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岁月的回偶（1）
sun apr 26 21:00:00 cst 2015
梦的触感总是那么真实，却又是那么匪夷所思。
晨曦迟迟未肯到来，一切沉睡在黑夜的怀里。剔透的月光洒在毫无人烟的荒野山岭。
起风了，悉悉索索的声响若隐若现。尔后风大了点，声音随着变大，还多了诡异的笑音。声音紧了起来，风在整片荒野上肆意，又好像是在一个人的内心里膨胀。愤怒，惊惧，绝望，落寞.....突然充满了他的整个世界。
梦突然断了。毫无征兆的断了。
少年的脸在月光下十分的安详。
晨曦迟迟未肯到来，一切沉睡在黑夜的怀里。这已是他第四次醒来。每一次，一如既往，表情宁静而祥和。一如既往，看看外面的新月或是满月，揣摩下时间，再一如既往地躺好，睡下。
月光很调皮地在窗边的地板上拖出长影。长影越拖越长，越来越浅。突然，另一个黑影窜了出来。在月光的衬托下，慢慢蔓延。
叶千尘不知道自己为何醒来，其实每次的苏醒总伴随着撕裂般的头疼，但他从来是一声不吭。
就像多年前他偶遇叶衣真时，明明是饥肠辘辘，他却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饿的只是他的胃一般。如今疼的也只是他的头而已。其实叶千尘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他总觉得这些和自己无关，但总是找不到自己在哪。
第五次了吧。明天还有课呢。不早点去的话，叶衣真又会生气吧。
叶纤尘把头埋在枕头下，埋得越深，那份充满了他的整个世界的感觉愈发的浓烈。
为什么......那么不安和愤怒呢？！
第二天，清晨。
叶衣真弄好了早餐，等着叶纤尘的房门打开。他静静地看着那间还未打开的门，就像盯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石。
门开了。
“昨天睡得如何？”叶衣真递来了牛奶，又看了看叶纤尘的熊猫眼，明知故问道。
“还不错。”叶纤尘敷衍道。他毫不在意自己昏昏欲睡的样子出卖了自己。
“我说，能像小孩一样乖巧吗？”叶衣真有些无奈。”你到底想干什么呢？老师又告诉我你功课每科不及格。”
“哦。”叶纤尘应了一声，继续喝着碗中的牛奶。“那个，下次能少加点糖吗？叶衣真？我不喜欢喝太甜的。”
“不，严肃点，我这次没打算一了了之。我是认真地在问你，你想干什么？”叶衣真很认真地在说。以前他总是习惯和叶纤尘打趣，调侃着叶纤尘有时未到两位数的成绩，只是像一个不太在意孩子成绩的父亲而已。他现在目光如炬，收敛了以往开玩笑的语气。见叶纤尘并不回答，他又补充道：“你不应该这样不乖的。应该好好上课。”
叶衣真近来变化更大了，他开始像一个真正的父亲一样，开始关心孩子的成长。那些逝去的曾经，貌似成了生命中的过眼云烟。
不过，其实叶纤尘有很努力地做功课啦。昨晚被噩梦缠绕着，他还在想着早起去上课呢，即使昏昏欲睡，他还是坚持着没有睡过去啊。叶纤尘只是抬起头来，目光与叶衣真的目光碰撞，他就那么一直盯着叶衣真，什么话也不说出来，那还是孩童般的眼神里什么都没有。叶衣真也有点发虚，仿佛他对这孩子太严厉了些。
“我想杀人。”叶纤尘的话里波澜不惊。
“杀人？”叶衣真心一惊。这句话像有魔法一般，将叶衣真的思绪拉开。其实叶衣真过了几年了，也才只是刚刚学会了放下，他并没有真正的遗忘。而这句话像负催化剂一般，将叶衣真逐渐冷淡的心拉了回来。
“嗯，我想。”叶纤尘的话依旧毫无波澜，他只是说出了想要说的话，他并没有像别的小孩不乖地撒谎。
叶衣真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他又看了眼那清澈的眼眸，沉沉地叹了口气。
小破孩，你明白什么是杀人吗？杀人有什么好处吗？每个生命的出现是多么的痛苦和令人欢喜，为何要以这样残忍的方式解决呢？有时候他们的一些失手，在人群中引起爆炸，那又是多少人平平白白的牺牲？或许其中有些人刚刚毕业，有些人刚刚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他们或许会有更美好的生活，可他们却被社会中的另一存在抹杀掉了。就连你要去杀的那个人，也是相当的可怜，无论结果是杀与被杀，总是生命残忍的总结。
叶衣真突然想到了很多。他扭头看了眼叶纤尘，说道：”你不能去杀人。”
“叶衣真，你也杀过人，你给我讲过的。为什么不让我去？”叶纤尘依依不饶，他小手转动着汤匙，眼睛盯着碗。
“我做错过，所以，就别再错了。”叶衣真心中又多了感慨。他并不是想去杀人，也没想过会杀不少人，那些都是被逼无奈的，并不是他本心如此。他为了保护更多的人，去参了军。后来，为了那个人，他无比相信的那个人，和那个人口中的正义，他再次义无反顾地举起过枪。经历过那次在荒野的失败后，他总感觉手中的枪越来越沉，像一块石头，束缚着他。
是时候丢下了，几年后，他带着叶纤尘离开了那处地方，不过将墨远和夏稼丢在了那。叶纤尘很乖巧，虽然很孱弱，但很能照顾自己。叶衣真喜欢这个孩子，喜欢和他聊天，聊他过去的种种，这时，孩子总是认真地听着，眼睛盯着他，清澈的眼神中什么都没有。但叶衣真再也没问过叶纤尘的过去，他不敢想象，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孩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哪怕就算走丢加失忆加上只在那个山洞呆过一天，叶衣真也不敢想象，更何况，给他最大的感觉就是叶纤尘并不只是呆了一天。
“你没错啊。杀人为什么有错？”叶纤尘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叶衣真的思路。
杀人为什么有错？叶衣真有些茫然。他杀那些人时，他也曾认为没错，可后来总感觉心口作痛，像是因为做错了什么而受到了惩罚。因此他觉得那是有错的，他没想过太多，这应该是哲学家的事。小孩子并不是哲学家，他们只是单纯的觉得。可叶纤尘真该当小孩看吗？
叶纤尘有时像个听话的孩子，在课桌前坐一两个小时，再出去玩一两个小时。可他有时候并不像个孩子，他总是很乖巧地告诉叶衣真他出去玩了，然后在天台或者楼下呆呆地坐着。有时看到孩子呆坐着，他就会想起孩子像凭空出现般和他相遇，那时，孩子已是饥肠辘辘，吃了很多叶衣真给他的干粮。
叶衣真脑子已经很乱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叶纤尘。似乎杀人没错，似乎又全是错的。杀坏人没错，杀好人就有错吗？叶衣真也不太明白，毕竟好人坏人的界定并不是那么明显，好人也会做无法弥补的坏事，坏人也会有一丝的怜悯而拯救别人，单凭这个是不能断定杀人的对错的。
“我不能回答你，因为我不知道。”叶衣真翻来覆去地想了一刻，心中如乱麻时，终于承认了他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但他很好奇为什么叶纤尘会觉得杀人没错，于是又加了一句:”那你怎么看的呢？”
“我只是觉得，叶衣真杀的那些人，是没错的。那些人，该死。”叶纤尘的小脸紧绷着，像是下了一道裁决书。”不，叶纤尘，人是不可以杀人的，也没有人有足够的原因让别人杀他。当你开始杀人时，你已经不再是自己了。”叶衣真顿了顿，说了一句。他想起了自己的理想，那已被谈烂了的理想，那时他也小，在父母的坟前许诺和平，不再有孩子的父母牺牲。可如今他手中沾上了另一些孩子父母的血，甚至还来不及有自己家庭的人的血。
叶纤尘望了眼这个高大的身影，心里有些发懵，这和他多年以后想起这个男人的身影时心中感受一模一样。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从小就没有父母，但自己却还能依靠这个男人。男人心中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就像一扇沉重的青铜门，再缓缓地沉入深海。昨晚的梦境又浮现在脑海，梦里有一个缩在角落的身影，然后被一群人撕打扭扯，再丢回角落。他爬向那个身影，突然被那个身影抱住，他”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泪水浇湿了整个梦。
“叶衣真，我有想杀的人。就像你也有。”叶纤尘突然说道。“咯噔”一下，叶衣真的心提了起来，他望向叶纤尘，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是啊，他其实也有想杀的人啊，那些为了那颗宝石挑起战争的人啊，那些因此杀了他父母的人啊。不过是一颗传说中的宝石，为什么要这样的残忍毁去别人的一生？可那些人死得死，活下来的人也被后来的人替换下来，无处可寻。叶衣真又想到了叶纤尘的过去，虽然不曾问过，但他曾猜测那份难言的痛苦，现在好像总算知道了那些猜测**不离十，于是答应了：“我答应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答应就意味着他们两个都得回到从前，叶衣真是不可能将这个孩子像墨远，夏稼一样丢给别人的，这是他后来用救赎换来的一切。
“什么条件？”叶纤尘问道。
“最耀眼的星辰，兰之魔语。那是一颗罪恶的蓝宝石。记住，无论是什么雇主让你找到它给他，你都得销毁掉。记得我给你说过那次代号为‘blue’的行动吗？我这个队长骗了那两个极为出色的人，在我思考怎么事后补偿他们那份钱时，他们却离开了。还有那可怜的女人，竟受了那样的侮辱。我知道我的罪过，可是为了让那颗宝石消失，我宁愿吃下所有的罪过。没人会像我那样明白这颗宝石的罪恶，它的罪恶是与生俱来的。”叶衣真语速激昂，后来心情更是一波三折。
“嗯。”叶纤尘又想起梦中的那个身影，点头道。
梦的触感总是那么真实，却又是那么匪夷所思。
晨曦迟迟未肯到来，一切沉睡在黑夜的怀里。剔透的月光洒在毫无人烟的荒野山岭。
起风了，悉悉索索的声响若隐若现。尔后风大了点，声音随着变大，还多了诡异的笑音。声音紧了起来，风在整片荒野上肆意，又好像是在一个人的内心里膨胀。愤怒，惊惧，绝望，落寞.....突然充满了他的整个世界。
梦突然断了。毫无征兆的断了。
少年的脸在月光下十分的安详。
晨曦迟迟未肯到来，一切沉睡在黑夜的怀里。这已是他第四次醒来。每一次，一如既往，表情宁静而祥和。一如既往，看看外面的新月或是满月，揣摩下时间，再一如既往地躺好，睡下。
月光很调皮地在窗边的地板上拖出长影。长影越拖越长，越来越浅。突然，另一个黑影窜了出来。在月光的衬托下，慢慢蔓延。
叶千尘不知道自己为何醒来，其实每次的苏醒总伴随着撕裂般的头疼，但他从来是一声不吭。
就像多年前他偶遇叶衣真时，明明是饥肠辘辘，他却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饿的只是他的胃一般。如今疼的也只是他的头而已。其实叶千尘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他总觉得这些和自己无关，但总是找不到自己在哪。
第五次了吧。明天还有课呢。不早点去的话，叶衣真又会生气吧。
叶纤尘把头埋在枕头下，埋得越深，那份充满了他的整个世界的感觉愈发的浓烈。
为什么......那么不安和愤怒呢？！
第二天，清晨。
叶衣真弄好了早餐，等着叶纤尘的房门打开。他静静地看着那间还未打开的门，就像盯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石。
门开了。
“昨天睡得如何？”叶衣真递来了牛奶，又看了看叶纤尘的熊猫眼，明知故问道。
“还不错。”叶纤尘敷衍道。他毫不在意自己昏昏欲睡的样子出卖了自己。
“我说，能像小孩一样乖巧吗？”叶衣真有些无奈。”你到底想干什么呢？老师又告诉我你功课每科不及格。”
“哦。”叶纤尘应了一声，继续喝着碗中的牛奶。“那个，下次能少加点糖吗？叶衣真？我不喜欢喝太甜的。”
“不，严肃点，我这次没打算一了了之。我是认真地在问你，你想干什么？”叶衣真很认真地在说。以前他总是习惯和叶纤尘打趣，调侃着叶纤尘有时未到两位数的成绩，只是像一个不太在意孩子成绩的父亲而已。他现在目光如炬，收敛了以往开玩笑的语气。见叶纤尘并不回答，他又补充道：“你不应该这样不乖的。应该好好上课。”
叶衣真近来变化更大了，他开始像一个真正的父亲一样，开始关心孩子的成长。那些逝去的曾经，貌似成了生命中的过眼云烟。
不过，其实叶纤尘有很努力地做功课啦。昨晚被噩梦缠绕着，他还在想着早起去上课呢，即使昏昏欲睡，他还是坚持着没有睡过去啊。叶纤尘只是抬起头来，目光与叶衣真的目光碰撞，他就那么一直盯着叶衣真，什么话也不说出来，那还是孩童般的眼神里什么都没有。叶衣真也有点发虚，仿佛他对这孩子太严厉了些。
“我想杀人。”叶纤尘的话里波澜不惊。
“杀人？”叶衣真心一惊。这句话像有魔法一般，将叶衣真的思绪拉开。其实叶衣真过了几年了，也才只是刚刚学会了放下，他并没有真正的遗忘。而这句话像负催化剂一般，将叶衣真逐渐冷淡的心拉了回来。
“嗯，我想。”叶纤尘的话依旧毫无波澜，他只是说出了想要说的话，他并没有像别的小孩不乖地撒谎。
叶衣真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他又看了眼那清澈的眼眸，沉沉地叹了口气。
小破孩，你明白什么是杀人吗？杀人有什么好处吗？每个生命的出现是多么的痛苦和令人欢喜，为何要以这样残忍的方式解决呢？有时候他们的一些失手，在人群中引起爆炸，那又是多少人平平白白的牺牲？或许其中有些人刚刚毕业，有些人刚刚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他们或许会有更美好的生活，可他们却被社会中的另一存在抹杀掉了。就连你要去杀的那个人，也是相当的可怜，无论结果是杀与被杀，总是生命残忍的总结。
叶衣真突然想到了很多。他扭头看了眼叶纤尘，说道：”你不能去杀人。”
“叶衣真，你也杀过人，你给我讲过的。为什么不让我去？”叶纤尘依依不饶，他小手转动着汤匙，眼睛盯着碗。
“我做错过，所以，就别再错了。”叶衣真心中又多了感慨。他并不是想去杀人，也没想过会杀不少人，那些都是被逼无奈的，并不是他本心如此。他为了保护更多的人，去参了军。后来，为了那个人，他无比相信的那个人，和那个人口中的正义，他再次义无反顾地举起过枪。经历过那次在荒野的失败后，他总感觉手中的枪越来越沉，像一块石头，束缚着他。
是时候丢下了，几年后，他带着叶纤尘离开了那处地方，不过将墨远和夏稼丢在了那。叶纤尘很乖巧，虽然很孱弱，但很能照顾自己。叶衣真喜欢这个孩子，喜欢和他聊天，聊他过去的种种，这时，孩子总是认真地听着，眼睛盯着他，清澈的眼神中什么都没有。但叶衣真再也没问过叶纤尘的过去，他不敢想象，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孩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哪怕就算走丢加失忆加上只在那个山洞呆过一天，叶衣真也不敢想象，更何况，给他最大的感觉就是叶纤尘并不只是呆了一天。
“你没错啊。杀人为什么有错？”叶纤尘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叶衣真的思路。
杀人为什么有错？叶衣真有些茫然。他杀那些人时，他也曾认为没错，可后来总感觉心口作痛，像是因为做错了什么而受到了惩罚。因此他觉得那是有错的，他没想过太多，这应该是哲学家的事。小孩子并不是哲学家，他们只是单纯的觉得。可叶纤尘真该当小孩看吗？
叶纤尘有时像个听话的孩子，在课桌前坐一两个小时，再出去玩一两个小时。可他有时候并不像个孩子，他总是很乖巧地告诉叶衣真他出去玩了，然后在天台或者楼下呆呆地坐着。有时看到孩子呆坐着，他就会想起孩子像凭空出现般和他相遇，那时，孩子已是饥肠辘辘，吃了很多叶衣真给他的干粮。
叶衣真脑子已经很乱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叶纤尘。似乎杀人没错，似乎又全是错的。杀坏人没错，杀好人就有错吗？叶衣真也不太明白，毕竟好人坏人的界定并不是那么明显，好人也会做无法弥补的坏事，坏人也会有一丝的怜悯而拯救别人，单凭这个是不能断定杀人的对错的。
“我不能回答你，因为我不知道。”叶衣真翻来覆去地想了一刻，心中如乱麻时，终于承认了他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但他很好奇为什么叶纤尘会觉得杀人没错，于是又加了一句:”那你怎么看的呢？”
“我只是觉得，叶衣真杀的那些人，是没错的。那些人，该死。”叶纤尘的小脸紧绷着，像是下了一道裁决书。”不，叶纤尘，人是不可以杀人的，也没有人有足够的原因让别人杀他。当你开始杀人时，你已经不再是自己了。”叶衣真顿了顿，说了一句。他想起了自己的理想，那已被谈烂了的理想，那时他也小，在父母的坟前许诺和平，不再有孩子的父母牺牲。可如今他手中沾上了另一些孩子父母的血，甚至还来不及有自己家庭的人的血。
叶纤尘望了眼这个高大的身影，心里有些发懵，这和他多年以后想起这个男人的身影时心中感受一模一样。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从小就没有父母，但自己却还能依靠这个男人。男人心中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就像一扇沉重的青铜门，再缓缓地沉入深海。昨晚的梦境又浮现在脑海，梦里有一个缩在角落的身影，然后被一群人撕打扭扯，再丢回角落。他爬向那个身影，突然被那个身影抱住，他”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泪水浇湿了整个梦。
“叶衣真，我有想杀的人。就像你也有。”叶纤尘突然说道。“咯噔”一下，叶衣真的心提了起来，他望向叶纤尘，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是啊，他其实也有想杀的人啊，那些为了那颗宝石挑起战争的人啊，那些因此杀了他父母的人啊。不过是一颗传说中的宝石，为什么要这样的残忍毁去别人的一生？可那些人死得死，活下来的人也被后来的人替换下来，无处可寻。叶衣真又想到了叶纤尘的过去，虽然不曾问过，但他曾猜测那份难言的痛苦，现在好像总算知道了那些猜测**不离十，于是答应了：“我答应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答应就意味着他们两个都得回到从前，叶衣真是不可能将这个孩子像墨远，夏稼一样丢给别人的，这是他后来用救赎换来的一切。
“什么条件？”叶纤尘问道。
“最耀眼的星辰，兰之魔语。那是一颗罪恶的蓝宝石。记住，无论是什么雇主让你找到它给他，你都得销毁掉。记得我给你说过那次代号为‘blue’的行动吗？我这个队长骗了那两个极为出色的人，在我思考怎么事后补偿他们那份钱时，他们却离开了。还有那可怜的女人，竟受了那样的侮辱。我知道我的罪过，可是为了让那颗宝石消失，我宁愿吃下所有的罪过。没人会像我那样明白这颗宝石的罪恶，它的罪恶是与生俱来的。”叶衣真语速激昂，后来心情更是一波三折。
“嗯。”叶纤尘又想起梦中的那个身影，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