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两袖清风
带着几个警察上楼，打开房间门，是那几个工人住的房间。
然后，警察进去了，姚木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这是一个三人间，工人一共有五个人，他们在房间里挤着睡的。
房间门空旷，站在门口也可以一览无余。
警察在房间里面搜查着，因为，房间里没有人。
床很乱，地上还有烟头，瓜子壳，一张小桌子上还有一副扑克牌。
电视开着，正在放新闻，厕所有水声在流动。
可以想象，五个工人，有人在打牌，有人在看电视，还有人在洗澡。
姚木突然拍了一下头，他想起了一些事。
嗯，李俊早上睡的那间房，好像还没有打扫对吧？
“警官，你们先搜查着，我去忙了。”他对房间里的警察打了声招呼。
为首的那名国字脸警官，很严肃，看了姚木一眼，轻轻点头。
如果这个老板是凶手，那也跑不了，外面还有人手看着店呢。
只是，他不知道，如果姚木真的想走，谁也拦不住。
二楼有两个拐角，房间像一个凹字这样分布着，正中央就是楼梯。
一边，是给活人住的，另一边，住着的，不是人。
走到另一边，这里明显要比那边冷不少，像是有风在吹。
姚木敲了敲206的房门，然后门打开了，一张蜡黄的中年汉子脸探了出来。
“去把那边的房间打扫一下。”
蜡黄脸的中年汉子点点头，表情麻木，跟在姚木身后，向着另一边走去。
202，李俊昨天晚上住的房间，姚木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工人们住的房间是205，门开着，里面的警察看了一眼姚木，对他点点头，然后就回头做着自己的事。
姚木笑着回应了一下，让这个中年汉子进去，然后把房门关上，走到205的门口。
除了姚木，没有人看见这个脸色蜡黄的中年汉子。
“有发现了！”
205里，一位年轻的警察惊呼一声，所有人都围了过去，姚木出于好奇，也凑上前。
这是电视柜，柜子里塞了很多衣服，这些衣服不是旅店的，而是那些工人们的。
刚才出声的那个年轻警察，小心翼翼地把这些衣服拿出来，然后保存好，这些衣服上面，都有可能会有证据。
喀嚓。
有警察在拍照。
很快，这些衣服全都被那了出来，柜子空了，里面什么也没有了。
警察们有些失望，除却衣服以外，没有什么发现。
“老板，这些工人住进来以后，真的都没有出去吗？”为首那名国字脸警察又确认了一次。
姚木点了点头，道：“没有出去，下面有监控，你们可以去看。”
“这里只有一个小阳台，阳台上也没有走动的痕迹，窗户都没有被打开过，那这些人都去哪了呢？”国字脸警察在思考。
“把这些衣服给带着，然后去调查一下附近的监控。”很快，他就做出了决策。
一行人起身，之前发现衣服的那个年轻警察抱着衣服，跟在身后。
“奇怪，这些衣服怎么有些沉。”他抱怨了两句，这些衣服被弄成了一团，快要掉下去了，他抖了抖手，想把衣服往上面甩一下。
啪！
一声脆响传来，像是一块冰被摔碎了一眼。
所有人顺着声音看去，顿时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落在地上的，是一只手，从手腕那里被整齐切断。
但是，让人感觉到奇怪的是，这只手已经干冻了，很脆弱，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碎了。
光滑的地板上，碎掉的手指还冒着寒气，但是可以看见，碎裂的地方，血肉都还是红色的。
这就好像......杀猪，然后把猪给杀了，切下肉，进行急冻一样，完美地保持了肉的鲜美？
“把衣服放在地上，打开！”国字脸警察脸色一变，做出指令。
然后，年轻警察小心翼翼地将衣服放在地上，一件一件地拿开。
每拿一件，周围的温度就要下降几分，年轻警察的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当所有衣服都打开以后，里面的是，一只又一只手，杂乱地摆放在衣服里面。
一共九只手，加上刚才碎掉的那一只，那就是十只手，五个人，刚好十只手。
这些手，不相同，但能够分别出哪只手跟哪只手是一双。它们有着唯一的特点，那就是在手腕处有一个整齐地切口。
像是机器一样，不差分毫，每一步都十分的精致，一模一样。
“这些畜生！”国字脸警察青筋跳动，他很愤怒。
“这件事，给我好好地查！”他下达了命令，然后又把这些手给包好，带队回警察局。
有两个警察留了下来，毕竟这里是犯罪现场，并且......这里之前就发生了一件惨案。
发现那些衣服的年轻警察留了下来，他姓陈，叫陈远明，另一个警察叫孙永望，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警察，经验很丰富。
陈远明只有二十多岁，刚刚从警校毕业，这是他遇见的第二个案子，第一个就是马晓丽的案子。
他有些害怕，虽然很多东西都在警校学习过，见识过，可是真正遇见了，还是免不了害怕。
毕竟，警察也是普通人。
可是，陈远明却发现，那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的旅店老板，脸上居然看不出一丝的害怕，这让他感觉有些奇怪。
“老板，你不怕吗？”他出声问道。
姚木看了他一眼，道：“怕？怕什么？”
“没出几天，你这里就发生了两个大案，而且还是这种比较......血腥的案子。”
“他们又找不到我头上，我有什么怕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姚木摇了摇头。
其实，如果真的是鬼上来敲门，他也不怕。甚至，他还有些求之不得。
鬼来了？那感情好啊，来来来，我来为您服务，只要您走一趟地狱之门就好了。
要知道，把鬼送进地狱之门，对于姚木来说是有好处的。
他想脱离现在这个状态，变成一个真正的人，或者说，变成地狱里的高官。
现在，姚木的职位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鬼差，晋升职位的唯一条件就是抓鬼。
当初，地狱里的那位，对姚木说过，一旦姚木业绩达标了，就会有一个选择的机会。
重新做回自己，也就是变成人，或者真正的进入地狱管理层。
可能会有人说，做人有什么好的，到头来还不是会变成鬼。
可是，姚木知道，做鬼也不好做，至少他在地狱里看见的那些鬼，都过得不好。
做人难，做鬼也难。
陈远明想了想，也觉得姚木说的有道理，没有反驳。
他没有觉得姚木会是凶手，虽然在短短两三天里，这家旅店就发生了两件大案子。
不管是谁，都会认为姚木最有可能是凶手，或者说，店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可是，无论警察局对姚木如何的调查，都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姚木是凶手。
夜深了，今晚旅店关门得很早，发生了这么两件案子，再做生意也不合适了。
陈远明和孙永望两个人都在大堂铺了地铺，姚木也没有说给他们开一间房。
开玩笑，警察入住，也是要给钱的。
跟着小雪一起走上了三楼，三楼只有四个房间，卧室，客厅，厨房，厕所。
姚木跟小雪睡在一起，是的，这两年多以来，他们就一直睡在一起。
小雪已经躺在床上了，一般来说，这时候姚木也应该跟着躺上去。
可是，姚木此时却没有心思和小雪入睡。
“我说，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他有些无奈，对着身后说道。
一道身影慢慢浮现，这是一个中年汉子，身上穿着工地的衣服。
他怔怔地看着姚木，或许不能说看，因为他双眼的位置空荡荡的，看不见眼眸的光彩，仿佛没有了眼睛。
他整个人都在摇晃，像是弱不禁风，双臂自然垂落，前后晃动着。
衣服的袖子刚好到手腕处，这样方便干活。
只是，那只平时用来干活的手。
已经不见了。
衣袖下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然后，警察进去了，姚木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这是一个三人间，工人一共有五个人，他们在房间里挤着睡的。
房间门空旷，站在门口也可以一览无余。
警察在房间里面搜查着，因为，房间里没有人。
床很乱，地上还有烟头，瓜子壳，一张小桌子上还有一副扑克牌。
电视开着，正在放新闻，厕所有水声在流动。
可以想象，五个工人，有人在打牌，有人在看电视，还有人在洗澡。
姚木突然拍了一下头，他想起了一些事。
嗯，李俊早上睡的那间房，好像还没有打扫对吧？
“警官，你们先搜查着，我去忙了。”他对房间里的警察打了声招呼。
为首的那名国字脸警官，很严肃，看了姚木一眼，轻轻点头。
如果这个老板是凶手，那也跑不了，外面还有人手看着店呢。
只是，他不知道，如果姚木真的想走，谁也拦不住。
二楼有两个拐角，房间像一个凹字这样分布着，正中央就是楼梯。
一边，是给活人住的，另一边，住着的，不是人。
走到另一边，这里明显要比那边冷不少，像是有风在吹。
姚木敲了敲206的房门，然后门打开了，一张蜡黄的中年汉子脸探了出来。
“去把那边的房间打扫一下。”
蜡黄脸的中年汉子点点头，表情麻木，跟在姚木身后，向着另一边走去。
202，李俊昨天晚上住的房间，姚木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工人们住的房间是205，门开着，里面的警察看了一眼姚木，对他点点头，然后就回头做着自己的事。
姚木笑着回应了一下，让这个中年汉子进去，然后把房门关上，走到205的门口。
除了姚木，没有人看见这个脸色蜡黄的中年汉子。
“有发现了！”
205里，一位年轻的警察惊呼一声，所有人都围了过去，姚木出于好奇，也凑上前。
这是电视柜，柜子里塞了很多衣服，这些衣服不是旅店的，而是那些工人们的。
刚才出声的那个年轻警察，小心翼翼地把这些衣服拿出来，然后保存好，这些衣服上面，都有可能会有证据。
喀嚓。
有警察在拍照。
很快，这些衣服全都被那了出来，柜子空了，里面什么也没有了。
警察们有些失望，除却衣服以外，没有什么发现。
“老板，这些工人住进来以后，真的都没有出去吗？”为首那名国字脸警察又确认了一次。
姚木点了点头，道：“没有出去，下面有监控，你们可以去看。”
“这里只有一个小阳台，阳台上也没有走动的痕迹，窗户都没有被打开过，那这些人都去哪了呢？”国字脸警察在思考。
“把这些衣服给带着，然后去调查一下附近的监控。”很快，他就做出了决策。
一行人起身，之前发现衣服的那个年轻警察抱着衣服，跟在身后。
“奇怪，这些衣服怎么有些沉。”他抱怨了两句，这些衣服被弄成了一团，快要掉下去了，他抖了抖手，想把衣服往上面甩一下。
啪！
一声脆响传来，像是一块冰被摔碎了一眼。
所有人顺着声音看去，顿时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落在地上的，是一只手，从手腕那里被整齐切断。
但是，让人感觉到奇怪的是，这只手已经干冻了，很脆弱，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碎了。
光滑的地板上，碎掉的手指还冒着寒气，但是可以看见，碎裂的地方，血肉都还是红色的。
这就好像......杀猪，然后把猪给杀了，切下肉，进行急冻一样，完美地保持了肉的鲜美？
“把衣服放在地上，打开！”国字脸警察脸色一变，做出指令。
然后，年轻警察小心翼翼地将衣服放在地上，一件一件地拿开。
每拿一件，周围的温度就要下降几分，年轻警察的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当所有衣服都打开以后，里面的是，一只又一只手，杂乱地摆放在衣服里面。
一共九只手，加上刚才碎掉的那一只，那就是十只手，五个人，刚好十只手。
这些手，不相同，但能够分别出哪只手跟哪只手是一双。它们有着唯一的特点，那就是在手腕处有一个整齐地切口。
像是机器一样，不差分毫，每一步都十分的精致，一模一样。
“这些畜生！”国字脸警察青筋跳动，他很愤怒。
“这件事，给我好好地查！”他下达了命令，然后又把这些手给包好，带队回警察局。
有两个警察留了下来，毕竟这里是犯罪现场，并且......这里之前就发生了一件惨案。
发现那些衣服的年轻警察留了下来，他姓陈，叫陈远明，另一个警察叫孙永望，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警察，经验很丰富。
陈远明只有二十多岁，刚刚从警校毕业，这是他遇见的第二个案子，第一个就是马晓丽的案子。
他有些害怕，虽然很多东西都在警校学习过，见识过，可是真正遇见了，还是免不了害怕。
毕竟，警察也是普通人。
可是，陈远明却发现，那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的旅店老板，脸上居然看不出一丝的害怕，这让他感觉有些奇怪。
“老板，你不怕吗？”他出声问道。
姚木看了他一眼，道：“怕？怕什么？”
“没出几天，你这里就发生了两个大案，而且还是这种比较......血腥的案子。”
“他们又找不到我头上，我有什么怕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姚木摇了摇头。
其实，如果真的是鬼上来敲门，他也不怕。甚至，他还有些求之不得。
鬼来了？那感情好啊，来来来，我来为您服务，只要您走一趟地狱之门就好了。
要知道，把鬼送进地狱之门，对于姚木来说是有好处的。
他想脱离现在这个状态，变成一个真正的人，或者说，变成地狱里的高官。
现在，姚木的职位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鬼差，晋升职位的唯一条件就是抓鬼。
当初，地狱里的那位，对姚木说过，一旦姚木业绩达标了，就会有一个选择的机会。
重新做回自己，也就是变成人，或者真正的进入地狱管理层。
可能会有人说，做人有什么好的，到头来还不是会变成鬼。
可是，姚木知道，做鬼也不好做，至少他在地狱里看见的那些鬼，都过得不好。
做人难，做鬼也难。
陈远明想了想，也觉得姚木说的有道理，没有反驳。
他没有觉得姚木会是凶手，虽然在短短两三天里，这家旅店就发生了两件大案子。
不管是谁，都会认为姚木最有可能是凶手，或者说，店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可是，无论警察局对姚木如何的调查，都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姚木是凶手。
夜深了，今晚旅店关门得很早，发生了这么两件案子，再做生意也不合适了。
陈远明和孙永望两个人都在大堂铺了地铺，姚木也没有说给他们开一间房。
开玩笑，警察入住，也是要给钱的。
跟着小雪一起走上了三楼，三楼只有四个房间，卧室，客厅，厨房，厕所。
姚木跟小雪睡在一起，是的，这两年多以来，他们就一直睡在一起。
小雪已经躺在床上了，一般来说，这时候姚木也应该跟着躺上去。
可是，姚木此时却没有心思和小雪入睡。
“我说，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他有些无奈，对着身后说道。
一道身影慢慢浮现，这是一个中年汉子，身上穿着工地的衣服。
他怔怔地看着姚木，或许不能说看，因为他双眼的位置空荡荡的，看不见眼眸的光彩，仿佛没有了眼睛。
他整个人都在摇晃，像是弱不禁风，双臂自然垂落，前后晃动着。
衣服的袖子刚好到手腕处，这样方便干活。
只是，那只平时用来干活的手。
已经不见了。
衣袖下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