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节 钓来美人鱼（十四）
mon may 04 00:49:03 cst 2015
海富把脸一沉，转身带着大家走到海图前站成一圈，道：“弟兄们，小老大现在虽然是学成归来了，但是小老大又被人盯上了！我问你们，现在咱们都富裕了，你们还愿不愿意像以前受穷时候那样，为了保护小老大而死啊？”
张国栋道：“我们白玉村的荣华富贵是小老大给的，白玉村就算拼成荒地，也不会让任何人动小老大一根指头！”
李鹿道：“老梁是我拜把子兄弟，小老大是我侄子，我就算是为了小老大吃枪子也愿意！”
张顺风道：“老大，海洋岛没有孬种，这种事儿你问不问都一样！鱼老大就是我们的荣华富贵，荣华富贵就是我们的鱼老大，没了鱼老大带头，我们就得像一百年前一样任人羞辱，与其当陆地上的绵羊，我们还不如做海里的鲨鱼，拿自己的命，去给龙王的使者保驾护航！”
众人纷纷表态，海富点点头，道：“说的好！弟兄们，你们看啊！小老大就算是改变了航线，要陷害他的人也不可能那么轻易放过他！小长山岛之后，他们还得去大长山岛和广鹿岛送货，最后还得返回丹东交船，每一次靠港都是危险！现在我们全岛人都在忙着打鱼排，不可能抽出人手去替孩子们冒险，而且这种需要精细操作的木材船，年轻人干反而比我们老年人更加机灵，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岸上给他们解决危险！李鹿！提前带人进入三个停靠码头悄悄排查，要是发现可疑的事儿和可疑的人，直接给我绑了带回来，不用报警！虎子、顺风兄弟，你们爷俩把手头的工作暂时交给张把头负责，明天弄两艘外地的渔船，提前一天在群岛内飘着，只要他们的船队一进来，就保持五海里的距离在暗中给小老大的船队护航，船上要给我装上轻装潜水员和重装潜水员，随时准备救生，所有的人员必须要咱们本岛和白玉村的人！张把头，你不能回白玉村了！暂时留下来接管工作，还要马上把分过去的那些孩子们调回来几个帮我们的忙！小老大的安全是最大的事儿！”
次日清晨，阳光和煦、涟漪轻荡，海洋岛的男孩们在接受过海港工作人员的检查后陆续登上船只，两艘船长鸣汽笛一响，拖着雪白的浪花，缓缓驶向海洋，张小涛的船在前，插着红黄旗的老大船在后。驾驶舱里，张正汉亲自为梁半海把舵，脸上满带着无比的光荣，其他舱室里的小伙伴也是无比羡慕他。梁半海正按照航海的规矩，背手站在船舱里，时不时就会拿望远镜看看前面的船只，那样子绝对比他在陆地上帅一千倍！
航行一会儿，张小涛的船突然发出短、长、短的三声汽笛，梁半海想都没想，马上下达航令：“两车退一！汽笛四响，长、短、长、短！”
张正汉按照梁半海的吩咐操作，之后转过脸来，不解地问道：“小老大，无线电没说话，你咋减速了啊？不是小涛指挥么？”
“这个是国际通行的汽笛信号！小涛哥的三响汽笛就是在要求我们减速，我的四响汽笛是告诉他，我同意你的要求！唉？正汉哥，你去年不都考到海员证了么？怎么这个不知道？你该不会以为轮船的汽笛是陆地上汽车的喇叭吧？这可是旗语、信号灯之外的第三种联络方式，很重要的！”
“我……我那是最低级的近岸航线值班船员证，你们这是国际通用的东西，我们考试的时候，就考怎么干杂活了，卷子上也不考这个啊……对了！小老大，你昨天跟小涛说，你最多才干到三副，可是咱们往港区交海员证检查的时候，你的海员证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港区的领导看完了，马上就跟着什么海关、航运集团的人出来找你给他们打工，刚才离港的时候，海军的人还想跟你谈谈，这咋回事啊？国外的三副证，难道比小涛那最高级的无限航区船长证还值钱啊？”
“我的傻大哥啊！我那证书是英联邦高级航海专家资质，国际通用，可以上世界上任何一艘船当船长，包括军舰和科考船、探险船！我们澳洲海事学院因为是世界上排名第一的海事类大学，只要顺利通过考试，学生都会直接颁发这个资质！我之所以在澳洲只做过三副，那是因为我们的科考船不属于民间而是属于澳洲政府，那上面只有拿到特级航海专家资质的人，才能当大副、二副，而那种证书全世界也不超过三十张，我还没资格考那个呢！”
“那……那你为啥不指挥啊？因为给小涛面子啊？”
梁半海一笑，摇头道：“不是！我是真的没有运输船经验！我实习和海训的船只除了那条两万吨的科考船之外，其他的就是海岸警备队的军舰，这些船型在操作上跟普通民用船只差距太大！就比如最简单的航行吧！咱这木材船最高航速是十二节，但是我们那军舰除了进港减速之外，最低的巡逻速度也要求十八节！要是我来指挥的话，很难想到减速的问题，不会像小涛哥这么沉稳！那样才是对大家伙最大的不负责呢！”
船行一小时后，海水刚刚变蓝，海面看着没有任何的大浪，船只上的人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样，但是两艘船的水平仪却几乎在同一时刻发出报警，张小涛和梁半海随即各发五声短笛向对方报告险情并将船只拉开距离，船舱里电铃骤响，所有在下面休息的船员，全部跑到甲板上等待命令，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
张小涛拿着无线电跟梁半海取得联络，传来声音：“小老大，我们船左倾一度，你那边什么情况？”
梁半海看看水平仪，回道：“和你一样，左倾一度！小涛哥，怎么回事儿啊？这海面的浪高都不到一米，怎么货物这就开始倾斜了？”
“刚才我们是纵队，船体向同一侧倾斜，这证明咱们俩可能在暗流区！我觉得装货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这个倾斜应该是暗流造成的！”
“我相信你！你是指挥，你来下命令吧！”
“我……好！小老大！把水手全部放到甲板上准备抢险，但现在还不要轻易使用太平篮，那是关键时候救命的东西！两船舵手现在全部听我的命令，右舵五，左车停，右车进一！”
张正汉似乎并不相信张小涛，而是更相信吃过洋墨水的小老大，无线电喊完十几秒钟的时间，他还是在看着梁半海，没有任何操作。梁半海这时候狠狠瞪他一眼，张正汉这才将信将疑地按照张小涛的命令操作，结果那水平仪在半分钟之后，还真就是恢复了稳定，船只的危险解除了。
梁半海长吁口气，转脸对张正汉严厉训斥道：“记住了！只要出海，不论是什么船只的船员，都要和军人一样，必须无条件执行船队指挥的命令，哪怕他是头回上船的旱鸭子，你也得照着做！任何水手在关键时刻不执行指挥的命令或是延迟执行，这事儿要是被报到海事部门，你这辈子就不能在上船了，这可是水手的头号大忌，明白么？”
张正汉不好意思一笑，红脸道：“我……刚才我还没看得起小涛，寻思你更厉害一点，谁知道他还真是有本事……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小老大！这事儿别跟我爹和我媳妇说啊！要不然我得挨揍了！”
“你呀！我告诉你啊！船只抢险，那是分秒之间决定生死的大事儿，你不能只听我一个人的，船上有船上的规矩！”
“是！小老大，我一定改！”
梁半海让人解除警报，拿起无线电，说道：“小涛哥，危险解除！下一步怎么办？”
张小涛沉默片刻，回道：“上报海事局，就说咱们的货物发生偏移、无法修复，请求紧急变向去往石城岛！估计现在想在原先航线害咱们的人，已经撤走，上报的新航线也已经被人埋伏上了，现在我们要突然变招，让谁都不知道我们下一步到底去哪！包括咱们岛上的人都不能知道，我们得防止家里有内奸！”
梁半海听完，不禁摇头笑了起来，道：“小涛哥，要是海富爷知道咱们这次连他也给骗了，那咱下船之后肯定是要挨揍的！不过挨揍也得当这个小骗子，要不然咱们就得成替死鬼了！指挥！下命令吧！”
“纵队驶往石城岛方向，同时上报船只遇险，要求石城岛码头批我们紧急停靠！”
“好嘞！各站位听令！左车进二，右舵十五，无线电联络海事局，请求石城岛码头避险！理由……随便编一个吧！”
两个小时后，黄旗别墅里忧心忡忡的众人接到海事局关于木材船遇险的消息，海萍和程浪花直接吓昏了过去，海洋岛的老少爷们一个个也是心跳的厉害，一遍遍打电话询问石城岛的下属工厂，有没有见到木材船。
八个小时之后，等在石城岛的海洋集团人员报告，码头解除抢险部署。海富打电话一问海事局是怎么回事，走回到海图边看了看，皱眉道：“这帮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人家那边连救护车都准备好了，他们居然来了一句右舵坏了，但危险排除，直接变向奔着海洋岛来了！”
众人全都听傻了，张虎想了想，突然一笑，走过去把海富家所有保姆都赶到三楼去照顾那昏倒的娘俩，然后找了两个小伙子在楼梯口看着她们不许下来，走回来小声对海富道：“老大，他们什么事儿都没有！木材船要是真坏了右舵，船早翻了！我估计他们肯定是没遇险，但却故意说自己遇险来变换既定航线，虚晃别人一枪，让所有可能害他们的人都不知道该去哪里等！之所以他们连咱都骗，很可能是因为他们怀疑咱们的身边有内奸！我们家家传的祖训，出海之后，宁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绝不给任何小人留下害自己的机会！”
海富把脸一沉，转身带着大家走到海图前站成一圈，道：“弟兄们，小老大现在虽然是学成归来了，但是小老大又被人盯上了！我问你们，现在咱们都富裕了，你们还愿不愿意像以前受穷时候那样，为了保护小老大而死啊？”
张国栋道：“我们白玉村的荣华富贵是小老大给的，白玉村就算拼成荒地，也不会让任何人动小老大一根指头！”
李鹿道：“老梁是我拜把子兄弟，小老大是我侄子，我就算是为了小老大吃枪子也愿意！”
张顺风道：“老大，海洋岛没有孬种，这种事儿你问不问都一样！鱼老大就是我们的荣华富贵，荣华富贵就是我们的鱼老大，没了鱼老大带头，我们就得像一百年前一样任人羞辱，与其当陆地上的绵羊，我们还不如做海里的鲨鱼，拿自己的命，去给龙王的使者保驾护航！”
众人纷纷表态，海富点点头，道：“说的好！弟兄们，你们看啊！小老大就算是改变了航线，要陷害他的人也不可能那么轻易放过他！小长山岛之后，他们还得去大长山岛和广鹿岛送货，最后还得返回丹东交船，每一次靠港都是危险！现在我们全岛人都在忙着打鱼排，不可能抽出人手去替孩子们冒险，而且这种需要精细操作的木材船，年轻人干反而比我们老年人更加机灵，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岸上给他们解决危险！李鹿！提前带人进入三个停靠码头悄悄排查，要是发现可疑的事儿和可疑的人，直接给我绑了带回来，不用报警！虎子、顺风兄弟，你们爷俩把手头的工作暂时交给张把头负责，明天弄两艘外地的渔船，提前一天在群岛内飘着，只要他们的船队一进来，就保持五海里的距离在暗中给小老大的船队护航，船上要给我装上轻装潜水员和重装潜水员，随时准备救生，所有的人员必须要咱们本岛和白玉村的人！张把头，你不能回白玉村了！暂时留下来接管工作，还要马上把分过去的那些孩子们调回来几个帮我们的忙！小老大的安全是最大的事儿！”
次日清晨，阳光和煦、涟漪轻荡，海洋岛的男孩们在接受过海港工作人员的检查后陆续登上船只，两艘船长鸣汽笛一响，拖着雪白的浪花，缓缓驶向海洋，张小涛的船在前，插着红黄旗的老大船在后。驾驶舱里，张正汉亲自为梁半海把舵，脸上满带着无比的光荣，其他舱室里的小伙伴也是无比羡慕他。梁半海正按照航海的规矩，背手站在船舱里，时不时就会拿望远镜看看前面的船只，那样子绝对比他在陆地上帅一千倍！
航行一会儿，张小涛的船突然发出短、长、短的三声汽笛，梁半海想都没想，马上下达航令：“两车退一！汽笛四响，长、短、长、短！”
张正汉按照梁半海的吩咐操作，之后转过脸来，不解地问道：“小老大，无线电没说话，你咋减速了啊？不是小涛指挥么？”
“这个是国际通行的汽笛信号！小涛哥的三响汽笛就是在要求我们减速，我的四响汽笛是告诉他，我同意你的要求！唉？正汉哥，你去年不都考到海员证了么？怎么这个不知道？你该不会以为轮船的汽笛是陆地上汽车的喇叭吧？这可是旗语、信号灯之外的第三种联络方式，很重要的！”
“我……我那是最低级的近岸航线值班船员证，你们这是国际通用的东西，我们考试的时候，就考怎么干杂活了，卷子上也不考这个啊……对了！小老大，你昨天跟小涛说，你最多才干到三副，可是咱们往港区交海员证检查的时候，你的海员证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港区的领导看完了，马上就跟着什么海关、航运集团的人出来找你给他们打工，刚才离港的时候，海军的人还想跟你谈谈，这咋回事啊？国外的三副证，难道比小涛那最高级的无限航区船长证还值钱啊？”
“我的傻大哥啊！我那证书是英联邦高级航海专家资质，国际通用，可以上世界上任何一艘船当船长，包括军舰和科考船、探险船！我们澳洲海事学院因为是世界上排名第一的海事类大学，只要顺利通过考试，学生都会直接颁发这个资质！我之所以在澳洲只做过三副，那是因为我们的科考船不属于民间而是属于澳洲政府，那上面只有拿到特级航海专家资质的人，才能当大副、二副，而那种证书全世界也不超过三十张，我还没资格考那个呢！”
“那……那你为啥不指挥啊？因为给小涛面子啊？”
梁半海一笑，摇头道：“不是！我是真的没有运输船经验！我实习和海训的船只除了那条两万吨的科考船之外，其他的就是海岸警备队的军舰，这些船型在操作上跟普通民用船只差距太大！就比如最简单的航行吧！咱这木材船最高航速是十二节，但是我们那军舰除了进港减速之外，最低的巡逻速度也要求十八节！要是我来指挥的话，很难想到减速的问题，不会像小涛哥这么沉稳！那样才是对大家伙最大的不负责呢！”
船行一小时后，海水刚刚变蓝，海面看着没有任何的大浪，船只上的人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样，但是两艘船的水平仪却几乎在同一时刻发出报警，张小涛和梁半海随即各发五声短笛向对方报告险情并将船只拉开距离，船舱里电铃骤响，所有在下面休息的船员，全部跑到甲板上等待命令，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
张小涛拿着无线电跟梁半海取得联络，传来声音：“小老大，我们船左倾一度，你那边什么情况？”
梁半海看看水平仪，回道：“和你一样，左倾一度！小涛哥，怎么回事儿啊？这海面的浪高都不到一米，怎么货物这就开始倾斜了？”
“刚才我们是纵队，船体向同一侧倾斜，这证明咱们俩可能在暗流区！我觉得装货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这个倾斜应该是暗流造成的！”
“我相信你！你是指挥，你来下命令吧！”
“我……好！小老大！把水手全部放到甲板上准备抢险，但现在还不要轻易使用太平篮，那是关键时候救命的东西！两船舵手现在全部听我的命令，右舵五，左车停，右车进一！”
张正汉似乎并不相信张小涛，而是更相信吃过洋墨水的小老大，无线电喊完十几秒钟的时间，他还是在看着梁半海，没有任何操作。梁半海这时候狠狠瞪他一眼，张正汉这才将信将疑地按照张小涛的命令操作，结果那水平仪在半分钟之后，还真就是恢复了稳定，船只的危险解除了。
梁半海长吁口气，转脸对张正汉严厉训斥道：“记住了！只要出海，不论是什么船只的船员，都要和军人一样，必须无条件执行船队指挥的命令，哪怕他是头回上船的旱鸭子，你也得照着做！任何水手在关键时刻不执行指挥的命令或是延迟执行，这事儿要是被报到海事部门，你这辈子就不能在上船了，这可是水手的头号大忌，明白么？”
张正汉不好意思一笑，红脸道：“我……刚才我还没看得起小涛，寻思你更厉害一点，谁知道他还真是有本事……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小老大！这事儿别跟我爹和我媳妇说啊！要不然我得挨揍了！”
“你呀！我告诉你啊！船只抢险，那是分秒之间决定生死的大事儿，你不能只听我一个人的，船上有船上的规矩！”
“是！小老大，我一定改！”
梁半海让人解除警报，拿起无线电，说道：“小涛哥，危险解除！下一步怎么办？”
张小涛沉默片刻，回道：“上报海事局，就说咱们的货物发生偏移、无法修复，请求紧急变向去往石城岛！估计现在想在原先航线害咱们的人，已经撤走，上报的新航线也已经被人埋伏上了，现在我们要突然变招，让谁都不知道我们下一步到底去哪！包括咱们岛上的人都不能知道，我们得防止家里有内奸！”
梁半海听完，不禁摇头笑了起来，道：“小涛哥，要是海富爷知道咱们这次连他也给骗了，那咱下船之后肯定是要挨揍的！不过挨揍也得当这个小骗子，要不然咱们就得成替死鬼了！指挥！下命令吧！”
“纵队驶往石城岛方向，同时上报船只遇险，要求石城岛码头批我们紧急停靠！”
“好嘞！各站位听令！左车进二，右舵十五，无线电联络海事局，请求石城岛码头避险！理由……随便编一个吧！”
两个小时后，黄旗别墅里忧心忡忡的众人接到海事局关于木材船遇险的消息，海萍和程浪花直接吓昏了过去，海洋岛的老少爷们一个个也是心跳的厉害，一遍遍打电话询问石城岛的下属工厂，有没有见到木材船。
八个小时之后，等在石城岛的海洋集团人员报告，码头解除抢险部署。海富打电话一问海事局是怎么回事，走回到海图边看了看，皱眉道：“这帮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人家那边连救护车都准备好了，他们居然来了一句右舵坏了，但危险排除，直接变向奔着海洋岛来了！”
众人全都听傻了，张虎想了想，突然一笑，走过去把海富家所有保姆都赶到三楼去照顾那昏倒的娘俩，然后找了两个小伙子在楼梯口看着她们不许下来，走回来小声对海富道：“老大，他们什么事儿都没有！木材船要是真坏了右舵，船早翻了！我估计他们肯定是没遇险，但却故意说自己遇险来变换既定航线，虚晃别人一枪，让所有可能害他们的人都不知道该去哪里等！之所以他们连咱都骗，很可能是因为他们怀疑咱们的身边有内奸！我们家家传的祖训，出海之后，宁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绝不给任何小人留下害自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