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见山上人
第二天一早，梁生醒来看到梁慎一直盯着他看，还露出诡异的笑容，吓了一大跳，立马坐起身来，拍拍小胸脯说道：“爷爷，你在做什么啊，吓死我了。”说着还给自己拍拍顺顺气。
梁慎笑道：“吓到你了吗？那我补偿你这个小家伙吧，你也不用去集市卖羊了，把羊全部卖给我吧。”
“爷爷，您买羊做什么啊？你一个人带也带不走，吃也吃不完的。”
“嗯，送给我山上的故人啊，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带你开开眼界。”
“山上真有您的故人啊，那行，我跟您一起去看看，山上的路我也熟悉一些，我可以给你带路。”
“好，咱爷孙俩一起上山去。”
说完，梁生将羊圈的门打开，六只野山羊随即往山上奔跑而去，随后梁慎和梁慎，爷孙两人一起跟随着野山羊，走向山上。
漆天森林一如既往的被黝黑阴沉的气氛笼罩着，山腰的雾气还没有散开，给静谧的山林增加了那么一点灵气。
梁生始终都不相信山上有人，村里爷爷的爷爷都没有见过，看着梁慎云淡风轻的表情，也不禁纳闷了：难道这山上真有人？唉，不管了，到了就知道了。
从清晨时分走到了快晌午的时候，爷孙俩也未停歇，梁生赶着野山羊跟在梁慎的后面，他感觉的到梁慎的心情越来越激动，虽然只是细微的变化。
梁慎回头看了看梁生，此时的梁生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微微有些气喘吁吁，便对梁生说道：“我们稍作休息，大约还得走两个时辰就快到了。”
“啊？还有两个时辰的路？那都到漆天内山了，那里猛兽最是凶狠了，听村里爷爷说那里有去无回啊！”梁生略微缩了缩自己小身板。
“嗯，那里确实凶险，但是有爷爷在，就不用怕了！要是你实在惧怕，不想去，我也不勉强你，你可以回去到村里等我。”梁慎说完，静静的看着梁生。
梁生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道：“不，我还是要随你一同前往，前方道路虽然凶险，但是我自己偷摸去过几回，路途熟悉，万一有什么事情我还可以给您指引一下。”
“嗯，你想好咯！”梁慎摸摸胡须，微微一笑着点点头。
“想好啦，舍命陪着爷爷啦！”
“哈哈，舍你的命，我可舍不得哟！”
说完，爷孙俩赶着六只野山羊继续翻山越岭，一路有说有笑，梁慎说着外面的见闻，梁生也听的不亦乐乎，时不时插两句话，问问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唯独对梁慎的家世，梁生没有丝毫过问，别人不说，他也不会问，萍水相逢，说不定明天就挥手再不见了呢。
一路怪石嶙峋，杂草丛生，说不出道不明的参天大树，摇曳着，寂静的山林里，阵阵山风的呼啸而来，伴随着野兽的嘶吼声。梁生此时右手紧抓着鞭子，脚趾都是弯曲抓紧的。梁慎感觉到了梁生的紧张，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手抚摸着梁生的后脑勺，梁生紧张恐惧的心理慢慢得到了一些缓解。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爷孙二人站在了漆天森林内山外圈的河边了，这条小河是漆天森林外山和内山的分界线。此时正是正午时分，头顶太阳阳光直射，却丝毫不能驱逐此时的昏暗。梁生从未踏过这条小河进入过内山，村里的大人们严厉告诫过，不许越过这条小河。
梁生跟着梁慎跨过这条象征界线的小河，幽森静谧的内山近在眼前，仿佛触手可及，但是又仿佛有一层隔膜，将内山隔绝出了这个世界，浓密的树叶遮住了所有能看到内山里情景的任何路线，而内山里好似有无数双眼睛紧盯着外面的世界，让人不自然觉得自己是一个赤裸裸的存在，不敢有一丝妄动的心理。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显得特别的诡异，诡异的空寂，让人快要绷不住自己的心弦，心脏都快要躁动的跳出来。
此时的梁生原本就是忐忑的心情，现在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住此时的气氛，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想呕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小心脏“砰砰”的跳。看向梁慎，他却好似没有任何状况发生。梁生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假的假的，都是自己吓自己的，什么也没有。”也许是自我安慰起了少许的作用，也许是梁慎抚摸的手让他觉得宽心了不少。无形的压力感慢慢在消褪，心里的恶心感也没有那么强烈了。但是还没有适应环境中压抑的气氛。梁生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内山。
梁慎蹲下身来，双手扶着梁生的肩膀，看着梁生的眼睛，非常严肃坚定的说道：“此时，你与我已经跨入内山，我希望你像个男子汉一样跟我进去，直面未知的世界，你才能成长。你想找回你的父母，我告诉你，你父母可能不在人世了，但是你可以去了解你父母的过往，也许他们还有一些未完成的事情等待你去了结。”说完，梁慎紧紧的盯着梁生的眼睛。
梁生看着目光炯炯，充满期待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拥抱亲人的冲动，有了要去父母原来的生活环境看一看，有了要去看看父母的亲朋好友的感觉，有了对家人团聚的幸福渴望。
梁生肯定而又有力的点点头，答道：“好，爷爷，我要去看看，我也要去闯一闯！”
梁慎欣慰的点点头，拉起梁生的小手，两人大步往里面走去，路上，梁生再次唱起了那首天天都会高声欢唱的歌。
寂寞如墨，生不逢时，疾苦在人间。
不敢怨天，不能忧人，只因身在漆天中。
待吾披襟斩棘，洗尽铅华，峥嵘岁月吾自敢当！
嘹亮的歌声这次在漆天内山中萦绕回荡，惊起丛中鸟虫奔走，此时的梁生心中豪气满盈，无惧这些小小的突然惊吓，梁慎此时也轻轻的和着梁生的曲调，目光坚定的直视前方。
走了约一个时辰，此时虽然是下午时分，但是内山里已经如入夜情境，昏暗，阵阵莫名的风吹来，怪石，怪树，怪声，此情此景让一个八岁的孩童体味，必然觉得毛骨悚然，望而却步。梁生心中豪气渐弱，但是碍于彼时豪情壮语，不敢在梁慎面前露出怯懦的表情，但是身体的动作还是出卖了梁生，脚步已经开始慢了下来。而那六只野山羊此时已经脚步趔趄，惶恐不安的躁动起来，欲往来时的路返回。
梁慎握着梁生的手，轻轻的紧握了一下，说道：“好了，咱们不用往前走了，我的故人已经来了。”
“哈哈，老友好久不见，今日到访，为何不提前通知一下，我好山下迎接！”随着一声粗犷豪迈的话语声，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梁生的眼帘。梁生后退了两步，看向那个说话的人。此人年龄和梁慎爷爷相仿，一身灰色麻布素衣，宽大的衣服下面是魁梧高大的身材，一头长发不羁的披在身后，未作任何打理，面容憨厚，眼睛却目光如炬，看了梁生一眼都如刀刮一般凌冽。
梁慎拉过梁生，说道：“梁生，拜见敢当爷爷！”
“小子梁生，拜见敢当爷爷！”梁生怯生生的躬身拜到。
“小子，天天唱我的歌，你还怕我？哈哈！”来人声若洪钟般说道。
“啊？小子何时唱过您老的哥，小子愧不敢当啊，也请您莫要和小子一般见识！”
“嗯，当然不会和你见识，不然显得我太小气了，哈哈。”来人摆摆手后仰天笑道。
“梁生，还记得爷爷和你说过要见的故人就是你唱的歌里面的？他就是墨敢当！”梁慎呵呵笑了一下，对梁生说道。
“额，寂寞如墨，墨，吾自敢当，敢当，哎呀，我都没有想起来呢，嘿嘿！”梁生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好了，不取笑你这个小家伙了，你们爷俩随我上山吧，小梁生，你马上要见到一个你熟悉的人呢。”说完，墨敢当露出玩味的表情，转身走向内山深处。
梁生此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内山有我熟悉的人？谁啊，我梁生茕茕孑立，孤身一人生活了三年，哪里来的熟人，就连养育我多年的奶奶都在漆天森林失踪了，奶奶？漆天森林？梁生不禁惊叫起来。跑过去拉住墨敢当的衣袖，眼泪就下来了，急切的问道：“敢当爷爷，是不是奶奶，是不是奶奶？”说完已经放声大哭起来，梁生苦苦寻找的奶奶竟然还活着，怎能不让梁生感到开心。
墨敢当将梁生抱了起来，把梁生的眼泪擦掉，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柔声说道：“傻小子，你奶奶还好好的活着呢，你在漆天森林中找了你奶奶这几年，你奶奶也都看的到，只是有特殊原因不能与你相见，她也很想你，别哭了，都大小伙了，羞不羞。”
梁生带着哭腔说道：“梁生不哭了，梁生想奶奶。”
“好，敢当爷爷这就带你去见奶奶，不哭了，乖。”
“嗯嗯，梁生不哭了，羊，我把羊带给奶奶看，她当初留下的一只羊，我给养到了六只，还卖了很多钱存了下来呢。”
“好好好，把羊带去给奶奶，来，老家伙，你把羊都牵着。”说着把梁生手中的鞭子丢给了梁慎，梁慎正在一边感伤着，听到墨敢当的话也是横眉冷对了起来，立马反驳：“这是我孙子，凭什么我牵羊，你去！”
“你们俩个老家伙能不能快点？！赶紧把梁生给我带过来！”一声霸气的女声断喝传来，把梁慎和墨敢当都惊吓了一跳。
梁慎暗暗的低声问道：“梨花脾气还这么暴躁？”
“嘘，赶紧走吧，再慢一点，估计就吃不到饭，只能吃木棍了。”墨敢当没有了刚刚豪气的模样，倒也增加了几分童趣和诙谐。
梁生迫不及待的要看到养育他五年而又失踪，让他伤心落泪的奶奶了。
墨敢当抱着梁生，梁慎赶着那六只野山羊，不敢多作停留，往内山深处走去。
走了大概茶盏的功夫，内山深处的光线渐渐的明亮了起来，之前的昏暗也慢慢褪去，树木，草丛也不再是散发着浓郁的阴森的气息，也会有朵朵小花露出，也出现了小桥流水，潺潺的溪水发出的流水声，显得恬静舒适。梁生的心情也慢慢变得开朗起来，十分惊奇这漆天森林里的内山竟然有两重天的感觉，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啊。
梁生挣脱墨敢当的怀抱，自己在草丛上打了滚，引领着也变得活泼的六只野山羊，快乐的向前方奔去，边跑边喊：“奶奶，奶奶，梁生来啦，梁生来看您啦！”
(本章完)
梁慎笑道：“吓到你了吗？那我补偿你这个小家伙吧，你也不用去集市卖羊了，把羊全部卖给我吧。”
“爷爷，您买羊做什么啊？你一个人带也带不走，吃也吃不完的。”
“嗯，送给我山上的故人啊，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带你开开眼界。”
“山上真有您的故人啊，那行，我跟您一起去看看，山上的路我也熟悉一些，我可以给你带路。”
“好，咱爷孙俩一起上山去。”
说完，梁生将羊圈的门打开，六只野山羊随即往山上奔跑而去，随后梁慎和梁慎，爷孙两人一起跟随着野山羊，走向山上。
漆天森林一如既往的被黝黑阴沉的气氛笼罩着，山腰的雾气还没有散开，给静谧的山林增加了那么一点灵气。
梁生始终都不相信山上有人，村里爷爷的爷爷都没有见过，看着梁慎云淡风轻的表情，也不禁纳闷了：难道这山上真有人？唉，不管了，到了就知道了。
从清晨时分走到了快晌午的时候，爷孙俩也未停歇，梁生赶着野山羊跟在梁慎的后面，他感觉的到梁慎的心情越来越激动，虽然只是细微的变化。
梁慎回头看了看梁生，此时的梁生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微微有些气喘吁吁，便对梁生说道：“我们稍作休息，大约还得走两个时辰就快到了。”
“啊？还有两个时辰的路？那都到漆天内山了，那里猛兽最是凶狠了，听村里爷爷说那里有去无回啊！”梁生略微缩了缩自己小身板。
“嗯，那里确实凶险，但是有爷爷在，就不用怕了！要是你实在惧怕，不想去，我也不勉强你，你可以回去到村里等我。”梁慎说完，静静的看着梁生。
梁生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道：“不，我还是要随你一同前往，前方道路虽然凶险，但是我自己偷摸去过几回，路途熟悉，万一有什么事情我还可以给您指引一下。”
“嗯，你想好咯！”梁慎摸摸胡须，微微一笑着点点头。
“想好啦，舍命陪着爷爷啦！”
“哈哈，舍你的命，我可舍不得哟！”
说完，爷孙俩赶着六只野山羊继续翻山越岭，一路有说有笑，梁慎说着外面的见闻，梁生也听的不亦乐乎，时不时插两句话，问问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唯独对梁慎的家世，梁生没有丝毫过问，别人不说，他也不会问，萍水相逢，说不定明天就挥手再不见了呢。
一路怪石嶙峋，杂草丛生，说不出道不明的参天大树，摇曳着，寂静的山林里，阵阵山风的呼啸而来，伴随着野兽的嘶吼声。梁生此时右手紧抓着鞭子，脚趾都是弯曲抓紧的。梁慎感觉到了梁生的紧张，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手抚摸着梁生的后脑勺，梁生紧张恐惧的心理慢慢得到了一些缓解。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爷孙二人站在了漆天森林内山外圈的河边了，这条小河是漆天森林外山和内山的分界线。此时正是正午时分，头顶太阳阳光直射，却丝毫不能驱逐此时的昏暗。梁生从未踏过这条小河进入过内山，村里的大人们严厉告诫过，不许越过这条小河。
梁生跟着梁慎跨过这条象征界线的小河，幽森静谧的内山近在眼前，仿佛触手可及，但是又仿佛有一层隔膜，将内山隔绝出了这个世界，浓密的树叶遮住了所有能看到内山里情景的任何路线，而内山里好似有无数双眼睛紧盯着外面的世界，让人不自然觉得自己是一个赤裸裸的存在，不敢有一丝妄动的心理。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显得特别的诡异，诡异的空寂，让人快要绷不住自己的心弦，心脏都快要躁动的跳出来。
此时的梁生原本就是忐忑的心情，现在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住此时的气氛，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想呕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小心脏“砰砰”的跳。看向梁慎，他却好似没有任何状况发生。梁生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假的假的，都是自己吓自己的，什么也没有。”也许是自我安慰起了少许的作用，也许是梁慎抚摸的手让他觉得宽心了不少。无形的压力感慢慢在消褪，心里的恶心感也没有那么强烈了。但是还没有适应环境中压抑的气氛。梁生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内山。
梁慎蹲下身来，双手扶着梁生的肩膀，看着梁生的眼睛，非常严肃坚定的说道：“此时，你与我已经跨入内山，我希望你像个男子汉一样跟我进去，直面未知的世界，你才能成长。你想找回你的父母，我告诉你，你父母可能不在人世了，但是你可以去了解你父母的过往，也许他们还有一些未完成的事情等待你去了结。”说完，梁慎紧紧的盯着梁生的眼睛。
梁生看着目光炯炯，充满期待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拥抱亲人的冲动，有了要去父母原来的生活环境看一看，有了要去看看父母的亲朋好友的感觉，有了对家人团聚的幸福渴望。
梁生肯定而又有力的点点头，答道：“好，爷爷，我要去看看，我也要去闯一闯！”
梁慎欣慰的点点头，拉起梁生的小手，两人大步往里面走去，路上，梁生再次唱起了那首天天都会高声欢唱的歌。
寂寞如墨，生不逢时，疾苦在人间。
不敢怨天，不能忧人，只因身在漆天中。
待吾披襟斩棘，洗尽铅华，峥嵘岁月吾自敢当！
嘹亮的歌声这次在漆天内山中萦绕回荡，惊起丛中鸟虫奔走，此时的梁生心中豪气满盈，无惧这些小小的突然惊吓，梁慎此时也轻轻的和着梁生的曲调，目光坚定的直视前方。
走了约一个时辰，此时虽然是下午时分，但是内山里已经如入夜情境，昏暗，阵阵莫名的风吹来，怪石，怪树，怪声，此情此景让一个八岁的孩童体味，必然觉得毛骨悚然，望而却步。梁生心中豪气渐弱，但是碍于彼时豪情壮语，不敢在梁慎面前露出怯懦的表情，但是身体的动作还是出卖了梁生，脚步已经开始慢了下来。而那六只野山羊此时已经脚步趔趄，惶恐不安的躁动起来，欲往来时的路返回。
梁慎握着梁生的手，轻轻的紧握了一下，说道：“好了，咱们不用往前走了，我的故人已经来了。”
“哈哈，老友好久不见，今日到访，为何不提前通知一下，我好山下迎接！”随着一声粗犷豪迈的话语声，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梁生的眼帘。梁生后退了两步，看向那个说话的人。此人年龄和梁慎爷爷相仿，一身灰色麻布素衣，宽大的衣服下面是魁梧高大的身材，一头长发不羁的披在身后，未作任何打理，面容憨厚，眼睛却目光如炬，看了梁生一眼都如刀刮一般凌冽。
梁慎拉过梁生，说道：“梁生，拜见敢当爷爷！”
“小子梁生，拜见敢当爷爷！”梁生怯生生的躬身拜到。
“小子，天天唱我的歌，你还怕我？哈哈！”来人声若洪钟般说道。
“啊？小子何时唱过您老的哥，小子愧不敢当啊，也请您莫要和小子一般见识！”
“嗯，当然不会和你见识，不然显得我太小气了，哈哈。”来人摆摆手后仰天笑道。
“梁生，还记得爷爷和你说过要见的故人就是你唱的歌里面的？他就是墨敢当！”梁慎呵呵笑了一下，对梁生说道。
“额，寂寞如墨，墨，吾自敢当，敢当，哎呀，我都没有想起来呢，嘿嘿！”梁生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好了，不取笑你这个小家伙了，你们爷俩随我上山吧，小梁生，你马上要见到一个你熟悉的人呢。”说完，墨敢当露出玩味的表情，转身走向内山深处。
梁生此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内山有我熟悉的人？谁啊，我梁生茕茕孑立，孤身一人生活了三年，哪里来的熟人，就连养育我多年的奶奶都在漆天森林失踪了，奶奶？漆天森林？梁生不禁惊叫起来。跑过去拉住墨敢当的衣袖，眼泪就下来了，急切的问道：“敢当爷爷，是不是奶奶，是不是奶奶？”说完已经放声大哭起来，梁生苦苦寻找的奶奶竟然还活着，怎能不让梁生感到开心。
墨敢当将梁生抱了起来，把梁生的眼泪擦掉，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柔声说道：“傻小子，你奶奶还好好的活着呢，你在漆天森林中找了你奶奶这几年，你奶奶也都看的到，只是有特殊原因不能与你相见，她也很想你，别哭了，都大小伙了，羞不羞。”
梁生带着哭腔说道：“梁生不哭了，梁生想奶奶。”
“好，敢当爷爷这就带你去见奶奶，不哭了，乖。”
“嗯嗯，梁生不哭了，羊，我把羊带给奶奶看，她当初留下的一只羊，我给养到了六只，还卖了很多钱存了下来呢。”
“好好好，把羊带去给奶奶，来，老家伙，你把羊都牵着。”说着把梁生手中的鞭子丢给了梁慎，梁慎正在一边感伤着，听到墨敢当的话也是横眉冷对了起来，立马反驳：“这是我孙子，凭什么我牵羊，你去！”
“你们俩个老家伙能不能快点？！赶紧把梁生给我带过来！”一声霸气的女声断喝传来，把梁慎和墨敢当都惊吓了一跳。
梁慎暗暗的低声问道：“梨花脾气还这么暴躁？”
“嘘，赶紧走吧，再慢一点，估计就吃不到饭，只能吃木棍了。”墨敢当没有了刚刚豪气的模样，倒也增加了几分童趣和诙谐。
梁生迫不及待的要看到养育他五年而又失踪，让他伤心落泪的奶奶了。
墨敢当抱着梁生，梁慎赶着那六只野山羊，不敢多作停留，往内山深处走去。
走了大概茶盏的功夫，内山深处的光线渐渐的明亮了起来，之前的昏暗也慢慢褪去，树木，草丛也不再是散发着浓郁的阴森的气息，也会有朵朵小花露出，也出现了小桥流水，潺潺的溪水发出的流水声，显得恬静舒适。梁生的心情也慢慢变得开朗起来，十分惊奇这漆天森林里的内山竟然有两重天的感觉，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啊。
梁生挣脱墨敢当的怀抱，自己在草丛上打了滚，引领着也变得活泼的六只野山羊，快乐的向前方奔去，边跑边喊：“奶奶，奶奶，梁生来啦，梁生来看您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