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等学府，末流弟子
负责核定入学测试的李长老看着手中的卷子：周穆，武道一重（基础剑法极高）；文道奇闻异事略成。如此结果他难以置信，身为周武王的大公子哪怕硬是用资源堆也不会差劲成这样。武道一重才堪堪练气，大批普通武者就能轻易达到。
“你……”李长老摇摇头，不知说些什么。放眼瞧去，面前的周穆正满脸笑容的看着他。
“李长老，有何吩咐？”周穆恭恭敬敬的问。
“不是，我……”
“您放心，有话慢说，周穆听着呢。”周穆见他吞吞吐吐，连忙回道。
“你真是周武王的世子？”话一出口，李长老觉得这话不对，马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在武王府学过些啥？”
周穆尴尬的笑笑，虽然没看到那份测试成绩评定，可李长老的反应已充分说明一切，只望能过了入门那关就行，万不可以被赶回去。
“《风物志》。”周穆夹着嗓子憋出三个字。
“啥？就这个？没了？”
“没了。”
李长老揪住心窝，深深咳了口气，十三年时间不算吃奶的三年，整整十年就学了本《风物志》，那破玩意一个月就能看完！武王大人，这……这世子也太不像话了，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得了，周穆你通过测试，今后就进张院师门下。”李长老大手一挥，在卷子上留下评定等级：天资低拙。
嗯！周穆暗自松口气，总算能留下了，他又轻声问道：“请问李长老，张院师门下是？”
“识地貌，辨百草，勘矿土，易风俗……”李长老咆哮而言，唾沫星子洒得周穆满脸都是，他被气的不轻。
“也没什么不好嘛。”周穆小声嘀咕。
可哪怕再小的声音怎能逃得过李长老的耳朵，后者闻言胸中更是窜起一股火气直冲脑门把脸烧的通红。
“这小子到底志在何方！”李长老摇头感叹，挥手让周穆离开。
“周穆，进了哪位院师门下？”李仙见周穆出来迫不及待的问道。
几日来，两人已成为不错的朋友，此次周穆入学测试他便兴冲冲的陪同而来。用他的话说，此乃人生大事作为朋友定要同喜同贺。
“张院师。”周穆没精打采的回答，被李长老一骂，心里也开心不起来。
“张院师？哪个张院师？”
“说是负责识地貌，辨百草的那位。”
“你…你确定没…没说错？”李仙哆哆嗦嗦，牙关抖一抖，都锁不住风。
“没错啊，怎么了？”见李仙表现出来的模样，周穆有些不解，心里不禁忐忑不安，难道这张院师万分恐怖。
“兄弟，我的好兄弟，不，你是我大哥，一辈子的大哥。”李仙突然一把抱住他，吓得周穆混身冷颤。
“有话好说。”周穆费力的扯开盘在身上的手脚，一手顶着李仙逼向他胸膛的下巴。
“你先答应，不然不撒手。”
“好好好。”周穆无奈投降。
“我告诉你，全学府美女最多的地方就是张院师门下！这下你懂我的意思吧。”李仙眉头一挑，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哈哈，哈哈，哈哈……人生多么美好，学府多么迷人～”周穆撒开喉咙，唱出一曲千古名绝。
……
“张院师，周穆前来报道。”周穆恭恭敬敬的把手中的纸书递向面前身穿浅蓝色纱裙的张芷兮。
“知道了。”从周穆手中接过卷子，张芷兮看都没看一眼就把它放进桌案下的竹篓中，继续专注手中的书籍。
没听到下一步指示，周穆只能老实站着，他偷偷朝张芷兮手中的书看去，封面上写着《幽州泽葬传记》，似是奇闻逸事之书。顿时，他的好奇心被勾起，几番犹豫后他鼓起勇气开口：“张院师，这书我能看吗？”
“嗯？”张芷兮抬首，发现新来的少年紧紧盯着她手中的书，尽是熊熊渴望，不似某些学子为与她搭上话而故意为之。真是一个奇怪的少年，她能感觉出对方眼里的真切，毕竟进乾道府的哪个不是为追求更高的武道，甚至只为有朝一日能考入帝院。
“你想看？”
周穆点点头。
“可以借你，但是有条件。”张芷兮念头一转，想起某件事。
周穆这才发现书后的张院师竟是绝色美人，小巧琼鼻落在精致的脸蛋上，水润的双眼充满灵气，两道柔眉悬挂的恰到好处，那一抹芳泽散发迷人的嫣红。周穆呆呆的看着张芷兮。
“你是答应还不答应？”张芷兮看到周穆呆瓜似的，不禁莞尔一笑。
“答应，答应。”周穆急忙敛住情绪。
“我院子里新种下的灵草需要每日分早中晚三刻记录它们的变化，你帮我记录一个月我就借你看书，另外这批灵草需要特殊的阵法培植，所以你每七天要去请陆羽生院师来重新布置一次。”说完，张芷兮稍作沉吟，再次开口：“就这些，能做到吗？”
“我一定做好。”周穆拍拍胸脯保证，“院师，明天开始吗？”
“明天你过来，想先借哪本书自己找，这本暂时不行。”张芷兮扬扬手中的《幽州泽葬传记》，另一只手指向书架上排满的书籍。
喝！
周穆深吸一口气，不自觉的走到书架前，《域州蛮林》、《炎州赤血洞详解》、《天际山-悬空峰》、《鹤岛仙家》、《沧城传说》……一部部罕事奇书尽落他眼帘。
世界如此之大，怎能不出去看看！
一道执念在他脑海升起就一发不可收拾，这颗种子似乎原本就深埋他脑中，碰到如今适时的时机迅速萌发。
居然有凌霄峰！
记得儿时母亲说凌霄峰乃是无人可攀的山，不知这本《天际山-凌霄峰》会说些什么？想到此，周穆再也忍不住一把抽出书册，仔细看去就只有薄薄几页。
“院师，我先借这本。”他把书拿给张芷兮。
“剑神传说，你很感兴趣？”
“院师也知道？我从小就从母亲那听这个故事长大。院师，真的有剑神吗？”
“当然，剑神传说是整个大秦帝国都知道的事。事实上，确有其人，剑神是一种称号，就像帝国武王称号也是如此，不过剑神向来是一脉传承，没有人知道究竟如何。”张芷兮细细道来。
原来是真的…凌霄峰真的不可攀吗？他压下心中的疑惑，没打算问张芷兮，只是想要看完手中书的心情愈加强烈。于是，他迫不及待的告退张芷兮直奔自己的院落。
夜晚，周穆放下手里的书，没想到凌霄峰不可攀的真相竟是有据可言。
原来，凌霄峰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高不可攀，而是半山腰存在一道奇异的压力，无论实力有多高都没法突破。书里讲述凌霄峰的具体位置外，就是千年来各路高手妄图攀登的事迹。甚至，在当时已是无极世界第一高手的二代秦帝依然没有成功。
若有机会，必然要走上一遭，周穆暗下决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武道修练外，其他的授课全是受张芷兮的安排。
周穆不知道，李仙大嘴巴已经把‘我兄弟在张院师门下’这事几乎传遍整个学府。正因如此，一波暗潮悄悄向他席卷而至。各路人士对他冒起不同的念头，招揽、敌对、贿赂......
用完早餐后，周穆就直奔清灵殿。走进殿堂，发现里面已有几位师兄师姐比他更早。
“师兄好，师姐好。”聚在一起的是三女二男，两位少年面貌普通没什么出众之处，倒是三位师姐各有特色，有非常人的独特气质。
“这位师弟来清灵殿是有何事？”那位少年把周穆当做其他院师门下的人。
“不，我是新拜入张院师门下的。”周穆解释道。
“这不可能呀！学府早已过招收新学子的期限，怎么还会有新门人呢？你到底怎么来的？”另一位少女惊呼。
“呃…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反正，等一会张院师会告诉你们。”
听周穆这么一说，五人不再怀疑，继续说来道去聊起来。随着时间推移，殿内的人渐渐多起来，期间又有人好奇周穆这张新面孔，有的是主动上来询问两句，有的则是对着微笑算打过招呼。
“张院师来了。”有人眼尖，看到张芷兮从不远处慢步走来。众人迅速在书案前端姿坐下。
“今天，先给大家介绍我们门下新进的弟子，周穆你来一下。”张芷兮翠指朝周穆一点。
“大家好，我，我是周穆，以后请各位师兄师姐多多关照。”看着一群人齐刷刷的眼光，周穆差点连说话都像李仙那厮。
“回去坐下。今天我们学习的内容是观山势……”张芷兮侃侃而谈。
周穆一双明目把整个清灵殿内的弟子看遍，算是明白李仙为何那副德行，这里没有一个少女是普通的，个个天资绝色，作为张院师门下的少年之一，此刻他深深体会到其他院师门下弟子内心满满的嫉妒。
讲课结束后，周穆喜滋滋的走出清灵殿，痴想以后的生活会如何美好。
“该，该死。”气喘吁吁的李仙追上来。
“周，周穆你混蛋，见色忘义，今儿居然这么早你就跑没影了。”
“胡说！我要跑没影了，你能追上我？赶紧让开，我还有要紧的事呢！”
“对，对哦。”李仙抓抓后脑。
“你……”李长老摇摇头，不知说些什么。放眼瞧去，面前的周穆正满脸笑容的看着他。
“李长老，有何吩咐？”周穆恭恭敬敬的问。
“不是，我……”
“您放心，有话慢说，周穆听着呢。”周穆见他吞吞吐吐，连忙回道。
“你真是周武王的世子？”话一出口，李长老觉得这话不对，马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在武王府学过些啥？”
周穆尴尬的笑笑，虽然没看到那份测试成绩评定，可李长老的反应已充分说明一切，只望能过了入门那关就行，万不可以被赶回去。
“《风物志》。”周穆夹着嗓子憋出三个字。
“啥？就这个？没了？”
“没了。”
李长老揪住心窝，深深咳了口气，十三年时间不算吃奶的三年，整整十年就学了本《风物志》，那破玩意一个月就能看完！武王大人，这……这世子也太不像话了，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得了，周穆你通过测试，今后就进张院师门下。”李长老大手一挥，在卷子上留下评定等级：天资低拙。
嗯！周穆暗自松口气，总算能留下了，他又轻声问道：“请问李长老，张院师门下是？”
“识地貌，辨百草，勘矿土，易风俗……”李长老咆哮而言，唾沫星子洒得周穆满脸都是，他被气的不轻。
“也没什么不好嘛。”周穆小声嘀咕。
可哪怕再小的声音怎能逃得过李长老的耳朵，后者闻言胸中更是窜起一股火气直冲脑门把脸烧的通红。
“这小子到底志在何方！”李长老摇头感叹，挥手让周穆离开。
“周穆，进了哪位院师门下？”李仙见周穆出来迫不及待的问道。
几日来，两人已成为不错的朋友，此次周穆入学测试他便兴冲冲的陪同而来。用他的话说，此乃人生大事作为朋友定要同喜同贺。
“张院师。”周穆没精打采的回答，被李长老一骂，心里也开心不起来。
“张院师？哪个张院师？”
“说是负责识地貌，辨百草的那位。”
“你…你确定没…没说错？”李仙哆哆嗦嗦，牙关抖一抖，都锁不住风。
“没错啊，怎么了？”见李仙表现出来的模样，周穆有些不解，心里不禁忐忑不安，难道这张院师万分恐怖。
“兄弟，我的好兄弟，不，你是我大哥，一辈子的大哥。”李仙突然一把抱住他，吓得周穆混身冷颤。
“有话好说。”周穆费力的扯开盘在身上的手脚，一手顶着李仙逼向他胸膛的下巴。
“你先答应，不然不撒手。”
“好好好。”周穆无奈投降。
“我告诉你，全学府美女最多的地方就是张院师门下！这下你懂我的意思吧。”李仙眉头一挑，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哈哈，哈哈，哈哈……人生多么美好，学府多么迷人～”周穆撒开喉咙，唱出一曲千古名绝。
……
“张院师，周穆前来报道。”周穆恭恭敬敬的把手中的纸书递向面前身穿浅蓝色纱裙的张芷兮。
“知道了。”从周穆手中接过卷子，张芷兮看都没看一眼就把它放进桌案下的竹篓中，继续专注手中的书籍。
没听到下一步指示，周穆只能老实站着，他偷偷朝张芷兮手中的书看去，封面上写着《幽州泽葬传记》，似是奇闻逸事之书。顿时，他的好奇心被勾起，几番犹豫后他鼓起勇气开口：“张院师，这书我能看吗？”
“嗯？”张芷兮抬首，发现新来的少年紧紧盯着她手中的书，尽是熊熊渴望，不似某些学子为与她搭上话而故意为之。真是一个奇怪的少年，她能感觉出对方眼里的真切，毕竟进乾道府的哪个不是为追求更高的武道，甚至只为有朝一日能考入帝院。
“你想看？”
周穆点点头。
“可以借你，但是有条件。”张芷兮念头一转，想起某件事。
周穆这才发现书后的张院师竟是绝色美人，小巧琼鼻落在精致的脸蛋上，水润的双眼充满灵气，两道柔眉悬挂的恰到好处，那一抹芳泽散发迷人的嫣红。周穆呆呆的看着张芷兮。
“你是答应还不答应？”张芷兮看到周穆呆瓜似的，不禁莞尔一笑。
“答应，答应。”周穆急忙敛住情绪。
“我院子里新种下的灵草需要每日分早中晚三刻记录它们的变化，你帮我记录一个月我就借你看书，另外这批灵草需要特殊的阵法培植，所以你每七天要去请陆羽生院师来重新布置一次。”说完，张芷兮稍作沉吟，再次开口：“就这些，能做到吗？”
“我一定做好。”周穆拍拍胸脯保证，“院师，明天开始吗？”
“明天你过来，想先借哪本书自己找，这本暂时不行。”张芷兮扬扬手中的《幽州泽葬传记》，另一只手指向书架上排满的书籍。
喝！
周穆深吸一口气，不自觉的走到书架前，《域州蛮林》、《炎州赤血洞详解》、《天际山-悬空峰》、《鹤岛仙家》、《沧城传说》……一部部罕事奇书尽落他眼帘。
世界如此之大，怎能不出去看看！
一道执念在他脑海升起就一发不可收拾，这颗种子似乎原本就深埋他脑中，碰到如今适时的时机迅速萌发。
居然有凌霄峰！
记得儿时母亲说凌霄峰乃是无人可攀的山，不知这本《天际山-凌霄峰》会说些什么？想到此，周穆再也忍不住一把抽出书册，仔细看去就只有薄薄几页。
“院师，我先借这本。”他把书拿给张芷兮。
“剑神传说，你很感兴趣？”
“院师也知道？我从小就从母亲那听这个故事长大。院师，真的有剑神吗？”
“当然，剑神传说是整个大秦帝国都知道的事。事实上，确有其人，剑神是一种称号，就像帝国武王称号也是如此，不过剑神向来是一脉传承，没有人知道究竟如何。”张芷兮细细道来。
原来是真的…凌霄峰真的不可攀吗？他压下心中的疑惑，没打算问张芷兮，只是想要看完手中书的心情愈加强烈。于是，他迫不及待的告退张芷兮直奔自己的院落。
夜晚，周穆放下手里的书，没想到凌霄峰不可攀的真相竟是有据可言。
原来，凌霄峰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高不可攀，而是半山腰存在一道奇异的压力，无论实力有多高都没法突破。书里讲述凌霄峰的具体位置外，就是千年来各路高手妄图攀登的事迹。甚至，在当时已是无极世界第一高手的二代秦帝依然没有成功。
若有机会，必然要走上一遭，周穆暗下决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武道修练外，其他的授课全是受张芷兮的安排。
周穆不知道，李仙大嘴巴已经把‘我兄弟在张院师门下’这事几乎传遍整个学府。正因如此，一波暗潮悄悄向他席卷而至。各路人士对他冒起不同的念头，招揽、敌对、贿赂......
用完早餐后，周穆就直奔清灵殿。走进殿堂，发现里面已有几位师兄师姐比他更早。
“师兄好，师姐好。”聚在一起的是三女二男，两位少年面貌普通没什么出众之处，倒是三位师姐各有特色，有非常人的独特气质。
“这位师弟来清灵殿是有何事？”那位少年把周穆当做其他院师门下的人。
“不，我是新拜入张院师门下的。”周穆解释道。
“这不可能呀！学府早已过招收新学子的期限，怎么还会有新门人呢？你到底怎么来的？”另一位少女惊呼。
“呃…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反正，等一会张院师会告诉你们。”
听周穆这么一说，五人不再怀疑，继续说来道去聊起来。随着时间推移，殿内的人渐渐多起来，期间又有人好奇周穆这张新面孔，有的是主动上来询问两句，有的则是对着微笑算打过招呼。
“张院师来了。”有人眼尖，看到张芷兮从不远处慢步走来。众人迅速在书案前端姿坐下。
“今天，先给大家介绍我们门下新进的弟子，周穆你来一下。”张芷兮翠指朝周穆一点。
“大家好，我，我是周穆，以后请各位师兄师姐多多关照。”看着一群人齐刷刷的眼光，周穆差点连说话都像李仙那厮。
“回去坐下。今天我们学习的内容是观山势……”张芷兮侃侃而谈。
周穆一双明目把整个清灵殿内的弟子看遍，算是明白李仙为何那副德行，这里没有一个少女是普通的，个个天资绝色，作为张院师门下的少年之一，此刻他深深体会到其他院师门下弟子内心满满的嫉妒。
讲课结束后，周穆喜滋滋的走出清灵殿，痴想以后的生活会如何美好。
“该，该死。”气喘吁吁的李仙追上来。
“周，周穆你混蛋，见色忘义，今儿居然这么早你就跑没影了。”
“胡说！我要跑没影了，你能追上我？赶紧让开，我还有要紧的事呢！”
“对，对哦。”李仙抓抓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