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肝肠寸断
ktv里面灯红酒绿，他们这时候过来还太早，除了闪烁着以红蓝色为主调的彩灯和压迫着耳膜的张学友催泪情歌外，整个ktv在现在这个时间显得异常冷清。前台几个黑色西装涂脂抹粉的男女，低着头忙着手下的事。安检门的女人发现我们走进来，低头说着被情歌王子的歌声掩盖住的欢迎词。沈冰跟着服务员扯着嗓子说着，服务员比着手势引着沈冰和王恩朝灯光迷乱不清的走廊深处走去，安全出口的标志牌泛出的莹莹绿光为幽深的走廊增添了几分灵异的色彩。
包房里的黑暗瞬间被服务员伸去开灯的手驱散殆尽，换了几次灯光，黄绿色的主灯伴着五彩的射灯把包房七情六欲的氛围衬托出来。被雕刻成凤尾的果盘下面放着各种鲜红的水果，精致的小瓶啤酒整齐的码放在茶几上。沈冰撕裂的歌声解读着《上错花轿嫁对郎》的主题曲，完全不在调上的声音固执的自我陶醉着嘶吼着。
“帅哥，你会唱什么歌，快来一展歌喉”沈冰对着麦克风发出的声音来回在做了隔音处理的房间里回荡着，像是池塘里散开的波纹，撞到岩壁又弹回来一样，来回激荡着的声波将内心平静的小船抛起来又荡下去，制造出精神上的作呕感。
“我不会唱”王恩扯着嗓子嘶声力竭的吼道。射灯打到她的脸上映出光怪陆离的面容。
沈冰又点了首《爱你在心口难开》疯狂的释放者自己激情。杂乱无章的歌声让人震耳欲聋、坐立不安。王恩点烟喝酒，独自忍受着这让人肝肠寸断完全不在调上的歌声。几首歌消耗掉了沈冰的大半激情和体力。她凑到王恩身边，借着混响音响里震撼的伴奏音与王恩举杯共语。
“来，我们两个喝一杯”沈冰大声的说。
“好的”王恩也鼓着劲大声说道。
两人一饮而尽。“能不能把声音调小一点”王恩问道。
“调不了”沈冰将头靠近王恩的耳边说。“我们说话得挨近一点才能听见”沈冰的头更靠近王恩。
“好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沈冰将耳朵向王恩的嘴边靠过去。
“来，喝酒”王恩举着酒杯。
“干了”
两人你来我往已然是酒意初上。酒劲让王恩说话的时候能主动向沈冰的方向靠过去。他看到沈冰的双颊绯红。
“我们来掷骰子”沈冰看着王恩说道。
“好的，怎么玩？”
“猜单双，输的喝酒”
“好…”
…
“哈哈，你输了”
“你又输了”
十几个回合都是王恩喝酒，他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这样玩你太吃亏了，换个游戏吧”
“没事…随便来…我没醉”
“我们来猜拳，谁输了就刮一下鼻子”
“好…刮鼻子加喝酒”
“喝吧”沈冰将手在王恩鼻子上刮了一下。
“这次你输了吧！”王恩将手刮了一下沈冰的鼻子。
沈冰在刮王恩的鼻子时动作越来越沉也越来越慢。
最后一次沈冰的手刚碰到王恩的鼻子时顺势伸出芊手在王恩的脸上抚摸了一下……酒的力量开始让人肆意妄为和水性杨花，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正人君子的坐怀不乱直接被酒精摧残得灰飞烟灭。
……
“我们回去吧！太晚了，一会你父母该担心你了”王恩的酒劲泛着疲惫。
“那我们两人合唱一首歌吧”沈冰在王恩面前第一次流露出小鸟依人般的温柔眼神。
“我不会唱歌”
“你就陪人家唱一首嘛”
“唱什么歌？”
“你会什么？”
“水晶之恋”
“水晶之恋？我听都没听过”
“唱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这个你会吧”
“好像会，那行吧，快唱了回家”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诶……”
走出ktv，沈冰走路浅一脚深一脚歪歪扭扭的，王恩扶着沈冰踉踉跄跄的走着蛇形路线。“我不想回家，你带我再去玩会”“还玩什么啊！都这么晚了，改天在玩，听话，赶紧回家”
“我不…我就要玩…我们去酒吧喝酒…”沈冰泛着酒嗝作呕。
“还喝，都醉成什么样了”
“我…没醉…”
“好好，没醉，没醉。但是我困了，我想回家休息”
“你不管我吗？”
“我咋能不管你，我把你送回家我就回去休息了”
“那就陪我去喝酒”
“我说…小姑奶奶，我求你了赶紧回家吧，这大晚上的，你父母肯定会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那你背我回家”
“行…行…我背你去打车”
“喔……树上的鸟儿成双对诶…”沈冰在王恩背上挥舞着手高声叫唱着。
“这就是个酒疯子”王恩默默自语。
一路上沈冰放肆的歌声都在街头游荡，路上的行人和夜市摊前光着膀子的人们纷纷向王恩和他背上的沈冰投去异样的眼光。王恩在众目睽睽下聚焦是他这个农村孩子一直以来难以忍受的煎熬。
停靠在路边的出租车好几辆都摇摆着手不愿拉他们，害怕沈冰吐在车里，打车费还不够洗车的。问了好几辆终于有个面目慈祥的师傅愿意将他们带回，不过要加十块钱，王恩爽快答应了，他催促着出租车师傅赶紧把他带离这个险象环生的地方。一路上沈冰还在百转千回地演唱着那首《夫妻双双把家还》。
沈冰的父母开门看见醉似烂泥的沈冰，眼神都同时转到扶着沈冰的王恩身上，先是异口同声随后又是争先恐后向王恩发问“怎么搞的？”“怎么把她灌成这个样子”“这大晚上的都去干嘛了……”
“嗯……去……那个……嗯……去购物商场了……”
“去购物购成这个样子，是在茅台镇购酒吗！”老沈板着脸问。
“我们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
“这哪是喝了点，简直是喝大发了”
“我都叫她少喝点来着……她不听劝……我也没办法……”王恩说着说着低下头。
“好了……你也别解释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老沈嗤着鼻子说。
“叔叔，阿姨，那你们照顾沈冰，我就先回去了，她的车停在购物中心那边的，明天等她酒醒后提醒她去开一下”王恩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满脸委屈的说道。
回到住处王恩沉淀已久的疲惫像活火山一样随时都准备爆发，躺在床上脑海里来回翻腾着ktv里灯红酒绿映着的沈冰的脸，那是一张渴望爱情而含苞待放的脸，鼻翼流出的气息透着朦胧和暧昧。
包房里的黑暗瞬间被服务员伸去开灯的手驱散殆尽，换了几次灯光，黄绿色的主灯伴着五彩的射灯把包房七情六欲的氛围衬托出来。被雕刻成凤尾的果盘下面放着各种鲜红的水果，精致的小瓶啤酒整齐的码放在茶几上。沈冰撕裂的歌声解读着《上错花轿嫁对郎》的主题曲，完全不在调上的声音固执的自我陶醉着嘶吼着。
“帅哥，你会唱什么歌，快来一展歌喉”沈冰对着麦克风发出的声音来回在做了隔音处理的房间里回荡着，像是池塘里散开的波纹，撞到岩壁又弹回来一样，来回激荡着的声波将内心平静的小船抛起来又荡下去，制造出精神上的作呕感。
“我不会唱”王恩扯着嗓子嘶声力竭的吼道。射灯打到她的脸上映出光怪陆离的面容。
沈冰又点了首《爱你在心口难开》疯狂的释放者自己激情。杂乱无章的歌声让人震耳欲聋、坐立不安。王恩点烟喝酒，独自忍受着这让人肝肠寸断完全不在调上的歌声。几首歌消耗掉了沈冰的大半激情和体力。她凑到王恩身边，借着混响音响里震撼的伴奏音与王恩举杯共语。
“来，我们两个喝一杯”沈冰大声的说。
“好的”王恩也鼓着劲大声说道。
两人一饮而尽。“能不能把声音调小一点”王恩问道。
“调不了”沈冰将头靠近王恩的耳边说。“我们说话得挨近一点才能听见”沈冰的头更靠近王恩。
“好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沈冰将耳朵向王恩的嘴边靠过去。
“来，喝酒”王恩举着酒杯。
“干了”
两人你来我往已然是酒意初上。酒劲让王恩说话的时候能主动向沈冰的方向靠过去。他看到沈冰的双颊绯红。
“我们来掷骰子”沈冰看着王恩说道。
“好的，怎么玩？”
“猜单双，输的喝酒”
“好…”
…
“哈哈，你输了”
“你又输了”
十几个回合都是王恩喝酒，他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这样玩你太吃亏了，换个游戏吧”
“没事…随便来…我没醉”
“我们来猜拳，谁输了就刮一下鼻子”
“好…刮鼻子加喝酒”
“喝吧”沈冰将手在王恩鼻子上刮了一下。
“这次你输了吧！”王恩将手刮了一下沈冰的鼻子。
沈冰在刮王恩的鼻子时动作越来越沉也越来越慢。
最后一次沈冰的手刚碰到王恩的鼻子时顺势伸出芊手在王恩的脸上抚摸了一下……酒的力量开始让人肆意妄为和水性杨花，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正人君子的坐怀不乱直接被酒精摧残得灰飞烟灭。
……
“我们回去吧！太晚了，一会你父母该担心你了”王恩的酒劲泛着疲惫。
“那我们两人合唱一首歌吧”沈冰在王恩面前第一次流露出小鸟依人般的温柔眼神。
“我不会唱歌”
“你就陪人家唱一首嘛”
“唱什么歌？”
“你会什么？”
“水晶之恋”
“水晶之恋？我听都没听过”
“唱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这个你会吧”
“好像会，那行吧，快唱了回家”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诶……”
走出ktv，沈冰走路浅一脚深一脚歪歪扭扭的，王恩扶着沈冰踉踉跄跄的走着蛇形路线。“我不想回家，你带我再去玩会”“还玩什么啊！都这么晚了，改天在玩，听话，赶紧回家”
“我不…我就要玩…我们去酒吧喝酒…”沈冰泛着酒嗝作呕。
“还喝，都醉成什么样了”
“我…没醉…”
“好好，没醉，没醉。但是我困了，我想回家休息”
“你不管我吗？”
“我咋能不管你，我把你送回家我就回去休息了”
“那就陪我去喝酒”
“我说…小姑奶奶，我求你了赶紧回家吧，这大晚上的，你父母肯定会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那你背我回家”
“行…行…我背你去打车”
“喔……树上的鸟儿成双对诶…”沈冰在王恩背上挥舞着手高声叫唱着。
“这就是个酒疯子”王恩默默自语。
一路上沈冰放肆的歌声都在街头游荡，路上的行人和夜市摊前光着膀子的人们纷纷向王恩和他背上的沈冰投去异样的眼光。王恩在众目睽睽下聚焦是他这个农村孩子一直以来难以忍受的煎熬。
停靠在路边的出租车好几辆都摇摆着手不愿拉他们，害怕沈冰吐在车里，打车费还不够洗车的。问了好几辆终于有个面目慈祥的师傅愿意将他们带回，不过要加十块钱，王恩爽快答应了，他催促着出租车师傅赶紧把他带离这个险象环生的地方。一路上沈冰还在百转千回地演唱着那首《夫妻双双把家还》。
沈冰的父母开门看见醉似烂泥的沈冰，眼神都同时转到扶着沈冰的王恩身上，先是异口同声随后又是争先恐后向王恩发问“怎么搞的？”“怎么把她灌成这个样子”“这大晚上的都去干嘛了……”
“嗯……去……那个……嗯……去购物商场了……”
“去购物购成这个样子，是在茅台镇购酒吗！”老沈板着脸问。
“我们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
“这哪是喝了点，简直是喝大发了”
“我都叫她少喝点来着……她不听劝……我也没办法……”王恩说着说着低下头。
“好了……你也别解释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老沈嗤着鼻子说。
“叔叔，阿姨，那你们照顾沈冰，我就先回去了，她的车停在购物中心那边的，明天等她酒醒后提醒她去开一下”王恩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满脸委屈的说道。
回到住处王恩沉淀已久的疲惫像活火山一样随时都准备爆发，躺在床上脑海里来回翻腾着ktv里灯红酒绿映着的沈冰的脸，那是一张渴望爱情而含苞待放的脸，鼻翼流出的气息透着朦胧和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