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判刑
饶是楚飞也有片刻的僵硬，但他到底是经历的事情多，比手下的队员先反应过来。
他看了眼我，我早对张启华的演技有所预料，朝着他点点头，无论如何，现在先将张启华抓起来是没有错的。
“为什么要抓我？”张启华眼泪汪汪的看着按住他的两个警察，怎么看，他也和那个凶名在外的‘杰克’沾不上边。
“因为你，犯了罪。”被他看着的警察虽然也疑惑他的外形，但却还是坚决服从队长的命令，说了是张启华有罪。
张启华抽噎了两下，忽然抬头看向我。
那是一双和张启迪的眼睛一样干净的眼睛，但是却又和张启迪的那种清澈不同，张启华的眼睛虽然干净，但或许是因为眼珠子过黑，总会给人一种看不清楚的感觉。
“哥哥。”他叫了我一声。
周围都是警察，且张国梁父子都被牢牢的控制着，我也不是很担心张启华会对我怎样，想了想，我走上前去，半蹲在张启华面前。
“哥哥，我没有杀人。”他眼泪汪汪的看着我，看起来好不可怜。
“你，有没有杀人，警方这边自然知道。”我平视着张启华的眼睛，这次再没有了初见对他的疼惜感觉，我也不敢将他当做一个小孩子看待，即便我知道，他的自闭可能都是装出来的。
“是，是你跟警方告的状吗？”张启华抽噎了一下，一双漆黑的眼睛也直视着我。
我沉默片刻，也没有否认，“我不是告状，我只是将事实告诉警方。”
然后我便看到张启华似乎是笑了下，嘴角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紧接着我听到了张国梁的声音，“小华！”
虽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却下意识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我看到张启华笑了，被铐着的双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朝着我的心脏刺过来。
我明明能够清楚的看到张启华的动作，但身体却像是被什么禁锢着，动弹不得，我眼睁睁看着匕首离我的身体越来越近，心中叹息一声，想着今天约莫是要受伤了。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我一愣神，就看到楚飞一手握住了匕首，他手上戴着防护手套，倒是没有受伤。
我像是猛然清醒过来，赶紧站起身往后面退了好几步，其他警察也赶紧上前将张启华按在地上。
楚飞将匕首从张启华手中夺走，不满的瞥了眼自己的下属，“搜身这种常识都还给学校了吗？”
那两个制止张启华的警员羞愧的低下头，主要是他们虽然接了命令，知道张启华是开膛手杰克一案的真凶，奈何张启华的长相实在是太没有攻击性了，他们大概也是一时被迷了眼，没想到张启华竟然这么狠，还随身带着匕首呢。
也不能够怪他们大意，我明知道张启华的软弱都是装出来的，
心中也对张启华早有防范，不也照样差点着了道嘛，要怪就怪张启华看起来真的太没有攻击力了，也无怪之前无论怎么调查，都没有人把怀疑对象转移到张启华身上过。
“你没事吧？”楚飞问道我。
我摇摇头，“你的手呢？没事儿吧？”
我可是记得张启华的那把匕首非常的锋利，虽然楚飞戴着防护手套，刚刚也没有流血，我还是有些担心。
“我戴着防护手套呢，没事。”楚飞伸出手来，防护手套几乎被划破见底，但好在布料确实好，没有完全破开，楚飞也没事儿。
“谢谢。”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说出来的也只有这一句。
楚飞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转头看向张国梁的时候又换上了威严。
“刚刚你还死不承认，现在当着我们这么多警察的面公然想要杀人，容不得你不承认了。”
张国梁脸色一片惨淡，红着眼眶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张启华，最终沉默的闭上眼，什么也没说。
楚飞嗤了一声，像张国梁这种不见黄河心不死的人他是见得多了，他又看向张启华，眼神倒是没有犀利，更多的是复杂。
“你明明，可以有光明的未来，却偏偏选择了一条黑暗的路。”他说着，我仿佛听到了他对张启华的可惜。
也是，不说他有没有自闭，就算没有，心思如此缜密，将自己掩饰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我拿着录音上门，估计即便是听了我的分析，楚飞也不敢完全相信张启华就是真凶。
这样的年轻人，聪明，冷静，如果是用在正途上，将是前途不可限量，偏偏......
“哈，虚伪！”张启华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怯弱，一双眼睛阴沉沉的盯着楚飞，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楚飞无奈摇摇头，摆摆手，警察便将父子二人都牢牢扣住，往外面走去。
张启华被缉拿归案后，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我作为律师，自然是无法参与张启华的审问，但我也算是帮了警方一个大忙，找到了真正的凶手，所以楚飞将张启华认罪的视频给我看了。
视频中，张启华一脸冷漠，说是冷漠也不完全对，更像是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留恋，明明之前他总是装得很怯弱的样子，但在视频里，他一改怯弱，警方问什么便答什么，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我只是觉得在张启华的眼里，似乎已经没有了这个世界，这世上的东西对他来说似乎都是一样的，他不会对什么东西产生多余的感情，除了他，好像其他事物在他眼中都是一模一样的，没有区别。
“心理医生来给张启华看过了，他心理有很严重的问题，或许是因为他曾经遭受的暴力导致他出了心理问题，但是无论如何，他现在
就是一个完全的反社会人格，他已经，不是正常人了。”我看视频的时候，楚飞也在我旁边，看着视频里张启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他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陈梅......应该算是产后抑郁症吧？”我问道。
“这个问题我问过心理医生，结合张国梁的口供来看，应该是产后抑郁导致的精神疾病。”楚飞答道。
产后抑郁，会被很多人忽略的一种心理疾病，只是我曾经碰巧接触过这样的案子，所以当听到张启迪的供词时，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这一种可能。
在十几年前，国内的医疗技术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对各种心理疾病的普及也还没有那么快，而当时张家的情况也不怎么乐观，即便是陈梅真的出了问题，也未必有治疗的条件，一拖再拖，慢慢就拖成了心理和精神上的双重疾病。
其实根据陈梅的病历来看，她精神上的疾病并没有那么严重，最严重的还是她心理上的问题，有时候心理出问题往往比精神出问题还要更加可怕。
好比现在的张启华，完全的反社会人格，就是因为他心理已经不是正常人的心理了。
二审在距离一审过去一周后正式开庭，只是这次庭上站着的人除了张启迪，还有张国梁和张启华。
此次依然是公开庭审，有符合资格的媒体新闻进行拍摄记录，堂下的旁听席依然是座无虚席。
对于多出两个人来，对方的那位律师前辈并没有很惊讶，反倒是赞许的看了我一眼，我颇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要不是这位前辈那几乎画龙点睛的一席话，我恐怕怎么也不会联想到张启华的身上去。
我看了看警方那边提供给我的关于张启华的口供，忽然发现一个问题，第十四人，那具被李骁成为微笑死尸的死者，警方那边没有问是否和张启华有关，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警方忘了问还是刻意没有问。
忘了问应该不至于，毕竟警方不可能连这种事情都给忘掉了，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在询问张启华之前，警方那边有了什么新的发现，他们已经确定和张启华无关，所以就没有询问张启华这个问题。
微笑死尸竟然和张启华无关么？那么李骁之前的类似犯案推测又是怎么回事？我心中疑惑，但那件案子已经和我无关了，不是张启华犯的，也轮不到我去插手，我想了想，便没有去深思这个问题，想来警方既然有了新的发现，顺藤摸瓜查下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被告张启华，对于以上所述犯罪事实你可认罪？”审判长问道，神情威严。
张启华还是那副对事事都不关心的样子，无论张启迪和张国梁怎么看他，他都是面无表情，只有在听到审判长的问话时，他才像是反应过来般，愣愣
的抬头朝着审判长看去。
全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张启华的身上，他看着审判长，张了张嘴，“我认罪。”
‘咚！’
法锤敲了一下，审判长宣判道：“被告张启华，犯故意杀人罪，参与实施‘杰克开膛手案’，对十三名死者进行无故杀害，根据我国刑法其犯罪事实极为严重，对社会和死者造成了巨大伤害，故判处死刑！”
“被告张国梁，涉嫌包庇犯罪嫌疑人，为犯罪嫌疑人提供住所，衣物，教唆其他人为其顶嘴，构成严重包庇事实，根据我国刑法......即日起，判处张国梁有期徒刑七年。”
“被告张启迪，涉嫌包庇犯罪嫌疑人，伪造犯罪事实，误导警方侦查方向，严重妨碍公务，故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两年执行！”
‘咚！’
又是一声法锤响，张启迪的案子算是到此结束了。
张启华归案，最终被判死刑，张国梁判了五年的有期徒刑，而张启迪，在我的全力争取下，最终判了一年的缓期，至少是不用去坐牢，他还可以回归校园。
张启迪从拘留所出来那天，是张芳去接的人，张芳抱着张启迪大哭了一场，我远远看着，没有走过去。
我不知道张启迪是否恨我，也许是恨的吧，毕竟那天我和他说我没有进行记录，他信了我，而我却录了音，最终成为了张启华判刑的证据，张国梁也因此入狱。
但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不仅仅是因为无辜的张启迪，还因为那些无辜的受害者。
（本章完）
他看了眼我，我早对张启华的演技有所预料，朝着他点点头，无论如何，现在先将张启华抓起来是没有错的。
“为什么要抓我？”张启华眼泪汪汪的看着按住他的两个警察，怎么看，他也和那个凶名在外的‘杰克’沾不上边。
“因为你，犯了罪。”被他看着的警察虽然也疑惑他的外形，但却还是坚决服从队长的命令，说了是张启华有罪。
张启华抽噎了两下，忽然抬头看向我。
那是一双和张启迪的眼睛一样干净的眼睛，但是却又和张启迪的那种清澈不同，张启华的眼睛虽然干净，但或许是因为眼珠子过黑，总会给人一种看不清楚的感觉。
“哥哥。”他叫了我一声。
周围都是警察，且张国梁父子都被牢牢的控制着，我也不是很担心张启华会对我怎样，想了想，我走上前去，半蹲在张启华面前。
“哥哥，我没有杀人。”他眼泪汪汪的看着我，看起来好不可怜。
“你，有没有杀人，警方这边自然知道。”我平视着张启华的眼睛，这次再没有了初见对他的疼惜感觉，我也不敢将他当做一个小孩子看待，即便我知道，他的自闭可能都是装出来的。
“是，是你跟警方告的状吗？”张启华抽噎了一下，一双漆黑的眼睛也直视着我。
我沉默片刻，也没有否认，“我不是告状，我只是将事实告诉警方。”
然后我便看到张启华似乎是笑了下，嘴角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紧接着我听到了张国梁的声音，“小华！”
虽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却下意识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我看到张启华笑了，被铐着的双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朝着我的心脏刺过来。
我明明能够清楚的看到张启华的动作，但身体却像是被什么禁锢着，动弹不得，我眼睁睁看着匕首离我的身体越来越近，心中叹息一声，想着今天约莫是要受伤了。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我一愣神，就看到楚飞一手握住了匕首，他手上戴着防护手套，倒是没有受伤。
我像是猛然清醒过来，赶紧站起身往后面退了好几步，其他警察也赶紧上前将张启华按在地上。
楚飞将匕首从张启华手中夺走，不满的瞥了眼自己的下属，“搜身这种常识都还给学校了吗？”
那两个制止张启华的警员羞愧的低下头，主要是他们虽然接了命令，知道张启华是开膛手杰克一案的真凶，奈何张启华的长相实在是太没有攻击性了，他们大概也是一时被迷了眼，没想到张启华竟然这么狠，还随身带着匕首呢。
也不能够怪他们大意，我明知道张启华的软弱都是装出来的，
心中也对张启华早有防范，不也照样差点着了道嘛，要怪就怪张启华看起来真的太没有攻击力了，也无怪之前无论怎么调查，都没有人把怀疑对象转移到张启华身上过。
“你没事吧？”楚飞问道我。
我摇摇头，“你的手呢？没事儿吧？”
我可是记得张启华的那把匕首非常的锋利，虽然楚飞戴着防护手套，刚刚也没有流血，我还是有些担心。
“我戴着防护手套呢，没事。”楚飞伸出手来，防护手套几乎被划破见底，但好在布料确实好，没有完全破开，楚飞也没事儿。
“谢谢。”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说出来的也只有这一句。
楚飞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转头看向张国梁的时候又换上了威严。
“刚刚你还死不承认，现在当着我们这么多警察的面公然想要杀人，容不得你不承认了。”
张国梁脸色一片惨淡，红着眼眶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张启华，最终沉默的闭上眼，什么也没说。
楚飞嗤了一声，像张国梁这种不见黄河心不死的人他是见得多了，他又看向张启华，眼神倒是没有犀利，更多的是复杂。
“你明明，可以有光明的未来，却偏偏选择了一条黑暗的路。”他说着，我仿佛听到了他对张启华的可惜。
也是，不说他有没有自闭，就算没有，心思如此缜密，将自己掩饰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我拿着录音上门，估计即便是听了我的分析，楚飞也不敢完全相信张启华就是真凶。
这样的年轻人，聪明，冷静，如果是用在正途上，将是前途不可限量，偏偏......
“哈，虚伪！”张启华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怯弱，一双眼睛阴沉沉的盯着楚飞，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楚飞无奈摇摇头，摆摆手，警察便将父子二人都牢牢扣住，往外面走去。
张启华被缉拿归案后，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我作为律师，自然是无法参与张启华的审问，但我也算是帮了警方一个大忙，找到了真正的凶手，所以楚飞将张启华认罪的视频给我看了。
视频中，张启华一脸冷漠，说是冷漠也不完全对，更像是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留恋，明明之前他总是装得很怯弱的样子，但在视频里，他一改怯弱，警方问什么便答什么，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我只是觉得在张启华的眼里，似乎已经没有了这个世界，这世上的东西对他来说似乎都是一样的，他不会对什么东西产生多余的感情，除了他，好像其他事物在他眼中都是一模一样的，没有区别。
“心理医生来给张启华看过了，他心理有很严重的问题，或许是因为他曾经遭受的暴力导致他出了心理问题，但是无论如何，他现在
就是一个完全的反社会人格，他已经，不是正常人了。”我看视频的时候，楚飞也在我旁边，看着视频里张启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他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陈梅......应该算是产后抑郁症吧？”我问道。
“这个问题我问过心理医生，结合张国梁的口供来看，应该是产后抑郁导致的精神疾病。”楚飞答道。
产后抑郁，会被很多人忽略的一种心理疾病，只是我曾经碰巧接触过这样的案子，所以当听到张启迪的供词时，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这一种可能。
在十几年前，国内的医疗技术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对各种心理疾病的普及也还没有那么快，而当时张家的情况也不怎么乐观，即便是陈梅真的出了问题，也未必有治疗的条件，一拖再拖，慢慢就拖成了心理和精神上的双重疾病。
其实根据陈梅的病历来看，她精神上的疾病并没有那么严重，最严重的还是她心理上的问题，有时候心理出问题往往比精神出问题还要更加可怕。
好比现在的张启华，完全的反社会人格，就是因为他心理已经不是正常人的心理了。
二审在距离一审过去一周后正式开庭，只是这次庭上站着的人除了张启迪，还有张国梁和张启华。
此次依然是公开庭审，有符合资格的媒体新闻进行拍摄记录，堂下的旁听席依然是座无虚席。
对于多出两个人来，对方的那位律师前辈并没有很惊讶，反倒是赞许的看了我一眼，我颇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要不是这位前辈那几乎画龙点睛的一席话，我恐怕怎么也不会联想到张启华的身上去。
我看了看警方那边提供给我的关于张启华的口供，忽然发现一个问题，第十四人，那具被李骁成为微笑死尸的死者，警方那边没有问是否和张启华有关，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警方忘了问还是刻意没有问。
忘了问应该不至于，毕竟警方不可能连这种事情都给忘掉了，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在询问张启华之前，警方那边有了什么新的发现，他们已经确定和张启华无关，所以就没有询问张启华这个问题。
微笑死尸竟然和张启华无关么？那么李骁之前的类似犯案推测又是怎么回事？我心中疑惑，但那件案子已经和我无关了，不是张启华犯的，也轮不到我去插手，我想了想，便没有去深思这个问题，想来警方既然有了新的发现，顺藤摸瓜查下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被告张启华，对于以上所述犯罪事实你可认罪？”审判长问道，神情威严。
张启华还是那副对事事都不关心的样子，无论张启迪和张国梁怎么看他，他都是面无表情，只有在听到审判长的问话时，他才像是反应过来般，愣愣
的抬头朝着审判长看去。
全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张启华的身上，他看着审判长，张了张嘴，“我认罪。”
‘咚！’
法锤敲了一下，审判长宣判道：“被告张启华，犯故意杀人罪，参与实施‘杰克开膛手案’，对十三名死者进行无故杀害，根据我国刑法其犯罪事实极为严重，对社会和死者造成了巨大伤害，故判处死刑！”
“被告张国梁，涉嫌包庇犯罪嫌疑人，为犯罪嫌疑人提供住所，衣物，教唆其他人为其顶嘴，构成严重包庇事实，根据我国刑法......即日起，判处张国梁有期徒刑七年。”
“被告张启迪，涉嫌包庇犯罪嫌疑人，伪造犯罪事实，误导警方侦查方向，严重妨碍公务，故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两年执行！”
‘咚！’
又是一声法锤响，张启迪的案子算是到此结束了。
张启华归案，最终被判死刑，张国梁判了五年的有期徒刑，而张启迪，在我的全力争取下，最终判了一年的缓期，至少是不用去坐牢，他还可以回归校园。
张启迪从拘留所出来那天，是张芳去接的人，张芳抱着张启迪大哭了一场，我远远看着，没有走过去。
我不知道张启迪是否恨我，也许是恨的吧，毕竟那天我和他说我没有进行记录，他信了我，而我却录了音，最终成为了张启华判刑的证据，张国梁也因此入狱。
但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不仅仅是因为无辜的张启迪，还因为那些无辜的受害者。
（本章完）