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莱莱
敦守镇的东街，凌魟正与他的孙女在客厅里吃着早餐。长赋一路小跑地奔了过来。
“看看谁来了？”凌魟在客厅里对着莱莱笑道。
“呵呵，这个小不点。”莱莱笑了笑，站了起来，走下餐桌，对长赋笑道：“快点过来让我抱抱，你个小不点！”
长赋看见是莱莱，二话不说，一下就冲进了莱莱的臂弯。
“噢，你可真可爱！”莱莱抱着长赋揪着他的小脸，“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长赋抬起了头，兴奋地说道：“我来告诉老学士，我已经开启了流魅之血了，而且……而且我还收附了一只属于我的灵兽！”
这时的长赋与莱莱处于零距离的对视，莱莱精致的脸颊在长赋的眼中如同一幅典雅的画卷，而莱莱双眸中的深渊，更是像磁石一般吸引着长赋。
“皓瞳？”莱莱在与长赋的对视中，看见了长赋眸子的状态。
“什么？”凌魟听到后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迅速地蹲到长赋面前，把长赋摆正了看着。
“错不了的，是皓瞳。漆黑如夜，映射似月。”凌魟激动地颤抖着双手，沿着长赋的眼眶抚摸。
“你可不得了呢？小不点！”莱莱惊异道。
“这双眼睛？怎么了吗？”长赋见两人这样的神情，心中反倒涌起了隐约的不安，“昨天还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凌魟迅速地收敛起慈祥的目光，变得严峻而睿智。他斩钉截铁地问道：“是灵兽么？”
“什么事都瞒不住您，”长赋承认，“他们就像疯了一样，都要归附于我。”
“可不是么！”凌魟肯定道，“三千年都没有出现过的眼睛。”
“您能说得更详细点吗？”因为未知，所以突涌而出的恐惧，霸占了长赋的内心。
“只有两本书中有皓瞳的记载，一本是《列神的纷争》，另一本就是《创世者》。而皓瞳在这两本书中出现，它是流魅独有的眼睛。传说皓瞳：漆黑如夜，映射似月。它的周围散发着黑色与白色相汇的灵。是绝对光明的象征。可是——”
凌魟说着眉头皱了下去，他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在流魅之后的另外一个人，让这双眼睛充满了血雾的色彩……”
“是流且？”长赋回答道。
老学士面色严峻地问他：“你知道？”
“不，我不知道。母亲提起过，但不愿意多说。”长赋摇了摇头。接着不解道：“他不是列神吗？”
“那是我国为了夺回属于我们的荣耀，才给流且加尊的。在此之前，他的名字无人提及。”凌魟学士说着，面色凝重地把长赋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了座椅上。
“去拿两杯心果果浆跟糕点。看来，今天又是一席漫长的对谈。”老学士吩咐着自己的孙女道，又从书架上抽出了两本书，摊开在长赋的面前。发黄的纸张上精细地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段落，老学士拿手指一行一行地寻觅着。突然，老学士一个激灵，说道：“有了。”
“哪里？”长赋探过脑袋去看老学士手指下的段落，可是这些歪歪扭扭的文字，他并不认识。
“我看不懂。”长赋说道。
老学士并不觉得诧异，这些古老的文字，有一些连他也看不太懂，更何况是这个五岁的小孩呢。
“你不需要明白，”老学士手指往下滑着说道，“这是用来加深我的回忆的。因为，待会儿我会讲述给你，但是我并不希望产生细节上的偏差。先别讲话，让我看看。”
长赋闭着嘴，少顷，也没见凌魟抬头，于是忍不住说道：“我可以去看看莱莱姐姐吗？”
抱起了书的凌魟，现在可是全心痴迷进去了，他嘴中默念着书中的文字，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
于是长赋一溜烟跑进了里屋，他看见了莱莱正在背对着他撵磨着心果。趁着莱莱不注意，偷偷地从后面抱住了她。莱莱的体香涌进长赋的鼻子里，长赋把脸贴在莱莱的大腿上，说道：“莱莱姐姐。”
其实莱莱早就注意到了自己身后的小不点，但是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对于朋友稀少的她来说，莫不是一种欣慰。
“怎么了吗？”莱莱拿右手撩了一下耳边的发鬓，温柔地问道。
“我想娶你！”长赋陶醉在莱莱的体香中，痴痴地说道。
莱莱倒是一愣，手上拿着的水壶僵硬了一下，旋即又“咯咯咯”地笑起来。她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牵着长赋蹲了下来，用手指刮了一下长赋的鼻子，笑道：“你还真敢说！”
“有什么不敢！我长大了，就来娶你。”长赋挺起胸口天真地说道。
对于这个孩子，莱莱倒是没有想得太多。第一，她缺乏人际交往，内心渴求朋友；第二，她仅仅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小孩不明所以地胡说罢了。也许，他喜欢的，并不是喜欢呢。于是莱莱微笑着说道：“好，好，等你长大了再说。”
长赋却较起劲来，伸出手道：“一言为定？”
莱莱始终是微笑着，不忍揭露即将到来的事实。她伸出手，与长赋的小手贴在一起，微笑着说道：“一言为定。”
其实，在莱莱的心中，觉得这对于长赋而言，只是一个美好的憧憬吧。毕竟自己即将进入帝都，贵为**，不再会与他有半点交集。莱莱的童年满是疮痍，善良的她不忍在别人的童年中，留下丁点的结痂。
“跟我出去吧，果浆都已经做好了。”莱莱说着，端起了桌上的果浆。
“我帮你吧！”长赋伸出手，向她示意。
“你可以帮我把那些点心拿过去。”莱莱用眼睛告诉长赋，放在桌子上的点心。
长赋拿起了点心跟在莱莱的身后。而坐在客厅里的凌魟，却还在翻阅着古籍，手边又多了几本短厚的字典。
“还没看完么？”长赋把点心放在桌上，坐到了老学士的对面。
“快了，快了。”凌魟随口应道。接着又合上了书。
“吃，”老学士拿起一块糕点对长赋说道，他咬了一口又继续说道，“下面我跟你讲的，会涉及到历史。你觉得你听得进去？”
老学士有些担忧，因为这个庞大的历史体系，并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描述清楚的。
长赋点点头：“爸爸总说，该知道的，我迟早会知道。”
“那好吧，”老学士喝了口果浆，润了润喉咙，“如果有什么听不懂的，就马上问。我给你补充。”
“嗯。”
老学士靠在了座椅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缓了缓神，慢慢地说道：
“这要从列神纷争的时代说起……
(本章完)
“看看谁来了？”凌魟在客厅里对着莱莱笑道。
“呵呵，这个小不点。”莱莱笑了笑，站了起来，走下餐桌，对长赋笑道：“快点过来让我抱抱，你个小不点！”
长赋看见是莱莱，二话不说，一下就冲进了莱莱的臂弯。
“噢，你可真可爱！”莱莱抱着长赋揪着他的小脸，“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长赋抬起了头，兴奋地说道：“我来告诉老学士，我已经开启了流魅之血了，而且……而且我还收附了一只属于我的灵兽！”
这时的长赋与莱莱处于零距离的对视，莱莱精致的脸颊在长赋的眼中如同一幅典雅的画卷，而莱莱双眸中的深渊，更是像磁石一般吸引着长赋。
“皓瞳？”莱莱在与长赋的对视中，看见了长赋眸子的状态。
“什么？”凌魟听到后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迅速地蹲到长赋面前，把长赋摆正了看着。
“错不了的，是皓瞳。漆黑如夜，映射似月。”凌魟激动地颤抖着双手，沿着长赋的眼眶抚摸。
“你可不得了呢？小不点！”莱莱惊异道。
“这双眼睛？怎么了吗？”长赋见两人这样的神情，心中反倒涌起了隐约的不安，“昨天还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凌魟迅速地收敛起慈祥的目光，变得严峻而睿智。他斩钉截铁地问道：“是灵兽么？”
“什么事都瞒不住您，”长赋承认，“他们就像疯了一样，都要归附于我。”
“可不是么！”凌魟肯定道，“三千年都没有出现过的眼睛。”
“您能说得更详细点吗？”因为未知，所以突涌而出的恐惧，霸占了长赋的内心。
“只有两本书中有皓瞳的记载，一本是《列神的纷争》，另一本就是《创世者》。而皓瞳在这两本书中出现，它是流魅独有的眼睛。传说皓瞳：漆黑如夜，映射似月。它的周围散发着黑色与白色相汇的灵。是绝对光明的象征。可是——”
凌魟说着眉头皱了下去，他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在流魅之后的另外一个人，让这双眼睛充满了血雾的色彩……”
“是流且？”长赋回答道。
老学士面色严峻地问他：“你知道？”
“不，我不知道。母亲提起过，但不愿意多说。”长赋摇了摇头。接着不解道：“他不是列神吗？”
“那是我国为了夺回属于我们的荣耀，才给流且加尊的。在此之前，他的名字无人提及。”凌魟学士说着，面色凝重地把长赋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了座椅上。
“去拿两杯心果果浆跟糕点。看来，今天又是一席漫长的对谈。”老学士吩咐着自己的孙女道，又从书架上抽出了两本书，摊开在长赋的面前。发黄的纸张上精细地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段落，老学士拿手指一行一行地寻觅着。突然，老学士一个激灵，说道：“有了。”
“哪里？”长赋探过脑袋去看老学士手指下的段落，可是这些歪歪扭扭的文字，他并不认识。
“我看不懂。”长赋说道。
老学士并不觉得诧异，这些古老的文字，有一些连他也看不太懂，更何况是这个五岁的小孩呢。
“你不需要明白，”老学士手指往下滑着说道，“这是用来加深我的回忆的。因为，待会儿我会讲述给你，但是我并不希望产生细节上的偏差。先别讲话，让我看看。”
长赋闭着嘴，少顷，也没见凌魟抬头，于是忍不住说道：“我可以去看看莱莱姐姐吗？”
抱起了书的凌魟，现在可是全心痴迷进去了，他嘴中默念着书中的文字，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
于是长赋一溜烟跑进了里屋，他看见了莱莱正在背对着他撵磨着心果。趁着莱莱不注意，偷偷地从后面抱住了她。莱莱的体香涌进长赋的鼻子里，长赋把脸贴在莱莱的大腿上，说道：“莱莱姐姐。”
其实莱莱早就注意到了自己身后的小不点，但是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对于朋友稀少的她来说，莫不是一种欣慰。
“怎么了吗？”莱莱拿右手撩了一下耳边的发鬓，温柔地问道。
“我想娶你！”长赋陶醉在莱莱的体香中，痴痴地说道。
莱莱倒是一愣，手上拿着的水壶僵硬了一下，旋即又“咯咯咯”地笑起来。她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牵着长赋蹲了下来，用手指刮了一下长赋的鼻子，笑道：“你还真敢说！”
“有什么不敢！我长大了，就来娶你。”长赋挺起胸口天真地说道。
对于这个孩子，莱莱倒是没有想得太多。第一，她缺乏人际交往，内心渴求朋友；第二，她仅仅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小孩不明所以地胡说罢了。也许，他喜欢的，并不是喜欢呢。于是莱莱微笑着说道：“好，好，等你长大了再说。”
长赋却较起劲来，伸出手道：“一言为定？”
莱莱始终是微笑着，不忍揭露即将到来的事实。她伸出手，与长赋的小手贴在一起，微笑着说道：“一言为定。”
其实，在莱莱的心中，觉得这对于长赋而言，只是一个美好的憧憬吧。毕竟自己即将进入帝都，贵为**，不再会与他有半点交集。莱莱的童年满是疮痍，善良的她不忍在别人的童年中，留下丁点的结痂。
“跟我出去吧，果浆都已经做好了。”莱莱说着，端起了桌上的果浆。
“我帮你吧！”长赋伸出手，向她示意。
“你可以帮我把那些点心拿过去。”莱莱用眼睛告诉长赋，放在桌子上的点心。
长赋拿起了点心跟在莱莱的身后。而坐在客厅里的凌魟，却还在翻阅着古籍，手边又多了几本短厚的字典。
“还没看完么？”长赋把点心放在桌上，坐到了老学士的对面。
“快了，快了。”凌魟随口应道。接着又合上了书。
“吃，”老学士拿起一块糕点对长赋说道，他咬了一口又继续说道，“下面我跟你讲的，会涉及到历史。你觉得你听得进去？”
老学士有些担忧，因为这个庞大的历史体系，并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描述清楚的。
长赋点点头：“爸爸总说，该知道的，我迟早会知道。”
“那好吧，”老学士喝了口果浆，润了润喉咙，“如果有什么听不懂的，就马上问。我给你补充。”
“嗯。”
老学士靠在了座椅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缓了缓神，慢慢地说道：
“这要从列神纷争的时代说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