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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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这是个阴谋

    wed feb 04 13:10:04 cst 2015

    朱冰洁签完了字,就从纪检委放了回来,她无脸去单位,就躲在家里。但是,康云太的讲话内容还是吹进了她的耳朵。她心里向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出于她身上还仅有的那一点点道德和良知,她觉的她做了一件不耻于做人的错事!晚上她蒙着头骂那个男人:“这个犊子,真狼,比狼还狼!”这是她对那个男人的综合评价。

    战江山身体仍在恢复阶段,没事就拿个小凳子坐在门前想着心事,迎面来了个熟人告诉他一个惊天的消息:“老战头,听说没有,你们郑书记卖官犯事啦!”

    老战头没听清,又问一句:“啥,你说啥?”

    “你们书记受贿啦!还不少呢,五?六万哪!”熟人又重复一遍,并加大了数码。

    “不可能,郑海峰可不是那种人,要说是康云太受贿我还信。哎,你听错了吧?”老战头压根不信。

    “什么不可能,市纪委都找他谈话了,叫他认真交待问题。再不承认就‘双规’”。熟人肯定地说。

    “不可能,绝不可能……”老战头自语,他不相信郑海峰会卖官。他瞪了那位熟人一眼,看他又不像是撒谎,再也没心思理他,拄上拐,急急忙忙地往恒达煤炭大厦赶。

    郑海峰办公室的门关着,而林少堂办公室的门开着,老战头猛敲着门。

    “别敲啦,郑书记不在,被市纪检委给逮去了。”这几天因为是非常时期,康云太叫林少堂注意点郑海峰的办公室,看都有什么人来找他,一有情况马上汇报,所以战江山一来他看个清楚,他兴灾乐祸地追出来告诉他。

    老战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扔下一句:“什么东西,狗肚子里吐不出象牙!”气呼呼地走了。

    林少堂好生没趣,也回敬给他一句:“老战头,走好哇!”得,骂人呢!

    老战头感到问题严重了,难道卖官的事是真的?否则,纪检委为什么要找他?他沉不住气,天一擦黑就去了郑海峰家。

    饭桌上摆着两盘菜,郑海峰正在喝闷酒,一瓶酒已下去了少半瓶。见老战头进来,他叹着长气:“来了大哥,这个时候你还来看我,你就不怕受牵连?”不由分说,他为老战头拿来了杯子和筷子,并为他倒上半杯酒。

    “我怕什么。”老战头喝了一口酒:“郑书记,我说话您别生气,那卖官的事你真干啦?”

    郑海峰没有回答他,继续吃他的花生米,嚼花生米的嘎叭声令战江山烦心。两人喝着酒,默默无语,谁也不提那闹心的事。

    十几分钟过去,老战头憋不住了,“你到说话呀,你可急死我了!收了人钱咱给退回去,没收咱找她理论去,你这样憋着算怎么回事?这也不是你的风格啊……”老战头清楚,受贿退赃罪能减轻许多。

    “老孙大哥,你说这不是埋汰我吗!我没想到你也这样不相信我!”他终于冒出一句话。

    战江山心有底了,担心和忧郁一扫而光:“我说是嘛,我压根就不相信你会干这事,你要是那种腐败的人,家里早不会这么寒酸啦!”

    战江山说的不假,郑海峰现在住的是市里有规划设计以来建筑面积最小的房子,连阳台算上还不到六十平方,单位好多次要给他调房子他都不肯。

    “哎,那个叫朱冰洁的娘们是干什么的,她为什么要陷害你?”

    “你问我,我问谁去?”郑海峰眉宇紧锁,“她是大宇煤炭公司那边的,合并之前我根本不认识她,合并后也没什么交往,她无冤无仇的陷害我,一定是被人利用了……”

    “这就怪了,能是谁呢?”战江山自语:“看样子那人挺恨你?”

    “是啊,世界上什么事都有个因果关系,你想想看,我要是真的倒台了,谁最高兴,谁最有利,谁就是幕后指使人。”郑海峰话有所指,但他没有说出名来。

    战江山心里咯噔一下,他回想起下午林少堂那兴灾乐祸的样,说:“我看林少堂那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现在是个副书记,你倒台了他就能上来,没准就是他干的,跑不了他!”

    “不太可能,他的资历太浅了,副书记他才当几天,我就是倒台了他也当不上。”郑海峰肯定的说。

    “那能是谁呢,你到是说呀?”

    郑海峰苦笑一下,“老孙大哥,您不用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浮出水面,你静观吧!”

    战江山又喝一口酒,“你会被撤职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没收那五万块钱!”

    朱冰洁从纪检委放回来后一直没上班,心里烦地不得了,一天三遍打电话找康云太。为了安慰这个女人,康云太借着月光又去了她家。

    “你受委屈了!”

    “还不是为了你-----”

    “这个时候,你真不应该叫我来!”

    “人家不是想你嘛!”

    “想我?想我也不能不考虑后果-----”

    朱冰洁不吱声了,她闭上了眼睛。两人静卧了好一会儿,女人突然睁开了眼:“老公,我总觉得郑海峰和咱无冤无仇,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太损啦?我心思起来就不得劲!”

    “你可不能变卦啊?其实,我也不想把他怎么地,可他总跟我对着干,不把他整倒不行啊,这政界上的事你不懂,说白了,那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你想想看,如果郑海峰倒了,我当上了党委书记,这恒达煤炭企业集团不就是咱们的天下了吗?到那时咱们想怎么的就怎么的,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还愁没钱花呀?”

    “你可别忘了我那六位数啊?”女人又想起了男人的承诺。

    “忘不了。”男人郑重回答。

    “我还要当那外销科长!”

    男人拖着长声,一字一顿地:“我――知――道――”

    女人又高兴了,为奖赏身上的男人,她的两瓣屁股又使劲扭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