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旧梦了结
tue apr 21 21:10:16 cst 2015
月芒笼罩了天空，远海处的那点霞光也越发隐淡。湛蓝与深红交相辉映，再慢慢消融。
从这里瞭望千岛，真美。叶纤尘想。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他特意请了假，换好了一身劲装，来享受最后的悠闲时光。
以前叶纤尘对这样的美景是呆滞的。他觉得在他那样的人生中，这些很多余。不过最近几个月来。他倒是越来喜欢这样的美景。像开了窍般，他能和别人议论起夕阳西下时的种种，比如浪漫的情人相会和黑与白的交替。
所以虽然时间不多了，他还是想和别人再探讨一番那层层的美景。
“今天的夕阳真美。”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是多久没听到这令人讨厌的声音了呢？每一次这个人的到来都随着其他人生命的终结。谁又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呢？
叶纤尘没有回头。他还是很庆幸自己的小心愿得以实现。起风了，他的背影在清风和月光下凝视。
“防弹衣，手枪，高强化安全绳，就这些了，够用吗？”讨厌的声音又响起。不过那声“够了吗”很突兀，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需要问这样的问题的。装备有遗漏对方会提出来，并不需要花费心思去询问。
“丢掉龟壳吧，我不喜欢不切实际的东西。另外，子弹能多一点吗？你知道，我的刀早断了。在你那儿，还不用吝啬子弹吧。”
“抱歉，那种子弹一颗也多不了。因为我也没有。而且…”那个声音突然没了，换成了手枪的上膛声。
叶纤尘这才转过身来。他并不是担心他用枪对着自己开枪，而是好奇被称为移动兵器库的家伙也没有子弹的那把枪。
那人托枪的姿势优雅而标准。恐怕与他对峙的人还未开枪前，已被这样的姿势逼出破绽。
他扣动扳机，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为何…”叶纤尘对于这样的情况一点也不陌生。从前他也给别人派送过这样的手枪，只是他很诧异，这么快就轮到了自己。
“这个拿去吧。”那个人放下枪，从腰间取出另外一把。
“不用了，就那个吧。”叶纤尘说着，手早伸过去拿住了枪。“还有这个。”他取走了那个人背上的小太刀。把枪别在腰间，叶纤尘又补了一句：“枪可以作假，可是弹壳不会。”
然后，沉默。
“柒月，你弟弟柒夜还好吗？”叶纤尘毫无征兆地问了一句。
“他还活着。”柒月回答道。 “你还在在意那件事吗？我不怪你。”柒月看了一眼此时在叶纤尘手中的太刀。那是从刀刃上都能看出极为锋利的一把刀。以前叶纤尘自己也有一把，不过断了，被自己折断的。
柒月也未料到那群家伙这么快就给叶纤尘送来了这样的枪，更荒谬的是他亲自送给叶纤尘的。他有点反应不过来，以为那是玩笑。于是他还擅做主张配上了叶纤尘最爱用的手枪。
不过如今看来，是真的了。他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不回答的叶纤尘。
月光并不太明朗，不太看得清叶纤尘的脸，有些模糊。可他觉得叶纤尘的身影更清晰凝实了。
“快准备吧。时间到了。”柒月又说道。
叶纤尘依旧沉默。他接过柒月递来的包。手中的刀放下。取出安全绳索在栏杆上后，再套在自己身上。刀又拾起。
“叶纤尘？”柒月的声音已经不那么令人讨厌了。“恩？”“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单兵作战。”
叶纤尘没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突然，柒月取出了两把小型冲锋枪，对天轰鸣。叶纤尘一眼便认出，这是希尼奇的半成品，从未有过消声的处理！
警报声很快就想起了。熙熙攘攘的脚步声似乎也从楼梯那边传来。事态仿佛脱离了控制。再过不久，他们就会完全暴露在武装保安的攻击范围下。很快，一匣子弹空了。柒月大吼一声：“快走！这还是一次任务！”
任务对于他们来说就意味着能够活着回来。柒月为自己开辟了一条生路。叶纤尘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没有犹豫，深吸一口气，从一百多层的楼顶一跃而下！他口中还留着那唇形：“谢谢。”
不过他并不担心柒月的安全。这个男人的三十三次任务中无一处失手。他永远是猎人和朋友，而不是炮灰。曾经他和那群家伙中的一个起了冲突。那家伙摸清了他的生活规律，在他洗浴的洗澡的时候炸了他的房子。可当天晚上的聚会他就穿着花衣服花裤子就来了，还抱怨着没买到合适的衣服。
现在那家伙可是全副武装啊。
高速下滑已不由叶纤尘多想，他得潜入目标所在的第五十层。这样的楼层对于这样的大厦来说很安全，恰在其中。叶纤尘起初也没把握能一次潜入成功。如果差错了一二楼层，他就很可能遭遇堵截，而目标也可能离开。再见到目标时他也许就如阶下囚般跪拜。
不过他现在心中有了把握，那是来自另一个人的祝福。他只不过在完成任务。
八十，七十八，七十三，六十五，五十三！他双手握住刀，绷直身子。当然，在外表上看不出他的变化。他已被高速弄得有些扭形。此时，他像倒挂的蜘蛛，尖牙对着食物扑去。太刀重重地撞击在玻璃上。
“哐当——”一声，玻璃碎开。撞击大幅度减缓了叶纤尘下落的速度，不过也给他的身体带来巨大的负荷。在确认自己已到达目的地和进入眩晕前，他飞快地抽掉了身上的安全索。
如果有防弹衣的存在，这样的眩晕根本算不了什么。如此突然的袭击对于常受训练的保镖而言也是措手不及的。他们往往反应过来后，优先选择对敌人身体的射击而不是瞄准头部。但往往如此反而迫使敌人在眩晕中被疼痛唤醒。
不过，这也只是对常受训练的保镖而言。显然，第五十层此处办公室的两个保镖并不在此列。他们端好了枪托，对敌人进行锁定。敌人破窗而入，摔在那靠窗的桌子下，撞倒了桌子。那是公司老板秘书的办公桌，他前不久搬到这儿，说想在工作之余欣赏下高处瞭望千岛的美景。桌子掩护不了敌人。他们的眼力已经能预判桌后敌人的位置。现在他们瞄准了敌人头部附近，沉稳地开出了一枪。
子弹打在桌面上，像受到了什么阻力般，冲击力和声音都减小了。桌面安然无恙。
两个保镖很快意识到了不对。这样的变故令他们也有点慌乱。敌人的棘手程度太高了点。两个人相望了一眼，一齐开火，作压制射击，同时慢慢靠近。
桌面依旧安然无恙，一缕缕青烟蔓延。其中的一个保镖下意识地吸了一点，发现不对，大呼一声，“快撤”，就立马倒下了。
另一个保镖急忙后退，幸好玻璃已经碎开，毒烟扩散很慢。他看了一眼还神情端详的老板，有些无奈地说：“应付不了，快走。”
“什么？！我可是花了大价钱请你们来！”老板有些慌了，有点外强中干。
“桌子下有防毒面具，走吧…”突然，保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不过这时，一把太刀急速飞来，不偏不倚地刺向保镖。保镖来不及躲闪，慌忙用枪来隔。叶纤尘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掏出那把嘲讽的没有子弹的枪，掷出，砸向他的脸。刚刚叶纤尘听到那声“快撤”后，知道有人中招了，缓了一缓，又听到对话声，便毫不犹豫地出击，恰好抓住了保镖的破绽。掷出手枪后，距离已经够近了。叶纤尘腾空一跃，一脚撂倒那个保镖。又拾起刀来，再次掷向地上的保镖。那保镖身体动了动，便没反应了。
那老板还在出神中。他忘了按紧急报警按钮也忘了带防毒面具。不过烟已经很淡薄了，他只是觉得有些头晕。他以前总以为自己对这些人够了解了。于是他请来千岛最好的保镖，他觉得已经足够了。因此在第一个保镖倒下前一刻，他还是那么悠然淡定。但现在他已经坐不住了。他明白自己命悬一线
“你要……什么？”他的语调已经有些哆嗦。
“办公室隔音效果真好啊，一点小小的处理就够了。是怕被人发现自己对员工动手动脚才特意加固的吧。”叶纤尘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笑的是自己，竟然栽在这样的人手里过。他向来讨厌回答问题。因此柒月在帮他时没有询问。
叶纤尘看了一眼发抖的老板，像看着一只发抖的猫咪。他走向倒在地上的保镖，拔出刀，取下他的手枪。胸口肋骨断裂和肺部大量失血已让他失去了知觉。不过叶纤尘依旧补上了一枪。之后他转身对另一边的保镖再补上一枪。做完这些后，他又若无其事地丢下枪，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什么应该做的事。
“董老板，想不到在这儿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叶纤尘摘下了防毒面具。
“叶…叶秘书？”董老板失声说出来。
“感谢您的提拔。这份感谢我会记着在你的坟头上送上鲜花。”叶纤尘不急不缓地说。
“为什么？”董老板有了明悟。他很早就命中注定般见到这个能干的年轻人。他还大声称赞过他的才干，并扬言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他。他明白对方如此充分的准备后露出爪牙时，自己没有任何的胜算。他现在只是想死个明白。
“最耀眼的星辰。兰之魔语。”叶纤尘看了他一眼，眼神锐利。“宝石我不在乎，你的人动了不该动的人。”没有过多的解释，太刀又脱了手。
叶纤尘理了理衣裳，去取下了那尸体上的刀。他身上有几处被玻璃割伤的痕迹。但他早注射了肾上腺素，感觉不到疼痛。其实在看夕阳时他脑海中反复演练着这一切，只不过一直压抑着那份冲动。现在总算做完一切了。
他走向窗边。把太刀扔了下去。小太刀呀，这事已经完了。我走不了了，但你总得走吧。叶纤尘嘴边浮起了笑容，他想到了以前的小柒夜，就像太过锋利的小太刀，容易折断。
月芒笼罩了天空，远海处的那点霞光也越发隐淡。湛蓝与深红交相辉映，再慢慢消融。
从这里瞭望千岛，真美。叶纤尘想。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他特意请了假，换好了一身劲装，来享受最后的悠闲时光。
以前叶纤尘对这样的美景是呆滞的。他觉得在他那样的人生中，这些很多余。不过最近几个月来。他倒是越来喜欢这样的美景。像开了窍般，他能和别人议论起夕阳西下时的种种，比如浪漫的情人相会和黑与白的交替。
所以虽然时间不多了，他还是想和别人再探讨一番那层层的美景。
“今天的夕阳真美。”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是多久没听到这令人讨厌的声音了呢？每一次这个人的到来都随着其他人生命的终结。谁又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呢？
叶纤尘没有回头。他还是很庆幸自己的小心愿得以实现。起风了，他的背影在清风和月光下凝视。
“防弹衣，手枪，高强化安全绳，就这些了，够用吗？”讨厌的声音又响起。不过那声“够了吗”很突兀，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需要问这样的问题的。装备有遗漏对方会提出来，并不需要花费心思去询问。
“丢掉龟壳吧，我不喜欢不切实际的东西。另外，子弹能多一点吗？你知道，我的刀早断了。在你那儿，还不用吝啬子弹吧。”
“抱歉，那种子弹一颗也多不了。因为我也没有。而且…”那个声音突然没了，换成了手枪的上膛声。
叶纤尘这才转过身来。他并不是担心他用枪对着自己开枪，而是好奇被称为移动兵器库的家伙也没有子弹的那把枪。
那人托枪的姿势优雅而标准。恐怕与他对峙的人还未开枪前，已被这样的姿势逼出破绽。
他扣动扳机，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为何…”叶纤尘对于这样的情况一点也不陌生。从前他也给别人派送过这样的手枪，只是他很诧异，这么快就轮到了自己。
“这个拿去吧。”那个人放下枪，从腰间取出另外一把。
“不用了，就那个吧。”叶纤尘说着，手早伸过去拿住了枪。“还有这个。”他取走了那个人背上的小太刀。把枪别在腰间，叶纤尘又补了一句：“枪可以作假，可是弹壳不会。”
然后，沉默。
“柒月，你弟弟柒夜还好吗？”叶纤尘毫无征兆地问了一句。
“他还活着。”柒月回答道。 “你还在在意那件事吗？我不怪你。”柒月看了一眼此时在叶纤尘手中的太刀。那是从刀刃上都能看出极为锋利的一把刀。以前叶纤尘自己也有一把，不过断了，被自己折断的。
柒月也未料到那群家伙这么快就给叶纤尘送来了这样的枪，更荒谬的是他亲自送给叶纤尘的。他有点反应不过来，以为那是玩笑。于是他还擅做主张配上了叶纤尘最爱用的手枪。
不过如今看来，是真的了。他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不回答的叶纤尘。
月光并不太明朗，不太看得清叶纤尘的脸，有些模糊。可他觉得叶纤尘的身影更清晰凝实了。
“快准备吧。时间到了。”柒月又说道。
叶纤尘依旧沉默。他接过柒月递来的包。手中的刀放下。取出安全绳索在栏杆上后，再套在自己身上。刀又拾起。
“叶纤尘？”柒月的声音已经不那么令人讨厌了。“恩？”“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单兵作战。”
叶纤尘没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突然，柒月取出了两把小型冲锋枪，对天轰鸣。叶纤尘一眼便认出，这是希尼奇的半成品，从未有过消声的处理！
警报声很快就想起了。熙熙攘攘的脚步声似乎也从楼梯那边传来。事态仿佛脱离了控制。再过不久，他们就会完全暴露在武装保安的攻击范围下。很快，一匣子弹空了。柒月大吼一声：“快走！这还是一次任务！”
任务对于他们来说就意味着能够活着回来。柒月为自己开辟了一条生路。叶纤尘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没有犹豫，深吸一口气，从一百多层的楼顶一跃而下！他口中还留着那唇形：“谢谢。”
不过他并不担心柒月的安全。这个男人的三十三次任务中无一处失手。他永远是猎人和朋友，而不是炮灰。曾经他和那群家伙中的一个起了冲突。那家伙摸清了他的生活规律，在他洗浴的洗澡的时候炸了他的房子。可当天晚上的聚会他就穿着花衣服花裤子就来了，还抱怨着没买到合适的衣服。
现在那家伙可是全副武装啊。
高速下滑已不由叶纤尘多想，他得潜入目标所在的第五十层。这样的楼层对于这样的大厦来说很安全，恰在其中。叶纤尘起初也没把握能一次潜入成功。如果差错了一二楼层，他就很可能遭遇堵截，而目标也可能离开。再见到目标时他也许就如阶下囚般跪拜。
不过他现在心中有了把握，那是来自另一个人的祝福。他只不过在完成任务。
八十，七十八，七十三，六十五，五十三！他双手握住刀，绷直身子。当然，在外表上看不出他的变化。他已被高速弄得有些扭形。此时，他像倒挂的蜘蛛，尖牙对着食物扑去。太刀重重地撞击在玻璃上。
“哐当——”一声，玻璃碎开。撞击大幅度减缓了叶纤尘下落的速度，不过也给他的身体带来巨大的负荷。在确认自己已到达目的地和进入眩晕前，他飞快地抽掉了身上的安全索。
如果有防弹衣的存在，这样的眩晕根本算不了什么。如此突然的袭击对于常受训练的保镖而言也是措手不及的。他们往往反应过来后，优先选择对敌人身体的射击而不是瞄准头部。但往往如此反而迫使敌人在眩晕中被疼痛唤醒。
不过，这也只是对常受训练的保镖而言。显然，第五十层此处办公室的两个保镖并不在此列。他们端好了枪托，对敌人进行锁定。敌人破窗而入，摔在那靠窗的桌子下，撞倒了桌子。那是公司老板秘书的办公桌，他前不久搬到这儿，说想在工作之余欣赏下高处瞭望千岛的美景。桌子掩护不了敌人。他们的眼力已经能预判桌后敌人的位置。现在他们瞄准了敌人头部附近，沉稳地开出了一枪。
子弹打在桌面上，像受到了什么阻力般，冲击力和声音都减小了。桌面安然无恙。
两个保镖很快意识到了不对。这样的变故令他们也有点慌乱。敌人的棘手程度太高了点。两个人相望了一眼，一齐开火，作压制射击，同时慢慢靠近。
桌面依旧安然无恙，一缕缕青烟蔓延。其中的一个保镖下意识地吸了一点，发现不对，大呼一声，“快撤”，就立马倒下了。
另一个保镖急忙后退，幸好玻璃已经碎开，毒烟扩散很慢。他看了一眼还神情端详的老板，有些无奈地说：“应付不了，快走。”
“什么？！我可是花了大价钱请你们来！”老板有些慌了，有点外强中干。
“桌子下有防毒面具，走吧…”突然，保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不过这时，一把太刀急速飞来，不偏不倚地刺向保镖。保镖来不及躲闪，慌忙用枪来隔。叶纤尘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掏出那把嘲讽的没有子弹的枪，掷出，砸向他的脸。刚刚叶纤尘听到那声“快撤”后，知道有人中招了，缓了一缓，又听到对话声，便毫不犹豫地出击，恰好抓住了保镖的破绽。掷出手枪后，距离已经够近了。叶纤尘腾空一跃，一脚撂倒那个保镖。又拾起刀来，再次掷向地上的保镖。那保镖身体动了动，便没反应了。
那老板还在出神中。他忘了按紧急报警按钮也忘了带防毒面具。不过烟已经很淡薄了，他只是觉得有些头晕。他以前总以为自己对这些人够了解了。于是他请来千岛最好的保镖，他觉得已经足够了。因此在第一个保镖倒下前一刻，他还是那么悠然淡定。但现在他已经坐不住了。他明白自己命悬一线
“你要……什么？”他的语调已经有些哆嗦。
“办公室隔音效果真好啊，一点小小的处理就够了。是怕被人发现自己对员工动手动脚才特意加固的吧。”叶纤尘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笑的是自己，竟然栽在这样的人手里过。他向来讨厌回答问题。因此柒月在帮他时没有询问。
叶纤尘看了一眼发抖的老板，像看着一只发抖的猫咪。他走向倒在地上的保镖，拔出刀，取下他的手枪。胸口肋骨断裂和肺部大量失血已让他失去了知觉。不过叶纤尘依旧补上了一枪。之后他转身对另一边的保镖再补上一枪。做完这些后，他又若无其事地丢下枪，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什么应该做的事。
“董老板，想不到在这儿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叶纤尘摘下了防毒面具。
“叶…叶秘书？”董老板失声说出来。
“感谢您的提拔。这份感谢我会记着在你的坟头上送上鲜花。”叶纤尘不急不缓地说。
“为什么？”董老板有了明悟。他很早就命中注定般见到这个能干的年轻人。他还大声称赞过他的才干，并扬言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他。他明白对方如此充分的准备后露出爪牙时，自己没有任何的胜算。他现在只是想死个明白。
“最耀眼的星辰。兰之魔语。”叶纤尘看了他一眼，眼神锐利。“宝石我不在乎，你的人动了不该动的人。”没有过多的解释，太刀又脱了手。
叶纤尘理了理衣裳，去取下了那尸体上的刀。他身上有几处被玻璃割伤的痕迹。但他早注射了肾上腺素，感觉不到疼痛。其实在看夕阳时他脑海中反复演练着这一切，只不过一直压抑着那份冲动。现在总算做完一切了。
他走向窗边。把太刀扔了下去。小太刀呀，这事已经完了。我走不了了，但你总得走吧。叶纤尘嘴边浮起了笑容，他想到了以前的小柒夜，就像太过锋利的小太刀，容易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