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周后，欧阳溱将协查的结果在讨论会上做了简单的汇报，此次调查镐子村的行动可谓是难上难，几乎没有任何进展，于靖雅更是有些焦虑，一边注视着胡有亮等人的动静，一边还要配合欧阳溱处理镐子村的事情，所有人都忙的焦头烂额。这个村子似乎被强大的屏障保护着，是那样的密不透风，就只是这个村子的地址就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总是在有点眉目的节点上销声匿迹。
而胡有亮这边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内藏暗涌，这让于静雅等人有点分身不暇，之前的爆炸案也是扑朔迷离，丝毫没有进展。就在三天前，疑似胡有庆手下的一名亲信在邻市浮出水面，马一铭派了杨哲和严砳过去协助调查，案子一个接一个，本来人手就不足，还又派出去两个，局里的人盼望着有新鲜血液的加入。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下午将有三名从邻市调过来的实习民警前来报到，他们刚从警校毕业半年左右，其中有一位对网络犯罪有着很深的造诣，于靖雅现在带着李乐和闫小青，李乐年龄虽然不大但也是干了多年的老刑警了，他是本地人，还有个称号，叫“活地图”，对本市非常了解，只要有他在，无论去哪，根本不需要导航，也算是个奇才，至于闫小青，这个女孩聪明伶俐，思路灵活反应很快，当然了，毕竟是小女孩，免不了喜欢八卦，脑洞打的也很开，闫小青可谓是一个富二代吧，父亲是一个集团的执行总裁，主要从事金属行业，国内外连锁，而母亲则是一名大学教授，二人常年居住在国外。闫小青的绘画能力很强，每当于靖雅做心理画像分析时，她总能捕捉到细节，将犯罪嫌疑人的样貌清晰准确的画出来，这一点让所有人都有了莫名的崇拜，小小年纪有这样的造诣，后生可畏啊。
今天是小暑，恰巧赶上办公室的电路短路，办公室里散发着酸涩的汗味儿，像极了健身房里的人肉味儿。下午两点，三位民警报到，穿着笔挺的警服，带着大檐帽。
“富春市民警张志宽，李子昊，郑旻前来报到。”三个清脆的声音引起了正在忙碌的欧阳溱等人。
“哎呀，来新人了哈，好，挺精神，既然来了就踏踏实实地干，我是欧阳溱。”欧阳溱走上前，敬礼，拍了拍肩膀，而这三个人依旧笔挺的站立着，似乎一刻都不敢松懈。
“是。”声音洪亮，吓了欧阳溱一跳。
“哎呀，别那么紧张，既来之则安之嘛，这样，张…志宽。”
“到。”
“啊，你…跟着杨哲，杨副队。”
“是，溱队。”……
刚才的分配似乎看到了每个人当年的青涩模样，随后郑旻跟了欧阳溱，李子昊跟了于靖雅。
“这个我…听说，你们三人中有一位对网络犯罪很有研究啊，是哪一个？”
“报告，是他，李子昊。”
“奥，好。”说完赶紧给杨哲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赶紧让杨哲给带出去，的确吵了点。这让在场工作了多年的人似乎都油了很多，那样的状态反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于靖雅没有理会郑旻，只是低头看着从档案室借出来的有关镐子村的相关卷宗，而郑旻的自我介绍，于靖雅似乎没有听到，一手拿着卷宗，一手拿着白板笔在白板上哧哧地写着，这让当时的郑旻有些尴尬，进退两难，李乐看出了郑旻的尴尬，上前给了郑旻一个手势，意示她不要讲话，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告诉她，习惯就好，师父向来如此。这才让郑旻渐渐消除了尴尬，于靖雅向来如此，自从她来了，在这帮老刑警面前，一直有着一丝违和感，但她的能力，大家是认可的，无可厚非。
“欧阳溱……”在队里，于靖雅从来不叫欧阳溱为溱队，总是直呼其名，大家也习以为常。
“哎，有什么情况？”于靖雅递给欧阳溱一个照片，疑似镐子村周边的建筑物，这张照片是从被害人李慕垚的胃里取出来的，经拼接后所呈现，虽然有些模糊了，但需要技术科将照片进行锐化，兴许可以找到突破口。
“交给技术科吧。”于靖雅扔下一句话，便出了办公室。
“好。柴静，你拿去技术科，尽快给出结果。”
“好的。”
“哎，对了，还有，跟他们说我们…五点开会讨论，让他们尽量快点。”欧阳溱看了看手表上时间，多吩咐了几句。
“好的。”
半个小时后于靖雅推门进来。
“来电了。”
“来电了啊，李乐，赶紧的，把空调开开，太热了，感觉自己快要被蒸熟了。”欧阳溱吩咐着。
“柴静呢，还没回来啊，这都快五点了，还有邵敏，你把投影仪准备好，等柴静回来，我们立刻开会。”
所有人的衣衫都湿了大半，空调开启的那一刻，让在场的人瞬间心静了一些，渐渐的吹干脸上的汗珠。
“哎呦，来电了啊，新人到位了啊，行，你俩去食堂给大家打些绿豆汤来，空调温度别太低，先适应一下。”马一铭走进来吩咐了新来的张志宽和李子昊，毕竟新人嘛，刚来干点杂活锻炼一下还是好的。
此时，柴静推门进来，拿着优盘，照片交给了物证科。
“开始吧。”马一铭发话了，所有围着会议桌坐下来，将黑色的遮阳窗帘拉上，关了灯。
“好，说一下啊，这个下午于靖雅找到了照片上疑似镐子村周边的建筑物，不太清晰，所以我让柴静讲拼接好的照片拿去技术科进行照片锐化，大家现在看到的照片就是修饰好了的，大家看一下，照片的九点方向，有一个建筑物，疑似是一个塑胶制造厂，从牌子上可以看出是一个废弃的厂子，同时，我让李乐进行了调查，这个厂子在三年前因为地皮的问题被迫搬迁，因为搬迁需要的资金方面出了问题导致工厂倒闭。”
“还有就是，在之前的卷宗中附有一张照片，是镐子村的一角，证明与这张照片相符，当然，卷宗上的照片，是一位有良知的公安干警用传真的方式传送过来的，具体是谁，我也不方便透露。”于靖雅接了话茬，再次证明了拼接的照片上工厂后面是镐子村。
“嗯，既然知道工厂的资料，就赶紧定位，还有，我现在要去省厅开会，在我回来时，一定要有方案在手。”马一铭安排下去后，随即出了办公室。
查出了这个废弃的塑胶制造厂的位置，是盛源塑胶厂的原址，有了这个信息，李乐发挥了他的功力，根据网络地图的共同锁定，确定了是丰南市的沣山区，那是一个郊区，本来周边的村民还想靠着塑胶厂改善一下自家的生活标准，没成想因为地皮的缘故倒闭了，工厂的工人没了主要经济来源，迫不得已外出寻找新的营生，拖家带口的搬迁到了各处，只闪下了这一处遗落的村子，这个村子两面环水，背靠着青山，十几年前还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旅游景点，老一辈儿的人依附着挣下不菲的家产，因为塑胶厂的到来，扰乱了当初的青山绿水，虽让周边的村子也在那几年逐渐的富余了起来，但毕竟断了镐子村的财路，水源的污染，曾经的青山也变得荒芜。
这个村子的人习惯了不用劳动就能有钱赚的姿态，没帮法也没有勇气走出这里，只能守着老一辈儿积攒下的家产过活，时间长了，就有那么些人按捺不住了，天天的看着村里的女人，有些看腻了，就想方设法的做了人口贩子。为了进行的顺利，就极力的讨好周边的相关单位，与他们沆瀣一气。
这个村子的资料被翻了个底朝天，但即使这样，想要成功的解救村子里被贩卖进去的女人，依旧是很困难的，这些个贩卖人口的头目还没有调查清楚，单指这一点，案子再次遇到瓶颈。
转头再看汽修厂的爆炸案，厂子里的工人死伤惨重，共有11人被炸伤，遇难的人里有一个是孕妇，是老板的小姨子，一尸两命，总共3人被炸死，在被炸成废墟的仓库里提取到了少量的疑似三硝基甲苯的黄色粉末，具体成份还需要检验的最终结果，其次，在距离汽修厂外300米处收集到了一个被烧黑的，保存还算完整的引爆器，从这里可以确定此次爆炸案是人为的。究竟是谁，要废这么大的力气将这整个汽修厂夷为平地，并且死伤了这么多人，就算有仇，也不可能跟整个厂子的人都有仇吧。
医院里躺着汽修厂的老板，有轻伤的工人描述爆炸那天半个小时前，老板刚刚出差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发生了爆炸，若是晚回来些，兴许可以幸免于难。
但话说回来，如果是他的仇家，无论他何时回来都不会躲过的，接下来要想知道他与谁结了仇怨，只能静静的等待他醒来。从多个轻伤工人的口供中结出，他们的老板，为人很和善，脾气也很好，也没见着他跟谁结过怨，也没发现他与外面的人发生过什么口角。根据调查，这个老板有好几家汽修厂的连锁，并且还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慈善家，在一个偏远的地区建起了一所希望小学，是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善人，还有待考究。那么问题来，如果真是冲他去的，为什么别的连锁汽修厂没有炸，唯独这里炸了，所以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两天后，马一铭回来了，两个案子没有一个案子出了方案，这让马一铭有些着急上火，免不了一顿臭骂。
“欧阳溱，于靖雅，你俩带的这个案子什么时候能拿下啊，啊，这方案也没出，这两天干嘛了？”欧阳溱和于靖雅没说话，李子昊倒是小声的嘟囔了一嘴，虽然声音不算大，但还是被马一铭听见了。
“我们这也没闲着啊……”
“你说什么，没闲着？嫌累了是吧，嫌累了就从哪来的回哪去，能干就干，不能干就给我滚蛋！”说完将手里的会议记录文件夹重重的摔在了欧阳溱的桌子上。
“这是我去开会的会议记录，都给我好好看看，还有你，萧伟，你的案子尽快给我答复，不要只盯着一条路子，从多方入手。于靖雅，来我办公室。”说完气冲冲的回了办公室，狠狠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随后于靖雅从欧阳溱的手里拽过会议记录用力地拍在了李子昊的胸口上，径直去了马一铭的办公室。
“好好看看，嘴上没把门啊，看完写份检查交给我。”欧阳溱也是一肚子火，推门出了办公室。
外面下着大雨，凉爽的风并没有熄灭欧阳溱肚里的火，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准备抽一根，打开时发现一根也没有了，顺势把烟盒扔在地上，踢出好远。就在此时，有人递过来一支烟，是萧伟，二人面面相觑，点了烟一同蹲了下去，没有对话，就那么一起看着雨景，抽着烟。
马一铭的办公室。
“静雅，我知道，你最近时时刻刻盯着胡有亮他们兄弟俩的动静，但是话说回来，你也不能总盯着他们，别的活不干了吧，现下能不能着重这两起案子，配合萧伟和欧阳溱抓紧把这两起案子拿下来，尽快出个方案啊，别整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行吧？”
“我跟着呢。”
“跟着是吧，既然跟着就踏踏实实地，别整有的没的，这两个案子再拿不下来，胡有亮的案子你也别跟了，我知道你们也有压力，那就把这种压力变成动力，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最后一句声音很大，于靖雅也被震到了。
“听见了！”是的，不是只有胡有亮的案子是案子，别的同样也是，她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行了，你出去吧，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叫欧阳溱和萧伟进来。”于靖雅转身出了马一铭的办公室。
出了马一铭的办公室径直出了大办公室门，经过走廊，看见了门口蹲着的两人。
“你俩，马局叫你们过去。”于靖雅站在二人的身后。
“哎呦，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我一跳。”欧阳溱猛地回头，整个身体差点滑下去。
二人起身准备去马一铭的办公室，于靖雅拉住了欧阳溱的手臂：“你俩说话悠着点。”二人点了点头，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二人走后，于靖雅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叹了一口气，随后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何时才能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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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胡有亮这边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内藏暗涌，这让于静雅等人有点分身不暇，之前的爆炸案也是扑朔迷离，丝毫没有进展。就在三天前，疑似胡有庆手下的一名亲信在邻市浮出水面，马一铭派了杨哲和严砳过去协助调查，案子一个接一个，本来人手就不足，还又派出去两个，局里的人盼望着有新鲜血液的加入。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下午将有三名从邻市调过来的实习民警前来报到，他们刚从警校毕业半年左右，其中有一位对网络犯罪有着很深的造诣，于靖雅现在带着李乐和闫小青，李乐年龄虽然不大但也是干了多年的老刑警了，他是本地人，还有个称号，叫“活地图”，对本市非常了解，只要有他在，无论去哪，根本不需要导航，也算是个奇才，至于闫小青，这个女孩聪明伶俐，思路灵活反应很快，当然了，毕竟是小女孩，免不了喜欢八卦，脑洞打的也很开，闫小青可谓是一个富二代吧，父亲是一个集团的执行总裁，主要从事金属行业，国内外连锁，而母亲则是一名大学教授，二人常年居住在国外。闫小青的绘画能力很强，每当于靖雅做心理画像分析时，她总能捕捉到细节，将犯罪嫌疑人的样貌清晰准确的画出来，这一点让所有人都有了莫名的崇拜，小小年纪有这样的造诣，后生可畏啊。
今天是小暑，恰巧赶上办公室的电路短路，办公室里散发着酸涩的汗味儿，像极了健身房里的人肉味儿。下午两点，三位民警报到，穿着笔挺的警服，带着大檐帽。
“富春市民警张志宽，李子昊，郑旻前来报到。”三个清脆的声音引起了正在忙碌的欧阳溱等人。
“哎呀，来新人了哈，好，挺精神，既然来了就踏踏实实地干，我是欧阳溱。”欧阳溱走上前，敬礼，拍了拍肩膀，而这三个人依旧笔挺的站立着，似乎一刻都不敢松懈。
“是。”声音洪亮，吓了欧阳溱一跳。
“哎呀，别那么紧张，既来之则安之嘛，这样，张…志宽。”
“到。”
“啊，你…跟着杨哲，杨副队。”
“是，溱队。”……
刚才的分配似乎看到了每个人当年的青涩模样，随后郑旻跟了欧阳溱，李子昊跟了于靖雅。
“这个我…听说，你们三人中有一位对网络犯罪很有研究啊，是哪一个？”
“报告，是他，李子昊。”
“奥，好。”说完赶紧给杨哲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赶紧让杨哲给带出去，的确吵了点。这让在场工作了多年的人似乎都油了很多，那样的状态反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于靖雅没有理会郑旻，只是低头看着从档案室借出来的有关镐子村的相关卷宗，而郑旻的自我介绍，于靖雅似乎没有听到，一手拿着卷宗，一手拿着白板笔在白板上哧哧地写着，这让当时的郑旻有些尴尬，进退两难，李乐看出了郑旻的尴尬，上前给了郑旻一个手势，意示她不要讲话，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告诉她，习惯就好，师父向来如此。这才让郑旻渐渐消除了尴尬，于靖雅向来如此，自从她来了，在这帮老刑警面前，一直有着一丝违和感，但她的能力，大家是认可的，无可厚非。
“欧阳溱……”在队里，于靖雅从来不叫欧阳溱为溱队，总是直呼其名，大家也习以为常。
“哎，有什么情况？”于靖雅递给欧阳溱一个照片，疑似镐子村周边的建筑物，这张照片是从被害人李慕垚的胃里取出来的，经拼接后所呈现，虽然有些模糊了，但需要技术科将照片进行锐化，兴许可以找到突破口。
“交给技术科吧。”于靖雅扔下一句话，便出了办公室。
“好。柴静，你拿去技术科，尽快给出结果。”
“好的。”
“哎，对了，还有，跟他们说我们…五点开会讨论，让他们尽量快点。”欧阳溱看了看手表上时间，多吩咐了几句。
“好的。”
半个小时后于靖雅推门进来。
“来电了。”
“来电了啊，李乐，赶紧的，把空调开开，太热了，感觉自己快要被蒸熟了。”欧阳溱吩咐着。
“柴静呢，还没回来啊，这都快五点了，还有邵敏，你把投影仪准备好，等柴静回来，我们立刻开会。”
所有人的衣衫都湿了大半，空调开启的那一刻，让在场的人瞬间心静了一些，渐渐的吹干脸上的汗珠。
“哎呦，来电了啊，新人到位了啊，行，你俩去食堂给大家打些绿豆汤来，空调温度别太低，先适应一下。”马一铭走进来吩咐了新来的张志宽和李子昊，毕竟新人嘛，刚来干点杂活锻炼一下还是好的。
此时，柴静推门进来，拿着优盘，照片交给了物证科。
“开始吧。”马一铭发话了，所有围着会议桌坐下来，将黑色的遮阳窗帘拉上，关了灯。
“好，说一下啊，这个下午于靖雅找到了照片上疑似镐子村周边的建筑物，不太清晰，所以我让柴静讲拼接好的照片拿去技术科进行照片锐化，大家现在看到的照片就是修饰好了的，大家看一下，照片的九点方向，有一个建筑物，疑似是一个塑胶制造厂，从牌子上可以看出是一个废弃的厂子，同时，我让李乐进行了调查，这个厂子在三年前因为地皮的问题被迫搬迁，因为搬迁需要的资金方面出了问题导致工厂倒闭。”
“还有就是，在之前的卷宗中附有一张照片，是镐子村的一角，证明与这张照片相符，当然，卷宗上的照片，是一位有良知的公安干警用传真的方式传送过来的，具体是谁，我也不方便透露。”于靖雅接了话茬，再次证明了拼接的照片上工厂后面是镐子村。
“嗯，既然知道工厂的资料，就赶紧定位，还有，我现在要去省厅开会，在我回来时，一定要有方案在手。”马一铭安排下去后，随即出了办公室。
查出了这个废弃的塑胶制造厂的位置，是盛源塑胶厂的原址，有了这个信息，李乐发挥了他的功力，根据网络地图的共同锁定，确定了是丰南市的沣山区，那是一个郊区，本来周边的村民还想靠着塑胶厂改善一下自家的生活标准，没成想因为地皮的缘故倒闭了，工厂的工人没了主要经济来源，迫不得已外出寻找新的营生，拖家带口的搬迁到了各处，只闪下了这一处遗落的村子，这个村子两面环水，背靠着青山，十几年前还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旅游景点，老一辈儿的人依附着挣下不菲的家产，因为塑胶厂的到来，扰乱了当初的青山绿水，虽让周边的村子也在那几年逐渐的富余了起来，但毕竟断了镐子村的财路，水源的污染，曾经的青山也变得荒芜。
这个村子的人习惯了不用劳动就能有钱赚的姿态，没帮法也没有勇气走出这里，只能守着老一辈儿积攒下的家产过活，时间长了，就有那么些人按捺不住了，天天的看着村里的女人，有些看腻了，就想方设法的做了人口贩子。为了进行的顺利，就极力的讨好周边的相关单位，与他们沆瀣一气。
这个村子的资料被翻了个底朝天，但即使这样，想要成功的解救村子里被贩卖进去的女人，依旧是很困难的，这些个贩卖人口的头目还没有调查清楚，单指这一点，案子再次遇到瓶颈。
转头再看汽修厂的爆炸案，厂子里的工人死伤惨重，共有11人被炸伤，遇难的人里有一个是孕妇，是老板的小姨子，一尸两命，总共3人被炸死，在被炸成废墟的仓库里提取到了少量的疑似三硝基甲苯的黄色粉末，具体成份还需要检验的最终结果，其次，在距离汽修厂外300米处收集到了一个被烧黑的，保存还算完整的引爆器，从这里可以确定此次爆炸案是人为的。究竟是谁，要废这么大的力气将这整个汽修厂夷为平地，并且死伤了这么多人，就算有仇，也不可能跟整个厂子的人都有仇吧。
医院里躺着汽修厂的老板，有轻伤的工人描述爆炸那天半个小时前，老板刚刚出差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发生了爆炸，若是晚回来些，兴许可以幸免于难。
但话说回来，如果是他的仇家，无论他何时回来都不会躲过的，接下来要想知道他与谁结了仇怨，只能静静的等待他醒来。从多个轻伤工人的口供中结出，他们的老板，为人很和善，脾气也很好，也没见着他跟谁结过怨，也没发现他与外面的人发生过什么口角。根据调查，这个老板有好几家汽修厂的连锁，并且还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慈善家，在一个偏远的地区建起了一所希望小学，是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善人，还有待考究。那么问题来，如果真是冲他去的，为什么别的连锁汽修厂没有炸，唯独这里炸了，所以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两天后，马一铭回来了，两个案子没有一个案子出了方案，这让马一铭有些着急上火，免不了一顿臭骂。
“欧阳溱，于靖雅，你俩带的这个案子什么时候能拿下啊，啊，这方案也没出，这两天干嘛了？”欧阳溱和于靖雅没说话，李子昊倒是小声的嘟囔了一嘴，虽然声音不算大，但还是被马一铭听见了。
“我们这也没闲着啊……”
“你说什么，没闲着？嫌累了是吧，嫌累了就从哪来的回哪去，能干就干，不能干就给我滚蛋！”说完将手里的会议记录文件夹重重的摔在了欧阳溱的桌子上。
“这是我去开会的会议记录，都给我好好看看，还有你，萧伟，你的案子尽快给我答复，不要只盯着一条路子，从多方入手。于靖雅，来我办公室。”说完气冲冲的回了办公室，狠狠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随后于靖雅从欧阳溱的手里拽过会议记录用力地拍在了李子昊的胸口上，径直去了马一铭的办公室。
“好好看看，嘴上没把门啊，看完写份检查交给我。”欧阳溱也是一肚子火，推门出了办公室。
外面下着大雨，凉爽的风并没有熄灭欧阳溱肚里的火，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准备抽一根，打开时发现一根也没有了，顺势把烟盒扔在地上，踢出好远。就在此时，有人递过来一支烟，是萧伟，二人面面相觑，点了烟一同蹲了下去，没有对话，就那么一起看着雨景，抽着烟。
马一铭的办公室。
“静雅，我知道，你最近时时刻刻盯着胡有亮他们兄弟俩的动静，但是话说回来，你也不能总盯着他们，别的活不干了吧，现下能不能着重这两起案子，配合萧伟和欧阳溱抓紧把这两起案子拿下来，尽快出个方案啊，别整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行吧？”
“我跟着呢。”
“跟着是吧，既然跟着就踏踏实实地，别整有的没的，这两个案子再拿不下来，胡有亮的案子你也别跟了，我知道你们也有压力，那就把这种压力变成动力，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最后一句声音很大，于靖雅也被震到了。
“听见了！”是的，不是只有胡有亮的案子是案子，别的同样也是，她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行了，你出去吧，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叫欧阳溱和萧伟进来。”于靖雅转身出了马一铭的办公室。
出了马一铭的办公室径直出了大办公室门，经过走廊，看见了门口蹲着的两人。
“你俩，马局叫你们过去。”于靖雅站在二人的身后。
“哎呦，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我一跳。”欧阳溱猛地回头，整个身体差点滑下去。
二人起身准备去马一铭的办公室，于靖雅拉住了欧阳溱的手臂：“你俩说话悠着点。”二人点了点头，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二人走后，于靖雅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叹了一口气，随后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何时才能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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