,那老爷子有点意思,我挺喜欢,六,你认识他吗?六说:他是我外公,人不错吧。四蛋说:你帮我说了话?六说:没有,他就是那样,顺毛驴脾气,怎么都好,不较真,和他呛火麻烦大了。四蛋说:他得有**十了吧?六说:九十了,他从来不吃我们家店里的东西,他让你在请他这吃饭,他这是给我们家拉生意的,不要见怪…

    四蛋和六说着话,周老二时不时看着,四蛋有发现老二在注意自己。一会后,九路过四蛋身边,六说:九,你等下,他叫叶辉,以后咱们是邻居了,叶辉,这个是我妹妹,叫九。四蛋起来说:你好,一块坐下吃点吧。九笑着说:我忙着呢,你们聊…

    这是四蛋第一次看着九的正脸,九很漂亮啊,怎么这个身架啊?

    九去忙活了,四蛋说:你们姐妹够高的,她得比你高不少,她岁数小吧?六说:不小了,我比她大两岁,你多大了?四蛋说:我一定比你大,我的身份证小了三岁,你看,你得喊我哥吧?六听四蛋说喊哥,这发展不是自己想要的,略有迟疑,她还是笑着看了四蛋的**,能看到叶辉的一切身份信息,四蛋收了起来,四蛋说:六,我觉得你喊我辉哥比较好,你爸爸老是看着我,我心里发毛,这样会掩着点,当然我是不想只是你的哥哥,你愿意叫我辉哥吗?四蛋说的话把六的脸弄起了红韵,四蛋低着头也假装点害羞,四蛋心里乐着呢,谁不喜欢这有点丝丝甜如蜜的对话过程。

    四蛋不在说话,六说:辉哥,我去帮忙了…六起身回避了这羞涩甜蜜的时刻,心里很开心,她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甜蜜感觉,她真的想时光就停留这一刻,因为还有一刻很没有把握。四蛋看着六走了,自己起来去了外面,看着六的样子,四蛋犹豫了,自己出来的目的有意义吗?自己目的不纯好吗?这得手不是新的伤害吗?为了自己的言语怎么能去伤害这样一个女孩,辉哥提出来,四蛋已经是在放手,为什么又多了一句呢?是多情泛滥了吗?四蛋想做什么样的抉择呢?四蛋是个有缝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四蛋那缝就是给人们机会。

    王树回来了,看着四蛋目不转睛的看着老瘸子安排的换卷帘门锁的工人干活,王树想着‘这难道有门道?’。王树看出了辉大爷在想别的事情,王树说:大爷,我回来了,要多少钱?四蛋愣了下说:两万五。王树说:那么多,我这没有,我的钱还是我姐给的,你打电话吧,你说我可不说。

    四蛋拿过电话拨通了,四蛋说:王硕硕,听得出我是谁吗?王硕硕说:谁啊,我听不出来。四蛋说:我是你大爷,还听不出来吗?听不出来我骂王庆林了。王硕硕不怎么能听得出来四蛋的声音,可是听口气不难想起,也只有辉哥会那样说话了。王硕硕说:辉哥是吗?你怎么又换手机了?四蛋说:这个是王树的,我们两个现在就这一个手机,我们吃不上饭了,快点给点钱吧,被人扣着了,不然就得给人家洗厕所。王硕硕笑着说:那恭喜你呀,洗完厕所再说呗。四蛋说:你大爷的你忘恩负义..正经点,我玩笑的,这边有事需要钱,先办正事,晚点再聊,我和王树盘了个店面,需要点钱,给我马上弄来,是立刻。王硕硕说:我怎么给你立刻,你找我爸爸能立刻。四蛋说:我和那老小子说话费劲,所以找你,你给他打电话,叫他立刻,就说是我说的,无论如何都是立刻,我们不想失约,以后我再和他说,告诉那老小子,最近少来烦我,王树不回家过年了,这孩子挺可爱,就这样,马上去办,我把卡号给你发过去,等着收,我要你的速度。王硕硕说:多少钱啊?四蛋说:一百万吧…

    四蛋让王树把卡号发过去,王庆林的能力比银行快,他能让银行很快很快。四蛋和王树去银行需要五分钟,在银行门口王树说:大爷,我们要一百万做什么?四蛋说:你爸爸一根汗毛比金条贵,打嗝喷涕不得一百万?哎!!王树,你穷的没钱了,你出来溜达不少日子,谁给你的钱?王树说:我姐啊。四蛋说:王硕硕给你的是钱?王树说:不是钱是什么?四蛋说:王树啊王树啊!我可伶的儿,给钱能多少?王树说:我姐给的多,我就拿几万…四蛋说:你个笨蛋,你爸出手给人钱给得都不是钱,是银行卡,你大爷的,几万块你也拿,我怎么说你这个卡怎么那么旧呢,原来是你自己的,你侮辱了你爸爸,听我的,你以后问你爸爸要钱,零花钱也得要个、个把亿。王树说: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啊?四蛋说:你个死脑袋,你不知道拿来孝敬你大爷我啊?王树说:你是钱迷啊?四蛋说:好的,好小子,你不钱迷,你小子给我等着…

    四蛋有点小肝火了,王树是一个平民长大的人,他和四蛋说的话很正常,四蛋想开导王树一点,王树正常让四蛋是无奈的,四蛋不知道和王树怎么对话了,四蛋脑子想着怎么开发王树的大脑,片刻四蛋想到个点子,四蛋说:王树,咱们打个赌,我赌两百万,我现在拿着你的卡,我赌里面有已经有了一百万,你敢不敢赌没有?我输了,我给你两百万,你大爷炒盘菜都过千万,我财迷,知道你爸爸为什么喊我哥吗?我钱比他多,可是我喜欢我的钱给人家花、我喜欢花人家的钱,赌不赌,不赌让我踹你一脚,放心,我会很用劲踹你的,你选择吧。王树说:你这就是强卖强买,我跟你赌,就现在,立刻的去。王树夺过卡就往银行里面去,四蛋说:你大爷的,这有取款机。

    王树跑到取款机面前,一番操作飞快,结果王树输了,他小看了他爸爸,这就得认罚。四蛋乐了,四蛋说:小子,密码多少告诉我,这个给我还欠我一百万呢?王树说:大爷,我没钱,你找我爸爸去,你给他说。四蛋说:你以为我不好意思吗?你错了,我让你知道不钱迷的人缺钱是什么味道。王树说:大爷,你要是输了,我说的是假如,你输了你不给我钱,我打不过你、也不能怎么着你,你能赖账,我看出来你像那种人,对我就是。四蛋乐了,说:小子你这会有点脑子了,我知道我会稳赢不输钱,就算你说对了,问题是你现在输了,由不得你,从今天开始,我管理钱,我要你知道什么是钱。王树说:大爷,我错了行吗?我以后问我爸要钱孝敬你…四蛋乐着说:行,不过输我一百万我记着呢,这不怪我,怪你爸爸,咱们去取钱。王树说:这不能取吗?四蛋说:王树,你是应该得多问你爸要点钱,你大爷得让你见识一下世面,不然你会给你爸丢人的,这里取钱浪费时间,而且拿不够我们需要的,不认识字啊?取款机有限额的…

    四蛋拿了十万块钱,王树不明白辉大爷为什么拿了这么多。路过油饼铺,四蛋喊了六,给了六三十块钱,四蛋说‘一会回来吃饭’,六笑着答应,四蛋走了。四蛋心里看着六真的不知道进退了,‘英雄爱美人,不管美人是不是自己的’。

    ‘英雄爱美人,不管美人是不是自己的’,这话说起来很简单,漂亮的女人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美的只可远观不忍亵玩、是一道赏心悦目心旷神怡的风景,人们不会去破坏她、也不怜占有,可是名花必定会有主的一天,美人已经是人家的人了,花朵依然绽放,人们同样对它有爱。英雄爱美人,美人已经有了归宿,是英雄、是君子只能远远的去爱、去欣赏。美人尚未有主,英雄已经有所属,美人爱英雄,英雄怎么忍得不给与全部,英雄给不了多少,英雄纠结了,英雄在思考。

    四蛋到门房找到老瘸子,这个门房的布置挺雅致,花卉盆景书桌椅凳,像个花园、像个客厅、像个书房,然而它只是个过道的厅。这个门房,是中城大楼的中间楼梯走道口,也是可通七层上下的,不过,这里居住过的人都知道,这个通道只会在紧急状况下给客人、外人使用,只是个备用的应急出口,正常情况下只有老瘸子一家出入,老瘸子常在楼道口生活。

    四蛋到了,敲门而入,老瘸子正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听着百家讲坛。四蛋来了,老瘸子坐直了,关上了电脑连接的音响。四蛋笑着说:老爷子,您这不简单啊,您还能用电脑?老瘸子说:坐吧,我不会用,都是孙子和街坊给我弄的。四蛋笑着点头,四蛋说:这是个楼梯走道啊,这些东西放在这安全吗?老瘸子说:没有丢过,这不走外人。这个时候,大瘸子走了下来,到了老瘸子身边喊了声爸走了,四蛋想说什么,又见小瘸子来了,到了老瘸子身边叫了爷爷走了,四蛋看着不知道说什么了,自己到了瘸子窝了?

    四蛋不说话,老瘸子说:小伙子,意外吗?时间长了就不觉得了,人家叫我老瘸子,我两儿子是大瘸子和二瘸子,这个小的是我大孙子小瘸子,人间有喜剧也有悲剧,见怪不怪。四蛋说:老爷子说的好,这是傻b说的,你很有学问。老瘸子说:谁说的?四蛋说:莎士屁亚啊,年轻人戏称他沙比,结合网络时尚的说法变成了傻b,你老人家不要误会。老瘸子说:神马都是浮云了,说正事,钱带来了吗?四蛋笑着说:带来了,你看这个,我是刚刚取来的,说一个小时找您,晚了一点,这有取款单,你过目。老瘸子说:不用了,我看不清楚,没有说道咱们就办正事吧。四蛋说:老爷子,我还真有事要说,想争取你的意思,我能说吗?老瘸子说:你不是想磨叽吧?四蛋说:不是,老爷子,我是有点事情找你帮忙,我擅长做餐饮,可是我听说你这不租餐饮的铺子了,我也不做餐饮,我要做的这个生意是个话吧,聊天收费的那种,我在咱们县城转悠了一圈,没有干这个的,所以我想试试这个生意,您能明白吗?老瘸子说:不明白,你接着说,哪找我帮忙?四蛋说:是这样,做这个生意简单,可是不好拿执照,审批麻烦,这个生意是我和一个朋友一起做,我是北关杨树岭的人,县城边上,我朋友是东北人,所以必要的起居会在店铺里,我们年轻积蓄不多,打工挣点钱不容易,店铺里有水电,我们的吃食也想在店里,所以我们想办个做食品生意的执照,就是个小吃铺的幌子,可是我们不会做那生意,我有打听,您不会同意,即使您同意,八千一个月的租金我们也承担不起,不知道您听明白了没有?

    老瘸子想了一会,老瘸子说:工商所麻烦,我这的情况你既然知道就不应该提,这忙我帮不了。四蛋说:老爷子,只是幌子,店里我们只放一个小桌子,就是我们俩平时吃饭的桌子,就是糊弄工商的,我做出来您不会为难,你再考虑考虑。老瘸子说:我为难?你说说我怎么个为难?四蛋说:老爷子,我虽然年轻,但也有眼睛,我观察了这片的环境,人民医院周围的小吃铺只有你这才有,且不占道经营,八千每月的房租,这里隐藏着情况,您不多开,一定和那几家有约会,这就是你不多开的原因,这个就是你的为难之处,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老瘸子说:你是长眼了,给你个机会,人家不说这个忙我帮了,人家说话了,你就得停了,做不了生意是你得事,凭你这点眼光,生意做不下去关了门我不多收你租金,没有问题就签字。四蛋笑着说:谢谢老爷子,我不会让你难做。

    老瘸子起来,到了楼梯口喊了声‘老大家的’,老大家的是大瘸子的老婆,三六九的大姑周大妹,是她帮着老瘸子和四蛋做完了手续。四蛋不得不服啊,人家这里合同都是现成的,各式各样,重启合同,也可以在这个门房完成,打字复印工具是应有尽有。四蛋签完字,老瘸子说:你先给钱还是拿了合同再给,这还需要公章?四蛋说:当然先给,这个早说好的。

    四蛋给了钱拿了收据,周大妹拿着钱上楼了。四蛋想走,老瘸子说:小伙子,有事多说话,咱们这街坊邻里相互照应,这卖的东西挺全,需要什么东西都在附近买,相互有个照应,你那我会去看的,不要心口不一啊,说到哪就得做到哪。四蛋说:那是一定,老爷子你放心。老瘸子又说:小伙子,和你说话不费神,有空常来做,不知道不懂的可以直说,大家处的时间长了自然什么都清楚了,合同一会我让一个傻b给你送去,回头见。四蛋乐了,说:老爷子,你这也有傻b吗?…

    老瘸子说的傻b是个老女人了,当傻b给四蛋送合同的时候,四蛋看不出来那人哪里傻b,四蛋对老瘸子的印象,傻b有文章,四蛋立即去找了老瘸子询问。

    不大会的功夫,四蛋回来找老瘸子,老瘸子说:你有事吗?四蛋说:说有也没有,我有个问题请教你,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老瘸子说:这没人,我也没事,说吧。四蛋说:老爷子,我对你印象很好,我说的傻b不是骂人,你说的也不能是骂人,这是为什么,能说吗?

    老瘸子想了一下,说:你坐吧,我说那人傻b也不算是骂人,那人她是沙碧霞,我的保姆,这是一个什么人呢!我想有必要和你说说,你能这么快回来找我,好奇心不小,不问我也会找别人打听,找我,我就说说..我几个老伴早死光了,不怕你笑话,这个沙碧霞为姑娘时就跟过我,一个老头子她图我什么?我有俩钱,我给钱她跟我,那时我还能成事,后来她嫁人了,生两孩子过不下去人家的生活了,回头跟过我,当然,我不会娶她的,年龄不合适,我一大家子人了,是个姑娘我不要她,二次跟我的时候更不会,二次跟着我,我不怎么能成事了,她找人,我和她这点事本来就不光彩,她还住我着、在外找人,我是算带绿帽子的还是不算?我把轰走了,她闹啊,这事没有谁不知道的,她走了,又晃荡两家,最后一家嫁的男人年龄比较大,男人死了,人家家人不养她,她貌似也不好再找人了,又找到我,我是一点事都不成了,她也算是消停了,她给我做个保姆什么的,也就也就了,怎么说也得讲点情,她混到儿女不认的地步,也挺可伶,女人啊,天生是给男人准备的,谁对谁错说不清楚,这个就是自然,喜欢就是喜欢,做就做了,你情我愿各不相欠,我从来不觉得亏欠,我们一家几代出瘸子,我也不抱怨,怎么不是一辈子,小伙子,还想听什么不?四蛋说:老爷子,您是真性情,我还有事,改天再来陪你说话…

    老瘸子和四蛋说过很多事情,四蛋仿佛看到了一面镜子,老瘸子身上的东西值得参考。老瘸子一生也是坎坷的,解放被打倒,重新建起了这个中城大楼,到了九十岁了,一切家务都是自己在主事,子孙帮着打理,时至今日也没放手,他也能是个传说人物,他的故事,他家的故事,不是这个故事。老瘸子让四蛋看到了淡化情感去面对生活态度,四蛋能学会吗?

    四蛋和王树忙着收拾自己的店铺、自己的根据地,有钱好办事,腊月十六中城大楼‘两耳一嘴’话吧、食品屋挂牌营业,鞭炮引来街坊观瞧。街坊门看到,卷帘门上面灯箱牌上四个大字‘两耳一嘴’、上面还有五个小字‘话吧食品屋’;铺面门前一侧台阶上放着个移动小灯箱牌,上面写着‘服务项目,1、回答问题;2、陪你说话;3、排忧解难;4、里面有饭;本店乃心情小屋,听您诉说和您说话,饿了有吃的,闲人勿扰,营业时间详见门前作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