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节 鱼老大选亲（第七）
tue apr 21 16:00:00 cst 2015
令所有读者都没有想到的是，在对视结束后，梁半海恢复理性想要道歉，但是海萍却是再也控制不住这十多天越积越浓、每天都再翻倍膨胀的爱意，被人松开手腕后，她竟然猛一下扑过来将梁半海搂住，完全不受控制地重重喘息，道：“我爱上你了！你不是我的抱枕，我也不想当你的抱枕了！不是想搂我么？来！今晚我让你搂个痛快！”
“姐，我……我……”
“谁是你姐？我又不姓梁！我问你，你是不是个男人？你要是不会做的话，那我来教你！”
此处省略一百多字……
门口正在偷听的保姆着实被里面发出的声音给你震撼了，所以当海富和程浪花从后头拍她肩膀的时候，小丫头也是吓得马上就要大叫出声，幸亏海富的动作极快，一张大手果断捂住了她的嘴巴，夫妻俩带着她进到自己的卧室里。
程浪花把门关严实，海富从保险柜里摸出那个年代足够买套房的五捆蓝色百元大钞往那惊恐的保姆面前一扔，坐在床沿上板脸道：“这些钱归你了！一会儿我会把你锁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让你跟任何人接触，你赶紧收拾行李。明早我安排人开船送你离开长山群岛，一路护送你回吉林老家，以后再也不要回来！如果刚才的事儿没人知道，我半年后还会给你打一笔钱，但如果刚才的事儿被人知道了……”
五万那！在种苞米的吉林山区，这可够一个村子的收入啦！
还不等海富把话说完，小保姆就兴奋地开始捡钱，什么要脸不要脸一点都不在乎，一边捡还一边激动地说道：“老大！您放心！我要是多说一个字，您……想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吧！房子！我弟弟结婚的房子有了！”
程浪花翻翻白眼，无奈道：“他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眼光还没你想那么差！我告诉你啊！五万块钱能封你的嘴，五万块也一样能找人一把火烧了你们家的房子！我们海上的爷们就算是犯了事儿，只要一上船就没人管，所以……你看着办吧！走！跟我回你房间收拾东西去！以后记得别趴门听！感谢海神娘娘吧！”
过会儿，程浪花回到房中，把门一关，满是无奈地摇摇头，对海富道：“唉呀我的妈呀！怪不得人家听，你闺女那动静……惊天地泣鬼神，我嫁你几十年我都不好意思这样！老头子，你闺女结婚的时候可能没这么嚷嚷啊！”
“废话！当初要不是你跪着求情，我就算打断她的腿也不能让她嫁给那么个连船都晕的白脸书生！半海是什么人啊？从小跟我们出远海学本事，毕业前还能去闯西风带，惊涛骇浪、海啸狂风，他什么没见过啊？这小子你看着长得挺白净，但他骨子里的野性却是比内陆的男人更男人，海上的汉子更汉子！小萍哪见过海上爷们撒野的阵势，你闺女这是自作自受，谁让她非要玩这个火？”
“我觉得这个火玩得好啊！我从小不管怎么教，你那标榜新潮的闺女就是学不会怎么做渔家女人，现在半海来教她，我岂不是更省事了？这下闺女后半辈子有着落了！我们渔家女人，就应该喜欢你们这帮浑身鱼腥味、敢生吃鲨鱼的野人！半海刚才踹门把他往外抱的样子，简直……哎呀！感谢张小月！闺女有了靠山，咱俩死的时候也终于可以闭眼了！”
早上六点，天蒙蒙亮。
房间内，燃尽体力的二人浑身是汗，但初尝为人滋味的梁半海和头遭彻底放开的海萍却依然是意犹未尽的抱在一起。梁半海咽了口唾沫，转过身来看着和往常完全不同形象的“大抱枕”，摸着她的脸，道：“姐，我都跟你说三次了，我真的觉得你现在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是真想娶你当老婆，你……”
海萍用手指封住梁半海的嘴，笑着摇摇头，道：“别傻了！姐是什么啊？一个当年不顾父母反对，找了倒插门女婿的傻女人，现在又是个生过孩子、丧夫丧女的寡妇，比姐好的女人岛上遍地都是，等你见识过了，姐再让你搂，你也不搂了……哎！你小的时候我要是知道你是这样一个招人爱的男人，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嫁给你，但是现在木已成舟，这一切都来的太晚了！”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抱在一块睡了十几年，却只把对方当抱枕；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十几年把对方当抱枕，而是男的发现女的那样的妩媚娇柔，女的发现男的是那样的火热狂野，但俩人却是错过了成婚的机会……
海萍深吸口气，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间，道：“我去给你做一碗鱼汤，喝完之后你睡一觉，醒来就忘了这些事儿吧！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姑姑，连姐你都不能喊了！”
海洋岛有个非常怪的事儿，那就是女人总会偷摸起早给男人熬一种只放咸盐的浓白鱼汤，这种汤小孩子根本看不到，就算看到了，当娘的也绝不给他喝，母亲在出嫁前才会偷摸把这种汤的制作工艺教给即将成为新娘的闺女，而出嫁后女人们也是羞于谈论这道菜的具体制作。
进到厨房，海萍一边处理周边海域到处都有的黑鮶鱼和六线鱼，一边抽泣着抹着眼泪，同样下来熬汤的程浪花靠在门口看了她足足五分钟，她依然没有发现。当海萍要按照母亲的真传把两种鱼炖到锅里的时候，程浪花突然从后面走进来，将白色的粉末往锅里一扔，添水盖上锅盖后，转头看看那被吓得木讷的女儿，笑道：“当时我虽然拦着你爸打你，帮你说成了那桩该死的婚事儿，但是我是真烦那种见到台风就吓得躲被窝里的旱鸭子，更烦你这个不愿意做渔家小女的任性闺女！所以呀，我在教你做鱼汤的时候都少教你一味必须的调料，我觉得旱鸭子不配享受我们渔家女人，反正他们也没本事让我闺女忘乎所以！以后记住啦！这汤的真名应该叫‘骨粉鱼汤’，骨粉是拿墨鱼骨晒干磨成的，远航的汉子归来之后，见了媳妇肯定撒野，所以早上一定要喝到热乎乎的骨粉鱼汤来补身子！半海这一宿跟个疯子似的，他应该喝一大碗！”
完了！全知道了！
海萍吓得目瞪口呆，站在那愣了半天，颤抖着道：“娘，我错了，我……”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么？”
“我……”
“你错就错在晚上那么大的动静！虽然你头回见海上野人的阵势，但你就不能找个东西把嘴堵上啊？扯着嗓子干嚎，亏了你爹睡觉死，不然他知道了，又得为难到底是打死你俩、还是成全你俩了！后悔了吧？早干什么了啊！半海十四五的时候，你都二十出头了！你俩那时候要是擦出火化来，现在你俩就跟我和你爹一样是结发夫妻，你拿着喇叭嚷嚷都没人管，用得着偷偷摸摸么！”
这是什么娘啊！拿着喇叭喊，警察肯定管！
海萍被程浪花说的是面红耳赤，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各种复杂的心情在这外表欢乐但却夜夜偷着哭的苦命女人的心间迅速混合、产生反应，强烈的刺激让她直接拿起了刀，要割自己的喉咙。
程浪花根本不拦，而是继续一边搅动锅里的鱼汤，一边用那不紧不慢地语气道：“虽然寡妇要不了夫人的名分，但是半海第一个女人、也是半海可以搂着哭的女人，却可以成为她没有名分的妻，这个可比名分有用多了。他这次回来，你爹觉得你俩大了，想让你俩分开睡，而我却一个劲儿地在暗中撮合，为的就是让我闺女下半生有个依靠，省得她白天的时候装得快快乐乐，早上的时候却总能哭湿一条枕巾……唉？你不是要拿刀自杀么？怎么摆好造型又不死了？死啊！你愣着干嘛啊！你死了正好把已经戴在手上的戒指让出来，虽然你爹已经给我买了更大的，但我还是稀罕这个！死！快！死了我拿纸给你糊一个烧过去，这个戒指归我了，就算你报答我的养育之恩啦！”
已经泪流满面的海萍被程浪花这么一说，反倒是一下子笑了起来，把刀往锅台上一扔，捂着脸蹲到地上，道：“你是不是我娘！为了个戒指要逼死你闺女！”
“我不逼死你，以后梁半海的媳妇也得逼死你！你俩从小亲亲抱抱、从来就不避讳外人，外人虽然不说，但是早都把你当成是梁半海的女人了，就算昨晚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下代老大夫人也绝对容不下你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更不可能看着你带这全岛独一无二的什么乌什么亚的戒指！与其死了之后让我女儿被人逼死、抢走，还不如我这个当娘的自己下手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娘……”
“别喊！你要是不去死的话，你以后就喊我浪花大妈！为什么啊？我程浪花身上流着两代鱼老大的血，虽然我没本事跟我爹和我爷爷那样征服大海，但是我却从来没懦弱过！你姥爷和你爹也是鱼老大，可你明明都成功了，却没胆子把这事儿给坐实了，你说你喊我娘，别人怎么想？程浪花养出个女儿，一点鱼老大身上的霸气都没有，你说我要是偷过汉子这还说得清楚，可你爹那个老畜生霸道起来，都不让老爷们跟我说话，我从哪偷来的你啊？难道做个那种梦就能怀孕啊？那也是你爹的种啊！我做梦的时候，那都是七八个你爹轮着祸害我，我就喜欢他那带着鱼腥味的野劲儿！你不愿意给鱼老大做渔家小女，我可喜欢做这个渔家小女！嘿嘿，幸福啊！”
程浪花这么一逗，海萍不但是又一次笑了出来，而且骨子里遗传自父母的基因也是伴着对梁半海产生的感情瞬间发作了——海萍从后面紧紧搂住程浪花的腰，一个劲儿用脸蹭着这个玩世不恭但却母爱十足的妈妈，流着眼泪道：“娘，谢谢你……可是……我好怕！我怕他以后娶了媳妇，见识到别的女人，会……我都三十了，我是残花败柳……”
“你别喊我娘！我是你浪花大妈！别喊错了！乖啊！”
“娘……什么浪花大妈啊！”
“就是浪花大妈！我的亲生女儿这个时候应该端着这鱼汤，温温柔柔走进去，告诉他，我不要那个名分不是我不敢，而是我怕影响了你鱼老大的威严！但是，不要名分不代表我不想做你的媳妇，以后媳妇怎么对你，我就怎么对你！你还得告诉他，全岛早都以为咱俩有一腿了，所以以后咱俩根本不用收敛，我们不就是夫妻么？”
令所有读者都没有想到的是，在对视结束后，梁半海恢复理性想要道歉，但是海萍却是再也控制不住这十多天越积越浓、每天都再翻倍膨胀的爱意，被人松开手腕后，她竟然猛一下扑过来将梁半海搂住，完全不受控制地重重喘息，道：“我爱上你了！你不是我的抱枕，我也不想当你的抱枕了！不是想搂我么？来！今晚我让你搂个痛快！”
“姐，我……我……”
“谁是你姐？我又不姓梁！我问你，你是不是个男人？你要是不会做的话，那我来教你！”
此处省略一百多字……
门口正在偷听的保姆着实被里面发出的声音给你震撼了，所以当海富和程浪花从后头拍她肩膀的时候，小丫头也是吓得马上就要大叫出声，幸亏海富的动作极快，一张大手果断捂住了她的嘴巴，夫妻俩带着她进到自己的卧室里。
程浪花把门关严实，海富从保险柜里摸出那个年代足够买套房的五捆蓝色百元大钞往那惊恐的保姆面前一扔，坐在床沿上板脸道：“这些钱归你了！一会儿我会把你锁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让你跟任何人接触，你赶紧收拾行李。明早我安排人开船送你离开长山群岛，一路护送你回吉林老家，以后再也不要回来！如果刚才的事儿没人知道，我半年后还会给你打一笔钱，但如果刚才的事儿被人知道了……”
五万那！在种苞米的吉林山区，这可够一个村子的收入啦！
还不等海富把话说完，小保姆就兴奋地开始捡钱，什么要脸不要脸一点都不在乎，一边捡还一边激动地说道：“老大！您放心！我要是多说一个字，您……想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吧！房子！我弟弟结婚的房子有了！”
程浪花翻翻白眼，无奈道：“他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眼光还没你想那么差！我告诉你啊！五万块钱能封你的嘴，五万块也一样能找人一把火烧了你们家的房子！我们海上的爷们就算是犯了事儿，只要一上船就没人管，所以……你看着办吧！走！跟我回你房间收拾东西去！以后记得别趴门听！感谢海神娘娘吧！”
过会儿，程浪花回到房中，把门一关，满是无奈地摇摇头，对海富道：“唉呀我的妈呀！怪不得人家听，你闺女那动静……惊天地泣鬼神，我嫁你几十年我都不好意思这样！老头子，你闺女结婚的时候可能没这么嚷嚷啊！”
“废话！当初要不是你跪着求情，我就算打断她的腿也不能让她嫁给那么个连船都晕的白脸书生！半海是什么人啊？从小跟我们出远海学本事，毕业前还能去闯西风带，惊涛骇浪、海啸狂风，他什么没见过啊？这小子你看着长得挺白净，但他骨子里的野性却是比内陆的男人更男人，海上的汉子更汉子！小萍哪见过海上爷们撒野的阵势，你闺女这是自作自受，谁让她非要玩这个火？”
“我觉得这个火玩得好啊！我从小不管怎么教，你那标榜新潮的闺女就是学不会怎么做渔家女人，现在半海来教她，我岂不是更省事了？这下闺女后半辈子有着落了！我们渔家女人，就应该喜欢你们这帮浑身鱼腥味、敢生吃鲨鱼的野人！半海刚才踹门把他往外抱的样子，简直……哎呀！感谢张小月！闺女有了靠山，咱俩死的时候也终于可以闭眼了！”
早上六点，天蒙蒙亮。
房间内，燃尽体力的二人浑身是汗，但初尝为人滋味的梁半海和头遭彻底放开的海萍却依然是意犹未尽的抱在一起。梁半海咽了口唾沫，转过身来看着和往常完全不同形象的“大抱枕”，摸着她的脸，道：“姐，我都跟你说三次了，我真的觉得你现在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是真想娶你当老婆，你……”
海萍用手指封住梁半海的嘴，笑着摇摇头，道：“别傻了！姐是什么啊？一个当年不顾父母反对，找了倒插门女婿的傻女人，现在又是个生过孩子、丧夫丧女的寡妇，比姐好的女人岛上遍地都是，等你见识过了，姐再让你搂，你也不搂了……哎！你小的时候我要是知道你是这样一个招人爱的男人，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嫁给你，但是现在木已成舟，这一切都来的太晚了！”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抱在一块睡了十几年，却只把对方当抱枕；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十几年把对方当抱枕，而是男的发现女的那样的妩媚娇柔，女的发现男的是那样的火热狂野，但俩人却是错过了成婚的机会……
海萍深吸口气，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间，道：“我去给你做一碗鱼汤，喝完之后你睡一觉，醒来就忘了这些事儿吧！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姑姑，连姐你都不能喊了！”
海洋岛有个非常怪的事儿，那就是女人总会偷摸起早给男人熬一种只放咸盐的浓白鱼汤，这种汤小孩子根本看不到，就算看到了，当娘的也绝不给他喝，母亲在出嫁前才会偷摸把这种汤的制作工艺教给即将成为新娘的闺女，而出嫁后女人们也是羞于谈论这道菜的具体制作。
进到厨房，海萍一边处理周边海域到处都有的黑鮶鱼和六线鱼，一边抽泣着抹着眼泪，同样下来熬汤的程浪花靠在门口看了她足足五分钟，她依然没有发现。当海萍要按照母亲的真传把两种鱼炖到锅里的时候，程浪花突然从后面走进来，将白色的粉末往锅里一扔，添水盖上锅盖后，转头看看那被吓得木讷的女儿，笑道：“当时我虽然拦着你爸打你，帮你说成了那桩该死的婚事儿，但是我是真烦那种见到台风就吓得躲被窝里的旱鸭子，更烦你这个不愿意做渔家小女的任性闺女！所以呀，我在教你做鱼汤的时候都少教你一味必须的调料，我觉得旱鸭子不配享受我们渔家女人，反正他们也没本事让我闺女忘乎所以！以后记住啦！这汤的真名应该叫‘骨粉鱼汤’，骨粉是拿墨鱼骨晒干磨成的，远航的汉子归来之后，见了媳妇肯定撒野，所以早上一定要喝到热乎乎的骨粉鱼汤来补身子！半海这一宿跟个疯子似的，他应该喝一大碗！”
完了！全知道了！
海萍吓得目瞪口呆，站在那愣了半天，颤抖着道：“娘，我错了，我……”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么？”
“我……”
“你错就错在晚上那么大的动静！虽然你头回见海上野人的阵势，但你就不能找个东西把嘴堵上啊？扯着嗓子干嚎，亏了你爹睡觉死，不然他知道了，又得为难到底是打死你俩、还是成全你俩了！后悔了吧？早干什么了啊！半海十四五的时候，你都二十出头了！你俩那时候要是擦出火化来，现在你俩就跟我和你爹一样是结发夫妻，你拿着喇叭嚷嚷都没人管，用得着偷偷摸摸么！”
这是什么娘啊！拿着喇叭喊，警察肯定管！
海萍被程浪花说的是面红耳赤，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各种复杂的心情在这外表欢乐但却夜夜偷着哭的苦命女人的心间迅速混合、产生反应，强烈的刺激让她直接拿起了刀，要割自己的喉咙。
程浪花根本不拦，而是继续一边搅动锅里的鱼汤，一边用那不紧不慢地语气道：“虽然寡妇要不了夫人的名分，但是半海第一个女人、也是半海可以搂着哭的女人，却可以成为她没有名分的妻，这个可比名分有用多了。他这次回来，你爹觉得你俩大了，想让你俩分开睡，而我却一个劲儿地在暗中撮合，为的就是让我闺女下半生有个依靠，省得她白天的时候装得快快乐乐，早上的时候却总能哭湿一条枕巾……唉？你不是要拿刀自杀么？怎么摆好造型又不死了？死啊！你愣着干嘛啊！你死了正好把已经戴在手上的戒指让出来，虽然你爹已经给我买了更大的，但我还是稀罕这个！死！快！死了我拿纸给你糊一个烧过去，这个戒指归我了，就算你报答我的养育之恩啦！”
已经泪流满面的海萍被程浪花这么一说，反倒是一下子笑了起来，把刀往锅台上一扔，捂着脸蹲到地上，道：“你是不是我娘！为了个戒指要逼死你闺女！”
“我不逼死你，以后梁半海的媳妇也得逼死你！你俩从小亲亲抱抱、从来就不避讳外人，外人虽然不说，但是早都把你当成是梁半海的女人了，就算昨晚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下代老大夫人也绝对容不下你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更不可能看着你带这全岛独一无二的什么乌什么亚的戒指！与其死了之后让我女儿被人逼死、抢走，还不如我这个当娘的自己下手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娘……”
“别喊！你要是不去死的话，你以后就喊我浪花大妈！为什么啊？我程浪花身上流着两代鱼老大的血，虽然我没本事跟我爹和我爷爷那样征服大海，但是我却从来没懦弱过！你姥爷和你爹也是鱼老大，可你明明都成功了，却没胆子把这事儿给坐实了，你说你喊我娘，别人怎么想？程浪花养出个女儿，一点鱼老大身上的霸气都没有，你说我要是偷过汉子这还说得清楚，可你爹那个老畜生霸道起来，都不让老爷们跟我说话，我从哪偷来的你啊？难道做个那种梦就能怀孕啊？那也是你爹的种啊！我做梦的时候，那都是七八个你爹轮着祸害我，我就喜欢他那带着鱼腥味的野劲儿！你不愿意给鱼老大做渔家小女，我可喜欢做这个渔家小女！嘿嘿，幸福啊！”
程浪花这么一逗，海萍不但是又一次笑了出来，而且骨子里遗传自父母的基因也是伴着对梁半海产生的感情瞬间发作了——海萍从后面紧紧搂住程浪花的腰，一个劲儿用脸蹭着这个玩世不恭但却母爱十足的妈妈，流着眼泪道：“娘，谢谢你……可是……我好怕！我怕他以后娶了媳妇，见识到别的女人，会……我都三十了，我是残花败柳……”
“你别喊我娘！我是你浪花大妈！别喊错了！乖啊！”
“娘……什么浪花大妈啊！”
“就是浪花大妈！我的亲生女儿这个时候应该端着这鱼汤，温温柔柔走进去，告诉他，我不要那个名分不是我不敢，而是我怕影响了你鱼老大的威严！但是，不要名分不代表我不想做你的媳妇，以后媳妇怎么对你，我就怎么对你！你还得告诉他，全岛早都以为咱俩有一腿了，所以以后咱俩根本不用收敛，我们不就是夫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