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战火起
“烟雨楼？”
从暗点拿到新线索，凌天川仔细琢磨，恍然想起这正是月城内花楼的名字，在月城调查期间来来回回路过次数也不少。学府的指示很简单，就是查出烟雨楼背后的势力，之后学府高层自会出手。当然能找到烟雨楼与离火宗勾结，蓄意杀害学府弟子的证据便是最好。
待黑夜临空，凌天川换上夜行衣轻身跃上屋顶，宛如矫捷的狸猫穿行在月城内。他潜伏在烟雨楼一侧的屋顶上，紧紧盯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此时正是烟雨楼最为热闹的时段，所有人都在忙着招呼客人。
确定状况后，凌天川悄悄摸到楼后翻墙而入。后院里很安静，无人过往，有几间厢房，中间还特意修建了一座假山，大概是库房或者仆人居住的地方。
凌天川一一察看几件厢房，没发现可疑痕迹，正想再往前去查探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连忙掩身躲进阴影下。
脚步身逐渐清晰，人影出现在走道上，应该是某个仆人。那仆人嘴里碎碎念听不清在说什么，他一路走进厢房，在里头待了片刻后便推门而出，继续按原路返回。
当他路过一面墙时，突然一只大手伸出，猛然把他拉进阴影，他想要大声呼救，却发现已被锁住喉咙，发不出丝毫声音。
“别动，否则杀了你。”凌天川故意把声音放得低沉。
那仆人满目恐惧，接连点头。
“我问你答，可明白？”凌天川始终躲在他背后，不现真容。
见那仆人依旧点头答应后，他继续问道：“我且问你，烟雨楼谁是管事？”
“我，我不知道。”
“你在这干活连谁是管事都不知道？”凌天川厉声道。
“真，真的。每月例钱都是去账房取，反正大小事都是湘夫人说得算，但她只是这里的老鸨。”
凌天转心念直转，难不成要去把那湘夫人绑了问？他辗转多次，只觉太过冒险，还是要等好时机再看。于是恐吓那仆人几句，让他直往前走不许回头，自己悄声离开烟雨楼。凌天川也想过灭口，但终究怕打草惊蛇。
回到住所，换下夜行衣后，凌天川便思索如何能寻到机会从湘夫人那边得到线索。但这事难度太大，身为老鸨湘夫人肯定常常出没在视线众多的地方，想要强行逼问她的机会几乎没有。
翻来覆去，凌天川都没想出妥当之法，索性决定再多观察几日再说。
第二日，他先去了趟烟雨楼，找对湘夫人，应酬几番后才离开。而后，他每晚潜伏在烟雨楼周围，观察湘夫人在烟雨楼的所有行动。
欲拒还迎一番后，湘夫人微笑着帮某位达官贵人拉上屋门：“四爷，你可要好好宠着萍儿呀，她可柔着呢。”
接着，她轻移莲步从二楼走下，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后，她转动梳妆台前的红烛。一阵机关滑动声后，床位翻转露出一条暗道。湘夫人沿阶而下。
暗道底部，是一间宽约两三丈的石室，里面只有一座方形石台，石台上镌刻着数十道纹路，散发着荧荧光辉。
湘夫人走到石台前，伸手在腰间一抹取出玉石，她把玉石放进石台中间，随即灵光一闪那玉石就消失不见。在石台前驻留片刻，她轻声道：“小家伙，希望你能玩的久一点。”
玉石在不知名的空间内穿梭，数息时间后，它显现在另一处石台上。
一名男子收起玉石，匆匆向屋外走去。他沿路走出许久，直至一间厢房前停下，此处正是连峰城城主府后院。
他轻叩房门：“大人，有消息。”
“拿进来。”
“是。”他推门而入，送上玉石后即转身闭门离开。
屋内男子拿起玉石，灵识微微探入。少顷，他捏碎玉石：“哼，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来人，去把二爷请来。”
远在凉川郡内，凌天川总算有所发现，湘夫人每隔五日便会消失一段时间，时间不长只有当夜一晚，但他还未查出湘夫人消失期间的行踪。
为此，凌天川决定扩大探查范围，他怀疑湘夫人是替换身份后消失。
时间又过去十日。
是夜，凌天川终于发现端倪。他像是追踪猎物的蛮兽，紧紧跟随住刚从烟雨楼内出来的青年男子。此前，凌天川发现每当湘夫人消失时，这青年男子才会出现在烟雨楼内。
一路尾随至月城郊外，那青年男子改变方向离开官道，朝树林走去。凌天川继续紧追。
眼见周围无人，凌天川稍一踌躇便下定决心，他猛然提速探手抓向青年男子：“湘夫人！”
青年男子闻声一顿，转过身惊呼：“你是何人？”
“何须装模做样！”凌天川真元鼓荡，下手凌厉。
“哼！”这回却是女子的娇喝声。
柔荑探出，看似弱不禁风却挡住凌天出一击。湘夫人半退，四重灵压顺势散开。
“天人境四重，湘夫人，我劝你还是老实配合我比较好。”凌天川步步紧逼，六重灵压完全不是湘夫人能抗衡的，她的双鬓已直冒冷汗。
“你想知道什么？”
“烟雨楼背后到底是谁？有没有与离火宗勾结？”凌天川一连道出两个问题。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湘夫人娇艳的面容上浮现诡异的笑容。
凌天川走到湘夫人面前，抬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双眸道：“我觉得珍惜自己的性命最要紧。”
“是呀。”眨眼间，湘夫人又似成了娇滴滴的小女子，她靠近他怀里道：“你珍惜吗......咯咯咯”
一个闪身，湘夫人又从他怀中滑出。
“不见棺材不掉泪。”凌天川跃身追出，想要彻底拿下她。
“就是你小子想要知道我烟雨楼的底细？”
忽然间，一道身影插在他与湘夫人中间。
“天人境六重的实力？”那人影蒙着脸，言语里尽是不屑，“老实说来，是谁让你来调查我们的？”
在那人影落下前，凌天川就已疾速而退，他看不透对方的修为，更为恐怖的是他完全没发觉对方是从何处而来，这不得不让他心底惊颤。
“算了，看你也不会说，死了小的老的肯定会出来。”
言罢，黑衣人手掌内聚起一团光华，轻而易举朝凌天川挥出。
面对那团看似弱小的光华，凌天川早已拔出长枪，他明白自己懈怠不得，运起全身真元和灵识，统统集合在一招‘潜龙出渊’上。
昂！长枪化成的黑龙比之与白公子约斗时大出数倍，龙颜狰狞，直取光华。
可惜，两人的修为有如鸿沟。
光华撞击在黑龙身上，黑龙瞬间被震成数段，连长枪都崩为两段，而光华依然势不可挡，狠狠没入凌天川体内。
凌天川听到体内崩碎的声音，下意识想运起真元却发现腑脏已如浆糊，他凶猛呛出一大口血，便再也没能感知到这个世界。
“嗯？！这不是凌天川吗？他在与谁相斗？”刚巧在郊外修炼的周羽阳听到龙吟声，认出正凌天川的武学。
“戍先生，我去看看。”周羽阳对身后的戍星易道，随即朝着战斗处而去。
湘夫人看着地上的凌天川道：“死了？”
“这不废话嘛，我出手还能活，赶紧把尸体毁了。”
湘夫人应了声，正准备毁去尸体时，周羽阳的声音从树林外传出：“凌天川！”
“有人！”湘夫人一惊。
“怕什么，来了一并......”黑衣人刚想说都杀了，可看到周羽阳背后的人，连忙改口道：“快走，吗的，怎么会是戍星易。”
于是两人不再耽搁，慌忙没入树林深处。
周羽阳刚赶到，看见凌天川倒在地上以为他身受重伤，可走近一看才知他已气绝。戍星易落在羽阳身后，看了眼道：“他死在‘地星杀’下。”
“丁郝的招式？”
“应该说是烟雨楼。”
“戍先生，现在怎么办？”周羽阳有些惋惜，前些日子刚与他约斗，能看出来凌天川是个豪爽之人，哪能想到现在已成冰凉的尸体。
“把尸体送给乾道府吧，另外告诉他们烟雨楼所为。”戍星易道。
“好。”周羽阳应道。
五日之后，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带着数名青年出现在月城，若是周穆在此定会认出正是他进乾道府时曾为他说话的朱长老。
“今日烟雨楼不再接客！”
站在楼外，朱长老一声暴喝，震得窗户乱飞，锅碗俱碎。
顿时，人群慌乱，尖叫声不断，纷纷从烟雨楼内逃出，有的甚至只裹了布袍就跑了出来。
“哎哟，是哪位大爷这么生气，奴家给你赔罪，莫要伤了和气。”湘夫人款步姗姗走出，可当她看见楼外是个老者时嘴边的话不由一堵。
“杀了乾道府的弟子，你们还能当做没事似的开张营业，不得不说你们胆子真大！”
“这位爷，奴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湘夫人装得一脸无辜。
朱长老看都未看湘夫人，而是对着身后的众弟子道：“你们且听好，乾道府做事讲个理字，千仞石林案我们没理没据怪不得别人，但你们凌师兄之死证据确凿，那就绝不会让任何人踩在乾道府头上！”
“一座花楼都敢如此嚣张，我不管它背后是谁，拆了就是！”
话落，朱长老抬起手掌，向下一压。一时间，风起云涌，一只巨大的手掌从云层中出现，狠狠朝烟雨楼拍下。
轰！整座烟雨楼瞬间化为飞灰。
他身后的一众新弟子，看得热血沸腾。长老实在太霸气了！这才是真正的乾道府！乾道府容不得他人羞辱！
湘夫人目瞪口呆，颤抖着回头望了眼碎成渣的烟雨楼，就在刚才她能感到那巨大手掌就是擦着她头皮落下的。
“把这老鸨带回去查审！”朱长老大手一挥，把湘夫人卷到身后。
从暗点拿到新线索，凌天川仔细琢磨，恍然想起这正是月城内花楼的名字，在月城调查期间来来回回路过次数也不少。学府的指示很简单，就是查出烟雨楼背后的势力，之后学府高层自会出手。当然能找到烟雨楼与离火宗勾结，蓄意杀害学府弟子的证据便是最好。
待黑夜临空，凌天川换上夜行衣轻身跃上屋顶，宛如矫捷的狸猫穿行在月城内。他潜伏在烟雨楼一侧的屋顶上，紧紧盯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此时正是烟雨楼最为热闹的时段，所有人都在忙着招呼客人。
确定状况后，凌天川悄悄摸到楼后翻墙而入。后院里很安静，无人过往，有几间厢房，中间还特意修建了一座假山，大概是库房或者仆人居住的地方。
凌天川一一察看几件厢房，没发现可疑痕迹，正想再往前去查探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连忙掩身躲进阴影下。
脚步身逐渐清晰，人影出现在走道上，应该是某个仆人。那仆人嘴里碎碎念听不清在说什么，他一路走进厢房，在里头待了片刻后便推门而出，继续按原路返回。
当他路过一面墙时，突然一只大手伸出，猛然把他拉进阴影，他想要大声呼救，却发现已被锁住喉咙，发不出丝毫声音。
“别动，否则杀了你。”凌天川故意把声音放得低沉。
那仆人满目恐惧，接连点头。
“我问你答，可明白？”凌天川始终躲在他背后，不现真容。
见那仆人依旧点头答应后，他继续问道：“我且问你，烟雨楼谁是管事？”
“我，我不知道。”
“你在这干活连谁是管事都不知道？”凌天川厉声道。
“真，真的。每月例钱都是去账房取，反正大小事都是湘夫人说得算，但她只是这里的老鸨。”
凌天转心念直转，难不成要去把那湘夫人绑了问？他辗转多次，只觉太过冒险，还是要等好时机再看。于是恐吓那仆人几句，让他直往前走不许回头，自己悄声离开烟雨楼。凌天川也想过灭口，但终究怕打草惊蛇。
回到住所，换下夜行衣后，凌天川便思索如何能寻到机会从湘夫人那边得到线索。但这事难度太大，身为老鸨湘夫人肯定常常出没在视线众多的地方，想要强行逼问她的机会几乎没有。
翻来覆去，凌天川都没想出妥当之法，索性决定再多观察几日再说。
第二日，他先去了趟烟雨楼，找对湘夫人，应酬几番后才离开。而后，他每晚潜伏在烟雨楼周围，观察湘夫人在烟雨楼的所有行动。
欲拒还迎一番后，湘夫人微笑着帮某位达官贵人拉上屋门：“四爷，你可要好好宠着萍儿呀，她可柔着呢。”
接着，她轻移莲步从二楼走下，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后，她转动梳妆台前的红烛。一阵机关滑动声后，床位翻转露出一条暗道。湘夫人沿阶而下。
暗道底部，是一间宽约两三丈的石室，里面只有一座方形石台，石台上镌刻着数十道纹路，散发着荧荧光辉。
湘夫人走到石台前，伸手在腰间一抹取出玉石，她把玉石放进石台中间，随即灵光一闪那玉石就消失不见。在石台前驻留片刻，她轻声道：“小家伙，希望你能玩的久一点。”
玉石在不知名的空间内穿梭，数息时间后，它显现在另一处石台上。
一名男子收起玉石，匆匆向屋外走去。他沿路走出许久，直至一间厢房前停下，此处正是连峰城城主府后院。
他轻叩房门：“大人，有消息。”
“拿进来。”
“是。”他推门而入，送上玉石后即转身闭门离开。
屋内男子拿起玉石，灵识微微探入。少顷，他捏碎玉石：“哼，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来人，去把二爷请来。”
远在凉川郡内，凌天川总算有所发现，湘夫人每隔五日便会消失一段时间，时间不长只有当夜一晚，但他还未查出湘夫人消失期间的行踪。
为此，凌天川决定扩大探查范围，他怀疑湘夫人是替换身份后消失。
时间又过去十日。
是夜，凌天川终于发现端倪。他像是追踪猎物的蛮兽，紧紧跟随住刚从烟雨楼内出来的青年男子。此前，凌天川发现每当湘夫人消失时，这青年男子才会出现在烟雨楼内。
一路尾随至月城郊外，那青年男子改变方向离开官道，朝树林走去。凌天川继续紧追。
眼见周围无人，凌天川稍一踌躇便下定决心，他猛然提速探手抓向青年男子：“湘夫人！”
青年男子闻声一顿，转过身惊呼：“你是何人？”
“何须装模做样！”凌天川真元鼓荡，下手凌厉。
“哼！”这回却是女子的娇喝声。
柔荑探出，看似弱不禁风却挡住凌天出一击。湘夫人半退，四重灵压顺势散开。
“天人境四重，湘夫人，我劝你还是老实配合我比较好。”凌天川步步紧逼，六重灵压完全不是湘夫人能抗衡的，她的双鬓已直冒冷汗。
“你想知道什么？”
“烟雨楼背后到底是谁？有没有与离火宗勾结？”凌天川一连道出两个问题。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湘夫人娇艳的面容上浮现诡异的笑容。
凌天川走到湘夫人面前，抬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双眸道：“我觉得珍惜自己的性命最要紧。”
“是呀。”眨眼间，湘夫人又似成了娇滴滴的小女子，她靠近他怀里道：“你珍惜吗......咯咯咯”
一个闪身，湘夫人又从他怀中滑出。
“不见棺材不掉泪。”凌天川跃身追出，想要彻底拿下她。
“就是你小子想要知道我烟雨楼的底细？”
忽然间，一道身影插在他与湘夫人中间。
“天人境六重的实力？”那人影蒙着脸，言语里尽是不屑，“老实说来，是谁让你来调查我们的？”
在那人影落下前，凌天川就已疾速而退，他看不透对方的修为，更为恐怖的是他完全没发觉对方是从何处而来，这不得不让他心底惊颤。
“算了，看你也不会说，死了小的老的肯定会出来。”
言罢，黑衣人手掌内聚起一团光华，轻而易举朝凌天川挥出。
面对那团看似弱小的光华，凌天川早已拔出长枪，他明白自己懈怠不得，运起全身真元和灵识，统统集合在一招‘潜龙出渊’上。
昂！长枪化成的黑龙比之与白公子约斗时大出数倍，龙颜狰狞，直取光华。
可惜，两人的修为有如鸿沟。
光华撞击在黑龙身上，黑龙瞬间被震成数段，连长枪都崩为两段，而光华依然势不可挡，狠狠没入凌天川体内。
凌天川听到体内崩碎的声音，下意识想运起真元却发现腑脏已如浆糊，他凶猛呛出一大口血，便再也没能感知到这个世界。
“嗯？！这不是凌天川吗？他在与谁相斗？”刚巧在郊外修炼的周羽阳听到龙吟声，认出正凌天川的武学。
“戍先生，我去看看。”周羽阳对身后的戍星易道，随即朝着战斗处而去。
湘夫人看着地上的凌天川道：“死了？”
“这不废话嘛，我出手还能活，赶紧把尸体毁了。”
湘夫人应了声，正准备毁去尸体时，周羽阳的声音从树林外传出：“凌天川！”
“有人！”湘夫人一惊。
“怕什么，来了一并......”黑衣人刚想说都杀了，可看到周羽阳背后的人，连忙改口道：“快走，吗的，怎么会是戍星易。”
于是两人不再耽搁，慌忙没入树林深处。
周羽阳刚赶到，看见凌天川倒在地上以为他身受重伤，可走近一看才知他已气绝。戍星易落在羽阳身后，看了眼道：“他死在‘地星杀’下。”
“丁郝的招式？”
“应该说是烟雨楼。”
“戍先生，现在怎么办？”周羽阳有些惋惜，前些日子刚与他约斗，能看出来凌天川是个豪爽之人，哪能想到现在已成冰凉的尸体。
“把尸体送给乾道府吧，另外告诉他们烟雨楼所为。”戍星易道。
“好。”周羽阳应道。
五日之后，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带着数名青年出现在月城，若是周穆在此定会认出正是他进乾道府时曾为他说话的朱长老。
“今日烟雨楼不再接客！”
站在楼外，朱长老一声暴喝，震得窗户乱飞，锅碗俱碎。
顿时，人群慌乱，尖叫声不断，纷纷从烟雨楼内逃出，有的甚至只裹了布袍就跑了出来。
“哎哟，是哪位大爷这么生气，奴家给你赔罪，莫要伤了和气。”湘夫人款步姗姗走出，可当她看见楼外是个老者时嘴边的话不由一堵。
“杀了乾道府的弟子，你们还能当做没事似的开张营业，不得不说你们胆子真大！”
“这位爷，奴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湘夫人装得一脸无辜。
朱长老看都未看湘夫人，而是对着身后的众弟子道：“你们且听好，乾道府做事讲个理字，千仞石林案我们没理没据怪不得别人，但你们凌师兄之死证据确凿，那就绝不会让任何人踩在乾道府头上！”
“一座花楼都敢如此嚣张，我不管它背后是谁，拆了就是！”
话落，朱长老抬起手掌，向下一压。一时间，风起云涌，一只巨大的手掌从云层中出现，狠狠朝烟雨楼拍下。
轰！整座烟雨楼瞬间化为飞灰。
他身后的一众新弟子，看得热血沸腾。长老实在太霸气了！这才是真正的乾道府！乾道府容不得他人羞辱！
湘夫人目瞪口呆，颤抖着回头望了眼碎成渣的烟雨楼，就在刚才她能感到那巨大手掌就是擦着她头皮落下的。
“把这老鸨带回去查审！”朱长老大手一挥，把湘夫人卷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