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变幻莫测的幻境
冰凉的感觉倏然覆盖面部，我顿时惊醒。慌忙伸手一抓，原来是一条浸过冰水的毛巾，好在是拧干了。
利索的起身，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印象中受伤的部位，却听到了一声轻笑传来：“发什么愣啊，快点过来！”
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果然是幻觉。我定了定神，再次看见可莉，心里很是复杂，不过也没时间想太多。我来到这里，也是她的安排，只能跟着走下去了。我就这个样子，爱怎么考验就怎么考验吧，只要没真的死去，其实不太在乎。
屋外是一片冰雪，但我并不感到太寒冷。冬天么？我尚在人间的时候，倒也没亲身经历过这般银装素裹的场景。这似乎是一个院子，可莉站在中央，只手抬起，她面前的冰雪如同受到神奇的力量，转瞬浮起，凝成一个粗略的雪人模样，不过头和身子看不太分明。她似乎也不打算雕琢，转身看向我，莹莹的碧眸含着笑意，亲切温柔：“会堆雪人么，像我一样？”
是要锻炼我操控魔法的能力？我撇撇嘴，也只能硬着头皮一试，谁知道可莉还会不会不顾情面地攻击我。我抬起双手，努力凝聚风的力量，我操练得最熟的就是风之力，只是要让地上的冰雪立起来……我费了好半天劲，也不过是弄出了小雪堆，而且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哦不……真是深深的挫败感。
“换用其他的。”可莉也看出来风的力量不足，眼神含着鼓励的意味。
要我这么一个差生继续挑战其他我并不熟练的能力，我当然只能破罐子破摔。使用魔法，尤其是像我能够掌握的这种初级魔法，玩个几天几夜都不是问题，只是效果实在丢人。我咬咬唇，最后忍不住泄气地丢了个小火球，雪地上连烟都没有多少，一片狼藉。
“馝昔，是不是觉得我在逗你玩？我明知道你的魔法课成绩，还要来打击你……”可莉款款走来，身姿优雅轻盈，面容姣好恬静。
我叹了口气：“你哪有这么个兴趣来逗我，八成又是你们会长的主意。我说过了，我真的只是个平凡人，勉强学会魔法也只是个巧合，看起来就跟学魔术似的。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么多事，让我渐渐相信了妖族之类奇奇怪怪的存在，我大概也没有勇气再待下去了。被你们折腾得读不了书，至少我还可以回去帮姑姑的忙。”
“居然是灰心了么？”可莉站在我面前，面色不改，“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你已经回不去了。如果待在这使你心情不好，或许……你可以想想，我们在这里，就权当是陪我在一起，不好么？”
我沉默了。我知道，这只是种安慰话，并不是重点，但若是我的心情太差导致我很难配合他们，这也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果然，可莉接着道：“你有没有想过，不依赖于魔法，我们——泽会长、我……是怎么做到的？”
“……堆雪人？”我很白痴地问道，果然收到了她毫不掩饰的白眼，急忙改口，“妖族的，能力？”
“事实上，妖族的能力，与魔法，有些相冲，不过对于什么都还不会的你，也算是一种入门了。”可莉酝酿着怎么和我展开，以便纠正我的观念，“魔法对于学习者来说，最终也只能算作外物，只要这学习者不是流淌着魔法家族或者魔女的血——是的，血统，这不单只是人类看重，妖族等也讲究传承，不然也就算是白白浪费了先辈的心血。”
“也就是说，你们这些能够成为妖族尊王的，其实也是你们妖族中的尊贵的王族所在？你也是，公主？”我的表情可也看出我多么震惊，这种贵族的存在，不要一抓一大把好吗？
可莉的表情有些无奈：“血脉只是先天性可能的优势，并不绝对，但只从血统来确定继承人是大多数能够接受的。我们银族一直以来算是附属种族，倒也没有什么真正被称作王族的存在。”正说着，她忽然眸光一闪：“馝昔，要记得改口啊，你现在是被我们默认为隶属于妖族的。”
“哦哦哦。”我连忙点头，对自己的口误感到心情复杂。真的，就这么不属于人类了？有点好笑啊……可是，我也笑不出来。
接下来算是引入正题了：“妖族，无论种族、大小，大多是一诞生就拥有妖力。妖族之中，除却仙妖、圣妖两族，都可以称作是普通妖族，各自拥有的妖力自然各有特点。妖力，除去血脉的优势而言，是为根本。”可莉凝眸于那个只有大概轮廓的雪人，神情严肃。
我当然明白那个雪人没什么稀奇，只是她先给我举的一个例子。事到如今，我也不会再抱着轻视、玩笑的心情了，认真聆听。
“关于妖族，基础知识大概你课有认真听的话，也不必我多说。妖力与生俱来，能否很好掌握运用，也主要看个人资质。只是你——”
我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把话题又引到了我身上，当即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却听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在你身上，问题要复杂得多。你现在，不说妖力的事，其他方面也是弱小得和最低等的妖族无差了。我知道你不甘心，魔法……也有在认真学，只是天赋这种东西在你身上完全一点苗头都没有。我与你接触最久，我清楚你的无奈，甚至已经调查清楚了你的身世来历之后都很是怀疑……”
“嗯。”我沮丧地垂头，但忍不住又开始打岔：“居然是调查了我吗？”
“总是希望能够知根知底的嘛。”可莉笑笑，手一挥，雪地恢复一片平坦。她望着我努力堆出来的小凸起，银色发丝被风轻轻扬起，衬得那无瑕的侧颜更加美好，“要做好成为妖的准备呀，馝昔。没有逼迫你的意思，只是你我都很清楚，或许只能说身不由己。虽然我们公认你很弱小，甚至你自己也灰心丧气，但是仙妖一族……一直都是个不可思议的氏族呢。”
我心底忽然有些小振奋：“你是说，仙妖族的历史上，也有过像我这样的？”
“呵呵，我只能说，想要摆脱弱小，首先，你就要相信自己，将妖力激发出来。当然，相对的，你就要抛弃用魔法的可笑念头。我可不想对你动用什么魔鬼式训练呢！”可莉依旧微笑着，双手扬起，倏忽四周就像陷入了暴风雪中，风雪凌厉，银光刺目，我也感到了刺骨的寒冷，当即大喊：“耍赖！一言不合就开打！是谁当初把我送去学魔法的？！”
于是就这样，我开启了我幸福快乐的魔鬼式训练的生活。训导员：（暂定）银族银尊可莉！
利索的起身，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印象中受伤的部位，却听到了一声轻笑传来：“发什么愣啊，快点过来！”
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果然是幻觉。我定了定神，再次看见可莉，心里很是复杂，不过也没时间想太多。我来到这里，也是她的安排，只能跟着走下去了。我就这个样子，爱怎么考验就怎么考验吧，只要没真的死去，其实不太在乎。
屋外是一片冰雪，但我并不感到太寒冷。冬天么？我尚在人间的时候，倒也没亲身经历过这般银装素裹的场景。这似乎是一个院子，可莉站在中央，只手抬起，她面前的冰雪如同受到神奇的力量，转瞬浮起，凝成一个粗略的雪人模样，不过头和身子看不太分明。她似乎也不打算雕琢，转身看向我，莹莹的碧眸含着笑意，亲切温柔：“会堆雪人么，像我一样？”
是要锻炼我操控魔法的能力？我撇撇嘴，也只能硬着头皮一试，谁知道可莉还会不会不顾情面地攻击我。我抬起双手，努力凝聚风的力量，我操练得最熟的就是风之力，只是要让地上的冰雪立起来……我费了好半天劲，也不过是弄出了小雪堆，而且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哦不……真是深深的挫败感。
“换用其他的。”可莉也看出来风的力量不足，眼神含着鼓励的意味。
要我这么一个差生继续挑战其他我并不熟练的能力，我当然只能破罐子破摔。使用魔法，尤其是像我能够掌握的这种初级魔法，玩个几天几夜都不是问题，只是效果实在丢人。我咬咬唇，最后忍不住泄气地丢了个小火球，雪地上连烟都没有多少，一片狼藉。
“馝昔，是不是觉得我在逗你玩？我明知道你的魔法课成绩，还要来打击你……”可莉款款走来，身姿优雅轻盈，面容姣好恬静。
我叹了口气：“你哪有这么个兴趣来逗我，八成又是你们会长的主意。我说过了，我真的只是个平凡人，勉强学会魔法也只是个巧合，看起来就跟学魔术似的。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么多事，让我渐渐相信了妖族之类奇奇怪怪的存在，我大概也没有勇气再待下去了。被你们折腾得读不了书，至少我还可以回去帮姑姑的忙。”
“居然是灰心了么？”可莉站在我面前，面色不改，“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你已经回不去了。如果待在这使你心情不好，或许……你可以想想，我们在这里，就权当是陪我在一起，不好么？”
我沉默了。我知道，这只是种安慰话，并不是重点，但若是我的心情太差导致我很难配合他们，这也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果然，可莉接着道：“你有没有想过，不依赖于魔法，我们——泽会长、我……是怎么做到的？”
“……堆雪人？”我很白痴地问道，果然收到了她毫不掩饰的白眼，急忙改口，“妖族的，能力？”
“事实上，妖族的能力，与魔法，有些相冲，不过对于什么都还不会的你，也算是一种入门了。”可莉酝酿着怎么和我展开，以便纠正我的观念，“魔法对于学习者来说，最终也只能算作外物，只要这学习者不是流淌着魔法家族或者魔女的血——是的，血统，这不单只是人类看重，妖族等也讲究传承，不然也就算是白白浪费了先辈的心血。”
“也就是说，你们这些能够成为妖族尊王的，其实也是你们妖族中的尊贵的王族所在？你也是，公主？”我的表情可也看出我多么震惊，这种贵族的存在，不要一抓一大把好吗？
可莉的表情有些无奈：“血脉只是先天性可能的优势，并不绝对，但只从血统来确定继承人是大多数能够接受的。我们银族一直以来算是附属种族，倒也没有什么真正被称作王族的存在。”正说着，她忽然眸光一闪：“馝昔，要记得改口啊，你现在是被我们默认为隶属于妖族的。”
“哦哦哦。”我连忙点头，对自己的口误感到心情复杂。真的，就这么不属于人类了？有点好笑啊……可是，我也笑不出来。
接下来算是引入正题了：“妖族，无论种族、大小，大多是一诞生就拥有妖力。妖族之中，除却仙妖、圣妖两族，都可以称作是普通妖族，各自拥有的妖力自然各有特点。妖力，除去血脉的优势而言，是为根本。”可莉凝眸于那个只有大概轮廓的雪人，神情严肃。
我当然明白那个雪人没什么稀奇，只是她先给我举的一个例子。事到如今，我也不会再抱着轻视、玩笑的心情了，认真聆听。
“关于妖族，基础知识大概你课有认真听的话，也不必我多说。妖力与生俱来，能否很好掌握运用，也主要看个人资质。只是你——”
我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把话题又引到了我身上，当即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却听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在你身上，问题要复杂得多。你现在，不说妖力的事，其他方面也是弱小得和最低等的妖族无差了。我知道你不甘心，魔法……也有在认真学，只是天赋这种东西在你身上完全一点苗头都没有。我与你接触最久，我清楚你的无奈，甚至已经调查清楚了你的身世来历之后都很是怀疑……”
“嗯。”我沮丧地垂头，但忍不住又开始打岔：“居然是调查了我吗？”
“总是希望能够知根知底的嘛。”可莉笑笑，手一挥，雪地恢复一片平坦。她望着我努力堆出来的小凸起，银色发丝被风轻轻扬起，衬得那无瑕的侧颜更加美好，“要做好成为妖的准备呀，馝昔。没有逼迫你的意思，只是你我都很清楚，或许只能说身不由己。虽然我们公认你很弱小，甚至你自己也灰心丧气，但是仙妖一族……一直都是个不可思议的氏族呢。”
我心底忽然有些小振奋：“你是说，仙妖族的历史上，也有过像我这样的？”
“呵呵，我只能说，想要摆脱弱小，首先，你就要相信自己，将妖力激发出来。当然，相对的，你就要抛弃用魔法的可笑念头。我可不想对你动用什么魔鬼式训练呢！”可莉依旧微笑着，双手扬起，倏忽四周就像陷入了暴风雪中，风雪凌厉，银光刺目，我也感到了刺骨的寒冷，当即大喊：“耍赖！一言不合就开打！是谁当初把我送去学魔法的？！”
于是就这样，我开启了我幸福快乐的魔鬼式训练的生活。训导员：（暂定）银族银尊可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