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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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原来是他

    fri apr 10 16:33:20 cst 2015

    因为着急,邹成彪没有去八号车厢,当列车徐徐驶进下一站时,他匆匆下了车。他走出车站,迅速蹬上回c市的汽车。

    华灯初上。康云太喝的醉熏熏的从饭店出来,他掏出手机挂电话。“宝贝儿,他走了吗?”

    “走了,刚走,我送他去的车站。”

    “那好,我现在就过去!”

    “云太,我求你了,今晚你就别来了,我心里烦!”

    “烦什么?你们女人就这样,没有男人就不行,等着我,我就替他陪你吧……”康云太淫笑着关了手机,打了一辆车就去了苏玉婷家。

    楼底下,康云太望着那笔直的爬梯怵了一下,他想起了那天的事儿……妈的,真险!女人,能把男人的魂勾走――康云太想起了“色胆包天”这句话!

    他曾盟发过娶她的念头,可那只是想想,他办不到,家里有位凶煞神般的黄脸婆,他要一离婚,她非抖擞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楼梯里是感应灯,他怕它亮,只好高抬腿轻落脚。他有苏玉婷家的门钥匙,不用敲门,幽灵似的进了屋。

    苏玉婷赌气,她不搭理进来的男人。丈夫刚走,她还没完全从丈夫的身影中走出来。男人凑过来,她厌恶地瞪他一眼,把头扭到一边去。

    男人借着酒兴,把她搂过来就亲。女人不配合,左闪右闪的,男人亲不着,长脸一沉:“你什么意思?”

    时光推移,女人在男人心中已有了位置,她已经敢说一些顶撞的话。“我没心情!叫你别来你偏不听,怎么今天不干就得死?”换个位置生闷气。

    男人吐字狠毒,令人生畏:“怎么,是不是见了丈夫又烦我啦?告诉你,我这辈子和你好定了,你想甩我,门都没有……”随后开始脱衣服。

    女人斜视他一眼,知道那事儿躲不过,事已至此,也不能硬顶,就说:“去到厕所洗个澡,一身臭味,恶心-----”

    男人嘴一咧,乐了,做个怪脸,“是,娘子――”

    邹成彪在西岗市下了汽车,找了一家旅店,他把旅行包寄存好,打辆出租车又来到自己家楼下。

    隔道望去,家里的灯还亮着,他顿时生疑:这么晚了,她怎么还不睡觉?是不是那个男人已经来了?冬夜,天特别地冷,站了一会儿就冻脚。他觉得心寒:这是干什么?抓“贼”抓到家里来了!他蹑手蹑脚地上了楼,趴在门边听了一会儿,没听出什么。

    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在门外听个清楚,可以断定卫生间里有人在洗澡,隐约还可以听到里屋的电视声。邹成彪的心被吊了起来:昨天媳妇刚洗了澡,今天还洗个什么劲?是不是那个男人已经来了,正在里面洗澡呢?如果媳妇在洗澡,屋里的电视也应该关哪?他把脸紧贴在门缝上,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然而,他失望了,没人说话,只有卫生间里传出的哗哗水声……

    脚步声传来,有人上楼,邹成彪大脑闪过一个阴影,媳妇洗澡等情人?如果这个人就是媳妇要等的人看见他必然不会进屋的!情急之下,邹成彪果断决定还是避开,他迅速的往楼下邹去。然而,他判断有误,当他和上来的那人错身之即他发现竟是个女人,听声音是进了八楼。邹成彪失望的又返回家门,继续窥听屋里的动静。

    “吱”地一声开门声,随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玉婷,进来给我搓搓背。”

    啊?邹成彪大脑忽悠一下,血压立即生高。说话的真是个男人,而且还叫媳妇搓背,这关系已到了何种程度,简直就是两口子嘛!

    “搓什么搓?冲冲臭汗得了,我都脱衣上床了!”

    “脱了衣服才好呢,光腚包脚干净利落,那才叫刺激。快,进来,今天咱在厕所里玩……”

    “净出洋相------”接着是人的走动声。

    邹成彪再也听不下去了,再晚一会儿,厕所里恐怕就进入状态了。他迅速地掏出钥匙就开门,由于用力过猛,门开了,钥匙也被扭断了。邹成彪连鞋也顾不得脱,冲进厨房抓起把菜刀就跑了出来堵住了厕所,高叫着:“操你个妈的,都给我滚出来,慢一点我就剁了你!”

    突如其来的喝叫声把一对男女惊呆了,男人飞快地穿上卫生间里仅有的短裤,他已想到即将要发生什么。女人也傻了,她只穿了“三点式”,情不自尽地用双手护住前胸。她早已听出了这是丈夫的声音,只觉的天昏地暗,浑身发抖。

    男人扶住她,压低声音:“是谁?”

    “俺家的他。”

    “完了,完了,全完了!这可怎么整,你不是说他走了吗?”男人急的直搓手。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明明送他上车了嘛!”女人慌地要哭。

    “我们的衣服都在卧室,咱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先穿上衣服,其他的都是后话。这样,你们之间有感情,他不会把你咋地的,你开门就先抱住他,我进卧室穿衣服!”康云太很冷静,他给苏玉婷出着主意。

    苏玉婷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事到如今,也只好照康云太说的办了,她朝门外喊,近于哀求,“彪子,是你吗?”她小心的把门拉开一道缝,只见丈夫手拿菜刀,凶神般堵在门口。康云太这时要敢伸出头,他一刀就能把康云太的脑袋剁下来,吓得她赶紧把门拉上。

    “少罗嗦,快叫那个犊子滚出来!”门外,邹成彪歇嘶谍理般地吼。

    “跪地求饶,他不会砍你!”康云太往外推着女人,他想借女人迎上去的一瞬间钻进卧室,再把卧室的门锁上,他就可以穿上衣服,想脱身的策略了。

    天哪,真就是他!刚才,就在女人拉开门的瞬间,邹成彪清楚地看清了卫生间里的男人,顿时,五雷轰顶,脑袋像炸开一样,联想到媳妇得的大笔奖金;家中装修;调动工作……唉,我怎么这么浑哪!早该想到这一点呀?就在邹成彪神情恍忽间,康云太猛的把怀中的女人往邹成彪身上一推,三步并做两步窜进卧室,随手在里面把门锁上了。

    女人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她抱着丈夫的大腿求饶:“彪子,饶了我们吧,我们就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再也不敢啦!”

    “还他妈的一次,骗鬼呢?都他妈的了搓澡还一次,还不知道几次呢……”邹成彪脱不开身,菜刀干比划下不了手,情急之下,他用刀背砍媳妇的肩膀,虽然下手很轻,但还是把她砍倒了。他踹了媳妇一脚,“去死去吧!”又去踹卧室的门,但踹不开,他大骂道:“康云太,你个老王八犊子,给我滚出来!”

    此时,屋里的男人已穿好衣服,但邹成彪堵在门口,他不敢出来,只好孙子般地求饶:“兄弟,饶了我们吧,你有什么要求我全答应你,下次再也不敢啦!”

    “还他拿的下次,今天我就剁了你!我有什么要求?我就要求要你的命!你算什么东西,仗着手里有点权,就他妈的欺负人,你有种马上把门打开,看我今天剁不剁你……”邹成彪在门外咆哮着,脚跺的地板“嗵嗵”响。

    “我说兄弟啊,我这事虽然办的不地道,但也不能全怪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事儿是你媳妇同意的,我丝毫没有强迫她-----”

    邹成彪吃惊不小,他不相信一向贤惠的媳妇会同意和他干这个,这里定有什么隐情。他举着菜刀问媳妇,“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玉婷哭着,“彪子,我对不起你,究竟为啥,你就别问了,叫他走,要杀要剐我随你,哇……”

    外面的话使屋里的男人硬气起来,“邹成彪我告诉你,你今天放我我一马咱们是哥们,否则你会后悔的!你能把我怎么地,你要砍死我你得偿命,伤了我你也得判刑!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是你放我一马咱们是哥们,我感谢你!二就是你问问你媳妇他为什么跟我好,没把她送进大狱就不错了!两条路你自己选。”

    “康云太你他妈的太狂了,你没搞错吧,是你他妈的搞了我媳妇,凭什么你要把我媳妇送进去?”邹成彪把门砸的“砰砰”直响。

    “彪子,这事你就别问了,你就叫他快走吧,一会儿我把什么都告诉你。”苏玉婷拖着丈夫的大腿边哭边说。

    “你他妈的真没骨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问你哪?”邹成彪气的又踢了她一脚。

    “我贪污了钱,被他发现了,他要挟我,我不得不依他啊-----”苏玉婷哭着说明了真相。

    康云太更仗义了,似乎有了天大的理由,他朝门外喊着:“怎么样邹成彪,你听明白了吧?你媳妇跟我是自愿的,我没把她送进大狱就是照顾你们了!说吧,你想怎么样,还是把我供出去,还是叫你媳妇蹲大狱?”

    邹成彪大脑彻底崩溃,只觉的眼前一黑就瘫在地上。苏玉婷扑在他身上使劲晃着:“彪子,彪子,你怎么啦,我对不起你呀……”借此机会,康云太开门就窜了出来,鞋也没顾上穿,光着脚就尥了出去。这一次,他比爬楼顶下楼梯还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