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写着救命的死人钱
这大头鬼娃娃突然笑得让我心惊肉跳。
而这时候，那些蜈蚣全都向我涌了过来，在我的脚边一层一层堆积起来。
那一条一条的蜈蚣，叠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道发着光的墙。
这些蜈蚣平时难得一见，现在却全出现在这里，它们头上的大钳子张合着，发出喀喀的声音，听上去就让人心惊胆寒。
我心中暗叹，看来这次是才离了虎口又掉进了狼窝。
再看皮老太君还有皮三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都昏倒在地不小人事了。
而且就算他们醒着，估计也帮不上忙，现在看来，没有人可以救我。
我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股呛人的味道涌进鼻子。
一只白毛大公鸡突然就飞进了院子，这只大公鸡白毛红冠，雄风凛凛。
我知道所有的鸡都有鸡盲，它们夜晚都看不见东西，可是这只大公鸡却似乎可以黑夜视物。
它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十分呛人，似乎是涂了什么熏人的东西。
这大公鸡一进院子，扇动着翅膀，突然打起鸣来，这一声鸡鸣，这些蜈蚣全都拼命后退。
大头鬼娃娃也是相当恐惧这白烟，几下子退到了院墙上面。
他恨恨然地说道：“雄黄鸡，老杨头，你个天杀的又占老婆子的便宜。”
就听我爷的声音响起：“阴鬼婆，这次你救下我孙儿，我放你一马，下次再让我碰到，哼。”
大头鬼娃娃在院墙上不肯离去：“老杨头，你要再像今天这样让我大孙儿伤着，哼。”
他俩各自哼了一声，言语之中的敌意尽显。
对峙了一会儿，阴鬼婆终于去了，我爷走过来，拎起雄黄鸡，伸手在我的头顶拍了一下，然后又走向皮老太君，扶着她的头，在她的人中处扎了一针。
皮老太君醒转过来，我爷让我扶着她，进屋，又把皮三五救醒了。
救醒之后，我爷让我和皮三五把皮老太君扶到我家，把院门关上，然后贴上了几张符，这才转回到屋里。
几个人坐在八仙桌边，我爷坐下上席，皮老太君和皮三五坐左边，而我坐右边，疯女人则坐在下席，背对着我们晃着脚，笑嘻嘻地看着外面。
我爷叹一口气说道：“我刚才照着大仙的指引去了那个地方，那竟然就是当年黑鱼托石的地方，在那个岸边，我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你们看。”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湿漉漉的钱，拍在桌子上。
这钱我看着眼熟，猛然想到这钱应该就是给小羊的那一张啊，怎么会在我爷的手上？
我爷拿手点了点这张钱说道：“你们看看这上面有字。”
我凑过去一看，这上面果真有字，上面写着五个字：“救命，陆保财。”
我爷说道：“咱们村也没有叫陆保财的，所以这张钱应该是有人扔在河边的，要是一块两块的扔在河边，说不定是有人恶作剧，可是一百块……”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之前那孕妇给我的那张钱上，好像并没有字，又好像有字，或许是我没注意。
这记忆相当模糊的时候，人就会陷入不停的自我怀疑当中。
我不停拍着脑袋想要回忆起那张钱上的信息。
因为如果孕妇给我的那张钱上有字，那么就可以确定这钱就是孕妇留下来的信息。
就在这时候，突然皮三五大叫一声。
这一叫吓了我们一大跳，只看他突然急急忙忙掏兜，把口袋里那些零碎全都放在八仙桌上。
等他把那两张一百块钱摊平了放在桌上的时候，我们都惊呆了。
因为那两张钱上都有字。
一张是：“救命，陆芝香。”
一张是：“救命，张灵仙。”
皮三五拿出这钱的时候，我便想到了，这两张钱是从皮七爷口袋里掏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两张钱，是皮七爷捡到的。
皮老太君喃喃说道：“我终于明白了。”
她的意思是明白为什么皮七爷会变成这个样子了，这分明就是捡到了死人钱却并没有报案，而是悄悄藏在了自己口袋里。
皮七爷是七天前出的事，也就意味道，七天前，在这芝溪河里死过三个人。
我突然想到了那次鬼遮眼的时候，那辆哗哗淌水的车子，当时我看过去的时候，车子里的确是有三个人，驾驶座上坐着孕妇，车后座上却也有两个人，看不清样子，但却能分辨出来是两个老人。
我念叨着陆保财，陆芝香，张灵仙这三个名字，念叨了几遍之后，突然说道：“这难道是一家三口？还有，这张灵仙，陆芝香，名字里也有灵芝……”
我爷接口道：“还有这陆保财，名字也有个保财。”
他说完，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看来，这跟二十年前那件事情有脱不开的干系，二十年前，一念之慈啊。”
他看着皮老太君：“当年都是我的错，是我给那个彭保财想的办法，让他去河边哭，实际上我用了一包动鱼散。把河里的鱼给激起来了。”
皮老太君却是一点也没有感觉意外，只是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这是给他们一个机会，当初他们只要认个错，那么也就没有灵芝坟的这些事情了。”
“现在到了这关头，结果又出来一个保财，又出来灵芝，而且这事情，看来又是冲着我皮家来的。”
“我估计老七并不是因为贪财，才会把这两张钱给密下来的，他是看到了这两张钱上的名字，甚至有可能，他知道更多的事情。”
我爷说道：“锅子，你去打个电话，到公安局查一查这三个人的身份。”
我一听连忙打断说道：“爷，我跟公安局也不熟啊，怎么查？更何况现在电话打不出去啊，刚才在杂货店打，结果是个鬼女人接的。”
说到这里我打了个激灵：“我想起来了，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就是鬼女人的。”
我话无伦次。
我爷拿烟袋锅子戳了我一下：“好好说，别着急。”
我这才慢慢说道：“电话里那个声音，我现在想起来了，电话里那个女人的声音，跟皮老太君请神时候出来的那个声音是一样的。她就是灵芝坟当中的一个。”
我说完这句话，大家都是一愣。
我爷长叹一口气：“看来二十年了，这两灵芝坟里的两位，还是咽不下这一口气，她们要把咱困在这村子里啊。”
皮老太君咳嗽了两声，缓缓地说道：“既然电话打不出去，出又出不去，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
我深以为然：“要不然，我们把阴鬼婆也请来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话还没说完我爷就摇头说道：“不行，断然不行。”
我不知道我爷为什么不肯跟阴鬼婆合作，估计是以往有很多仇怨，不过我也没打算这么放弃，接着劝说道：“爷，现在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村里大家都指着我们呢。”
我爷默默不语，倒是皮老太君说话了：“杨鼎，有些事情你不了解，你们两家不可能合作的，个中原因你爷爷没有和你说，我也不作好事之人，只不过你记住了……”
她说到这里，目光扫了一下我爷：“你们杨家人有大本事，也有大责任，不要跟阴鬼婆这样的邪人搅和在一起为好。”
我心里却并不太认同这句话，一个人的好坏并不由别人说，而是由自己感觉的。
阴鬼婆哪怕在别人面前再不堪，但是她已经救了我好几次了，冲这点，我觉得她对我来说是个好人。
正这时候，突然疯女人哇的一声大叫，一下子跳下长凳，钻到了桌子底下去了。
她的手指着门口，身体不停发抖。
那样子，仿佛她指的方向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出现一般。
随着她的手指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而且院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我安慰她道：“别怕，这院里有符，别的东西不敢进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院门外传来一阵响动，仿佛有人在撞门。
我爷大声喝道：“谁啊？”
可是门外没有人回答，依旧一下一下地撞着门。
我爷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针包来，打开针包，从当中拿出一柄针来。我读过医书《黄帝内经》，认识这针是古九针之一，叫做铍针，这铍针又叫劈针，长四寸，仿佛一把匕首的样子。
这是古人用来做外科手术的，在我爷手里，这铍针闪闪发光，仿佛是鱼肠剑一般锋利。
他示意我跟上他。
我急忙小步跟着我爷，心里却是扑通乱跳，担心着开门会碰见什么吓人的东西。
我们走到门口，我爷隔着门又问了一声：“谁啊？”
可是门口还是无人回答，只有不停的撞门声。
我爷猛地一开门，可是门口却是什么也没有，只有空气之中有淡淡的血腥气。
我爷和我冲出门口，一人看一边，可是院门外也是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只有洁白月光照着的道路。
我爷说道：“算了，回去吧。”
就在我一回头的时候，赫然发现两扇涂了银漆的院门上面，竟然是一片暗色。
伸手一摸，粘乎乎的。
我的心猛的一沉，血，全都是血。
而这时候，那些蜈蚣全都向我涌了过来，在我的脚边一层一层堆积起来。
那一条一条的蜈蚣，叠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道发着光的墙。
这些蜈蚣平时难得一见，现在却全出现在这里，它们头上的大钳子张合着，发出喀喀的声音，听上去就让人心惊胆寒。
我心中暗叹，看来这次是才离了虎口又掉进了狼窝。
再看皮老太君还有皮三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都昏倒在地不小人事了。
而且就算他们醒着，估计也帮不上忙，现在看来，没有人可以救我。
我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股呛人的味道涌进鼻子。
一只白毛大公鸡突然就飞进了院子，这只大公鸡白毛红冠，雄风凛凛。
我知道所有的鸡都有鸡盲，它们夜晚都看不见东西，可是这只大公鸡却似乎可以黑夜视物。
它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十分呛人，似乎是涂了什么熏人的东西。
这大公鸡一进院子，扇动着翅膀，突然打起鸣来，这一声鸡鸣，这些蜈蚣全都拼命后退。
大头鬼娃娃也是相当恐惧这白烟，几下子退到了院墙上面。
他恨恨然地说道：“雄黄鸡，老杨头，你个天杀的又占老婆子的便宜。”
就听我爷的声音响起：“阴鬼婆，这次你救下我孙儿，我放你一马，下次再让我碰到，哼。”
大头鬼娃娃在院墙上不肯离去：“老杨头，你要再像今天这样让我大孙儿伤着，哼。”
他俩各自哼了一声，言语之中的敌意尽显。
对峙了一会儿，阴鬼婆终于去了，我爷走过来，拎起雄黄鸡，伸手在我的头顶拍了一下，然后又走向皮老太君，扶着她的头，在她的人中处扎了一针。
皮老太君醒转过来，我爷让我扶着她，进屋，又把皮三五救醒了。
救醒之后，我爷让我和皮三五把皮老太君扶到我家，把院门关上，然后贴上了几张符，这才转回到屋里。
几个人坐在八仙桌边，我爷坐下上席，皮老太君和皮三五坐左边，而我坐右边，疯女人则坐在下席，背对着我们晃着脚，笑嘻嘻地看着外面。
我爷叹一口气说道：“我刚才照着大仙的指引去了那个地方，那竟然就是当年黑鱼托石的地方，在那个岸边，我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你们看。”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湿漉漉的钱，拍在桌子上。
这钱我看着眼熟，猛然想到这钱应该就是给小羊的那一张啊，怎么会在我爷的手上？
我爷拿手点了点这张钱说道：“你们看看这上面有字。”
我凑过去一看，这上面果真有字，上面写着五个字：“救命，陆保财。”
我爷说道：“咱们村也没有叫陆保财的，所以这张钱应该是有人扔在河边的，要是一块两块的扔在河边，说不定是有人恶作剧，可是一百块……”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之前那孕妇给我的那张钱上，好像并没有字，又好像有字，或许是我没注意。
这记忆相当模糊的时候，人就会陷入不停的自我怀疑当中。
我不停拍着脑袋想要回忆起那张钱上的信息。
因为如果孕妇给我的那张钱上有字，那么就可以确定这钱就是孕妇留下来的信息。
就在这时候，突然皮三五大叫一声。
这一叫吓了我们一大跳，只看他突然急急忙忙掏兜，把口袋里那些零碎全都放在八仙桌上。
等他把那两张一百块钱摊平了放在桌上的时候，我们都惊呆了。
因为那两张钱上都有字。
一张是：“救命，陆芝香。”
一张是：“救命，张灵仙。”
皮三五拿出这钱的时候，我便想到了，这两张钱是从皮七爷口袋里掏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两张钱，是皮七爷捡到的。
皮老太君喃喃说道：“我终于明白了。”
她的意思是明白为什么皮七爷会变成这个样子了，这分明就是捡到了死人钱却并没有报案，而是悄悄藏在了自己口袋里。
皮七爷是七天前出的事，也就意味道，七天前，在这芝溪河里死过三个人。
我突然想到了那次鬼遮眼的时候，那辆哗哗淌水的车子，当时我看过去的时候，车子里的确是有三个人，驾驶座上坐着孕妇，车后座上却也有两个人，看不清样子，但却能分辨出来是两个老人。
我念叨着陆保财，陆芝香，张灵仙这三个名字，念叨了几遍之后，突然说道：“这难道是一家三口？还有，这张灵仙，陆芝香，名字里也有灵芝……”
我爷接口道：“还有这陆保财，名字也有个保财。”
他说完，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看来，这跟二十年前那件事情有脱不开的干系，二十年前，一念之慈啊。”
他看着皮老太君：“当年都是我的错，是我给那个彭保财想的办法，让他去河边哭，实际上我用了一包动鱼散。把河里的鱼给激起来了。”
皮老太君却是一点也没有感觉意外，只是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这是给他们一个机会，当初他们只要认个错，那么也就没有灵芝坟的这些事情了。”
“现在到了这关头，结果又出来一个保财，又出来灵芝，而且这事情，看来又是冲着我皮家来的。”
“我估计老七并不是因为贪财，才会把这两张钱给密下来的，他是看到了这两张钱上的名字，甚至有可能，他知道更多的事情。”
我爷说道：“锅子，你去打个电话，到公安局查一查这三个人的身份。”
我一听连忙打断说道：“爷，我跟公安局也不熟啊，怎么查？更何况现在电话打不出去啊，刚才在杂货店打，结果是个鬼女人接的。”
说到这里我打了个激灵：“我想起来了，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就是鬼女人的。”
我话无伦次。
我爷拿烟袋锅子戳了我一下：“好好说，别着急。”
我这才慢慢说道：“电话里那个声音，我现在想起来了，电话里那个女人的声音，跟皮老太君请神时候出来的那个声音是一样的。她就是灵芝坟当中的一个。”
我说完这句话，大家都是一愣。
我爷长叹一口气：“看来二十年了，这两灵芝坟里的两位，还是咽不下这一口气，她们要把咱困在这村子里啊。”
皮老太君咳嗽了两声，缓缓地说道：“既然电话打不出去，出又出不去，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
我深以为然：“要不然，我们把阴鬼婆也请来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话还没说完我爷就摇头说道：“不行，断然不行。”
我不知道我爷为什么不肯跟阴鬼婆合作，估计是以往有很多仇怨，不过我也没打算这么放弃，接着劝说道：“爷，现在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村里大家都指着我们呢。”
我爷默默不语，倒是皮老太君说话了：“杨鼎，有些事情你不了解，你们两家不可能合作的，个中原因你爷爷没有和你说，我也不作好事之人，只不过你记住了……”
她说到这里，目光扫了一下我爷：“你们杨家人有大本事，也有大责任，不要跟阴鬼婆这样的邪人搅和在一起为好。”
我心里却并不太认同这句话，一个人的好坏并不由别人说，而是由自己感觉的。
阴鬼婆哪怕在别人面前再不堪，但是她已经救了我好几次了，冲这点，我觉得她对我来说是个好人。
正这时候，突然疯女人哇的一声大叫，一下子跳下长凳，钻到了桌子底下去了。
她的手指着门口，身体不停发抖。
那样子，仿佛她指的方向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出现一般。
随着她的手指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而且院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我安慰她道：“别怕，这院里有符，别的东西不敢进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院门外传来一阵响动，仿佛有人在撞门。
我爷大声喝道：“谁啊？”
可是门外没有人回答，依旧一下一下地撞着门。
我爷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针包来，打开针包，从当中拿出一柄针来。我读过医书《黄帝内经》，认识这针是古九针之一，叫做铍针，这铍针又叫劈针，长四寸，仿佛一把匕首的样子。
这是古人用来做外科手术的，在我爷手里，这铍针闪闪发光，仿佛是鱼肠剑一般锋利。
他示意我跟上他。
我急忙小步跟着我爷，心里却是扑通乱跳，担心着开门会碰见什么吓人的东西。
我们走到门口，我爷隔着门又问了一声：“谁啊？”
可是门口还是无人回答，只有不停的撞门声。
我爷猛地一开门，可是门口却是什么也没有，只有空气之中有淡淡的血腥气。
我爷和我冲出门口，一人看一边，可是院门外也是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只有洁白月光照着的道路。
我爷说道：“算了，回去吧。”
就在我一回头的时候，赫然发现两扇涂了银漆的院门上面，竟然是一片暗色。
伸手一摸，粘乎乎的。
我的心猛的一沉，血，全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