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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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沉沦

    恋上你看书网,承娧

    至此,颜娧终于忍俊不住笑出来,一样样测试她的接受度啊!

    承昀再认真不过的神情问道“山上爹娘大老远特地送来的东西,妳确定要奉送给东越人?”

    这死穴挑得一个准!

    不管如何山上爹娘送来的东西,绝不可能让东越有关的人接触到。

    厉家兄弟究竟是何原因来归武山一躲经年?

    真是单单为了逃避朝堂争斗?

    轻靠在温暖胸膛,倾听平稳心跳,被这么一提醒,颜娧真真纳闷了须臾。

    几个月来发生的事儿,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心中忽地一紧。

    “是不是要回家反而不踏实了?”承昀眼底里浮起淡淡的笑意,将人拦腰抱起迤迤然走向内室安置。

    颜娧并膝而坐,秋波跟随着他的身影,想从他眼中探得些许能用的消息,未料似乎笃定要挠死她的男人,在她额际落下轻吻后便转身离去。

    颜娧

    这男人是在等她开口求他?

    眼看着人就要转出黄花梨木雕琢而成的屏壁,颜娧重重叹息到他能听见的气音,没好气的喊道“回来!”

    “好嘞!”承昀三步并两步奔回媳妇身边,箕踞落坐在床沿,神情明显松了好大一口气。

    她不客气拧扯俊逸脸庞,没好气问道“会害怕没人喊你回来?”

    随着手势被拉起,路过菱唇顺势窃得吻,惊掉了葇荑,抚着脸上印记,承昀得意地挑眉浅笑道“怕!怕妳不稍上我。”

    “还稍?放把火烧了,可好?”捂着被窃的菱唇,又将他推了远了些。

    该说她棋差一着,还是说他棋高一着?这样都能亲到!

    承昀挽着葇荑,勾出笑靥萌动问道“这么好使的夫君,妳舍得?”

    “我又——”颜娧咬着唇瓣,收了话尾,撇头睨着他。

    差点又落入语言圈套,要是回答没使过,定会不依不饶的要她使上再来说。

    瞧着讨不到便宜,承昀把玩着葇荑,像个孩子嘟嚷着“又不让妳现在使上了,说就说,怕什么?”

    颜娧凑近半分,纤手指腹轻轻滑过薄唇,不情愿地道“辩不赢这张有棱有角能言善道的薄唇,我可以收敛收敛我的。”

    说不了,还躲不了?

    清楚自个儿的弱点,当然要想方设法,让亏吃得少点。

    “唉,媳妇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承昀百般无奈地摇着头。

    颜娧凝眉辩驳道“哪是?与你,什么亏没吃过?”

    闺房也让进了,床也让睡了,人也让抱了,唇也让亲了,哪儿没吃亏了?

    他忽地将人揽进胸怀里,认真将她由上而下审视一番,久久不语。

    被那寓意未明的星眸看得噤若寒蝉,颜娧动也不敢动。

    承昀神色凝重,极为认真地掬起小脸,以低沈浑厚的嗓音轻声说道“最重要的亏还没吃,我比较亏。”

    颜娧小脸瞬间染上俏丽绯红,如此显著的明示能不懂?

    他居然以凝重神情,富磁性嗓音,说着最轻挑暧昧的话!

    这男人!她真惹上了,真真只有不断的认输!

    她真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将他怼得体无完肤!

    能想、能做、能写、能画的脑子,偏偏就没一张能说的嘴!

    她清了清嗓子,试图将问题拉回正轨,严肃问道“你说是不说?”

    “说,都说,妳要听的都说。”承昀收起颊上笑靥正色问道,“知道妳想去东越的心思,妳觉着谁能放心?”

    “我是回家。”她看着有让人这么不放心?

    好吧!或许真有,也不至于偷偷摸摸自个儿跑去,能有什么好担心?

    立秋没任何消息回来前,哪儿也动不了。

    “见了取魂针之后,我们双亲没人能放得下心。”他逼供般的眼眸瞅着怀里的小妮子,敢情今天的事儿没问也不会说了。

    取魂针的出现也震撼了西尧,看似平静无波的宫廷,宫廷已再次清洗,日日以检查头虱为由,以篦子为进出的宫人查验,确保不再有人受取魂针控制。

    加上今日单珩无端出现又再次消失,连父亲也看不懂那位神使究竟所为何事?如若真是为她而来,还有谁能安心让她一人返回北雍?

    “我又不跟他们同住。”颜娧心虚地回避男人探寻的目光。

    一直以来,她以努力不让他人担心,而事实也证明,今日白露与她应对的非常好不是?

    “他们都不在妳眼皮子底下,才更让人担心。”他再次望穿她的心虚。

    葇荑都撮上了他的云袖仍在回避问题,这不是讨打?

    心里有事儿便撮着衣袖的小习惯,一直没去纠正她,否则如何区别话里的真假?

    自小他所受皆是没有弱点与破绽的残酷纠正训练,对于能看着她撮着衣袖思考的模样,时常有说不出的欢喜。

    相同不喜与他人有过多碰触的她,愿意主动撮上他的衣袖,光想着也是种被她高看的愉悦。

    也因此从没想过要纠正她的小习惯,说明白就是留着自愉!

    承昀遇上她也是认了,心甘情愿地提问道“今天单珩怎么回事?”

    再不问又被逃过问题了。

    “今日我见识到西尧人特没良心。”她纤手戳着他胸膛,特别放慢没良心几个字的速度。

    承昀被戳得失笑,解释道“三楼没几个人能上去。”

    督造西尧的君子笑时,早料想到她想清静又不想被叨扰,想听书又想听街道声。

    如此惨绝人寰的要求也没几人敢求,但是她求了,自然会有人为她完成。

    “嗯?”她不解回望。

    “三楼雅室只有一间,其余都是造景摆设,常客都知道三楼非请莫入。”

    承昀悄悄握上葇荑,坦吐间内息由走了几个小周天再回来,确定没有因为单珩造成问题,悬在半空的心终于缓了下来。

    “那也不是喊破喉咙都没人救吧?支摘窗都破了。”她撇了撇嘴。

    “喊破喉咙这么严重?我检查看看。”

    躺在他怀里的人还能躲去哪?

    待她意识到不对,粉唇已被强势侵略,火热唇舌已趁势而来席卷。

    认了!逃不了,那就拉下他一同沉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