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南山遇友
天柱山，枯泉古阁。
“药山禅师踏遍名山采药，博览天下医方，无非就是为了解救含灵之苦。当他发现了这个古泉能医百病之后，就不论寒暑，长年守候在此，以泉水炼药，不知道救济了多少天下苍生。”
介绍罢了，老道士伸出手，摆出入内的姿势，开口道:“施主请！”
燕十三进了古阁，发现古泉旁果然守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
想必这位老人便是药山禅师了，燕十三上前作礼，而后拜托禅师替他看病。
老者请他入座。
把脉之后，老人静坐无言。
燕十三摸出怀中的医案旧方，递给老禅师，道:“恳请禅师参详医案，看看我的病是否还有救？”
“不用了。”老禅师推开手，示意他不必拿出药方来，接着道:“你的病是因为从小过苦、过劳、过伤，以致气血败坏。到了今日，全身经脉走散逆乱，已无药可救了。”
说罢，老禅师拿来一小方盒，打开盒子，盒子里边是一颗暗黄色的药丸。
老禅师:“金创药，不能延寿，拿去防身吧。”
燕十三默默无言地接了过来。
老禅师劝慰道:“施主时日无多，放下心事和怨恨，以及身外之物，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
两日后，苦海镇外，田野乡间，路上。
燕十三拦住了一辆装满酒坛子的马车。
“车夫，我用一百两，买你的车和酒。”
车夫惊道:“一百两？”脸上神情犹自不信。
燕十三掏出银票，在车夫面前展了展，见车夫双目发光，于是道:“够吗？”
“够！”车夫立即跳下马车，“嘿嘿，够！”
接过银票，交易完成。
车夫弯腰连声道“谢”，而后快步离开，生怕这冤大头反悔。
燕十三突然想起了什么，道:“等一下！”
车夫脚步一顿，不情不愿的回头转身。
“大侠，你不会反悔了吧？”
燕十三问:“你现在有钱了，万一知道自己快死了，会去哪？”
车夫毫不犹豫地回答:“去苦海镇！”
燕十三道:“为什么？”
车夫笑着答道:“我劳碌了一辈子，从来没享受过，那里有吃有喝有女人，我肯定要去沉沦一番！”
燕十三继续发问:“那你死了想葬在哪里？”
车夫遥指前方，道:“苦海镇南山上的百花林，那里的墓园鸟语花香，可美了！”
问罢，燕十三放车夫离开，然后一路驾着马车，慢慢往苦海镇南山百花林的方向驶去。
……
晓月楼，“满堂娇艳”厅。
厅内走出两个身穿粗布衣衫江湖莽汉，其中一个汉子光着膀子光着头，另一个则满头长发胡乱披散着。
二人边走边议论。
只听光头汉子道:“就你那个最便宜，每次路过苦海镇我都要搞她。”
披散着长发的汉子则嫌弃道:“来来回回乱叫乱喊，也就那几个把式。”
“等一下！”
小丽的声音突然从楼梯口传来。
二人同时停下转身，见到来人，原来正是他们刚刚议论的那女人。
小丽:“大爷，您还没给钱呢？”
光头汉子:“你的功夫大爷不满意，没钱！”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小丽见状，立马阻拦，可却被汉子给一把推开。
“诶诶～”
韩大奶奶听见声音出来了，看见这一幕，便对两位客人道:“这世上最难赚的就是皮肉钱，不给，会折福的。”
光头汉子倒是听明白了，于是开口道:“你咒我？”
“哎哟，不敢不敢。”韩大奶奶连连摆手，而后又接着道:“二位大爷就算是不给我面子，也要给我们大老板面子吧！”
光头汉冷笑了声，而后握起了拳头，大声道:“我去他个大老板，老子今天就白嫖！”
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不许走！把钱给我！”
小丽冲到二人面前，挡住了去路。
光头汉子一把将她推开倒地，怒道:“都说了，你的功夫不到位，老子没钱！”
“诶？”
韩大奶奶没想到这人竟如此不讲理，连忙招呼看院的汉子们上去阻拦。
却不曾想，五六个看院的护卫，竟被这两人江湖客三五几下打倒在地，躺在地上直哼哼，一时竟爬不起来。
这时，在一旁看了许久的阿吉忍不住了，站了出来。
“她们赚的是苦钱，一定要给。”
光头汉子歪着头，拉起脸，威胁道:“你想死啊？”
阿吉毫不犹豫回答:“想。”
光头汉子见来人耍浑，于是对伙伴道:“成全他！”
同伙拔出了腰间匕首，捅了阿吉的左手一下，阿吉一声不吭，站着没动。
旁边之人倒是惊了，小丽捂着嘴发了声惊呼，光头汉子也被惊了一下。
不过他可不信邪，也取出了匕首，快速地插了一下阿吉的右腹。
另一人又插了下阿吉的左腹。
阿吉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连眉头都没有皱，就这样的站在那里。
光头汉子看呆了，下意识的再捅了一刀。
阿吉低头深吸了口气。
不怕死！死不怕！
俩江湖客这下子彻底服了。
他们两人忽然乖乖地拿钱出来，又慌慌张张地递给了小丽，然后拔腿便跑。
这时小丽冲上前，扶住了阿吉，见他满身是血，便开口问道:“阿吉，你疼不疼？会死吗？”
阿吉摇了摇头，没理她，径直离开。
这时，整个大厅里的人全都呆呆地，直到这一刻，大家才发现他原来还有另一面，他不怕痛。
大家本都在吃惊地看着他，也都想过来扶住他，他却一声不响地走了，直到走回后院的小屋后，才倒了下来，倒在又冷又硬的床上，咬着牙，流着冷汗在床上打滚。
他并不想要别人将他看成英雄，也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痛苦。
可是小屋的门布已被人悄悄推开了，一个人悄悄走进来，反手掩住了门，靠在门上，看着他，目光充满怜惜。
是小丽！
她正在用她的小手替他擦汗。
小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阿吉答:“因为这本是我应该做的事。”
他的回答很简单:“我需要这份差事。”
小丽不信，又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很多伤心事。”
阿吉道:“我没有。”
小丽道:“以前一定有个女人伤了你的心。”
阿吉道:“你在胡说。”
小丽道:“若你没有伤心过，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阿吉道:“因为我懒，而且是个酒鬼。”
“你喜欢我吗？”
小丽突然岔开了话题。
原来，说话间，她已经替阿吉包扎好了伤口。
阿吉不答。
“我知道，你一定是爱上我了，才会为我挨刀！”
小丽一脸幸福，慢慢躺在他身边，伸出手环住他脖子。
阿吉:“我只知道，二两银子对你来说很重要。”
听到这一句，小丽被感动了，拉住他手，放在自己胸前，问道:“你喜欢我的身体吗？她是你用命换来的。”
说罢，便要行动起来，继续完成上次未完的事。
这一次，阿吉没再打她耳光，也没有拒绝。
“阿吉～”
就在二人将成好事的时候，韩大奶奶突然闯进来了。
小丽立马跳下床板。
韩大奶奶问小丽:“你怎么在这儿？”
小丽诺诺答道:“我在照顾他。”
韩大奶奶信了，来到阿吉身边，开口道:“哎哟～阿吉，韩大奶奶疼死你了！”
说罢，两只手拍了拍阿吉的脸，接下来又笑着道:“大老板已经下了命令，要把那两个混蛋捉起来，替你出一口气。你走运了，知道吗？大老板要收你做他的弟子，他要是瞧得上你，你的前程可就大了！”
一边说，一边偷偷抚摸起阿吉的胸口。
韩大奶奶走进来时就已醉了，现在她眼睛里仿佛都带着些醉意。
阿吉闭上了眼睛。
他忽然发现这个半老的肥胖女人，眼睛里也带着同刚刚小丽一样的欲望，他不忍再看。
好在韩大奶奶还知道旁边有人，很快便冷静了下来，转身离去。
离去之前，又摸了他一把，接着对小丽吩咐道:“好好照顾他！”
小丽点头答应了。
等到阿吉睁开眼时，韩大奶奶已走了，临走时还在床头留下锭银子。
阿吉心中已开始呕吐，这种事他忘不了。
阿吉强撑着疼痛起身。
小丽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我不能留在这儿。”
说罢，阿吉拿起衣衫披在身上。
他走了出去，将银子留给了小丽，迎着冷风，走出了韩家巷。
……
当日傍晚，燕十三到了百花林。
他拖着马车，口中念着:“马啊马，你也累了一辈子了，就陪我在这儿安享晚年吧。”
燕十三来到墓园处，看见墓园旁边的破旧木竂。
“有人吗？”燕十三大喊一声，没人回答。
怎么会没人？
燕十三不明就里。
忽地，眼前出现了一位白衣人。
高手！
燕十三不由得瞳孔忽然收缩，警惕道:“什么人？”
白衣人:“你好！”
“……”
燕十三不语。
白衣人继续开口，道:“我知道你，你叫燕十三。因为从前有个人叫燕七，又有个人叫燕五，你自己觉得比他们两个人加起来还要厉害一点，所以你就叫燕十三。”
燕十三怔住！这的确是他的本意，也是他的秘密，他猜不透这个白衣人怎么会知道的。
燕十三:“不知道阁下是？”
白衣人答:“我姓易，名云流。”
“易云流？”
燕十三想了想，并没从脑子里搜寻到有关这个名字的任何记忆。
于是开口道:“我不认识你。”
“我知道。”易云流开口回答，接着说:“但我认识你！并且很想和你交个朋友。”
燕十三:“燕某不需要朋友！”
“不！你需要！”易云流反驳，而后又道:“我是个高手，所以我有资格做你的朋友。而你也是一个高手，同样也有资格做我的朋友。”
燕十三问:“这是什么道理？”
易云流答:“这是我刚刚想出来的道理。”
“哈哈哈哈。”燕十三笑了，感觉眼前这人和乌鸦一样有趣，于是道:“好！燕某便交你这个朋友！”
“朋友请喝酒！”
燕十三从马车上取下一坛酒，扔给了易云流。
接过酒坛，易云流拨开坛盖，仰头便饮。
“好！”
燕十三这时才觉得，有这样一个朋友，还算是不错。
因为，往往大口喝酒的人，他们通常为人都很爽快，心里边也没有多少弯弯绕绕。
一时间，二人便站在这百花林中，墓园之外，拼起了酒来……
(本章完)
“药山禅师踏遍名山采药，博览天下医方，无非就是为了解救含灵之苦。当他发现了这个古泉能医百病之后，就不论寒暑，长年守候在此，以泉水炼药，不知道救济了多少天下苍生。”
介绍罢了，老道士伸出手，摆出入内的姿势，开口道:“施主请！”
燕十三进了古阁，发现古泉旁果然守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
想必这位老人便是药山禅师了，燕十三上前作礼，而后拜托禅师替他看病。
老者请他入座。
把脉之后，老人静坐无言。
燕十三摸出怀中的医案旧方，递给老禅师，道:“恳请禅师参详医案，看看我的病是否还有救？”
“不用了。”老禅师推开手，示意他不必拿出药方来，接着道:“你的病是因为从小过苦、过劳、过伤，以致气血败坏。到了今日，全身经脉走散逆乱，已无药可救了。”
说罢，老禅师拿来一小方盒，打开盒子，盒子里边是一颗暗黄色的药丸。
老禅师:“金创药，不能延寿，拿去防身吧。”
燕十三默默无言地接了过来。
老禅师劝慰道:“施主时日无多，放下心事和怨恨，以及身外之物，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
两日后，苦海镇外，田野乡间，路上。
燕十三拦住了一辆装满酒坛子的马车。
“车夫，我用一百两，买你的车和酒。”
车夫惊道:“一百两？”脸上神情犹自不信。
燕十三掏出银票，在车夫面前展了展，见车夫双目发光，于是道:“够吗？”
“够！”车夫立即跳下马车，“嘿嘿，够！”
接过银票，交易完成。
车夫弯腰连声道“谢”，而后快步离开，生怕这冤大头反悔。
燕十三突然想起了什么，道:“等一下！”
车夫脚步一顿，不情不愿的回头转身。
“大侠，你不会反悔了吧？”
燕十三问:“你现在有钱了，万一知道自己快死了，会去哪？”
车夫毫不犹豫地回答:“去苦海镇！”
燕十三道:“为什么？”
车夫笑着答道:“我劳碌了一辈子，从来没享受过，那里有吃有喝有女人，我肯定要去沉沦一番！”
燕十三继续发问:“那你死了想葬在哪里？”
车夫遥指前方，道:“苦海镇南山上的百花林，那里的墓园鸟语花香，可美了！”
问罢，燕十三放车夫离开，然后一路驾着马车，慢慢往苦海镇南山百花林的方向驶去。
……
晓月楼，“满堂娇艳”厅。
厅内走出两个身穿粗布衣衫江湖莽汉，其中一个汉子光着膀子光着头，另一个则满头长发胡乱披散着。
二人边走边议论。
只听光头汉子道:“就你那个最便宜，每次路过苦海镇我都要搞她。”
披散着长发的汉子则嫌弃道:“来来回回乱叫乱喊，也就那几个把式。”
“等一下！”
小丽的声音突然从楼梯口传来。
二人同时停下转身，见到来人，原来正是他们刚刚议论的那女人。
小丽:“大爷，您还没给钱呢？”
光头汉子:“你的功夫大爷不满意，没钱！”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小丽见状，立马阻拦，可却被汉子给一把推开。
“诶诶～”
韩大奶奶听见声音出来了，看见这一幕，便对两位客人道:“这世上最难赚的就是皮肉钱，不给，会折福的。”
光头汉子倒是听明白了，于是开口道:“你咒我？”
“哎哟，不敢不敢。”韩大奶奶连连摆手，而后又接着道:“二位大爷就算是不给我面子，也要给我们大老板面子吧！”
光头汉冷笑了声，而后握起了拳头，大声道:“我去他个大老板，老子今天就白嫖！”
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不许走！把钱给我！”
小丽冲到二人面前，挡住了去路。
光头汉子一把将她推开倒地，怒道:“都说了，你的功夫不到位，老子没钱！”
“诶？”
韩大奶奶没想到这人竟如此不讲理，连忙招呼看院的汉子们上去阻拦。
却不曾想，五六个看院的护卫，竟被这两人江湖客三五几下打倒在地，躺在地上直哼哼，一时竟爬不起来。
这时，在一旁看了许久的阿吉忍不住了，站了出来。
“她们赚的是苦钱，一定要给。”
光头汉子歪着头，拉起脸，威胁道:“你想死啊？”
阿吉毫不犹豫回答:“想。”
光头汉子见来人耍浑，于是对伙伴道:“成全他！”
同伙拔出了腰间匕首，捅了阿吉的左手一下，阿吉一声不吭，站着没动。
旁边之人倒是惊了，小丽捂着嘴发了声惊呼，光头汉子也被惊了一下。
不过他可不信邪，也取出了匕首，快速地插了一下阿吉的右腹。
另一人又插了下阿吉的左腹。
阿吉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连眉头都没有皱，就这样的站在那里。
光头汉子看呆了，下意识的再捅了一刀。
阿吉低头深吸了口气。
不怕死！死不怕！
俩江湖客这下子彻底服了。
他们两人忽然乖乖地拿钱出来，又慌慌张张地递给了小丽，然后拔腿便跑。
这时小丽冲上前，扶住了阿吉，见他满身是血，便开口问道:“阿吉，你疼不疼？会死吗？”
阿吉摇了摇头，没理她，径直离开。
这时，整个大厅里的人全都呆呆地，直到这一刻，大家才发现他原来还有另一面，他不怕痛。
大家本都在吃惊地看着他，也都想过来扶住他，他却一声不响地走了，直到走回后院的小屋后，才倒了下来，倒在又冷又硬的床上，咬着牙，流着冷汗在床上打滚。
他并不想要别人将他看成英雄，也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痛苦。
可是小屋的门布已被人悄悄推开了，一个人悄悄走进来，反手掩住了门，靠在门上，看着他，目光充满怜惜。
是小丽！
她正在用她的小手替他擦汗。
小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阿吉答:“因为这本是我应该做的事。”
他的回答很简单:“我需要这份差事。”
小丽不信，又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很多伤心事。”
阿吉道:“我没有。”
小丽道:“以前一定有个女人伤了你的心。”
阿吉道:“你在胡说。”
小丽道:“若你没有伤心过，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阿吉道:“因为我懒，而且是个酒鬼。”
“你喜欢我吗？”
小丽突然岔开了话题。
原来，说话间，她已经替阿吉包扎好了伤口。
阿吉不答。
“我知道，你一定是爱上我了，才会为我挨刀！”
小丽一脸幸福，慢慢躺在他身边，伸出手环住他脖子。
阿吉:“我只知道，二两银子对你来说很重要。”
听到这一句，小丽被感动了，拉住他手，放在自己胸前，问道:“你喜欢我的身体吗？她是你用命换来的。”
说罢，便要行动起来，继续完成上次未完的事。
这一次，阿吉没再打她耳光，也没有拒绝。
“阿吉～”
就在二人将成好事的时候，韩大奶奶突然闯进来了。
小丽立马跳下床板。
韩大奶奶问小丽:“你怎么在这儿？”
小丽诺诺答道:“我在照顾他。”
韩大奶奶信了，来到阿吉身边，开口道:“哎哟～阿吉，韩大奶奶疼死你了！”
说罢，两只手拍了拍阿吉的脸，接下来又笑着道:“大老板已经下了命令，要把那两个混蛋捉起来，替你出一口气。你走运了，知道吗？大老板要收你做他的弟子，他要是瞧得上你，你的前程可就大了！”
一边说，一边偷偷抚摸起阿吉的胸口。
韩大奶奶走进来时就已醉了，现在她眼睛里仿佛都带着些醉意。
阿吉闭上了眼睛。
他忽然发现这个半老的肥胖女人，眼睛里也带着同刚刚小丽一样的欲望，他不忍再看。
好在韩大奶奶还知道旁边有人，很快便冷静了下来，转身离去。
离去之前，又摸了他一把，接着对小丽吩咐道:“好好照顾他！”
小丽点头答应了。
等到阿吉睁开眼时，韩大奶奶已走了，临走时还在床头留下锭银子。
阿吉心中已开始呕吐，这种事他忘不了。
阿吉强撑着疼痛起身。
小丽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我不能留在这儿。”
说罢，阿吉拿起衣衫披在身上。
他走了出去，将银子留给了小丽，迎着冷风，走出了韩家巷。
……
当日傍晚，燕十三到了百花林。
他拖着马车，口中念着:“马啊马，你也累了一辈子了，就陪我在这儿安享晚年吧。”
燕十三来到墓园处，看见墓园旁边的破旧木竂。
“有人吗？”燕十三大喊一声，没人回答。
怎么会没人？
燕十三不明就里。
忽地，眼前出现了一位白衣人。
高手！
燕十三不由得瞳孔忽然收缩，警惕道:“什么人？”
白衣人:“你好！”
“……”
燕十三不语。
白衣人继续开口，道:“我知道你，你叫燕十三。因为从前有个人叫燕七，又有个人叫燕五，你自己觉得比他们两个人加起来还要厉害一点，所以你就叫燕十三。”
燕十三怔住！这的确是他的本意，也是他的秘密，他猜不透这个白衣人怎么会知道的。
燕十三:“不知道阁下是？”
白衣人答:“我姓易，名云流。”
“易云流？”
燕十三想了想，并没从脑子里搜寻到有关这个名字的任何记忆。
于是开口道:“我不认识你。”
“我知道。”易云流开口回答，接着说:“但我认识你！并且很想和你交个朋友。”
燕十三:“燕某不需要朋友！”
“不！你需要！”易云流反驳，而后又道:“我是个高手，所以我有资格做你的朋友。而你也是一个高手，同样也有资格做我的朋友。”
燕十三问:“这是什么道理？”
易云流答:“这是我刚刚想出来的道理。”
“哈哈哈哈。”燕十三笑了，感觉眼前这人和乌鸦一样有趣，于是道:“好！燕某便交你这个朋友！”
“朋友请喝酒！”
燕十三从马车上取下一坛酒，扔给了易云流。
接过酒坛，易云流拨开坛盖，仰头便饮。
“好！”
燕十三这时才觉得，有这样一个朋友，还算是不错。
因为，往往大口喝酒的人，他们通常为人都很爽快，心里边也没有多少弯弯绕绕。
一时间，二人便站在这百花林中，墓园之外，拼起了酒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