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自杀
“死了好，死了挺好的，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活该死了！”赵奕的母亲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一个面容瘦削的老太太，嘴里咒骂着一个死去的女人，用词也很难听，这场面怎么看都不太好看，李骁面色也紧绷了几分，显然是不太喜欢赵奕母亲说这话的口吻。
但赵奕的母亲却丝毫没有自觉，任凭警员们看着自己，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李曼死了的高兴。
这要是换个人，我都要立马怀疑李曼是不是就是被对方杀害的，但是偏偏是这样一个老太太，虽然她的态度的确是很值得怀疑，但她这个人就打消了所有的怀疑。
别说是连环杀了三人，就是只杀李曼一个，我就觉得够呛。
我仔细回想了从进来开始询问老太太的问题，忽然发现关于赵奕的死因，老太太一直没有告诉我们。
显然李骁也想到了这点，在我还没有问出来的时候，她便问道老太太：“阿姨，赵奕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突然去世呢？”
听到李骁这直来直往的问话方式，我只能够暗自扶额，这种事儿，这样直接问出来总归是不太好。
果然，老太太刚刚还挺愉悦的脸色一下次沉下来，“你问这个干什么？什么叫我儿子年纪轻轻突然去世？你是在诅咒我儿子吗？”
李骁一愣，不知所措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没料到老太太会这么凶？
我赶忙道：“阿姨您别误会，我同事不是这个意思。”眼珠转了转，我很快找到了说辞：“主要是吧，因为李曼和您儿子从前的关系，所以她家属那边希望我们能够多了解下，我们问清楚了，也是在为赵奕辩驳清白。”
“哼！她那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太太骂了一句，但到底还是冷静下来。
“我儿子，他是自杀的。”老太太沉默半天，说道。
老太太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不复刚刚的激动，她平静的说出自己儿子的死因，看上去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已经变得很淡定。
我心中惊讶，竟然是自杀？难道是因为李曼？
“他还那么年轻啊，哎，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如果不是我生病拖累了他，他也不会......”老太太痛苦的埋下头。
说话尖酸犀利的老太太，在提起自己儿子的时候，又变成了一个温和的老太太，只是这个温和的老太太身上弥漫着忧伤，即便李骁刚刚被老太太凶得有些发懵，但此刻也还是忍不住流露出同情。
“阿姨，您，您别伤心啊。”李骁有些手忙脚乱的想要安慰老太太。
在场的警员都是男性，就李骁一个女性，安慰老太太这种事情，的确是她最合适。
老太太的心态比我们想象中要好，她暗自伤感一会儿，又抬起头来，“没事，他走都走了，临走前最放不下
的就是我，我不会糟蹋自己的身体，我会好好活着，这样才对得起他当初为我治病花的那么多钱。”
无论怎么说，老太太肯主动面对还是很好的，我们也都松了口气。
即便老太太情绪波动太大，说话也有些尖酸，但我们主要的目的是想要了解过去的情况，并不是想要勾起老太太伤心的回忆，若是老太太因此神伤，反倒是会让我们不好意思。
从赵奕的家中离开，我们一行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这种沉重不仅仅是因为老太太表现出来的伤感感染到了我们，更主要的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最有杀人动机的人--赵奕，他已经死了，而且是在去年四月份就死了，比李曼提前大半年。
当然，我也没有忘记问老太太赵奕的户口没有注销这事儿，老太太给我的解释是，她总觉得，如果不注销户口，就好像赵奕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注销户口了，她害怕自己面对不了。
对老人家这样的说辞，我们心中都有些难受，但本着为社会着想的义务，我还是跟老太太分析了下不注销户口会产生的事情，万一以后有人冒名顶替，做出些坏事什么的。
老太太虽然有些尖酸，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们分析了利弊后，她也答应我们，回头会抽时间去警局注销赵奕的户口。
“哎，我还以为这一趟出来应该收获不小呢。”李骁摊在车里的靠椅上，整个人神色恹恹。
“我们的收获是不小啊，起码，排除了赵奕的嫌疑不是吗？”我挑眉说道。
李骁无精打采的看着窗外，嘟囔道：“是呀，他一死，就没有嫌疑了。”
我正要发动车子的手一顿，仔细回味了一下李骁刚刚的话。
本来赵奕是我们这件案子最大的嫌疑人，李曼的死亡更是说明了这一点，然而因为赵奕已经死了，且是在去年的四月份就死了，如此一来，关于赵奕的嫌疑也就不攻自破。
可是，赵奕真的死了吗？
我心中忽然出现这个猜想，连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先前我们进去赵奕家的时候，她母亲还带着我们去了专门对方赵奕遗物的房屋，赵奕的遗照还在墙上挂着呢。
然而猜想就像是一颗野草的种子，一旦落地就会生根，然后蔓延出一大片的野草，从一颗小草变成一片草地。
“哎？你这不是回局里的路啊，你要去哪里？”李骁从手机里面抬起头，才注意到我开车的方向根本不是回警局，一时间有些疑惑。
跟在我们车子后面的警员也打了电话过来，我接起电话，简单说了两句，让他们先回局里。
等挂了电话，李骁正看着我。
“我脸上有东西？”我挑眉。
“不是。”李骁摇摇头，“你怀疑赵奕没死？”
没想到李骁这么聪明，
或者说我们合作的次数多了，也渐渐有了默契，我只是跟警员说我要去一趟火葬场，都没说是哪个火葬场，李骁就明白过来了。
“是，你刚刚的话提醒了我，我们之所以不再怀疑赵奕，就是因为赵奕已经死了，可如果，他没有死的话，那么他依然是本案最大的凶手。”我答道。
“可是那些凶器......”李骁说到一半又顿住，她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在刑侦队待了也有两年了，她很清楚，这世上总有些见不得光的途径。
“你说得没错，的确是这样，那就去一趟吧。”李骁说着，靠在了椅子上，眼睛看着窗外。
我侧头看了眼李骁，因为她脸是朝着外面的，所以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我却能够感觉得到李骁的情绪似乎不太高涨。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我问道。
李骁依然偏头看着窗外，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以为她不会回答我了，却冷不防道：“如果，赵奕真的没死，他.妈妈是不是白白伤心那么久了？”
我心下了然，原来是在这事儿伤感，要真是这样，那赵奕的母亲的确是白白伤感了。
李骁就算很聪明很冷静，可她到底是个姑娘家，姑娘家向来都是比较感性的。
我比起李骁要冷漠一些，或许是因为很小的年纪我就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所以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总是没有那么热切，更像是一个合格的旁观者。
“你怎么知道人家的母亲不清楚呢？要真是如我们所猜测的，赵奕的葬礼是他母亲一手包办，她怎么会不清楚？”我冷静道。
李骁终于转过头，却是不满的瞪了我一眼，抱怨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冷漠啊？他.妈妈先前提起他就那么伤心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假的？”
我勾了勾唇角，没有再做解释。
这世上的人总喜欢拿着自己的心思去思考别人，李骁是个感性的人，她觉得赵奕的母亲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诚然，赵奕母亲的悲伤是真切的，我也能够感受到，但或许是我比较冷漠吧，即便是感受到了，我却依然觉得，不排除任何一种可能。
虽然我和李骁产生了小小的分歧，不过李骁倒是没有刚刚那么低沉了，我挑了挑眉，感觉心情也好了点。
小姑娘嘛，还是情绪活泼些比较可爱，低沉沉的，不好。
我根据赵奕母亲所说的地方，找到了郊区附近的一家火葬场。
在出示了我和李骁的证件后，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把我们迎了进去。
“二位警察同志，是想要了解什么呢？”出来接待我们的，是火葬场今天的值班经理，大概很少接触我们这一类的人员，他搓着手有些紧张。
“你们这边火化之前会进行检查吗？”我问道。
经理啊了一声，“您说
的检查是指什么？”
“基本的人员身份核对。”李骁在一旁补充道。
经理赶忙点点头，“自然自然，这是我们最基本的工作，家属送来后，我们也会进行核对检查，确认无疑了才会进行火化。”
李骁和我对视一眼，对经理道：“我们想要看看去年四月份来这里进行火化的一家人，死者名字叫赵奕。”
“去年四月啊？行，没问题，您二位稍坐会儿，我去拿资料。”经理招呼我们在他办公室坐下，随后出门去拿资料去了。
李骁见经理出去了，这才和我说：“你刚刚也听到了，经理说了会核对死者的资料，我想赵奕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领，能够找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代替自己吧？他要是真有这个本事，李曼也不会离他而去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我不忘提醒李骁，“你忘了赵奕是怎么死的吗？从他们家楼顶跳下去的，正面朝下。”
赵奕家的房子是属于自建的民房，有三层楼高，算上顶楼的话，大概四层楼的位置，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而且是脸朝下，那估计面容是毁得差不多了。
李骁脸色一僵，果然也想起了这事儿，瞪了我一眼就不再和我争论了。
和我的冷漠旁观不同，李骁总觉得老太太那么伤心，赵奕肯定是死了，虽然她也怀疑，但那点怀疑还不足百分之一，顶多百分之零点五。
（本章完）
一个面容瘦削的老太太，嘴里咒骂着一个死去的女人，用词也很难听，这场面怎么看都不太好看，李骁面色也紧绷了几分，显然是不太喜欢赵奕母亲说这话的口吻。
但赵奕的母亲却丝毫没有自觉，任凭警员们看着自己，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李曼死了的高兴。
这要是换个人，我都要立马怀疑李曼是不是就是被对方杀害的，但是偏偏是这样一个老太太，虽然她的态度的确是很值得怀疑，但她这个人就打消了所有的怀疑。
别说是连环杀了三人，就是只杀李曼一个，我就觉得够呛。
我仔细回想了从进来开始询问老太太的问题，忽然发现关于赵奕的死因，老太太一直没有告诉我们。
显然李骁也想到了这点，在我还没有问出来的时候，她便问道老太太：“阿姨，赵奕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突然去世呢？”
听到李骁这直来直往的问话方式，我只能够暗自扶额，这种事儿，这样直接问出来总归是不太好。
果然，老太太刚刚还挺愉悦的脸色一下次沉下来，“你问这个干什么？什么叫我儿子年纪轻轻突然去世？你是在诅咒我儿子吗？”
李骁一愣，不知所措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没料到老太太会这么凶？
我赶忙道：“阿姨您别误会，我同事不是这个意思。”眼珠转了转，我很快找到了说辞：“主要是吧，因为李曼和您儿子从前的关系，所以她家属那边希望我们能够多了解下，我们问清楚了，也是在为赵奕辩驳清白。”
“哼！她那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太太骂了一句，但到底还是冷静下来。
“我儿子，他是自杀的。”老太太沉默半天，说道。
老太太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不复刚刚的激动，她平静的说出自己儿子的死因，看上去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已经变得很淡定。
我心中惊讶，竟然是自杀？难道是因为李曼？
“他还那么年轻啊，哎，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如果不是我生病拖累了他，他也不会......”老太太痛苦的埋下头。
说话尖酸犀利的老太太，在提起自己儿子的时候，又变成了一个温和的老太太，只是这个温和的老太太身上弥漫着忧伤，即便李骁刚刚被老太太凶得有些发懵，但此刻也还是忍不住流露出同情。
“阿姨，您，您别伤心啊。”李骁有些手忙脚乱的想要安慰老太太。
在场的警员都是男性，就李骁一个女性，安慰老太太这种事情，的确是她最合适。
老太太的心态比我们想象中要好，她暗自伤感一会儿，又抬起头来，“没事，他走都走了，临走前最放不下
的就是我，我不会糟蹋自己的身体，我会好好活着，这样才对得起他当初为我治病花的那么多钱。”
无论怎么说，老太太肯主动面对还是很好的，我们也都松了口气。
即便老太太情绪波动太大，说话也有些尖酸，但我们主要的目的是想要了解过去的情况，并不是想要勾起老太太伤心的回忆，若是老太太因此神伤，反倒是会让我们不好意思。
从赵奕的家中离开，我们一行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这种沉重不仅仅是因为老太太表现出来的伤感感染到了我们，更主要的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最有杀人动机的人--赵奕，他已经死了，而且是在去年四月份就死了，比李曼提前大半年。
当然，我也没有忘记问老太太赵奕的户口没有注销这事儿，老太太给我的解释是，她总觉得，如果不注销户口，就好像赵奕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注销户口了，她害怕自己面对不了。
对老人家这样的说辞，我们心中都有些难受，但本着为社会着想的义务，我还是跟老太太分析了下不注销户口会产生的事情，万一以后有人冒名顶替，做出些坏事什么的。
老太太虽然有些尖酸，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们分析了利弊后，她也答应我们，回头会抽时间去警局注销赵奕的户口。
“哎，我还以为这一趟出来应该收获不小呢。”李骁摊在车里的靠椅上，整个人神色恹恹。
“我们的收获是不小啊，起码，排除了赵奕的嫌疑不是吗？”我挑眉说道。
李骁无精打采的看着窗外，嘟囔道：“是呀，他一死，就没有嫌疑了。”
我正要发动车子的手一顿，仔细回味了一下李骁刚刚的话。
本来赵奕是我们这件案子最大的嫌疑人，李曼的死亡更是说明了这一点，然而因为赵奕已经死了，且是在去年的四月份就死了，如此一来，关于赵奕的嫌疑也就不攻自破。
可是，赵奕真的死了吗？
我心中忽然出现这个猜想，连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先前我们进去赵奕家的时候，她母亲还带着我们去了专门对方赵奕遗物的房屋，赵奕的遗照还在墙上挂着呢。
然而猜想就像是一颗野草的种子，一旦落地就会生根，然后蔓延出一大片的野草，从一颗小草变成一片草地。
“哎？你这不是回局里的路啊，你要去哪里？”李骁从手机里面抬起头，才注意到我开车的方向根本不是回警局，一时间有些疑惑。
跟在我们车子后面的警员也打了电话过来，我接起电话，简单说了两句，让他们先回局里。
等挂了电话，李骁正看着我。
“我脸上有东西？”我挑眉。
“不是。”李骁摇摇头，“你怀疑赵奕没死？”
没想到李骁这么聪明，
或者说我们合作的次数多了，也渐渐有了默契，我只是跟警员说我要去一趟火葬场，都没说是哪个火葬场，李骁就明白过来了。
“是，你刚刚的话提醒了我，我们之所以不再怀疑赵奕，就是因为赵奕已经死了，可如果，他没有死的话，那么他依然是本案最大的凶手。”我答道。
“可是那些凶器......”李骁说到一半又顿住，她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在刑侦队待了也有两年了，她很清楚，这世上总有些见不得光的途径。
“你说得没错，的确是这样，那就去一趟吧。”李骁说着，靠在了椅子上，眼睛看着窗外。
我侧头看了眼李骁，因为她脸是朝着外面的，所以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我却能够感觉得到李骁的情绪似乎不太高涨。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我问道。
李骁依然偏头看着窗外，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以为她不会回答我了，却冷不防道：“如果，赵奕真的没死，他.妈妈是不是白白伤心那么久了？”
我心下了然，原来是在这事儿伤感，要真是这样，那赵奕的母亲的确是白白伤感了。
李骁就算很聪明很冷静，可她到底是个姑娘家，姑娘家向来都是比较感性的。
我比起李骁要冷漠一些，或许是因为很小的年纪我就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所以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总是没有那么热切，更像是一个合格的旁观者。
“你怎么知道人家的母亲不清楚呢？要真是如我们所猜测的，赵奕的葬礼是他母亲一手包办，她怎么会不清楚？”我冷静道。
李骁终于转过头，却是不满的瞪了我一眼，抱怨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冷漠啊？他.妈妈先前提起他就那么伤心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假的？”
我勾了勾唇角，没有再做解释。
这世上的人总喜欢拿着自己的心思去思考别人，李骁是个感性的人，她觉得赵奕的母亲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诚然，赵奕母亲的悲伤是真切的，我也能够感受到，但或许是我比较冷漠吧，即便是感受到了，我却依然觉得，不排除任何一种可能。
虽然我和李骁产生了小小的分歧，不过李骁倒是没有刚刚那么低沉了，我挑了挑眉，感觉心情也好了点。
小姑娘嘛，还是情绪活泼些比较可爱，低沉沉的，不好。
我根据赵奕母亲所说的地方，找到了郊区附近的一家火葬场。
在出示了我和李骁的证件后，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把我们迎了进去。
“二位警察同志，是想要了解什么呢？”出来接待我们的，是火葬场今天的值班经理，大概很少接触我们这一类的人员，他搓着手有些紧张。
“你们这边火化之前会进行检查吗？”我问道。
经理啊了一声，“您说
的检查是指什么？”
“基本的人员身份核对。”李骁在一旁补充道。
经理赶忙点点头，“自然自然，这是我们最基本的工作，家属送来后，我们也会进行核对检查，确认无疑了才会进行火化。”
李骁和我对视一眼，对经理道：“我们想要看看去年四月份来这里进行火化的一家人，死者名字叫赵奕。”
“去年四月啊？行，没问题，您二位稍坐会儿，我去拿资料。”经理招呼我们在他办公室坐下，随后出门去拿资料去了。
李骁见经理出去了，这才和我说：“你刚刚也听到了，经理说了会核对死者的资料，我想赵奕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领，能够找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代替自己吧？他要是真有这个本事，李曼也不会离他而去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我不忘提醒李骁，“你忘了赵奕是怎么死的吗？从他们家楼顶跳下去的，正面朝下。”
赵奕家的房子是属于自建的民房，有三层楼高，算上顶楼的话，大概四层楼的位置，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而且是脸朝下，那估计面容是毁得差不多了。
李骁脸色一僵，果然也想起了这事儿，瞪了我一眼就不再和我争论了。
和我的冷漠旁观不同，李骁总觉得老太太那么伤心，赵奕肯定是死了，虽然她也怀疑，但那点怀疑还不足百分之一，顶多百分之零点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