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节 守护皮皮虾（十一）
sun may 24 21:55:53 cst 2015
梁半海不屑一笑，道：“李恩华，你这个人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啊？你的船队被渔网缠住，四处发求救信号，我带着船队来救人，你怎么还要我给你死了的人负责？大海中的漂浮物有的是，我要是什么事儿都负责，我负责的起么？”
“梁半海，你撞沉了三艘渔船，你付得起责任么？这笔账你赖的过去么？”
“当然赖不过去啊！但是……我撞船没有造成死亡，人都在网兜里呢！渔民打架发生撞船事件，只要不死人就是赔钱的事儿，我媳妇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一高兴就能在山腰上给她开路修酒店，你看我在乎你那三条破木船么？走啦！小爷船上装着现金，我这就带着你的渔民去自首，你看看在中国的地盘上，你能不能玩过海洋岛！拜拜！”
说着，梁半海还真就是命令各船拉响汽笛，绕场一周后大摇大摆离开，李恩华气得在无线电里破口大骂，但梁半海却是理都不理他――因为张家的网阵实在太怪异，得到梁半海通气儿的救援队在到达后，采用的办法是直升机将被困人员全部带走，而这船怎么处理，那就是红东集团自己的事情了。
2月10日，红东集团韩方法人代表李恩华、中方法人代表周晶凌被叫到白玉村所在地的海事局，与梁半海一起商谈这次事件的后续处理。李恩华对这件事儿做了充足的准备，带了律师、准备了证据，而梁半海对这件事儿的准备却是什么也没有，这几天就是按照海富和赵钟焕的电话叮嘱，不断在白玉湾请各路朋友吃饭。
上午九点，双方各有七八个人进到海事局会议室，一个四十多岁、名叫杜文昌的人主持这次会议，坐下后，杜文昌看了看两帮人，说道：“今天咱们讨论的主要问题有三项，第一项就是韩国渔船被渔网困住之后的救援费用！”
李恩华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转脸问：“杜局长，救人要钱？”
杜文昌反问：“你们韩国妇产医院都是免费的？火葬场和墓地都是不要钱的？生人和死人都要钱，救人能不要钱么？”
说得漂亮！
海洋集团这边一听这经典的反问，海萍带头鼓掌起哄，李恩华一下子就知道今天这所谓的协调对自己有多么不利了。他没好气地瞟了对面偷笑的梁半海一眼，道：“我们以前也有渔船在海上出事儿的情况，但是山东那边可从来没说收钱啊！”
杜文昌应对自如，想都不想，直接回道：“那是因为山东那边没救韩国人，救得是中国人！中国的救援队救中国老百姓理所应当，但是中国的救援队伍救外国人，那就得收费！你们那20艘渔船一共四百多人，我们出动直升机总架次超过40次，你知道飞一下得多少成本么？拿着中国人民的钱救你们却还不收费，你让我们怎么向中国人民交代啊？”
“好……多少钱啊？我认了！”
“各种费用加在一起一共是1065万，零头给你免了，省得韩国人说我们小气！”
“你说什么？1065万？”
杜文昌将一张单子推到李恩华这，一笑，道：“直升机一个来回二十万费用，光这一项就是800多万，外加两艘海面救援船配合，以及救援时候消耗的浮漂、救生衣和缆绳等杂项，1065万我都觉得国家对你们太仁慈了！这是成本价，没算利润，你感谢救援部门不是自负盈亏的单位吧！”
李恩华不识字，于是周晶凌拿来单子看了看，气道：“你们抢劫么？一套40块钱的救生衣，居然在这里要价2500块？缆绳居然80块钱一米？”
海萍此时正在帮着梁半海切水果，一边切一边接话：“看你那点见识！国家级的救援力量，用的所有东西一定都是专用的，能跟我们普通渔民用的东西一样么？专用的东西肯定贵啊！来！亲爱的，到点吃水果了，开会也不许逃啊！三点半才能喝咖啡呢！乖乖！张嘴！啊――”
这是伺候男人还是伺候婴儿啊？
杜文昌给海萍竖起大拇指，道：“海萍夫人说的太对了！这就是专用的！还是我们中国企业家的夫人有见识，才不跟某些女人一样，崇洋媚外，丢人显眼！”
海萍一笑，转脸道：“还是我们中国的官员公平公正，尤其这夫人叫的，带劲！杜局长，我想好那条捐助的路叫什么名字了，就叫文昌路！怎么样？”
“哎呀……海萍夫人，你这……我给你把这事儿办得妥妥的！你就看着就行了！”
周晶凌刚要发疯，李恩华却是按了她一把，看看这阵势，一笑，道：“凌儿，这次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地头蛇了！你用不着跟他们发脾气，这种事儿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海事局能做出来的，我要是没猜错，这种处置结果应该来自高层，而且是贵国奔着造船大战而来的吧？”
杜文昌点点头，直言道：“算你小子有点眼力价！我告诉你！那天小老大知道你就是造船大战、导致中国损失十几个亿造船订单的主谋之后，赵台长就把这件事直接捅到了上面，上面给你的批示只有一句话――可算找到这个人了！李恩华，你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么？”
“明白！言外之意，现在不但是中国的鱼老大要跟我过招，贵国也要跟我把造船大战的事儿给算清楚，我怎么处置怎么被动，对么？”
“何止被动，我们可不是渔民……呵呵！不跟你扯没用的了，你走着瞧吧！来！李恩华！救援费1065万，你认不认？如果认的话赶紧签个字，咱们开始谈下一项！”
“如果不认呢？”
“呵呵，你跟我们玩赖账，你以为我们是你赌场里放高利贷的马仔啊？你认不认这笔钱你也得出，如果红东集团拒绝支付，我们按照法律把你往监狱里一关，等你家人再来交钱的时候，一天要增加5‰的滞纳金，也就是一天五万多，利滚利的！我巴不得你给我赖两年，那样的话，养你一个人就等于养活半个镇子了！”
这个……高利贷比不了，这比抢劫还狠啊！
李恩华气得面色煞白，无奈点点头，让财务马上安排人把钱打入指定账号，道：“可以进入下一项议题了吧？”
杜文昌又打开文件夹，说道：“急什么呀！慢慢玩！玩死你可是大功一件啊……来来来！第二项议题！红东集团现在有20艘渔船仍在了渤海25号海区，这片区域是渤海主航道所在地。你们这些船已经对中国的海上交通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因此，我们要求贵集团在24之内，必须想法将自己的渔船撤离，否则我们为了确保航线安全，将会按照无主船对这些船只进行处理。”
周晶凌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瞪眼道：“姓杜的，你什么意思？我们三艘船被人撞翻的事儿你只字不提，那个致人死亡的怪网是谁下的，你们也不给说法，一上来就找我们要钱，现在又要我们在24小时之内拖走被困的渔船？你去过25号海区么？自打我们被救走之后，海洋集团的渔船24小时轮流倒班在附近布置渔网，现在方圆几海里都是他们的网阵，谁在故意堵塞航道啊？”
张小涛敲敲桌子，忍着笑说道：“你嚷什么啊？海洋集团拥有合法捕捞资格，我们的渔船下渔网捕捞作业，你管得着么？你以为我们是**，靠着卖就能赚钱啊？我们的钱是靠渔网一网一网捞起来的！”
海萍把一块洋梨放到梁半海嘴里，转脸道：“小涛！怎么这么没规矩啊？她不懂什么叫礼义廉耻，你能不懂么？这里是协调会！杜局长让咱们发言，咱们才能发言，不能扰乱会议秩序！来！亲爱的，坚持坚持！还差一个樱桃就吃光了……真棒！么！”
杜文昌道：“看看！看看！同样是女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夫人的素质就是跟没名没分的人素质不一样！不过，我觉得张副总裁的话说得很在理啊！人家海洋集团拥有合法的捕捞资质，凭什么不让人家下网啊？渤海禁渔期是六月，不到六月，他们爱干嘛就干嘛，你管不着！李恩华！来个痛快的！你们能不能在24小时之内把船撤走啊？”
李恩华喘着粗气，瞪着那公开搂着海萍乱摸的梁半海，气道：“他们用的网是石棉材质，请问杜局长，什么人用石棉网捕鱼啊？”
“海洋岛人啊！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你……对不起！红东集团不可能在24小时之内撤走渔船！”
“不用对不起，我跟你说对不起！今晚十二点，如果这些船还在，那么这些船将会被视作无主船，我们已经委托海洋集团将这些船只按照垃圾清走，不过海洋集团真的是高风亮节，一分清理费用都不要，这点国家真是敬佩啊！清理走的垃圾归海洋集团所有！”
梁半海得意一笑，接话道：“小涛哥，拿笔记！拿出一百万在当地建一所高标准的希望小学，再拿出一百万在当地建一所高标准的养老院，再拿一百万在当地建立一个专项基金，专门用于帮助当地渔民脱贫致富，这个基金就交给海事部门代管，基金的名字嘛……文昌海洋基金！”
杜文昌索性也不装了，一拍大腿，道：“小老大！你……来人！赶紧让人把清理无主船的手续准备好，十二点一到马上签字，一秒钟都不等！金科玉律，分秒不差！”
李恩华都快疯了，恶狠狠瞪着梁半海，道：“你是土匪还是鱼老大？我那二十艘渔船是自己船厂造的，成本价折合人民币也要230万一条，你300万就要拿走20条？你比台湾那两位绑架我父母的黑帮鱼老大还黑啊！”
“呵呵，黑帮算个屁，海盗都怕我们！”
“怪不得当地渔民评价你们居则为民、出则为匪，我真是领教到了！梁半海，你以为这事儿就会这么算了么？我已经提请大使馆出面了！”
杜文昌一脸不屑，道：“你这次就算是让总统出面也他妈白扯！中国现在要让你李恩华把抢走的市场份额，连本带利吐出来，要办你的人若是说出来，都怕吓死你！”
“哦？那请你说出来吓唬我啊！”
“相关部门的相关负责人！”
“你……”
杜文昌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道：“不服啊？现在跟你谈第三项议题，关于海洋岛撞沉你们船只的事儿，这个事儿海洋岛认了，如果你们确定要报警的话，我们马上追究海洋集团那些渔船的责任，不过……我怕你不想报警了！来人！把海洋集团的情况说明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梁半海不屑一笑，道：“李恩华，你这个人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啊？你的船队被渔网缠住，四处发求救信号，我带着船队来救人，你怎么还要我给你死了的人负责？大海中的漂浮物有的是，我要是什么事儿都负责，我负责的起么？”
“梁半海，你撞沉了三艘渔船，你付得起责任么？这笔账你赖的过去么？”
“当然赖不过去啊！但是……我撞船没有造成死亡，人都在网兜里呢！渔民打架发生撞船事件，只要不死人就是赔钱的事儿，我媳妇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一高兴就能在山腰上给她开路修酒店，你看我在乎你那三条破木船么？走啦！小爷船上装着现金，我这就带着你的渔民去自首，你看看在中国的地盘上，你能不能玩过海洋岛！拜拜！”
说着，梁半海还真就是命令各船拉响汽笛，绕场一周后大摇大摆离开，李恩华气得在无线电里破口大骂，但梁半海却是理都不理他――因为张家的网阵实在太怪异，得到梁半海通气儿的救援队在到达后，采用的办法是直升机将被困人员全部带走，而这船怎么处理，那就是红东集团自己的事情了。
2月10日，红东集团韩方法人代表李恩华、中方法人代表周晶凌被叫到白玉村所在地的海事局，与梁半海一起商谈这次事件的后续处理。李恩华对这件事儿做了充足的准备，带了律师、准备了证据，而梁半海对这件事儿的准备却是什么也没有，这几天就是按照海富和赵钟焕的电话叮嘱，不断在白玉湾请各路朋友吃饭。
上午九点，双方各有七八个人进到海事局会议室，一个四十多岁、名叫杜文昌的人主持这次会议，坐下后，杜文昌看了看两帮人，说道：“今天咱们讨论的主要问题有三项，第一项就是韩国渔船被渔网困住之后的救援费用！”
李恩华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转脸问：“杜局长，救人要钱？”
杜文昌反问：“你们韩国妇产医院都是免费的？火葬场和墓地都是不要钱的？生人和死人都要钱，救人能不要钱么？”
说得漂亮！
海洋集团这边一听这经典的反问，海萍带头鼓掌起哄，李恩华一下子就知道今天这所谓的协调对自己有多么不利了。他没好气地瞟了对面偷笑的梁半海一眼，道：“我们以前也有渔船在海上出事儿的情况，但是山东那边可从来没说收钱啊！”
杜文昌应对自如，想都不想，直接回道：“那是因为山东那边没救韩国人，救得是中国人！中国的救援队救中国老百姓理所应当，但是中国的救援队伍救外国人，那就得收费！你们那20艘渔船一共四百多人，我们出动直升机总架次超过40次，你知道飞一下得多少成本么？拿着中国人民的钱救你们却还不收费，你让我们怎么向中国人民交代啊？”
“好……多少钱啊？我认了！”
“各种费用加在一起一共是1065万，零头给你免了，省得韩国人说我们小气！”
“你说什么？1065万？”
杜文昌将一张单子推到李恩华这，一笑，道：“直升机一个来回二十万费用，光这一项就是800多万，外加两艘海面救援船配合，以及救援时候消耗的浮漂、救生衣和缆绳等杂项，1065万我都觉得国家对你们太仁慈了！这是成本价，没算利润，你感谢救援部门不是自负盈亏的单位吧！”
李恩华不识字，于是周晶凌拿来单子看了看，气道：“你们抢劫么？一套40块钱的救生衣，居然在这里要价2500块？缆绳居然80块钱一米？”
海萍此时正在帮着梁半海切水果，一边切一边接话：“看你那点见识！国家级的救援力量，用的所有东西一定都是专用的，能跟我们普通渔民用的东西一样么？专用的东西肯定贵啊！来！亲爱的，到点吃水果了，开会也不许逃啊！三点半才能喝咖啡呢！乖乖！张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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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昌给海萍竖起大拇指，道：“海萍夫人说的太对了！这就是专用的！还是我们中国企业家的夫人有见识，才不跟某些女人一样，崇洋媚外，丢人显眼！”
海萍一笑，转脸道：“还是我们中国的官员公平公正，尤其这夫人叫的，带劲！杜局长，我想好那条捐助的路叫什么名字了，就叫文昌路！怎么样？”
“哎呀……海萍夫人，你这……我给你把这事儿办得妥妥的！你就看着就行了！”
周晶凌刚要发疯，李恩华却是按了她一把，看看这阵势，一笑，道：“凌儿，这次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地头蛇了！你用不着跟他们发脾气，这种事儿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海事局能做出来的，我要是没猜错，这种处置结果应该来自高层，而且是贵国奔着造船大战而来的吧？”
杜文昌点点头，直言道：“算你小子有点眼力价！我告诉你！那天小老大知道你就是造船大战、导致中国损失十几个亿造船订单的主谋之后，赵台长就把这件事直接捅到了上面，上面给你的批示只有一句话――可算找到这个人了！李恩华，你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么？”
“明白！言外之意，现在不但是中国的鱼老大要跟我过招，贵国也要跟我把造船大战的事儿给算清楚，我怎么处置怎么被动，对么？”
“何止被动，我们可不是渔民……呵呵！不跟你扯没用的了，你走着瞧吧！来！李恩华！救援费1065万，你认不认？如果认的话赶紧签个字，咱们开始谈下一项！”
“如果不认呢？”
“呵呵，你跟我们玩赖账，你以为我们是你赌场里放高利贷的马仔啊？你认不认这笔钱你也得出，如果红东集团拒绝支付，我们按照法律把你往监狱里一关，等你家人再来交钱的时候，一天要增加5‰的滞纳金，也就是一天五万多，利滚利的！我巴不得你给我赖两年，那样的话，养你一个人就等于养活半个镇子了！”
这个……高利贷比不了，这比抢劫还狠啊！
李恩华气得面色煞白，无奈点点头，让财务马上安排人把钱打入指定账号，道：“可以进入下一项议题了吧？”
杜文昌又打开文件夹，说道：“急什么呀！慢慢玩！玩死你可是大功一件啊……来来来！第二项议题！红东集团现在有20艘渔船仍在了渤海25号海区，这片区域是渤海主航道所在地。你们这些船已经对中国的海上交通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因此，我们要求贵集团在24之内，必须想法将自己的渔船撤离，否则我们为了确保航线安全，将会按照无主船对这些船只进行处理。”
周晶凌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瞪眼道：“姓杜的，你什么意思？我们三艘船被人撞翻的事儿你只字不提，那个致人死亡的怪网是谁下的，你们也不给说法，一上来就找我们要钱，现在又要我们在24小时之内拖走被困的渔船？你去过25号海区么？自打我们被救走之后，海洋集团的渔船24小时轮流倒班在附近布置渔网，现在方圆几海里都是他们的网阵，谁在故意堵塞航道啊？”
张小涛敲敲桌子，忍着笑说道：“你嚷什么啊？海洋集团拥有合法捕捞资格，我们的渔船下渔网捕捞作业，你管得着么？你以为我们是**，靠着卖就能赚钱啊？我们的钱是靠渔网一网一网捞起来的！”
海萍把一块洋梨放到梁半海嘴里，转脸道：“小涛！怎么这么没规矩啊？她不懂什么叫礼义廉耻，你能不懂么？这里是协调会！杜局长让咱们发言，咱们才能发言，不能扰乱会议秩序！来！亲爱的，坚持坚持！还差一个樱桃就吃光了……真棒！么！”
杜文昌道：“看看！看看！同样是女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夫人的素质就是跟没名没分的人素质不一样！不过，我觉得张副总裁的话说得很在理啊！人家海洋集团拥有合法的捕捞资质，凭什么不让人家下网啊？渤海禁渔期是六月，不到六月，他们爱干嘛就干嘛，你管不着！李恩华！来个痛快的！你们能不能在24小时之内把船撤走啊？”
李恩华喘着粗气，瞪着那公开搂着海萍乱摸的梁半海，气道：“他们用的网是石棉材质，请问杜局长，什么人用石棉网捕鱼啊？”
“海洋岛人啊！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你……对不起！红东集团不可能在24小时之内撤走渔船！”
“不用对不起，我跟你说对不起！今晚十二点，如果这些船还在，那么这些船将会被视作无主船，我们已经委托海洋集团将这些船只按照垃圾清走，不过海洋集团真的是高风亮节，一分清理费用都不要，这点国家真是敬佩啊！清理走的垃圾归海洋集团所有！”
梁半海得意一笑，接话道：“小涛哥，拿笔记！拿出一百万在当地建一所高标准的希望小学，再拿出一百万在当地建一所高标准的养老院，再拿一百万在当地建立一个专项基金，专门用于帮助当地渔民脱贫致富，这个基金就交给海事部门代管，基金的名字嘛……文昌海洋基金！”
杜文昌索性也不装了，一拍大腿，道：“小老大！你……来人！赶紧让人把清理无主船的手续准备好，十二点一到马上签字，一秒钟都不等！金科玉律，分秒不差！”
李恩华都快疯了，恶狠狠瞪着梁半海，道：“你是土匪还是鱼老大？我那二十艘渔船是自己船厂造的，成本价折合人民币也要230万一条，你300万就要拿走20条？你比台湾那两位绑架我父母的黑帮鱼老大还黑啊！”
“呵呵，黑帮算个屁，海盗都怕我们！”
“怪不得当地渔民评价你们居则为民、出则为匪，我真是领教到了！梁半海，你以为这事儿就会这么算了么？我已经提请大使馆出面了！”
杜文昌一脸不屑，道：“你这次就算是让总统出面也他妈白扯！中国现在要让你李恩华把抢走的市场份额，连本带利吐出来，要办你的人若是说出来，都怕吓死你！”
“哦？那请你说出来吓唬我啊！”
“相关部门的相关负责人！”
“你……”
杜文昌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道：“不服啊？现在跟你谈第三项议题，关于海洋岛撞沉你们船只的事儿，这个事儿海洋岛认了，如果你们确定要报警的话，我们马上追究海洋集团那些渔船的责任，不过……我怕你不想报警了！来人！把海洋集团的情况说明拿出来给他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