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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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未知身份

    薛宁将纸笔反复看过来看过去,左研究右研究,想从中找出符合正常逻辑的原因。比如纸是不一般的纸,笔更是隐藏着许多特殊功能。纸和笔要是没有什么问题,怎么会写什么现实就有什么?预言家到是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纸页是从晨光文具店花两块五买来回随便斯随便写的草稿本,笔更别说,仅是晨光文具店一抓一大把的晨光牌黑色签字笔。从草稿本上撕下的半页纸,没什么独特的地方,至于大众牌签字牌刚刚摔了一下还写断水。总结,两样的东西简单不能再简单。

    巧合?闲得无聊笔力匮乏写一只瘦老鼠追一只大肥猫,于是真的就有一只瘦老鼠将大肥猫追得满大街夺命狂奔。简直是现实版作家预言将沉没的泰坦尼克号。

    薛宁重新摸出一张纸,再摸出一只全新的黑色子弹头水性笔。纸上随意潦草的写下了这么一句话:“我即将拥有一份非常神秘又轻松的工作,就像身怀百般技能的特工虽然隐藏在暗处却身负极大的使命。最重要的一点,我即将可以到处耍并且爽快地赚钱。”

    薛宁没有写出各种惊世骇俗的事件,也多亏得他没有写,不然的话他肯定会后悔。因为他不管写什么,都会有什么。

    比如他脑洞大开,写枯树会开花,那么枯树自然就开花;比如他想试试能不能把红海分开,于是他写红海在日落的时候会分开,红海就会在日落的时候分开。

    只是薛宁想得没那么多,顶多就是等公交车等得烦了可能会抄本子起写句话:公交车在我下笔的一瞬间来我的面前。

    要不然就是天气太热,他可能会抄起笔记本随意写句话:天气太热,在我写完这句话以后,可以降一场雨。

    甚至此时薛宁也没有及时的给自己写句话:我薛宁这辈子永远有写啥就有啥的能力,不会像蜘蛛侠突然喷不出丝,也不会像神奇四侠没事能力相互转移该喷火的不会喷火,该隐形的突然裸奔街头。

    “我的明信片你收到没有?”一条短信突然从微信窗口蹦了出来。

    薛宁看头像的瞬间觉得全身血液被冻结。他抱着手机盯着手机半天打不出一个字说不出一句话,有着一股气突然逆流而上堵着喉咙。

    良久,薛宁的手指还是保持原来的模样,保持着要点击屏幕的姿势,悬空快要落下。

    薛宁平常自诩说话损人自有一套绝妙的招数,和人搭讪聊天更是胡吹北海,天高海阔没什么他不能说的。现在,他连刚上幼稚园的小朋友都比不上,一句话,三个字或者两个字都写不出。

    薛宁第二次往宿舍楼下去,第一次下楼是想去江边看能不能跳下江游个泳,释放释放身心灵的阴霾,但他想想珠江太臭,突然又不想玩跳江。

    新苑村3栋a座40层住户信件箱镶嵌在墙体上,铁质的信件箱多数时间被人遗忘在角落。这个时代不会再有邮递员四处递件的身影,至于贴邮票送邮件等信等几天的运送模式早已被淘汰。取而代之的快速便捷信息时代,谁也没功夫等几页纸几行字在悠长的时间里满满的送到自己的手上。

    薛宁小心翼翼地避开密集停放在楼道间一排排的自行车和电动车摩托车,这些停放在进出口楼道间的非机动车正好挡住了他去邮箱的通道。

    邮箱排布的号码并不规则,到关键的地方往往断了号。

    薛宁左瞄右瞄,都没找到确切的房号,等他真找到时候,他又变得很安静。

    化身人体雕塑三到五秒的时间,薛宁缓缓打开邮箱门取出明信片。

    薛宁没想到明信片就是一张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只见写着:薛先生,母亲重病,听闻您有良方妙计,还请您搭救家母,在下必有重金酬谢。

    纸张上的落款是河洛文人。

    薛宁将邮箱掏了个遍,他很快失望了。除了这张纸,什么都没有。一个行文特别古风,落款特别古人的方式,再然后特别老旧的递信件方式。恍惚间,薛宁以为自己已经穿越跑到了古代。

    一张卡片从纸页间滑落,三秒的停顿后,薛宁以极快的速度捡起卡片不动声色的放进自己口袋里。

    atm机在新苑村的背后,走路五分钟,跑步两分钟。

    薛宁将银行卡递进卡槽,数个步骤以后,账户余额清晰的显示在屏幕上。

    回宿舍薛宁快速扯过一张纸:河洛文人的母亲,不日即将恢复。

    正要找快递寄出信件的时候,薛宁才想起来河洛文人的电话号码邮寄地址什么都没有留下。

    手机到信的提示音响了起来,解锁屏幕,短信内容就一句话:“在下多谢薛先生。”

    薛宁很想抓住河洛文人问一问,你丫的到底从哪里知道的我的电话号码?一会儿走古文,一会儿玩高科技,你丫的是不是人格分裂?

    河洛文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他在icu重症病房等候了一夜,整整24小时没有喝一口水吃一碗饭。

    隔着透明的玻璃,河洛文人与他的母亲只有一块镜子的距离。那块镜子有时候是生死的距离。许多人进去,没能再出来。

    有人说进入icu的人离死亡只差一步,稍稍大意,就会先一步而去。

    河洛文人的母亲在今晚终于脱离了危险期,只见她微微睁开眼睛,缓缓地醒了过来,并且对着河洛文人笑了笑。

    河洛文人对着母亲微笑,疲惫从略微沧桑的方脸上一扫而光。

    第二天一早,何洛文人的母亲状态恢复更好,河洛文人的所有亲戚朋友都到场。隔着透明的玻璃,河洛文人的母亲通话电话和所有来探望她的亲戚朋友打招呼。

    主治医生告诉河洛文人,郑彩霞能恢复过来是个很大奇迹,他行医多年也没有见到在状态波动那么大情况下还能恢复过来的患者。

    在郑彩霞被推送出icu重症病房最后一道门的时候,河洛文人眼圈红成一片,随后他没有立刻上前而是颤颤巍巍掏出手机屏幕发送一条早已编辑好的信息。

    河洛文人知道对方姓薛,有办法能帮到他,他还知道除了重金酬谢,他还得支付一些其他代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