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荒村
都是木屋，破败不堪，显然很久没人住了。
两人催马缓缓靠近，更多的破旧木屋陆续出现在视野中。
似乎是一处荒村。
“看，那里有块石碑。”燕葵香调转马头。
石碑残缺不全，歪斜地插在土中。
上面刻着三个大字，隐约可辨。
不过字体繁复，线条颇多，像是某种古文字。
“泰恩村……”燕葵香念道，“果然是个村子。”
“你认识这字？”徐朔问。
“嗯，碰巧学过。这叫‘罗绝文’，相传是远古时期泰神传授给人类的文字，不过一千多年前就很少有人用了，现在更是几乎绝迹，除了我们……呃，总之很少人知道就是了。”
“泰神么……”
泰神创造众兽，因此又被称为兽祖。是一位远古大神。
“这么看来，这个村子兴许是信奉泰神的。”燕葵香猜测道。
两人催马进入荒村。
面前时不时飘过细小的黑色悬浮物，像是焚烧产生的灰烬，但是却没有闻到灼烧的味道。
“这是什么啊，好讨厌。”燕葵香挥手驱赶着悬浮物，“不会有毒吧。”
“村子太长时间没人住，木料生变而已。放心，无毒的。”
两人在村中小道穿行，路过一座座破败的木屋，始终没有发现任何活物。偶尔看到杂草都是枯死的，树木也都只剩下干瘪的枝干。
黄昏，死寂。
整座村子笼罩在一股昏暗阴煞的气氛之中。
“好压抑啊，连个鬼影都没有。”燕葵香搓着手臂，看着四周荒凉破败的景象，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村子绝对发生了什么变故，难道是妖兽？”
徐朔却摇了摇头：“没有妖气。”
虽然妖兽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可以掩藏自身妖气，不过那种级别的妖兽少之又少，遇上的几率不大。
再说了，如果此地当真是某位高级妖兽的地盘，他们怕是刚进来就被干掉了，根本没机会走到这里。
“也对。”燕葵香嘟囔，“那么是天灾，还是战乱？……”
走了不久，遇到一条干涸的河道。
一座木桥横跨河道，看上去腐朽不堪，摇摇欲坠，八成一踩就塌，还是直接从河道过去吧。
两人牵着马沿斜坡滑下河道。
河道里的泥土比外面还黑，简直像是打翻了墨汁。
一块块石头嵌在黑泥中，大都只露出一部分，枯黄的杂草点缀其间。
“啊！”
徐朔忽然听到燕葵香惊叫一声。
马也紧跟着嘶鸣一声。
徐朔回头，见她两手抓着缰绳，下半身已经陷入了一个坑洞里。
那洞口隐藏在一处倒伏的草丛中，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你没事吧。”徐朔问。
“没……没事。”
燕葵香用力拽着缰绳，使出吃奶的劲，总算把自己拉了上去。
虽说松了口气，心里却忍不住腹诽：“呆子，都不知道拉我一把。”
徐朔走到坑洞旁边，往下看去。
一片黝黑，看不到底。
扔一块石头下去，差不多两息后才听到回声。
“这么深啊。”燕葵香不由后怕起来，“幸好抓的牢，掉下去就死定了！”
可是河道里怎么会有这么深的一个坑呢？
两人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只得继续前进。
过了河道，似乎才进入村子的核心区域。
房屋的分布明显密集了许多，一排排的木屋呈环形排列，条条街道通向中间的某处。
这种构造的村庄，中间位置一般是很重要的场所，比如神庙祠堂之类。
果然，顺着这条道路一直往前走，尽头处出现一座与众不同的建筑。
虽然也是木制构造，但无论是尺寸还是样式，都有别于普通木屋。
高达四五丈，正面一排六扇窗户，中间大门紧闭，大门上方还悬挂着一面牌匾，只不过经岁月侵蚀，早已看不出上面的字迹。
“这里应该就是村落的中心了，好气派。”
燕葵香在建筑前来回走动。
虽然也有不少裂痕和破洞，但总的来说保存还算完好，起码门窗俱全，也没有大面积破损的地方，想必建造的时候费了不少心思。
“天色这么晚了，不如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吧，等天亮再走。”燕葵香建议道。
徐朔点头同意。
这里气氛虽然诡异，但是一路走来，两人始终没有感觉到危险气息，基本可以判断安全了。
这个结界，也许是用来守护什么东西的。
“走吧，先进去看看。”
两人把马拴在门前枯树上，推门而入。
吱~~咔咔咔——
一股阴冷的气流，裹带着灰尘扑面而来。
屋内很昏暗，屋顶有一个大洞，透漏着微弱的星光，起到的作用也很有限。
燕葵香拿出一块荧惑石，注入些许灵力，石头便发出淡淡的光芒。
借着荧惑石的光，粗略巡视内部。
偌大的室内，空空荡荡，两边各有一根柱子，支撑着屋顶。
对着大门的正前方似乎有一尊塑像，但是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燕葵香举高荧惑石，增加亮度。
石像的全貌渐渐浮现。
高近两丈，表面已有不少脱落之处，不过仍能分辨出来，是一个强壮男人的形象。
他赤着脚，下身围一件兽皮裙，上身半裸，脖子上戴着兽牙串成的项链，满脸大胡子，面容刀劈斧凿，异常冷峻。
很像一些古籍图绘中的远古狩猎部族。
除了奇怪的装束，它的姿势也有些奇怪：右手向前伸出，悬于半空，似在召唤什么，左手则是伸向左下侧，又像是按在什么东西上。
“这是泰神的神像，”燕葵香道，“这个村子果然信奉泰神。”
徐朔目光投向神像的左手下方，那里散落着许多碎石块。
“你在看什么？”
“神像左手下方本来还有一部分，不过已经碎了。”徐朔回答。
“一定是神兽‘烈渠’。烈渠原本是远古时期大荒南隅的一只妖兽，修炼出通天彻地之能，却为祸作恶。后来被泰神收服，成了泰神座下神兽，常常伴泰神左右。”
“烈渠像已经破碎，为何泰神像却完好无损……”徐朔嘀咕道。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似乎对泰神很熟悉。”
“那当然，我们……我们那儿的人也信奉泰神。”
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两人借着荧惑石的光巡视了一遍，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包括地板在内，该烂的都烂的差不多了，整个祠堂显得空空荡荡。
不过他们在神像后面发现一个坑洞，和外面看到的那些一样，深不见底。
两人催马缓缓靠近，更多的破旧木屋陆续出现在视野中。
似乎是一处荒村。
“看，那里有块石碑。”燕葵香调转马头。
石碑残缺不全，歪斜地插在土中。
上面刻着三个大字，隐约可辨。
不过字体繁复，线条颇多，像是某种古文字。
“泰恩村……”燕葵香念道，“果然是个村子。”
“你认识这字？”徐朔问。
“嗯，碰巧学过。这叫‘罗绝文’，相传是远古时期泰神传授给人类的文字，不过一千多年前就很少有人用了，现在更是几乎绝迹，除了我们……呃，总之很少人知道就是了。”
“泰神么……”
泰神创造众兽，因此又被称为兽祖。是一位远古大神。
“这么看来，这个村子兴许是信奉泰神的。”燕葵香猜测道。
两人催马进入荒村。
面前时不时飘过细小的黑色悬浮物，像是焚烧产生的灰烬，但是却没有闻到灼烧的味道。
“这是什么啊，好讨厌。”燕葵香挥手驱赶着悬浮物，“不会有毒吧。”
“村子太长时间没人住，木料生变而已。放心，无毒的。”
两人在村中小道穿行，路过一座座破败的木屋，始终没有发现任何活物。偶尔看到杂草都是枯死的，树木也都只剩下干瘪的枝干。
黄昏，死寂。
整座村子笼罩在一股昏暗阴煞的气氛之中。
“好压抑啊，连个鬼影都没有。”燕葵香搓着手臂，看着四周荒凉破败的景象，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村子绝对发生了什么变故，难道是妖兽？”
徐朔却摇了摇头：“没有妖气。”
虽然妖兽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可以掩藏自身妖气，不过那种级别的妖兽少之又少，遇上的几率不大。
再说了，如果此地当真是某位高级妖兽的地盘，他们怕是刚进来就被干掉了，根本没机会走到这里。
“也对。”燕葵香嘟囔，“那么是天灾，还是战乱？……”
走了不久，遇到一条干涸的河道。
一座木桥横跨河道，看上去腐朽不堪，摇摇欲坠，八成一踩就塌，还是直接从河道过去吧。
两人牵着马沿斜坡滑下河道。
河道里的泥土比外面还黑，简直像是打翻了墨汁。
一块块石头嵌在黑泥中，大都只露出一部分，枯黄的杂草点缀其间。
“啊！”
徐朔忽然听到燕葵香惊叫一声。
马也紧跟着嘶鸣一声。
徐朔回头，见她两手抓着缰绳，下半身已经陷入了一个坑洞里。
那洞口隐藏在一处倒伏的草丛中，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你没事吧。”徐朔问。
“没……没事。”
燕葵香用力拽着缰绳，使出吃奶的劲，总算把自己拉了上去。
虽说松了口气，心里却忍不住腹诽：“呆子，都不知道拉我一把。”
徐朔走到坑洞旁边，往下看去。
一片黝黑，看不到底。
扔一块石头下去，差不多两息后才听到回声。
“这么深啊。”燕葵香不由后怕起来，“幸好抓的牢，掉下去就死定了！”
可是河道里怎么会有这么深的一个坑呢？
两人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只得继续前进。
过了河道，似乎才进入村子的核心区域。
房屋的分布明显密集了许多，一排排的木屋呈环形排列，条条街道通向中间的某处。
这种构造的村庄，中间位置一般是很重要的场所，比如神庙祠堂之类。
果然，顺着这条道路一直往前走，尽头处出现一座与众不同的建筑。
虽然也是木制构造，但无论是尺寸还是样式，都有别于普通木屋。
高达四五丈，正面一排六扇窗户，中间大门紧闭，大门上方还悬挂着一面牌匾，只不过经岁月侵蚀，早已看不出上面的字迹。
“这里应该就是村落的中心了，好气派。”
燕葵香在建筑前来回走动。
虽然也有不少裂痕和破洞，但总的来说保存还算完好，起码门窗俱全，也没有大面积破损的地方，想必建造的时候费了不少心思。
“天色这么晚了，不如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吧，等天亮再走。”燕葵香建议道。
徐朔点头同意。
这里气氛虽然诡异，但是一路走来，两人始终没有感觉到危险气息，基本可以判断安全了。
这个结界，也许是用来守护什么东西的。
“走吧，先进去看看。”
两人把马拴在门前枯树上，推门而入。
吱~~咔咔咔——
一股阴冷的气流，裹带着灰尘扑面而来。
屋内很昏暗，屋顶有一个大洞，透漏着微弱的星光，起到的作用也很有限。
燕葵香拿出一块荧惑石，注入些许灵力，石头便发出淡淡的光芒。
借着荧惑石的光，粗略巡视内部。
偌大的室内，空空荡荡，两边各有一根柱子，支撑着屋顶。
对着大门的正前方似乎有一尊塑像，但是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燕葵香举高荧惑石，增加亮度。
石像的全貌渐渐浮现。
高近两丈，表面已有不少脱落之处，不过仍能分辨出来，是一个强壮男人的形象。
他赤着脚，下身围一件兽皮裙，上身半裸，脖子上戴着兽牙串成的项链，满脸大胡子，面容刀劈斧凿，异常冷峻。
很像一些古籍图绘中的远古狩猎部族。
除了奇怪的装束，它的姿势也有些奇怪：右手向前伸出，悬于半空，似在召唤什么，左手则是伸向左下侧，又像是按在什么东西上。
“这是泰神的神像，”燕葵香道，“这个村子果然信奉泰神。”
徐朔目光投向神像的左手下方，那里散落着许多碎石块。
“你在看什么？”
“神像左手下方本来还有一部分，不过已经碎了。”徐朔回答。
“一定是神兽‘烈渠’。烈渠原本是远古时期大荒南隅的一只妖兽，修炼出通天彻地之能，却为祸作恶。后来被泰神收服，成了泰神座下神兽，常常伴泰神左右。”
“烈渠像已经破碎，为何泰神像却完好无损……”徐朔嘀咕道。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似乎对泰神很熟悉。”
“那当然，我们……我们那儿的人也信奉泰神。”
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两人借着荧惑石的光巡视了一遍，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包括地板在内，该烂的都烂的差不多了，整个祠堂显得空空荡荡。
不过他们在神像后面发现一个坑洞，和外面看到的那些一样，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